第111頁
書迷正在閱讀:夫郎是個磨人的小妖精[種田]、我成了大佬的掌心人魚、關于愛人是邪神這件小事、千億皇妻:金牌經紀人、怪本座自以為攻、帝師死后第三年、惡徒為尊、當硬漢遇到哥兒、雄蟲又在直播種田[蟲族]、君在上,請受臣一拜
“...又是我的一樁罪證罷了?!?/br> “那...要收起來嗎?” “他既當時沒給我,就該一直瞞下去,現在拿出來叫我情何以堪呢?時過境遷,遲了的心意早變了味兒,有些話當時不說,就再也沒機會說了... ...你拿去吧,燒了也罷、丟了也罷,全與我無關了?!?/br> 碧煙看出他心情不好,閉上嘴不再多言,江夢枕說的是香囊的事,卻讖語般預示了他與齊鶴唳的結局:“時過境遷,遲了的心意早變了味兒,有些話當時不說,就再也沒機會說了”。 齊鶴唳當年不肯傳遞香囊的原因,是因為他也喜歡著江夢枕,而江夢枕并未對這些遲來的香囊生出多少繾綣留戀,是因為他真正愛過的人從來都不是齊鳳舉——大約好好地相愛也要天時、地利、人和三者俱全,江夢枕與齊鶴唳卻一樣也不占,當他們真正了解到對方未說出口的心事時,已經再也找不回這個尚能挽回一切的時機。 作者有話要說: 吵得我心力交瘁........七夕和吵架更配哦= = 第54章 以退為進 “大小姐, 我想把那件狐裘賣了,”肖華靠在床上揉搓著被角,囁嚅著說:“拿回銀子把之前當掉的東西贖回來...” 齊雀巧心頭一跳, 故作平靜地笑道:“這是為何?這天兒還要冷幾天呢,你又發了燒, 正要保暖的時候, 這事等天氣暖和了再說也不遲?!?/br> 肖華搖了搖頭,“我可能...很快就要離開府里了, 我怕到時候沒法交代...” “這... ...你為何要走?” “之前是我會錯了意, 齊哥哥已經和我全都說明白了, ”肖華低下頭抹了抹眼角,“我也沒臉再住在府里了?!?/br> 齊雀巧只覺得一陣rou疼, 她哪兒舍得讓肖華走?這些日子她讓下人幫肖華將屋里的花瓶擺件偷運出去典當,從中吃了不少好處,東西當了一千兩她只給肖華二百, 其余的都進了她的口袋,實在狠撈了幾筆,如今她豈能輕易把這個背鍋的放走? “這事不急, 你先和jiejie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和你說什么了?你們鬧別扭了?”齊雀巧拿出一副貼心模樣,柔聲說:“這男人啊, 有時就是口是心非的, 心里分明很喜歡, 卻偏偏要和你找別扭,孩子似的要你哄,你若把他說的話句句當真,那真是在自尋煩惱了!” 肖華低聲道:“不是的, 齊哥哥從來都沒喜歡過我,只是借我氣他夫郎罷了... ...他還和我說這輩子都不會納妾的,話已說到這個份上,還有什么轉圜的余地?” 齊雀巧雙手一拍,突然笑了起來,“借你氣他夫郎...怪道呢!我說我那庶弟為何巴巴地把你帶回來,這里頭原牽扯著一樁舊事——那江夢枕本是要嫁給我親大哥的,只是我哥哥去的早,他才不得不跟了齊鶴唳。我哥哥曾救過江夢枕的命,看來我們二少爺是對此耿耿于懷,所以也把你這個救命恩人弄回來氣他... ...誒呦呦,你若聽我的話,此時千萬是去不得的,這可是天賜的好機會,到時候別說是妾,二少夫人你也做得!” “請jiejie教我!”肖華精神一振,立時跪在床上向齊雀巧連連作揖扣頭,“若真有那一天,我絕忘不了大小姐的恩德!” “你只管讓二少爺借你的名兒去鬧,還要對他理解體貼些,只當大方幫他,讓他對你感恩戴德、又愧又憐,你和他一起做戲瞞著江夢枕,他把你當成知心解意的人,心自然越發向著你了!江夢枕豈能受得了這個?待到他們誤會越來越深,自然過不下去,男人變心不過是一瞬間的事,他現今雖不喜歡你,以后可說不定,你只耐心些,等到和二少爺假戲真做,好事自然成了!” 肖華聞言喜不自勝,直把齊雀巧的話當成了金玉良言,把之前熄下的野心又重燃起來。人與人的接觸本就是如此,微妙的感情常常在變動之中,江夢枕與齊鶴唳的關系本就岌岌可危,齊雀巧又教肖華以退為進,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一旦惦記上,處處存了心思、找著機會去破壞,二人之間殘余的感情也難免被蛀空了。 - - 武溪春回到家已有大半個月,其間安致遠來找了他幾次,雖都被擋了回去,但是武陽伯在他每次登門后,都會來試探武溪春的口風,話里話外還是勸他忍耐些,夫君為子嗣納妾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為了名聲、為了以后,日子還是得接著過下去。 武溪春剛回家時滿心憤懣,武大哥把他嫁妝鋪子的賬冊帶了回來,他挑燈熬夜算了好幾天,越算越是生氣,誓要讓安致遠和李青蘿把用他的每一文每一厘都吐出來!安致遠為了求和,把他贈給李青蘿當嫁妝的兩間鋪子也都還了來,武溪春二話不說,帶著人去把鋪子砸了個稀爛。 武溪春親手推倒了一個一人高的瓷瓶,他站在木料和碎瓷片上,看著滿地的狼藉久久不語,在發泄過后,他的氣憤消沉下去,涌上胸口的是一種悠長而深刻的傷心,他突然覺得好沒意思。這混亂狼藉的店鋪一如他和安致遠的感情,已然被砸得不堪入目,可好歹還是間能遮風避雨的屋子,不至于遭受日曬雨淋、指指點點。他該回去嗎,接受大著肚子的李青蘿成日在眼前晃來晃去?又或是就此離家別居,不光受人恥笑還將夫君拱手讓人? 他心事重重地往回走,卻撞見英揚在武陽伯府門口徘徊,自那日英揚送他回來后,這還是武溪春第一次見到他?!澳銇碚椅腋??”武溪春倒沒多想,只問:“怎么不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