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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宋祁玉的智商,他肯定能解出畫里的秘密…… 第56章 破解 · 宋祁玉此刻在書房內, 望著突然出現的畫出神。 他的目光凝在畫作上,神色淡然,心里想著昨晚的事。 昨晚他看見孔明燈, 以為是戍衛營里出了事,與高斬一會合,結果發現是圈套。 回到永清殿, 寢殿內燭火已滅,宋祁玉一開始以為趙子衿已經睡下了。 可是孔明燈一事他越想越蹊蹺, 戍衛營里查了個遍,沒有蛛絲馬跡。既然孔明燈與戍衛營無關,那便是調虎離山之計了。 于是宋祁玉便奪門而入, 趙子衿果然不在寢殿內。 他把晉王府上上下下翻了個遍, 都沒有找到趙子衿的下落。不過是誰干的這件事,他早就心中有數了。 知道以孔明燈做引信, 又能在晉王府悄無聲息地把一個大活人帶走, 除了宋祁瓚沒有別人了。 宋祁瓚一向玩世不恭,胡作非為,宋祁玉知道他是沖自己而來的, 于是便不再命人追查了。 他按兵不動, 想看看宋祁瓚到底玩什么把戲。 結果到了夜里,他的書房里多了一幅畫,上面畫了琴瑟琵琶三樣樂器。 宋戴竹與高斬都在書房里研究起了這幅畫,一時之間, 看不出畫中有什么深意。 “懷王為什么突然留這幅畫下來?懷王要咱們解謎嗎?” 高斬看了一頭霧水, 實在想不通。 宋戴竹搖頭, 說:“以我對懷王的了解,他不會故作高深。這倒像是王妃所畫, 她興許被懷王困住,不便明說,只好哄了懷王送這畫給咱們,借畫暗示咱們。” 宋戴竹拿著畫小心翼翼地在燭火上晃了晃,發現不出任何端倪。 畫上沒有半個字,只是單單畫了大小不一的琴瑟琵琶。 “王爺,這作何解?” “這確實是阿衿所畫。” 宋祁玉親眼見過她畫畫,眼前這幅畫雖然畫得隨意了些,但是和她平時的畫法一致。 “戴竹,阿衿畫了一把琴,一把瑟,你可知為何畫了兩把相同的琵琶?” 宋戴竹的目光落在兩把琵琶上面,兩把琵琶一模一樣,只是上面分別畫了一只手,其中一把琵琶上的手向前彈,另一把琵琶上的手向后挑。 宋戴竹說道:“琵是右手向前彈,琶是右手向后挑。” “嗯,兩把琵琶一前一后,手先向后挑,再向前彈,所以第一把琵琶暗示‘琶’字,后面這把琵琶暗示‘琵’字。” 高斬不懂音律樂理,絲毫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 宋戴竹盯著畫,心里仍存在疑惑。 “為什么王妃特意把兩把琵琶畫得比琴、瑟小一些,而且第一把琵琶畫在了下面。” “看似隨意,但里面暗藏玄機。” 宋祁玉拿起毛筆,將琴瑟琵琶這四個字寫了下來。 高斬一看這幾個字,上面都有“王”字,一下子恍然大悟。 “王爺您看,這不就是暗示懷王所為了嗎?” “出現‘王’字就指向懷王了嗎?”宋戴竹一哂,繼續說道,“阿七,你若是能把平時習武的心思用些在讀書上就好了,咱們王妃的頭腦哪有那么簡單。” 宋戴竹繼續說:“要出現‘王’字,不必煞費苦心畫琴瑟琵琶,可以只畫琴瑟或者琵琶,又或者畫其他的都可以。” 高斬默默地撇了撇嘴,要論識文解字,他自然比不上宋戴竹,只好悶聲不吭地待著。 不過他再定睛一看,驚喜地發現了細節。 “戴竹,畫上琴瑟琵琶琵琶,上面部分總的加起來十二個‘王’字,懷王行十二,不錯,就是如此。” 高斬為自己的發現沾沾自喜,宋戴竹默默地無奈搖頭,這是一眼就瞧出來的答案,高斬硬生生地琢磨了半天。 宋祁玉將琴瑟琵琶底下的部分圈了出來,按照畫上的彈奏手法順序排列,便勾出了“今必巴比”這四個字。 宋戴竹一驚,無數個字從腦海里閃過,爾后面露欣喜之色。 “王爺,妙哉。”宋戴竹指著“琵琶”的“琶”字說,“這把琵琶特地畫在了下面,原來為了暗示這個字是上下結構。你看,把“琶”字上面部分換成口,就成了‘邑’字。” 宋戴竹激動地喊了一聲:“是骨邑!王妃現在人在骨邑。” 宋祁玉點頭,說:“她此刻應該在骨邑的船上。” 高斬聽完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們怎么突然就解出來了。 “怎么知道在船上的?為什么把“琶”字上面部分換成口,不是換成別的?不是還有色、笆……” 聽高斬這么問,宋戴竹拿筆將邑、色、笆等字全部都羅列了出來。 “你看,第二把琵琶沒有像第一把琵琶一樣畫在下面,說明這個‘比’字組成的字是左右結構。” 宋戴竹把關于“比”的左右結構的字羅列了出來,批、吡、妣、秕、毗、舭…… “阿七,你現在能發現什么了嗎?” 高斬搖頭,他越聽越糊涂,這些字都長得差不多,他實在分析不出來。 “將這些字一一嘗試組合,簡單的文字無非暗示人名、地名,你先想想‘色’、‘笆’、‘邑’與哪些人名地名有關,再做進一步的聯想。” 高斬想了想,晉陽城內外,沒有與“色”“笆”等字有關的地名,只有“骨邑”這個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