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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學期開學,沈斯宴和班里幾位參加信奧賽的同學都沒回實驗班上課。 時念也只是和宴宴一起上下學,其余時候在學校里都見不到他人。 江敏敏點頭,她笑著說:“如果班長一直不回來,我可以和你同桌嗎?” 時念糾結一番,“他會回來的。” 江敏敏搖頭,“如果他回來了,那就是競賽失敗了。” 時念點一下頭,長睫像扇子一樣垂下,“對哦,那還是不回來吧。” 江敏敏笑起來,她捏了捏時念的臉,感嘆一句:“好舒服!” “我不逗你了,你還是一個人守著班長的空座位吧,我和張賀坐得可好了。” 時念露出小梨渦,“好。” 這一個學期,沈斯宴回來聽課的次數屈指可數,他甚至有一兩次考試沒參加。 他九月參加CSP-J/S第一輪認證,十月參加第二輪認證,十一月末參加NOIP競賽,十二月出成績,他獲得NOIP提高組一等獎,又開始為明年三月的省隊選拔做準備。 雖然他沒聽課,但只要他參加了考試,理科年級第一就是他。 張賀無數次感嘆:“什么叫做學神?就是不聽課也能穩第一。” 與沈斯宴一同參加競賽的同學,雖然也忙得不可開交,但他們還是經常回來聽課。 他們說:“我們只要參加個NOIP,拿到好名次就行了,就當個自主招生的敲門磚。沈斯宴那是要進國家隊,目標完全不一樣。” 由于信息學競賽參加的人數偏少,學校只有一名競賽培訓老師,這名老師全權決定了這個培訓的時間。 這也是信息學競賽培訓時間早于其余學科競賽培訓的原因。 而其余學科競賽幾乎人人都有一定基礎,人人都可以參加,學校對這些學科競賽非常重視,師資力量足夠,便在高二上學期設置一定門檻,大規模招收愿意參加競賽培訓的學生,最后再篩選。 張老師說:“不管你們最后考得怎么樣,用空余時間聽聽競賽內容總是好的,自主招生的題目與競賽題目很相似,更何況競賽成績是自主招生的敲門磚,沒準你們天賦異稟,就像沈斯宴一樣,他明年再去全國賽拿個零名,就可以直接保送A大計算機系。你們也一樣,希望我們班可以出很多個保送的,給我也爭爭光。” 雖然沈斯宴還沒考,但張老師這話,就快板上釘釘說他要保送了。 其余同學對此也深信不疑,經過張老師這一番鼓勵,全班人都參加了競賽培訓。 時念與江敏敏一起參加了數學競賽培訓,培訓老師還是張老師,直到他上競賽課,她們兩個才知道平時的張老師講課講得有多么慢。 還有一些同學更是直呼:“麻了,這些題也太難了!張老師是魔鬼。” 他們雖然嘴上這么說,但這群學霸天生對難題具有強烈的挑戰欲,于是他們在培訓班過得既痛苦又快樂。 高二上學期快速且充實,近五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 由于要準備省選,沈斯宴這一年又在槐江市過年。 沈爸爸沈mama也在槐江市過年,明明沈家多了兩個人,家里的氣氛卻比平時更壓抑。 沈斯宴每天早出晚歸去找競賽老師,哪怕放假也不待在家里。 直到大年三十,競賽老師說自己要過年,沈斯宴才在家里歇了三四天。 大年初一那天,時念一大早就去沈家拜年,沈爸爸和沈mama都坐在沙發上,笑呵呵地說:“念念新年快樂,沈斯宴還沒起床呢,你去喊一喊,我們喊他要發脾氣。” 時念笑著點頭,她輕輕推開沈斯宴的房門,大概是新年,他換了一張地毯,上面是機器人與公主。 她有些驚訝,總覺得宴宴這兩年對公主的喜愛程度超標了。 時念慢慢走到他床前,目光忍不住定格在他的臉上。 沈斯宴睡覺時與平時是兩個人。他的五官清雋秀氣,黑發凌亂但也襯出氛圍感,閉上眼時就是一個很有親和力的大帥哥。 但他平日里總給人一種清冷感,因為他眉眼間滿是疏離,無論他怎樣說話,那種淡漠感總在他身上不經意流露。 時念露出小梨渦,睡著的宴宴真像一個乖寶寶。 她靠近他,輕聲喊:“宴宴,新年快樂!起床啦!” 床上的人長睫動了動,慢慢睜開眼睛,定定地望著她,眸中還有幾絲茫然。 時念沒想到他這次這么快就被喊醒了,唇角翹起,笑得眉眼彎彎,卻突然被床上的人拉進了懷里。 時家與沈家都開著空調,時念只穿了一件春季薄外套,沈斯宴睡覺時只穿一件短袖。 時念躺在被子上,感受到她頭頂上方傳來的宴宴的微弱呼吸聲。 兩人之間隔著被子,他的大手從另一端攬過她,蓋在他身上的被子順勢堆在時念身上。 少年清冽如雪的味道與少女的馨香混在一起,即便是沒有觸碰的擁抱,也透出nongnong的曖昧氣息。 時念小臉爆紅,她的衣服因混亂被卷上去一截,下一秒,一只大手不經意放在上面。 溫暖的觸感完全不是睡夢能比擬的,睡意沉沉的少年突然如臨冰窖,立馬睜開眼睛。 兩個人都僵住了,時念感覺到一股熱意從腰間傳遍全身,她磕磕巴巴說:“宴宴……放開我。” 沈斯宴迅速拿開手,他在床上坐起來,漂亮的黑眸里劃過懊惱,“對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