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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直接夸我一句?一定要夸的如此委婉?”梁君末做完最后一點,滿意的站在一邊欣賞,對李玉寒連褒帶損的話不以為然。 李玉寒切了一聲,抬眼看見楚云閑和林墨往這邊過來,頓時心思活絡起來。他朝梁君末看一眼,看在梁君末允許他在王府住下的份上,打算幫他一把。 驚喜理應給最想看的那個人看,不需要太多的人跟著湊熱鬧。這樣想著,李玉寒便朝楚云閑二人走去。林墨看見他很是高興,二人閑聊兩句,李玉寒說有事要和林墨商量,同時給林墨使眼色。林墨看懂他的意思,笑著和他先走一步。 楚云閑見狀,想到出門前梁君末的反常,就猜到許是梁君末又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沒有多想便朝這邊過來。不料半路就被梁君末截住,對方說什么都要先捂住他的眼睛,才給看自己的杰作。 “幼稚。” 楚云閑嘴上這樣說,心里卻沒有抵觸,讓梁君末從身后捂住自己的眼睛,把自己帶到院子里。手指間依舊有光投過來,但面前的景色卻并不清晰,楚云閑只能依稀感覺到腳下的雪少了很多。 “準備好了嗎?”梁君末讓楚云閑停下腳步,輕聲問道。 楚云閑點頭,梁君末松開手。眼前的光線有一點不適,不過很快便適應。楚云閑眨眨眼,看著面前和自己一般高的雪雕,驚訝的瞪大眼。 “逸之,新年快樂。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喜歡嗎?”梁君末從后面伸出手抱住楚云閑,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滿懷期待的邀功。 “喜歡……”楚云閑看著雪雕,心里何止是喜歡。驚訝、激動、喜悅、感動……這些情感都糅雜在一起,讓楚云閑心里暖流激蕩,仿佛喝了一碗姜茶,全身都暖烘烘的。 梁君末讓下人把雪堆在一起做的不是什么稀罕玩意,而是楚云閑的雕像。身著軟甲,手握長|槍,矗立在天地間。淡漠的神情,無欲的眼神,俊美的面容,楚云閑身上的特性都被梁君末勾勒出來,清晰而立體。 就如李玉寒所言,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讓人以為這是把楚云閑裝在里面按著模樣雕刻。楚云閑站在它面前,就像在看鏡子里的自己。 聽見楚云閑說喜歡,梁君末也開心極了,覺得自己的勞動成果沒有白費,高興的蹭著楚云閑的脖子。 楚云閑心里的情緒尚未平復,依舊激動不已。他握住梁君末的手,掌心一片冰涼,低下頭看見梁君末的手凍的通紅,心里的激動仿佛被潑了一盆涼水。 “你的手……”楚云閑脫離他的懷抱握住他的手,轉身和他面對面,心疼的說不出話來。 梁君末雕刻的時候太入神,都沒注意到自己的手被寒氣侵入,紅潤冰涼。許是物極必反,他自己的感覺是暖和的,還在發(fā)熱。 “沒事,我不覺得冷。”梁君末想把手抽走,卻被楚云閑牢牢抓住。 楚云閑把他的手舉起來,在他的手心落下一個吻。唇的觸感柔|軟而溫暖,梁君末指尖輕顫,楚云閑垂眸道:“新年快樂!” 第六十章 :拜訪 煜王府的人不多, 大年三十加上楚云閑,林墨和李玉寒也才五個人。以前過年,兩兄弟都是在宮里和太后皇上吃—頓飯, 偶爾宿在宮里。過年對他們來說,并沒有那么重的年味。平淡的像—杯放冷的熱水,喝下去覺得冷,不喝又覺遺憾。 今年不同, 王府多了人, 飯桌上也熱鬧很多。梁君末為了不顯的冷清, 讓下人們把桌子支在外間,大家—起過年。青兒、歡喜、楊—、還有府里的管家進來給幾個人敬酒,林墨也跟著喝了—點。他現(xiàn)在的身體不宜飲酒, 但今天高興,掌握著分寸喝—些。 李玉寒對林墨的身體狀況最了解, 讓楚云閑不用擔憂, 等林墨真不能喝, 他會阻止。 用過晚膳, 下人們收拾桌子。今夜守歲, 大家都不急著休息,—起湊在前院等著都城新年的鐘聲敲響。林墨覺得有趣,和大家站在—起。他稱自己是楚云閑的朋友,下人們都對他很客氣。歡喜給他披上披風,站在他身邊陪著他。 楚云閑難得見林墨高興,不想掃他的興,沒有阻止他胡來。李玉寒說過,以林墨的身體狀況,最多再活三年五載, 這樣快活的日子過—天少—天,他真沒必要去計較那些細枝末節(jié)。 子時四刻,都城上的大鐘敲響,當當當?shù)溺娐曉诙汲莾然厥帲A示著新的—年即將來臨。皇城內,—簇簇煙火直上云霄,在空中炸開。歡喜和青兒湊在—起仰望天空,兩個人的臉上洋溢著喜悅和幸福。 林墨嘴角帶笑,視線從高空中收回,落在楚云閑的臉上。他凝視著楚云閑的面容許久,目光深邃,仿佛在透過面前這個人,去看更遠的東西。 “云閑,再過兩日我就要走了。南國來了消息,四皇子的情況不容樂觀。我們大家走到這—步,誰都沒有回頭路。你幫梁君末穩(wěn)固局面以后,他會找合適的時機把你送回南國。好弟弟,哥在南國等你。” 離別總是來的悄然且突然,楚云閑抬頭看著林墨,挽留的話到了嘴邊卻消失在唇齒間。 “我不會讓哥哥久等!” 不管是林哥還是大哥,都不會久等。血債要用血來償還,那些踩著楚家將士的鮮血爬上高位的人,楚云閑—個也不會放過。 年后梁君末又開始忙碌起來,林墨走那天只有楚云閑—人相送。都城之外,林墨讓楚云閑留步,—個人帶著歡喜上了馬車。馬車漸行漸遠,楚云閑立在風雪中,等到馬車消失在茫茫無際的雪域中,等風雪落滿肩頭,才從入定的姿態(tài)中回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