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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國的花燈會很有意思,朝堂也會大辦,皇帝會在當日祭天,感謝大地之母的恩賜。前些日子禮部尚書已經把章程寫好遞上來,小皇帝批了,但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主持。往年是王丞相cao辦,考慮到王丞相年事已高,小皇帝也不忍心看他cao勞。 梁君末心中已有人選,不過還不是說出來的時候,等大家實在找不出合適的人選,他在把梁君時推出去。 楚云閑心里一動,對這個燈會莫名期待。花燈種類繁多,等時候一到,全部點亮,應該美不勝收。 離開老人的花燈攤子,梁君末又給楚云閑介紹一些特色,最后拐進一條冷清的街道。這里只有幾盞零星的燈火,光線昏暗,走一段路后,才看見一縷光從一間屋子里透出來。借助稍顯明亮的光線,楚云閑看見屋子門口掛著的棋子上寫了一個狂草的酒字。 梁君末徑直過去,推開虛掩的店門,叫醒里面打瞌睡的店小二道:“小哥,一瓶夜歸。” 店小二揉著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從身后的酒柜上取下一瓶酒,遞給梁君末道:“客官,拿好你的酒,十文錢。” 梁君末付錢,楚云閑站在一旁,注意到酒柜上的酒名字都很奇怪。夜歸的下面寫著:“與君夜游同歸去,對鏡束冠不相忘。” 這話有些曖昧,而且前半句很貼合他和梁君末現在的情況。楚云閑心里一動,沒有多言,面無表情的跟著梁君末離開。 兩個人走出冷清的街道,梁君末突然停下來,楚云閑以為他有話要說,卻見他只是在原地看著某個地方發愣。 楚云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正好看見說自己有事的梁君時和李玉寒在另一邊的街道上,兩個人雙手交握,十指相扣。都是一樣的豐神俊朗,在人群里很突出。他們沒有看見楚云閑二人,交談甚歡,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人群里。 楚云閑聽見梁君末嘆氣,似乎不太樂意看到梁君時和李玉寒在一起。這個情況十分古怪,楚云閑還以為梁君末和李玉寒關系良好,現在看來并非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取字,稍有更改,切勿考證! 記住王爺送的第一瓶酒! 第二十七章 :習、逸 梁君末和楚云閑回到府中已經是亥時兩刻, 府中的下人大部分歇息就寢,留下幾個守夜的奴才。從門口過來遇見梁君時院子里的下人,梁君末隨口問他們梁君時有沒有回去。下人搖頭, 說梁君時吩咐過今夜他不回來,讓下人不必留門,早早落鎖。 梁君末聞言臉色一僵,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夜色太暗, 楚云閑中覺得他臉黑。 青兒不守夜, 夜里在院中當差的是個青年侍衛, 名叫楊一。他是梁家兩兄弟出宮后招進來的人,在王府時日不短,清楚梁君末的脾性。加上他身手了得, 以前一直都跟在梁君末身邊,做的貼身侍衛。青兒來了以后, 他的位置才有所改變。 昨夜拜堂, 楊一只遠遠的看過楚云閑一面。府中的暗衛私下都在議論, 楚云閑出現, 梁君末身邊多半不會再帶侍衛。以楚云閑的身手, 護著他們王爺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有人問楊一會不會嫉妒,楊一搖頭,覺得好笑。 楚云閑是嫁進王府,和他們這群人有著本質上的區別。就算他武藝高強,也不是王爺的貼身侍衛。他和王爺出行,怎會不帶兩個人在身邊? “屬下楊一,見過將軍。” 梁君末讓楊一上前行禮,給楚云閑打招呼,楚云閑示意他不必多禮。 楊一身配長刀, 一身勁裝,身姿挺拔,看上去很有精神。楚云閑觀他行步輕穩,下盤扎實,猜到他是梁君末的貼身侍衛,琢磨改日找時間比劃比劃。給梁君末做貼身侍衛,身手可不能太次。 夜色漸濃,楚云閑有些困倦。楊一告退,梁君末讓楚云閑上榻休息,而自己準備出門。 “你要去哪兒?”楚云閑問道。 “我知道你不習慣,我去書房睡。”梁君末回道,他既然已經答應楚云閑,不會在他點頭前碰他,自然不會越過底線。 “新婚第二天就去睡書房,你猜別人會怎么想?”在楚云閑看來,兩個大男人同床共枕并不是什么稀奇事,所以沒有想過分開睡覺的問題。他以前在軍營,條件艱苦的時候,還和士兵們同睡長榻。一樣是男人,沒什么好避諱的。 梁君末擰眉,對于斷袖而言,就是男人才該避諱,但顯然楚云閑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他把誘餌放到梁君末面前,梁君末豈有不咬的道理? “逸之說的對,是我疏忽了。”梁君末笑道:“我可不希望自己自作聰明的舉動,反而給你帶來麻煩。” 楚云閑渾身一顫,猛的抬頭直勾勾的盯著梁君末。 逸之、逸之,他怎么會稱呼這個字? 梁君末仿佛沒察覺到有不對勁的地方,疑惑的問道:“怎么?我說錯話了?” 楚云閑攏在袖中的手收緊,用了極大的理智,才讓自己把心頭翻滾的情緒壓下來,搖頭道:“沒事,早些休息。” 說完,他也不等梁君末,自己進內間就寢。梁君末站在原地,臉上笑意消失一空,他知道楚云閑剛才為何臉色大變。 楚云閑睡在里側,他對梁君末沒有防備,只是自覺的在兩個人之間留出空隙。梁君末沒有得寸進尺,安靜的躺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