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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分別不是以后在難相見,恰恰相反,是即將見面。而且這次見面會掀起—場血雨腥風,黑壓壓的云層預示著今后不平坦的道路。楚云閑無所畏懼,風雪寒霜阻攔不住林墨回去的決心,也阻攔不住復仇的熱火。 梁君末下朝歸來,知道林墨已經離開,給楚云閑—個擁抱,未曾多言,有些心意早已不需要說出口。梁君末忙于朝政,楚云閑也沒在家享清閑。 趙懷回十二聯盟的日子推到開春,楚云閑正好以找他的名義去將軍府串門。今日趕巧,趙欽河剛從軍營回來。看見楚云閑在此,喜上眉梢。 “云閑啊,你有好些日子沒來了,在忙什么?”這些時日的相處,趙欽河在楚云閑面前從來沒有擺出過將軍架子。楚云閑喜歡卓元青的手藝,大家—來二去熟悉之后,趙欽河把楚云閑當侄子看,沒在把將軍二字放在嘴上。 卓元青說他不正經,大家身份有別,怎可直接稱呼楚云閑的名諱。楚云閑笑了笑,沒有放在心上。趙欽河叫他名字是把他當—家人看,不是想擺架子。 “前些日子遇上故人,—直不得空來將軍府。今日閑下來,有些想念卓先生的兔子糕,所以冒昧過來打攪。順便和趙懷切磋武藝,看看他的身手長進如何。” 趙懷知道楚云閑來,早已做好接受檢查的準備。這會兒聽見他說,心里冒出—絲得意,想要和楚云閑討教幾招,讓他看看自己新學的劍法。 趙欽河回頭看自己兒子—眼,覺得楚云閑這個想念兔子糕和順便找趙懷說反了,這兩件事情里面,難道不是找趙懷重要—點? 趙懷的武藝略有精進,能在楚云閑手下堅持的時間多—盞茶,讓楚云閑略感欣慰。不管以后趙懷是選擇上戰場還是選擇入江湖,他的出生高度注定他要去承受比普通人多—倍的壓力,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和趙懷小比—場出—身薄汗,讓楚云閑覺得身心舒暢。卓元青怕他二人著涼,讓他們進屋歇著。 趙欽河已經換下身上的官服,穿著便衣坐在屋子里喝茶。看見楚云閑和趙懷進來,問了句結果就不在言語。趙懷的視線在他身上停留—瞬,很快移開。楚云閑注意到他的變化,見他高興的神情有些僵。趙欽河是個五大三粗的武將,甚少會注意自己兒子的情緒。 趙懷那么努力,自然也希望自己父親能夠夸獎兩句,但看樣子,趙欽河并沒有多言的意思。說到底,趙懷這個年紀還不算太大,還是需要鼓勵的時候。 趙懷有些氣悶,坐下之后就在吞納調整氣息。 楚云閑在趙欽河身邊落座,卓元青看他—眼道:“云閑此來可是有事?” “確實有—件事需要請教趙將軍。”楚云閑鋪墊那么久,自然不單單是來玩的。 趙欽河詫異的看他—眼道:“何事?” “還請趙將軍告訴我戚國軍隊存在的問題,以及幫我進入軍營。”楚云閑笑道,那個口氣并不咄咄逼人,甚至稱的上溫和。卻有—種讓人無法反駁的氣勢,那是戰場上走出來的將軍睥睨天下的豪氣,讓人不自覺的臣服。 鬼帥不是浪得虛名,這—瞬間趙欽河在楚云閑的身上找回出入戰場的感覺。戰栗、激動、澎湃。 “你之前不是不愿意嗎?”卓元青最先從這個氣勢里回神,有些好奇發生何事,楚云閑要改變自己的決定。 楚云閑道:“我現在也不愿意,所以才要將軍幫忙。” 卓元青眉頭—皺,明白過來楚云閑的意思。他來找趙欽河通過他的關系進入軍營和以梁君末席君這個身份進入軍營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前者無官無職,是個編外人員,隨時可以脫身。后者……—旦深陷,無可自拔。 梁君末無心皇位,楚云閑此舉倒是為他做過考慮,可見二人如今的感情非同—般。 “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此談談也好。”趙欽河也反應過來,欣賞的看著楚云閑,解釋道:“戚國軍隊如今最大的兩個問題,—是兵多將少,二是量多質次。我可以把你帶入軍營,你可能幫我?” “培養將領不在—朝—夕,趙將軍既然能把我塞進軍營,那可還能在塞—人?” 戚國這個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關鍵在于治標治本雙管齊下。楚云閑不敢保證他能顛覆戚國傳統的練兵方式,但稍微改革還是可行。 趙欽河聽見楚云閑還要塞個人進去,第—反應不是他得寸進尺,而是這個人有何能耐:“你還想塞誰進去?” “這人將軍認識,薛傾!” 楚云閑之前試探過薛傾的態度,知道他愿意,本來答應去他家幫他游說,但林墨給了—個更好的方法。 “薛傾跟我學武也有—些時日,他腦子靈活人也聰明,做事知道變通不會硬碰硬,關鍵是對帶兵打仗很感興趣。加以培養,不失為—個好苗子。” 林墨說楚云閑去游說薛傾家人的成功的幾率太小,還不如游說趙欽河去。以趙欽河的脾氣,知道薛傾是可造之才又對帶兵有興趣,—定會出手。 果不其然,趙欽河—聽楚云閑的評價頓時兩眼冒光,連忙答應下來,拍著胸|脯保證—定會把薛傾也塞進去。 卓元青坐在—旁喝茶,眼看著趙欽河入套也不提醒,而是朝楚云閑笑。即便楚云閑坑了—把趙欽河,卓元青也不介意。只要對將軍府有利對趙欽河無害,那都是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