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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芝靜靜想著,就算裴世子不堪、侯府水深,單看侯府對這場親事的細致,就能看出侯府掌事的人重大局。只這一點,她就能安心許多。 忙起來的時間總是過得格外快些,很快就到了三月初五,喬芝成親的前一天。 這一日,喬慮悰忙著安排會客事,王瀾珍忙著清點迎親事務、宴請等。喬芝則一遍又一遍聽著喜娘講規矩。聽多了,她心中對成親一事也就越發從容。 用罷晚膳,喬芝早早就歇下了。 到了亥時中,忙碌的喬家漸漸停歇下來,燈火一一熄滅,唯有正房的老爺夫人睡得略晚些。 等到子時,除了檐下留著幾盞燈用微弱的光亮照著路,其余房屋內漆黑一片,房中的人們睡得正沉。 小院的閨房里,喬芝悠悠睜開眼,不需適應,腦中已一片清明。 她起身離床,不忘給自己批上外衣免得著涼。穿上鞋后走到嫁衣跟前,腳踩著衣擺、抬手揪著嫁衣的衣襟,順勢往地上重重一坐。 “刺啦——” 放了十年的衣裳,比喬芝想的更好撕破。 手收回來時,喬芝卯了力氣撞向一旁早就放好的凳子上,凳子倒落在地的響動,伴隨喬芝的低聲驚呼,驚醒了睡在耳房的丫鬟們。 很快,連碧和連香端了燭臺進來,一人攙扶喬芝起來,一人上前查看被撕開一道口子的嫁衣。 喬芝被連香扶著站起來,瞧著被撕壞的嫁衣有些被嚇壞了。 連碧轉頭看到喬芝的表情,頓時慌得六神無主:“姑娘,這可怎么辦?” 連香雖然也嚇得不輕,但還是按下心中驚慌,先給喬芝揉著撞紅的手腕。 “穿好衣裳,去找父親母親。”喬芝吩咐,又補充道,“帶上嫁衣,這事不能耽擱。” 子時的內宅,寂靜無聲又寒風蕭瑟。主仆三人帶著嫁衣執著燈籠徑直來到主屋,喬芝叩響門扉后,接過嫁衣雙手舉著,恭敬跪在了門外。 這響動驚醒了喬慮悰和王瀾珍,也驚醒了主屋伺候的下人們。丫鬟們進屋伺候主子穿衣、點燈,很快就召了喬芝進屋說話。 做了錯事的喬芝托著嫁衣,垂首彎腰、眼眶通紅,走到兩位家主跟前,先跪下行了一禮,然后歉疚道:“這么晚了打擾父親母親休息,女兒實在有錯。方才女兒起夜,糊涂之時踩上了嫁衣絆倒,又撞上凳子,掙扎間一時失智,不慎將母親為女兒精心準備的嫁衣撕破,還請父親母親責罰?!?/br> 她的手高高抬起,露出了撞得通紅的手腕,無聲證實著喬芝所言非虛。 “精心準備”的嫁衣撕毀了,王瀾珍心頭大怒,又不敢表現出異樣,忍著忍著就沒了動作言語。 喬慮悰看了王瀾珍一眼,見她表情古怪,于是親自接過了嫁衣看了一眼撕破的地方。 撕破的部位在衣襟連接處,縫補起來必有痕跡,這件嫁衣算是徹底毀了。 喬慮悰也很生氣,但明日一早侯府就要來接親了,眼下的任何責怪都沒有意義,只有將事情解決了才是正經的。 “這嫁衣不能穿了,夫人趕緊派人去成衣鋪子買現成的嫁衣,不可低廉簡陋,免得招人碎嘴。”安排了事,不說教又不舒服,喬慮悰看向喬芝,冷聲道,“都是要出嫁的人了,往后做事沉穩些。如此毛躁,怎么做得好世子夫人?” “父親教訓的是,女兒知錯了?!眴讨サ椭^認錯,面上卻全然沒有悔意。等待片刻后,她抬起頭朝王瀾珍屈膝道:“母親辛苦了,這個時辰恐怕難買到合適的嫁衣。若買不到,您也不必憂心,女兒派人去楊府找聽云借她的舊嫁衣即可?!?/br> 喬慮悰摩挲嫁衣布料后眉頭緊皺,攥著衣襟高聲呵斥道:“荒唐!成親怎能穿舊嫁衣!不管用什么法子,卯時前必須買到新嫁衣。” 他一反常態的大發雷霆,王瀾珍心里有鬼不敢與其分辯,強裝鎮定地應下了。 喬芝心情不錯,眼下看著似乎比她預計的情況更好些。她垂眸緩緩說道:“女兒不孝,連累父親母親。父親早些歇息。母親您受累了,女兒先回房,不給母親添亂了?!?/br> 喬慮悰和王瀾珍都沒應聲,不過喬芝也不需要他們作何反應,福身后就離開正房,回自己小院繼續睡覺去了。離起床準備的時辰還早,還能睡個好覺。 喬芝走后,喬慮悰也沒多指責王瀾珍一句,扔下嫁衣自個兒回寢房睡了,徒留王瀾珍枯等派出去的幾個家仆摸黑找成衣鋪子買回嫁衣。 此時三更半夜的,既要鋪子有人守著才能敲開門,又要鋪子內有合適的嫁衣,哪兒有那么容易的? 王瀾珍困又不敢睡,瞪著眼睛直等了近兩個時辰,才從帶回來的幾件嫁衣里挑出合適的。時辰已近卯時,沒時間再回房睡了,緊接著又要著手安排婚事。 因一夜未睡,她原本就平平無奇的一張臉不僅眼下烏青,還添了幾分憔悴。為了不在客人面前出丑,王瀾珍只好命丫鬟給她上一層厚厚的脂粉。一邊上妝,心里一邊將喬芝罵了個半死。 而喬芝這廂心情好,睡了個好覺,即使天還未亮就被叫起,依然是一派容光煥發精神抖擻。 她起身梳洗后簡單裝扮了一番,先按著規矩去喬家家廟告頌列祖列宗,待回了小院兒,王瀾珍已經差人將新嫁衣送了來。 這一回的嫁衣不僅是新的,料子還帶了蓮花紋的花羅織法。喬芝扶起袖口仔細摸了摸,唇角翹起一絲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