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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二房的長孫顧致業忽的蹭到顧衡旁邊,他才兩歲多,牙牙學語,話都說不利索。他人小,一個不眨眼就挪到顧衡身邊了。 乳母發覺時,他正探手扯顧衡手腕上的手串。 “業哥兒。”顧甄眼尖看到了,喊了一聲。 顧衡低頭一看,這小子正仰著頭,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定在他的瑪瑙手串上。 “拿別的東西玩兒。”顧衡道:“這個不可以。” 顧致業還小,看上了就是看上了,哪知道什么可以不可以,當即癟癟嘴,要哭了。 顧甄上前抱走顧致業,拿了塊酥糖給他。 顧衡抖了抖衣袖,寬大的袖子遮住了手腕上的瑪瑙手串。 可就在剛才,孟忍冬瞥到了那串手串,整個人瞬間怔住。 那串瑪瑙手串她見過,她剛回京城時,打算收羅一些精致的首飾,日常交際應酬時好佩戴。博古閣的掌柜便送了好些來,其中便有那串瑪瑙手串。那串瑪瑙質地上乘,是她從未見識過的上等貨色,奈何價格委實高得離譜,她再喜歡也只能望而卻步。 那串珠子現在卻戴到了顧衡手上。 誠然顧衡絕不是樂意去搜羅珠玉的人,那么這串珠子只能是別人送他的。 是什么人呢? 官場上討好他的人?抑或是別的……女人? 那一刻,她腦門一人,竟不受控制地走向顧衡,眉眼盈盈問道:“表哥戴的是瑪瑙嗎?我看質地極好呢,能不能借我開開眼。” 顧衡只是淡淡一笑,吝詞惜句地拒絕:“不能。” 風里帶著一股子涼意,而孟忍冬的心比這雪風還要寒冷。 一個素來對外物冷漠視之的人,突然將一樣東西看得要緊,要么是那東西本身貴重,要么是它所含的意義重大。 她不信顧衡會將一串珠子看得要緊,只能是……贈他珠子的人很重要。 她雙手在袖內交握,緊緊攥住,因太用力,捏得生疼。 第21章 南下 孟忍冬是個極其聰慧的女子,然而任她如何聰明,遇上喜歡的男子都總會犯些傻。 這日回到屋子里,她便坐臥難安,只要一想到顧衡或許外邊有了人,她便如芒在背。 冷不丁的不知怎么回事又想起了才到顧府那一日,表哥正在陪她們吃飯,卻突然說要去皇城。然而楊嬤嬤和夏螢都看到他往另一邊兒去了。 夏螢服侍她梳洗,見她心不在焉,好幾次出神,便問道:“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孟忍冬看了她一眼,低聲道:“喊楊嬤嬤進來一趟,我有事問她。” 夏螢思忖片刻,躬身退下。 不多時,楊氏便走了進來。她走到孟忍冬身旁,服侍她卸下釵環,拿起梳子把她的頭發梳順了:“姑娘這么晚了喚我進來是不是有事要說?” “楊mama。”孟忍冬環顧四周,起身走到窗臺下,抬手闔上了窗牖,問道:“上回不是讓你跟以往姑母身邊的舊人聯絡了嗎?怎么樣了?” “好些都搭上話了。”楊嬤嬤面色無不驕傲:“她們待我都客氣著呢,都是托了姑娘的福。” 能在顧府待這么多年的人早就是人精了,這回顧夫人大張旗鼓嫁把孟忍冬母女喊來京城,又是熱情招待,又是讓顧衡陪著待客,下人私下都傳瘋了。或許孟家姑娘就是往后的當家主母呢,所以不等楊氏主動去找她們,她們便自然而然地來與舊識相認了。 “這些人里頭,有在表哥院里的嗎?”孟忍冬抬眼問道。 楊氏聞言,道:“還真有,素琴!她以前是顧夫人的貼身丫鬟,和夫人一起陪嫁到顧家,顧夫人做主許給了顧家的一個管事。素琴在顧夫人面前很有些體面,兒子以前在顧大人院子里做事,現在在五成兵馬司謀了差使,女兒今年十六,正在大人書房里當差呢。” 說完,她又補了句:“素琴那日還讓我給姑娘問好呢。” 孟忍冬道:“明天,你讓她帶著她女兒過來一趟,我有事要問她們。” “姑娘有事我去問便罷了,喊她們過來干什么呢?”楊氏納悶。 她等不及了,讓楊嬤嬤去傳話,有所遺漏不說,她一來一回跑得也費勁。 “我要親自問。”孟忍冬道。 楊氏皺眉:“姑娘一個未嫁女,私下見大人房里的使女,傳出去多不好。” “別讓人看見就行了。”孟忍冬慍色道:“讓你去就去,這屋子里還是我做主呢。” 姑娘自小就有她的主意,不受人支配。楊氏聞言只能訥訥點頭。 第二天楊氏就領了素琴母女來見孟忍冬。 素琴女兒名喚秋喜,在顧衡的書房當差,很有幾分體面。 素琴拉著秋喜給孟忍冬跪下。顧衡這個年歲,府上突然寄居表家姑娘,有眼力見兒的都知道怎么回事。秋喜在顧衡書房上差,往后的前程都系在未來的當家主母身上,是以怎敢輕慢孟忍冬。 孟忍冬盈盈而笑,喚她們起來。又賞了從平陽帶來的禮物,素琴母女喜不自禁。 坐在一起寒暄了片刻,孟忍冬才笑著把話題轉到顧衡身上:“我瞧著秋喜穩重踏實,有這樣的人打理書房,表哥真幸運呢。” 秋喜聞弦音而知雅意,道:“表姑娘謬贊了,奴婢也只是在書房領閑差。顧大人不喜歡女子服侍,屋子里丫鬟都沒有幾個。書房更甚,就連添香油的活兒都是小廝在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