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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顧大人素凈得簡直過分了。 “那還真是無甚風趣,想必平常他在家的時間不多吧?”孟忍冬問。 秋喜道:“官員外宿實是常事,奴婢不在內(nèi)院伺候,并不知大人歸了與否?” 孟忍冬食指抵著額頭,輕輕揉了揉:“你不知道,那有人知道嗎?” 秋喜道:“大人屋里的人口風都嚴,銅墻鐵壁似的。” 略頓了頓,她又補了句:“倒是有個人,她以前在大人院里服侍,后來莫名奇妙不見了,我還以為她犯了什么事,被發(fā)賣了。前些日子我又碰見過她一回。她這人能言善道,倒是個愛說話的。” 孟忍冬笑了笑。 素琴見狀,忙扯著秋喜道:“以往你不是和那個云蘭還算交好嗎?挑個時候去她家看看,也不免交情一場。” 孟忍冬唇邊笑意更甚,顧家的下人都如此聰慧呢。 素琴母女離開之后,楊氏滿臉擔憂,勸孟忍冬道:“我知道姑娘打小就聰慧,有自個兒的主意,但這件事還是要三思啊。且不說姑娘和大人現(xiàn)在只是表兄表妹,就算是成了婚的夫妻,這樣去探聽私隱,也有欠妥當。” 孟忍冬道:“我豈不知如此不妥?若真沒別的什么便罷了,萬一他真的在外頭有什么,早作防范也是好的。” “早作防范?”楊氏表情微變。 孟忍冬嘆氣:“他在外面有什么都不打緊,只不能妨礙我。” 妨礙我做顧家主母,顧衡夫人。 ** 顧衡要南下一趟,蘇杭今年的鹽茶稅目銳減,皇帝震怒,密令顧衡南下查訪。 年前便要啟程。 衙內(nèi)的事情他提前交接好了,對外都宣稱他要代圣上北上。 京城一應事宜都安排妥當,只等啟程了。 這日他到葳蕤園,臨行前也該跟她說一聲。 她本就不愛出門,進了冬,天氣愈加寒冷,她就更愛窩在屋子里了。 他散值得早,走到屋前,推開了門。 屋子里地龍燃燒得很盛,整個屋子暖烘烘的,門一開,一股熱浪襲來。 而那人還著秋裝,妃色上衣,素白色長裙,趴在窗前的貴妃榻上,半倚半靠著棋盤,左手拿著書,右手拈了一枚棋,身姿貞靜美好。隨著門“吱吖”一聲打開,她把目光轉過來,盈盈燭光照在她細白的小臉上,淡粉的櫻唇略略勾起。看向她的模樣,恍如畫里勾人魂魄的狐仙。 “大人,你回來了?”她笑著起身,下了貴妃榻,朝他跑來。 顧衡衣冠楚楚,靠著門框,低頭打量著她。 地龍燒著,地毯鋪滿,她早踢了鞋襪,赤著一雙足,十指粉嫩,襯在大紅大紫的地毯上,越顯玲瓏。 順著他的目光,她低頭掃了眼自己的腳,不安地蜷縮著。 “怎么穿這么少?”顧衡問。 戚繁音和他處得越久,膽兒越肥了,一點也不虛,微微踮起腳,環(huán)住他的脖頸,還稍稍抬起了精致下頜,一雙眸子將他盯著:“大人不喜歡我穿這身嗎?” 顧衡哪里不知女為悅己者容的道理,不管她是真心抑或是假意,這份心意便足以討他歡心。 他低頭,幾不可聞地輕笑一聲,旋即,邁入她頸窩,聲音暗啞:“喜歡。” * 戚繁音半夜醒了一回,她壓在顧衡的手臂上,微微側過頭,看到他眼底有淡淡的青痕,看上去最近好似沒怎么休息好。 她轉過身想起來,剛動了動,便被顧衡一把拽住了。 他語氣里帶點倦意,拉她進懷里:“別動了,陪我睡會兒。” 她便不動了,陪著她歇下。她白日里睡過,卻也不怎么困,但窩在顧衡懷里,他身上的氣息源源不斷地傳過來,催得她眼皮又沉重起來,沒多久又迷迷糊糊睡下了。 第二天戚繁音起來時,看到天亮了,顧衡還在睡,嚇了一跳,以為他誤了上朝的時辰,驚坐起來,推醒他:“大人。” 顧衡被她推醒,側頭看她:“怎么了?” 戚繁音道:“我、我睡過頭了,這會兒天都亮了。” 顧衡捉住她的手,笑笑:“今天我不去朝議,不必起來。” 戚繁音這才松了口氣,起身披了件外裳,想起顧衡還沒用早膳,忙叫香如傳來早膳。 又喚云蘭端水來,她擰了帕子服侍顧衡梳洗。 顧衡見她忙里忙外,唇邊帶了笑意,張開雙臂,任由她套上衣服。 “今兒天涼,大人添一件夾棉中衣吧,仔細別涼著了。”戚繁音仔細地給他系上絳帶,絮絮喃語。 顧衡看著她在晨光下的側臉,心底莫名柔軟,道:“今天我不走。” “不走?” 顧衡點頭:“嗯,檢查檢查你的棋藝,是否有進步。” 戚繁音微微有些訝異。 畢竟他以往就算白日沒事,也不會留在葳蕤園。 壓下心中的疑惑,兩人一起用了早膳。用過早膳之后,顧衡真的讓人擺上棋盤,和戚繁音對窗而坐,下起棋來。 兩人下著下著,戚繁音手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等哈欠打完,才發(fā)現(xiàn)顧衡眼角含笑,陰惻惻地看著她。 她立馬捂著嘴,打起精神應對。 顧衡不由一笑:“和我下棋就這么無趣?” 戚繁音見識過這個男人維護自尊心的兇狠模樣,當然不敢輕視他,忙搖搖頭:“是我昨夜沒歇息好,有些犯困、犯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