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怎么了?扶稷一臉急色地快步走到微生塵面前,就在馬上近身前又頓住了。 微生塵感覺水下有東西頂在自己脆弱的腹部上,聽到扶稷的詢問之后,還威脅性動了動。 王七進來時就一副刺客打扮,看著不像什么好人。 難道國師這個角色就這么短命嗎?怎么一個兩個都想殺他? 微生塵都想GG之后換一個副本了。 沒什么,就是剛剛不小心睡著了,沒聽見你在外邊敲門。 微生塵勉強笑笑,對著扶稷解釋道。 畢竟他還不想死那么慘。 早死晚死都得死,關鍵看他怎么死。 一邊說著,他裝作隨意實際非常尷尬地把放在旁邊的褻衣披在身上,又拿長長的袍子裹在身上。 就在他手忙腳亂系衣服帶子的時候,只感覺身體一輕,竟是直接被扶稷拎到半空中。 接著腳下一沉,微生塵被輕放在干凈柔軟的地毯上,白袍委地像是綻開的一朵飽滿的花。 花蕊嫩白,微微泛粉,露珠懸落。 水面驟然變化,蕩起一層層水紋,浮面的花瓣也散開。 河水清澈,無所藏匿。 像個老鼠一樣躲在里面,不害臊嗎? 扶稷嗤笑。 王七很快從水里跳出來,整個人都濕透了。 水流順著他的鬢發滑落,衣服濕淋淋粘在身上,卻不顯得狼狽。 你以為我是怕你嗎? 呵。 未免太過自信。 王七針鋒相對。 齷|齪心思! 扶稷咬牙。 確確是心知肚明的一場對話。 微生塵稀里糊涂看著兩個男人打啞謎,頭發濕噠噠貼在額上,看起來格外可憐。 扶稷早在外面就聽到切切查查的聲音,王七也明白自己被發現行蹤了,所有的棋招都是擺在明面上的。 可他沒有逃跑卻直接鉆進浴桶里,到底是判斷錯誤還是暗藏什么居心兩個男人心里都清楚。 更何況這水還很清澈。 阿嚏!微生塵忽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從水里出來他就一直在地毯上坐著,不好意思當著所有人的面撩起衣服下擺穿褲子,還忘記叫人幫忙擦干爽。 窗子是破的,草原上的風咻咻灌進來,不吹感冒就怪了。 趁著扶稷一個愣神的功夫,王七翻身過窗,施用輕功借著灌木叢為掩體消失在河流盡頭。 扶稷能看出來兩個人實力相差不大,雖然自己有其它親衛的支援,但眼下還拖著個沒什么戰斗力的小國師,因此并沒有追,而是取了干凈的毛巾慢慢幫小國師擦頭發。 他原是武將,被調過來作國師的貼身侍衛已經非常憋氣,怎么可能愿意做這種侍候人的細致活計? 小國師那個病秧子夫人倒是想跟來,但是被小國師以她身體不好為由留在府中,出于人道主義也沒帶什么侍女。 扶稷不愿意讓隊里那些糙漢做這些仔細事情,凡事親歷親為,還真有幾分貼身侍衛的樣子了。 經過草原,就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參天大樹拔地而起,遮天蔽日。 馬車實在太大了,沒法子經過樹木叢生的原林,只能是把車先存放在偏僻村落附近的山洞里,用些干糧獵物雇當地村民幫忙照看點。 第19章 國師在上 宴會上絲竹交鳴,宮女穿著飄逸的裙裝跳舞。 小國師端坐在軟墊上,坐立不安。 經過森林時他是被扶稷抱在懷里騎馬過來的,馬鞍yingying的,他背后臂膀也像鐵焊的鋼條牢牢箍著他,磨得他大腿.根的軟rou酸澀難忍。 微生塵感覺既難受又羞.恥,軟屁.股底下被不知道什么東西硌得極為不適,可身后那人的臉上卻寫滿正直,只是在他回過頭時漏出幾聲極為壓抑的低喘聲。 撫塞國君出奇的年輕,臉上還帶著金邊面具,微生塵只能看到他凌厲的下頜角弧度和微抿的薄唇。 小國師乖乖巧巧的縮在角落里,一會翹起一邊屁.股,自以為毫無痕跡地扭來扭去。 他手也不閑著,一雙銀筷夾來夾去,小嘴塞得鼓鼓囊囊的,一動一動像只小倉鼠,一點也不挑食。 居中的舞女長得極為高挑,白紗覆面,氣質清冷高華,她手持軟劍,看上去英姿颯爽。 如水一般絲滑流淌的廣袖拂過小國師食案前,有幾滴暗紅的酒汁灑落在潔白的布料上,像是雪地上綻開的紅梅。 面紗也遮不住美貌的舞女調皮地向呆愣的小國師眨眨那雙含情桃花眼,柔韌修長的尖尖手指挑.逗似的劃過小國師的下巴。 原本入席的時候大家的視線就都粘在小國師的臉上身上撕不下來,再加上舞女的刻意吸引,小國師特意挑的不起眼的角落徹底成了整場宴會的焦點。 放肆! 撫塞國君振聲斥責,拉回了眾人的注意力。 誰教你勾.引自己主子的?給我拖下去! 埋頭苦吃的微生塵后知后覺發現氣氛不對,更好對上撫塞國君震怒的眼睛,嚇得他一哆嗦。 雖然帶著面具,但能看出這個異族國君鼻梁高挺,眼神中戾氣很重,加之他高大的身材,看上去就不是個好相與的人。 很快就有衛兵得到指令走到殿前,去抓那個惹怒國君的舞女。 周圍的人都不敢作聲,想來平時國君行事也是極為雷厲風行,積威很重。 微生塵雖然害怕,但并不傻,他很明白這個舞女接下來的命運。 他突然意識到在這個世界里,宮人被打殺實在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但微生塵畢竟不是這里的原住民,讓他眼睜睜看著一個少女因為一件莫須有的罪名丟性命是不可能的。 她只是有些緊張,不慎殿前失儀,剛剛也是我不小心弄翻了酒杯,不好讓他人代為受過。 國君下巴抬起擰眉朝下看,微生塵腰板挺直,毫不畏懼與一國之君對視。 如果他沒有腿軟的話。 【統哥,統哥你說他會不會也把我拖下去啊?】 微生塵在系統空間里小聲敲7021,慫慫地問系統。 【如果他要打我,可以給痛覺屏蔽嗎?】 【......痛覺屏蔽不一直給你開著嗎?】剛剛裝得還挺是那么回事,可惜帥不過三秒。 【可是發.情的時候疼,騎馬的時候也磨得疼?!?/br> 【......適度的痛覺感覺系統有利于玩家的生存】它都要開始懷疑統生了,痛覺屏蔽已經開到六級了,這意味著六級以上的痛覺全部被屏蔽掉了,還趕不上女孩子來大姨媽的一半痛呢,這個人怎么會比女生還嬌氣呢? 殿上的男人意味不明地笑笑,喜歡她?我把她賜給你如何?聽說大人新婚燕爾,怎么這么快就移情別戀了? 那......也行。微生塵遲疑片刻就直接應下了。 不要?不要那就......撫塞國君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才意識到微生塵竟然同意了帶舞女回去。 帶回去干什么? 坐享齊人之福嗎? 就他這小身板,能遭得住嗎? 在場的朝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非常有眼力見地保持沉默,他們沒想到這個來使的漂亮小國師情商這么低,居然聽不出來王上明顯賭氣的反話,還順勢應下來。 好,好得很!撫塞國君不怒反笑,聲音冷冷的,不過大人要我們國家的舞女當小妾,還是要付出一點代價的。 微生塵雖然性格軟軟的,腦子也不太好使,但是也明白自己沒那么大面子能在盛怒的撫塞國君面前救人之后還全身而退,只期望自己能挺過這一劫。 大不了直接退游,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人死在面前吧? 他緊張得連男人說的小妾都一點也沒注意到。 只是舞女悄悄攥緊了拳頭。 果不其然,在宴會過后,撫塞國君以商議兩國合約為由把小國師留下了。 晚宴開了很久,到宴罷賓客離席已近午夜,這夜半三更的確實不是一個商議國事的好時候。 況且國君還以有軟床為誘餌,把小國師帶到寢殿里去。 幾個宮人又端上了一小盅果酒,附帶兩個精巧的小金杯。 宴會上微生塵只顧著吃,并沒有喝酒,而且他也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平時醉倒也就罷了,但在這樣莊重的場合睡暈過去,事情可就大了。 撫塞國君還是沒有摘下面具,他屏退宮人,親自拿起酒壺,將兩只金杯斟滿酒液。 整個寢殿里只剩下國君和小國師兩個人,酒香四溢,果味芬芳。 來吧。國君舉起一只金杯向前致意,修長手指交疊在酒杯上,麥色的皮膚被金光照耀,語氣中都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微生塵本來以為自己可能挨頓打,沒想到只是被勸酒了而已。 他也不擔心自己醉倒之后做出什么事情,因為他酒品一向很好,喝多了只是乖乖睡覺,雖然沒有什么記憶但是肯定不會耍酒瘋的。 果酒甜甜香香的,入口溫潤圓滑,非常好喝,到后來的時候小國師完全忘記自己酒量低的事情,都不用撫塞國君勸酒,自己就一杯杯往喉嚨里灌。 小國師雪腮帶粉,俏生生地甜笑,兩只可愛酒窩里像是盛滿了醉人的蜜酒。 原本身下就不太舒服,等喝醉酒之后小國師更不愿意老老實實坐著,他直接就趴在的軟軟的床上,小腳一擺一擺地翹著,完全把撫塞國君的寢殿當成自家臥室了。 身上穿的國師袍既硬又繁瑣,而且還摩擦得柔嫩的大.腿內測發疼,小國師索性也解開了。 國君沒想到小國師喝醉之后居然還有此等盛景,只是想灌幾杯酒敲打敲打的心思也逐漸變味兒了。 一只手就能牢牢掌控的雪白尖細下巴,手指縫里擠出的溫軟皮.rou。 空氣中響起嘖嘖水聲,唇齒間縈余著清甜甘冽的果酒芬芳,小舌軟得像剔透果凍。 總也不聽話,才剛娶了妻子又想著舞女,實在太不乖了。 懲罰性的掐起粉嫩臉頰的軟rou,輕輕往外拉出,又因為極好的彈性收回去,只留下礙眼的指痕。 ...... 果酒的勁兒不大,性子也溫和,因此微生塵只是感覺自己沉沉睡了一覺,第二天起來還是神清氣爽。 他們來時乘坐的馬車雖然很豪氣奢侈,但是畢竟不如床躺著舒服,更何況這還是龍床。 等等!他昨天晚上好像喝多睡過去了,根本就沒有回到使臣館里歇息。 為什么副官沒有來接他??? 實在不行國君把他送到宮門外,隨便叫輛馬車把他運回去也好??! 總之怎么樣都比他第一天日上三竿就在龍床醒來強。 醒來之后,小國師怔愣了一陣,突然覺得身上涼颼颼的,他往下一看,發現自己只穿著一件非常寬大的褻衣。 這衣服袖子又大又長,一看就不是他自己的,不知道是誰趁他睡著給他換上去的。 大概是聽到里面的人已經睡醒,有宮人到外面把國君叫了進來。 沒有得到允許,宮人是不敢直接進入國君寢殿的。 小國師醒來之后還帶著宿醉的起床氣,看到國君也是氣鼓鼓的。 等國君一進來,他小手一翻,先發制人。 我衣服呢? 國君都快被這個小沒良心的給氣笑了,昨天晚上小國師直接就醉倒在他的床上,手上還不老實,非要把外袍脫下去,還嫌棄身上有酒味,非要換衣服。鬼知道從來都是被侍候的國君居然有一天要心甘情愿給另外一個小少爺洗漱,還要手把手給他換衣服,什么便宜沒占到不說,還忍得特別辛苦。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盯著我干什么?是你自己脫的衣服,還賴在我床上不走。 男人很惡劣的笑了,做出一種我能拿你怎么辦的無奈表情。 小國師整張臉紅透了,自知理虧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話來。 只能軟乎乎說出一句含嗔帶怒的話來,男人聽起來簡直和撒嬌沒什么兩樣。 那你...那你可以叫副官把我送回去呀,住在這里算什么事嘛。 小國師縮在被子里,羞得小臉都紅透了,看上去既可愛又可憐。 國君漲得發疼,真想像昨天晚上一樣抱抱他,再親親他,逼問他還敢不敢像剛才那樣兇人了。 衣服給你拿過來了,還要我親自給你穿嗎? 國君矜持又傲嬌地詢問小國師。 第20章 國師在上 微生塵氣哼哼換上衣服,出了宮門坐馬車晃晃悠悠回到使臣館。 撫塞國君卻看起來心情極為不錯,之前還非常好心地一路拉著小國師步行到王宮大門,笑得春風蕩漾,就差拿個手絹甩來甩去,道一聲大爺常來玩呀! 想到那里,微生塵渾身惡寒,雞皮疙.瘩掉了一車,趕緊晃了晃小腦袋,把這些有的沒的都從腦海里晃出來。 昨天晚上喝了一夜的酒,雖然換了一身新衣服,但是小國師還是覺得一身酒氣很不舒服,吩咐下人打水來洗澡。 撫塞的使臣館趕不上微生塵在燕國的國師府里有溫泉,但是也比荒郊野外馬車上一只小小浴桶強。 扶稷這段時間不知道去執行什么任務了,反正他這個侍衛長兼貼身侍衛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但平時需要他的時候還是能及時出現的,本職工作干得非常不錯。 但小國師早就被他的親親侍衛長養刁了,花瓣原本是用來除去河水土腥味的,但現在平時他沐浴的時候也會采一些熏花香草放到浴桶里,雜糅著皂角的清香,讓人神清氣爽。 窗幔拉得嚴嚴實實,屋內光線昏暗,只燃著支短短的蠟燭,幽深又曖.昧。 一陣風刮過去,沿著窗子的縫隙吹進來,把窗幔掀起,一片春.光撒入室內,又被一個高大的人影擋了下去。 微生塵又驚又怒,伸出的手指間都抖了三抖。 又是你!??! 黑衣人,也就是王七,頗為尷尬地轉過身,干笑幾聲。 欸嘿,這不巧了嗎? 小國師還要叫,卻被王七眼疾手快捂住嘴巴。 這回他非常注意,沒有把小國師的鼻子捂上。 實在太過分了,同一件事情竟然能做兩次,小國師已經顧不上自己坐在浴盆的尷尬境地。 他兩只小手拼命扒住男人鐵鉗般的大手,等嘴剛一得空隙,就狠勁咬下去。 斯哈...你是小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