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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音揮手幾片藤葉把鉤子打了回去,那邊國師連連退了好幾步,才險險躲開鉤子沒被打中。 陶子曄抱著自己的妻主才覺得安心下來,他低聲告訴她:“我和子溪都沒事,孩子也沒有事。” 祁音摸摸一大一小的頭,臉上總算露出一點笑容。對方的人已經從地上爬起來,將她們團團圍住,大有將她們伏誅原地的意思。 她們掏出武器,看起來是個黑色的鐵盒子并不起眼,但祁音的表情頭一回凝重起來。之前她遇到的凡人,帶著的凡人的武器,不過普通的鐵器,根本沒有辦法真正地傷害到她。畢竟神天生就是不死不滅,哪怕形體消逝了,也不過是轉化成另一種形式存在于天地間,過段時間又可按照心意轉化成自己想變成的樣子。 祁音從那鐵盒子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她不知道那是什么,但那是令她厭惡覺得惡心的味道。國師站在上面,一揮手無數箭矢挾著風聲從四面朝她們中間射過去。 陶子曄驚呼都沖到嗓子眼了,祁音把陶子溪塞到他懷里,單手抱起他在半空翻轉了一下避開了一邊的攻擊,另一只袖口飛出去藤蔓把襲來的箭打落在地上。 她低頭一看,她收回的蔓藤上面沾到些黑色的粘稠濃液,滋滋作響竟將上面腐蝕出了一大片。祁音嫌惡地一抖蔓藤,那一截自動斷開落地消失。她站起原地,四周從地下涌起的藤蔓朝那些白衣人涌起,無數扭動的藤條有了意識一樣有的去搶奪她們手中鐵盒子,有的將那些反抗的人纏起來捆綁得死死的。 那邊國師她們稍落下風,立馬又出了新的招數。祁音只覺得頭頂有東西襲來,她想都沒想帶著人躲開,那東西連著幾個地方墜落下來。 祁音只帶著人躲過去,陶子曄卻看得非常清楚,那落下來的分明是一灘灘散發著惡臭的濃稠液體。砸落在地上還有朝周圍飛濺的液滴,落在祁音的腳邊。他抬手,想把落在祁音臉上的一滴擦掉。 祁音抓住他的手,自己抬袖子抹掉臉頰上的黑點。她把他的手翻過來手背,陶子曄才發覺上面落了一個黑點,rou眼可見地冒著白煙擴散。祁音把他的手湊到嘴邊,含著吸了一口,拿下來大拇指擦去臟東西,上面只紅了一點皮才放下來。 國師見她這都能躲過去,又再次啟動機關。頭頂如下雨一樣不斷撒下些液體,還有一張隱隱發光的大網就要兜頭下來。看樣子對方,是下了決心要非要生擒了她不可。 她看了一眼,周圍那些白衣人被黑色液體沾到,有些已經痛到滾落在地上嗷嗷直叫。然而旁邊的人跟沒有看見一樣,只死死盯著祁音架著鐵盒子對她放冷箭。 祁音再一次召喚藤蔓,不過地上幾乎沒有一處干凈的地方,只幾處藤蔓怏怏地長到半人高,被身旁的人合力幾下砍掉。 國師看著她眼里閃著勢在必行的得意,她這么多年的心血全耗在鉆研尋找克制神力的方法,就是真神來了又怎么樣,還不是一樣被她擒拿下來。 她已經很多年沒有看見個真神了,這些老東西個個跟老鼠一樣藏起來,可真是讓她好找。 待了她抓了這野神煉藥吃下去,她便可以真正地脫離這□□,煉成長生不死之神。至于那男人肚子里還沒出世的神胎,等他生下來正好給她做個殺人武器,聽說神明與凡人結合誕下的神子擁有雖是人身,卻天生帶神力,做成傀儡再合適不過了。 祁音知道自己再待下去,對方不能拿自己怎么樣,但是難保夫郎和孩子被對方那些骯臟手段傷害到。她原來就不擅長打架,帶著他們兩個束手束腳,沒有了與她們纏斗的心情。 頭頂的金網正在找機會要把她們一把抓住,周圍都是不要命地拼命攻擊她們的人,一波倒下一波又接上來。那地上的濃稠液體融化了一批人,那粘液變得更多,擴散到隨處都是。 祁音看向那坐上的國師,這人身上有人的氣息,但又不像個人,感覺有幾絲神的影子,但渾身彌散著的黑氣,給人壓抑的感覺,怎么看著像是個邪物。 她自頭頂張開個結界,把陶子曄他們兩個護在里面。她緩緩朝臺上的人走去,頭頂的粘液滴在她身上,落在地上變成了金色液體,將周圍的一大灘黑色粘液吸附在一起,化成氣體消失。 她腦后的紗巾紗巾無風自動,往后面飄去。她的手心的金色血液像水一樣涌出來,她做了一個抬手的動作,那金色血液立馬騰空而來,漂浮在半空。 祁音控制著那血液朝對面國師打去,神的血液可以凈化靈魂,還能消滅一切的邪物污穢。 果然,國師一看那血液飛過去,臉色大變,不過她到底是有準備的,手上的鐵鉤忽然變幻成一把鐵傘,將撲面而去的血液攔住,打飛散回四周。 祁音趁這會,靠近到她面前,帶著血液的手掌直直沖著她面目過去。 國師自知自己是受不住這血液的,后退兩步用力用鐵傘尖頭刺向她手掌心。 祁音不躲不閃,任由那傘尖穿透掌心,傘面轉動起來,那金色血液也隨著傘骨流淌,飛濺向四方。 國師被她這種同歸于盡式的打法驚得連打連退,她雖傷到了祁音,但是她越流越多的血液處處限制住了她的行動。 她的武器里不斷噴涌出粘液,座位四周的機關也不斷朝祁音噴射出粘液,拼命與祁音的血液相抵消。不過祁音根本不在意,她只一心想把面前的邪物滅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