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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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有樂是真的把他當做朋友,不是說說。 用力搓了兩把胳膊。 他下定決心。 林有樂發(fā)現(xiàn)齊瑾在發(fā)病之后又變得粘人起來。 雖然之前就已經(jīng)很粘人了,最近更粘!上個洗手間都要跟著、或者叫上他。 對于齊瑾這種類似于雛鳥情節(jié)的感情,林有樂是著實有點頭疼。 馬上十六歲了,個頭竄那么高,都一米八了的小伙了,能不能有一點點自立能力?!那個籃球場上那個叱咤風云的MVP呢? 別一直變成小可憐跟在別人身后嚶嚶嚶??! 林有樂發(fā)愁。 在抱作業(yè)本給陳彤老師送去、齊瑾也要緊隨其后后,他有些無奈的說:齊瑾,你要是真的閑得慌,就去幫忙出黑板報??梢詥??你的字寫那么好別浪費。 不要。 不要個頭,你別老跟著我!林有樂站住,兇巴巴的抿唇看他,別的女孩子都沒你粘人! 齊瑾個子已經(jīng)悄然竄出一米八了,比林有樂高那么多,居高臨下的本該氣勢十足,卻只用那黒黑深深的眼睛看著他。 像是一只無害的大狗狗。 救命,別狗狗了。 雖然這具年輕的身體沒有被狗咬過,但林有樂從小留下的心理陰影永遠揮散不去,他不會被那種可憐兮兮的眼神蠱惑,嘆口氣道:你 齊瑾先小聲說了,小跟班不就是要時時刻刻跟著老大嗎? 林有樂: 齊瑾舉例說明:你看程遠方他們。 林有樂反問:那你不是南澤老大嗎?你的小弟們怎么從來不跟著你? 齊瑾: 林有樂見他答不上來,趁熱打鐵:你看,別人都 齊瑾:陳老師好! 林有樂立刻轉(zhuǎn)頭看樓梯口,眼看陳彤真的往下走來,也打住了剛剛的話題,和齊瑾一樣向老師打招呼。 你倆杵在這說什么呢?有樂,運動會的班服我這邊訂了幾個款式,你在班上問問大家中意哪個,到時候直接聯(lián)系廠家訂做。陳彤把手里U盤給他,又說:作業(yè)本給我吧。 林有樂跟她交換,又說:選好款式后要尺碼嗎? 不用,分男女生均碼,只穿兩天運動會而已,錢的話,開學到現(xiàn)在還沒交過班費,接下來也會有其他活動比如夏令營之類的,你先讓大家每人交一千進班費里。 林有樂心里微微一頓,面上沒猶豫,好的老師。 陳彤看他那樣,本來想說有什么困難可以來找老師、也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了,只點頭說:行了,去吧。 楊曉江從來沒想到 一天從早到晚,林有樂竟然沒有一分一秒種是落單的! 甚至于林有樂掏手機,齊瑾都要探頭看內(nèi)容。 如果發(fā)消息讓齊瑾知道是自己告密 楊曉江不敢深想,那天齊瑾給他兩百萬卡的時候的眼神,真的可怕到他連續(xù)做了好幾天的噩夢。 就這樣,因為心里記掛著非常重要的事,又找不到機會宣之于口,楊曉江急得額頭都冒了顆大紅痘,連續(xù)幾天沒睡好 南澤的秋季運動會終于開始了。 四乘一百米借力是集體比賽,放在最后一天,現(xiàn)在基本都是個人項目。 林有樂坐在主席臺邊上的小棚子下,負責給大家念動員稿子。 相比于其他班級走方陣時的別出心裁方式以及多樣性的服飾,實驗班同學們只穿著五六十塊錢的印字白T恤。 上書飄逸的手寫毛筆字體:友誼第一、重在參與。 也虧得齊瑾的字跡看上去很高級,不至于讓這倆句話看上去慫到?jīng)]邊 不然穿上去,氣勢就輸八成。 男款的均碼T恤整體偏大,訂的時候沒想到改訂女款,套在林有樂身上就跟麻袋似得,所有下擺都塞進校服運動褲里,露出顯得格外細瘦的腰。 整個兒瘦小,又白,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短發(fā)的小姑娘。 一陣風都能吹倒。 林有樂當然不會被一陣風吹跑,他只是讀稿子累了、挺著腰桿兒正兒八經(jīng)的也坐累了,回自己班級里躺著偷個閑兒而已。 也難得齊瑾不在,有個清凈。 那家伙,在運動會開幕之前有多少天,足足纏了他多少天。害得他晚上起夜蹲廁都感覺有一雙深邃的黑眼睛盯著自己看 距離做惡夢就差那么一點點。 這個年紀的腦回路和中二病,真是難以理解。 躺了幾分鐘,就聽到有人跑來問:林有樂同學在不在? 得,又得忙了。 林有樂剛要摘掉臉上的帽子坐起來,就聽到有一個清亮的聲音開口道:他不在,是念稿子嗎?我去吧,我初中的時候是廣播部的。 莊梓俞? 等林有樂坐起身,只夠看到莊梓俞一個離去的背影了。 班長,林有樂?有樂? 盯著莊梓俞的林有樂回過神。 他循聲看去,發(fā)現(xiàn)叫自己的是楊曉江,立刻下了兩級階梯,走到最底下那層,看氣喘吁吁的楊曉江,號碼牌忘了嗎? 不是。 那你怎么還在這,不是報了跳遠?三級跳遠都快檢錄了。 對,對對,但我看齊瑾不在。 林有樂一聽就明白了。 這小子,當初被齊瑾騙得不輕,以至于到現(xiàn)在也還沒緩過神。 回頭環(huán)顧一圈,的確沒看到齊瑾的半個身影。 稀奇。 這粘人精突然間跑哪去了。 林有樂收回探尋的視線,回看楊曉江:他是不在。 那,我有話要跟你說。楊曉江舔了一下嘴唇,緊張到原本就喘的氣更加不平穩(wěn)起來,他用力揪了一下褲縫,看著林有樂,有樂,你知不知道齊瑾他 林有樂:嗯? 能傳遍整個運動會場的廣播里傳出莊梓俞字正腔圓的播報聲:請參加三級跳遠的運動員們盡快到檢錄處檢錄,請參加三級跳遠的 看楊曉江這么說不出來,林有樂說:先去檢錄吧,我陪你。 楊曉江沒勇氣。 他心里太復雜太糾結(jié)了,林有樂這樣好的人,在知道自己被一個同性覬覦,還被蒙在鼓里欺騙和占便宜,會是什么反應? 奔潰嗎? 可能 要知道林有樂幾乎已經(jīng)把齊瑾當做最好的朋友了,幾乎形影不離! 盡管在他眼里,兩人的關系更像是齊瑾這個瘋狗在守護著自己要啃要吃的rou骨頭 可林有樂不知道?。?! 齊瑾那瘋子到底什么目的? 覺得好玩? 還是想要傷害林有樂,好把這年級第一名取而代之? cao!真他媽的畜生! 有權(quán)有勢有錢就能這樣為所欲為?! 楊曉江越想越氣憤。 特別是想到如果自己不加以提醒和阻止,齊瑾會得寸進尺、讓林有樂受到更實際性的更加難以挽回的傷害,他就完全控制不住了!! 腳下停住。 楊曉江腦子一熱,帶著滿肚子火對林有樂的背影快速說:林有樂,上個星期星期三,我看到齊瑾在教室里偷親你了! 林有樂身形猛然一頓! 烈日當空,他以為自己是出現(xiàn)幻聽了。 不敢置信的回過頭,余光卻先注意到有一個高大的人影、僵硬的停在距離楊曉江身后半米處。 應該也是聽見了。 林有樂卻顧及不了,收回視線,看向楊曉江。 楊曉江壓根不知道自己身后有人,他喘勻了氣,對著林有樂、一字一句的重新說了一遍:上個星期,我看到齊瑾在教室里親你,嘴對嘴的親嘴巴。 作者有話說: 蘇聯(lián)解體相關知識來自高中歷史書(求生欲) 第59章 我有喜歡的人了 廣播里的通知又播報了一遍。 楊曉江去檢錄處了,走之前擔心的看了一眼林有樂,想安慰又不知從何開口,最后只在經(jīng)過的時候拍了拍林有樂的肩膀。 他自始至終都沒回頭,所以好歹沒再被那樽渾身低氣壓的瘟神嚇得魂不附體。 林有樂在前面走。 齊瑾緊隨其后。 跟熱火朝天的運動會場相比,走廊和教室都空空蕩蕩的教學樓極其冷清。 實驗班也一樣,空無一人。 林有樂從教室的后門走進。然后站住。 他身后的齊瑾也立刻跟著停住。 林有樂轉(zhuǎn)身看齊瑾。 這還是從楊曉江口中聽到那番荒唐的、匪夷所思的,令人震驚到不愿意相信的話后他第一次跟齊瑾對視。 齊瑾的表情看上去有點慌,臉色也微微發(fā)白。 但這些可能全是裝的。 林有樂從沒想過,自己會被一個十五歲的小孩騙得團團轉(zhuǎn)。 真該給齊瑾搬個奧斯卡金像獎,還有那那幾板治療精神病的藥片也一樣,最佳道具獎。 還好。 林有樂想:我現(xiàn)在很心平氣和,并沒有想象中那樣暴跳如雷的生氣。 因為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 上輩子跟齊瑾滾床單的次數(shù)還少嗎,怎么可能被親一下就 樂樂。 兩個字就像導火索,心平氣和的林有樂瞬間被引爆! 閉嘴?。∷麤_上前,扯著齊瑾衣襟一把把人用力的搡到墻上! 他知道怎么用巧勁,齊瑾又沒反抗,兩人最終維持了一個不正常的壁咚姿勢。 林有樂忍著怒意喘一口粗氣,恨恨的瞪他! 齊瑾則低垂著眼,看面前的林有樂。 他呼吸很慢。 慢到顯得艱難,好像都要溢出苦味來了。 楊曉江說的是真的? 齊瑾! 齊瑾動了下淺色的唇,你讓我閉嘴 少他媽裝傻!林有樂重生以來第一次把臟話爆出口。 他被齊瑾這委屈的神色騙了多少次,現(xiàn)在看見只會想起自己以前的愚蠢! 齊瑾是不是很得意? 裝一裝可憐,他這個大傻子就各種體貼、關切,就像一個沒腦子的玩物被隨意的拿捏戲弄。 林有樂越想越窩火越暴躁! 他也想冷靜。 讓自己別跟一個小孩計較。 這個年紀的孩子愛玩、心思又活絡,想一出是一出,玩游戲玩籃球還是玩人可能都不存在區(qū)別,本質(zhì)就是難言的劣根性。 可是,齊瑾或許不覺得這有什么嚴重,他卻是扯著肚腸、忍著痛,一次又一次把自己最絕望最崩潰的記憶挖出來、強迫自己適應,才一點點接納面前這個少年。 盡管這個齊瑾的確不是那個背叛了自己、放棄了自己的齊瑾。 盡管知道不管態(tài)度是冷淡還是尖銳,對這個齊瑾而言都不公平 但他也完全可以不去面對、選擇冷處理。 他沒有。 小美人魚的魚尾變成腳。 踩在地面就像是踩在鋒利的針尖上那樣疼。 他起初看著這人、跟這人說話,被這人摟肩的時候,又何嘗不是在極力克制著所有的憎恨、疼痛和瘋狂? 他甚至還可笑的以為眼前的人能帶自己走出那些痛徹心扉的過往和陰影。 不想,這人年紀小心腸卻狠。 直接把他推進更深更煎熬的地獄! 林有樂喉嚨艱澀。 他在經(jīng)歷過一場以生命為代價的愛而不得后,又在另外一個時空另外一個時間線里、在同一個坑里姿勢難堪的摔了個狗吃屎。 齊瑾:老大 林有樂吼:你只管回答是或者不是!! 齊瑾下頜繃緊了,是。 聽到他承認,林有樂想把后牙槽都咬碎! 一個月的掏心掏肺喂了狗。 他把重來一次的生活弄得一團糟,躲開了莊梓俞的算計,躲不開齊瑾的演技。 他想不到,打死他都想不到這個總對他撒嬌賣萌生病的時候脆弱的哭哭唧唧等好了在農(nóng)村不怕苦不怕臟不怕累的山下河務實肯干完全沒有豪門少爺架子、會憨憨笑黏糊糊喊他老大的家伙竟然在騙他 眼看要被怒火沖昏頭腦 到達那個臨界點,林有樂反而冷靜下來,為什么? 他問齊瑾,磨著牙一字一句,眼底兇狠的透著警告:齊瑾,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先打我一頓消消氣。齊瑾聲音沙啞,他看著林有樂眼里都憋出了紅血絲,已經(jīng)心疼得要命。 他根本就不想讓林有樂這么早知道自己的企圖。 可百密一疏。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情難自禁的為了,就遲早會有這么一天。 可恨他那天吃了藥,反應遲鈍了。 如果追出去,一定能逮到撞破那一幕的楊曉江。 就不會抖到林有樂面前。 更不會造成現(xiàn)在這樣的對峙局面。 打你只會臟了我的手。林有樂回想起他的一聲聲老大、一聲聲樂樂,耳膜鼓噪,胸腔隱隱作痛。 他痛恨背叛。 可老天爺似乎就可勁折騰他,大概覺得他命賤,死不了那么早。 對不起。齊瑾看著近在咫尺的林有樂,心里本來應該覺得酸楚,可突然間,涌起一陣濃烈到心臟難以負載的愛意,他抵擋不住,更抗拒不了這樣千載難逢的示愛機會! 手腕一動,立刻反扣住了林有樂。 林有樂驚道你想干嘛!,下一刻就在毫無掙扎可能的角度下,被齊瑾調(diào)轉(zhuǎn)了個個兒、完全的反壓制在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