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到偏執(zhí)權(quán)臣后我跑路了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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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姐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滿府的魂靈壓在我們肩頭,生死無甚大礙,可這樣也太冒險(xiǎn),又牽扯了一個你進(jìn)來,我無所謂,但我怕連累你。” 卻沒想到,這一次他被人逼著走到了這一步,因而重新摸出了當(dāng)年的暗線,步步算計(jì),走到今日。 徐頌寧淡淡地嘆一口氣。 “侯爺跟我說得這么清楚?” 他點(diǎn)頭,眼眸干凈純澈地看著她。 徐頌寧又問:“那這里面,侯爺真的只是隨波逐流的人嗎?” 薛愈默了片刻,搖頭。 “我雖然明面上很少與皇后過不去,但是我們之間,實(shí)在說不上太和睦——況且我也不是不曉得,如今皇帝逐漸年邁,阿姐無子嗣棒身,僅有的兩個有爭位可能的皇子都尊她一聲母后,我無家族勢力支撐,來日必然是要遭她打壓的。” 他聲調(diào)平淡,為她構(gòu)想以后的境況。 “我們之間,原本就沒有什么善了的可能,況且她還一而再,再而三地刁難你,刁難阿姐。” 他帶一點(diǎn)料峭的笑。 “查出背后人是她后,我就叫人傳了消息,說她能做的事情,我難道就不能做么?恰逢陛下染病,她心里大約以為,這也是我的哪個預(yù)警,以己度人,難免不會慌張。” 后頭的事情不必他解釋,徐頌寧自己也能領(lǐng)悟了。 皇后自己本就心虛,且聽薛愈的意思,她身邊有著他的人,且很是親近,連她手捏著預(yù)備了結(jié)了帝王的毒藥都一清二楚。 他從頭到尾都沒直接出手做什么,只是推著皇后一點(diǎn)點(diǎn)往前走。 若不是被逼到絕境,皇后不會逼得她氣急吐血來敲打她,也不會輕而易舉就被人擾亂了心緒、匆忙出手。 于是這么一環(huán)環(huán)地推下去,皇后自然最先按耐不住,一杯茶水意圖了結(jié)帝王的性命、栽贓給貴妃,一箭雙雕同時將他們除去。 偏偏她在這樣的時候還要求穩(wěn),調(diào)了兵馬司和殿前司,以至于驚動到了薛愈。 他靜默著解釋:“我最開始叫人傳話,其實(shí)也是一時惱火下的決定——皇后給你下毒來震懾我,我想,那就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他仰著頭:“我想護(hù)著你,叫她知道利害,自然,這里面也有一點(diǎn)我自己的私心在,為了我們薛家,為了當(dāng)年的事情。” 這樣的話坦誠而不藏私,他把一顆心剖作兩半,攤開了告訴她他所有的企圖和打算,明了昭彰。 告訴她,他其實(shí)本質(zhì)上還是一個賭徒,一個瘋子。 孤注一擲,破釜沉舟。 “我留了周玨在府中,若這事情不成,就叫他帶你從暗道里走,和我事先藏在城外的沈家會和,一道兒離開京城。” 薛愈釋然地笑笑。 “還好啊,這步棋沒用上。” “府里還有密道?” 徐頌寧眼神詫異。 薛愈手背在身后:“既然沒有出事,那就不告訴你了,省得你日后不要我。” 只是事已至此,皇帝卻沒有對皇后趕盡殺絕,當(dāng)真是因?yàn)椋^的夫妻情分嗎? 薛愈神色淡淡,語氣譏誚:“這棋子如今沒了用,可誰知道后來還是否用得上?陛下登基多年,早就沒有了當(dāng)年對待薛家時候的殺伐決斷。” 第八十八章 這事情雖然塵埃落定,但許多事情還待收尾。 不過對徐頌寧來說,首先要做的,是去探望她外祖母一家。 沈家的屋宅雖然燒得不太嚴(yán)重,然而到底荒廢了好幾間院子。薛愈陪著她一同前往,進(jìn)屋的時候不假人手,無微不至地為她摘了披風(fēng)。 兩個人視線相觸的時候,他抿著唇一笑。 老太君瞇著眼打量這一幕,唇角帶一點(diǎn)老年人的有一些糊涂但和藹可親的笑。 兩位舅母都是過來人,也紛紛搖頭。 徐頌寧咳一聲。 那事情過后,兩個人之間的相處逐漸平和親密起來,然而…… 太親密了。 徐頌寧略沉思著,也說不出是她依賴薛愈還是薛愈依賴她,總之他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全和她挨著的樣子,事無巨細(xì)都要他代勞,好像是只消一分神,她就能跑丟了一樣。 “薛侯今日無事忙嗎?” 宋景曄略有些疑惑:“今日似乎不是休沐。” 徐頌寧則在此刻湊到老太君跟前兒,老太太呵呵笑著,伸手牽著她的,正聽到薛愈的回答:“阿懷要來探望長輩們,我告了假同來,以表孝心。” 霍修玉哦了一聲:“原來是為了表孝心。” 老太太繼續(xù)笑,偏著頭看徐頌寧:“你們兩個人,怎么糖一樣,見天兒地粘一塊。” 徐頌寧瞥一眼薛愈:“那老祖宗趕他走,我留在這里住兩天陪您,好不好?” 薛愈原本正要一點(diǎn)點(diǎn)挪過來,聽見這樣的話,步子一頓,仰著頭可憐地看向徐頌寧,她沒回以視線,只仰頭看著老太君。 “自然是好的。” 老太君笑起來:“就怕你夫君不樂意——” 一時之間滿屋子人的目光都落在薛愈身上,兩位舅母各自笑了一聲。 “樂不樂意倒不好說,就怕他也跟著搬來一起住,咱們家如今可沒那么多院子了。” 薛愈低著頭,手貼在后頸上,在一群人之間青澀得像是尚未加冠。 徐頌寧也笑。 “不要難為他。” 眾人都笑出來,這樣的話被一筆帶過,徐頌寧也并沒在這樣其樂融融的時候提起那場火,只在飯后趁薛愈陪著老太君玩葉子牌的時候,扯住舅母的袖口:“老祖宗有沒有受驚著?” 宋景曄搖搖頭:“放心吧,你外祖母是經(jīng)過事情的,一把火倒也不至于,當(dāng)年…可比眼下兇險(xiǎn)得多。” 霍修玉也點(diǎn)頭:“薛家出事的那時候,才真是有了今天沒明天的過法,滿府一片哀聲,只等著下一個就輪到咱們,可不也挨過來了嗎?一把火算什么。” 頓一頓,兩個人看向她:“你和薛侯是怎么了?” 這話問得異口同聲,也猝不及防。 徐頌寧愣怔著,下意識就開口敷衍:“沒什么,舅母咱們這么問?” 霍修玉嘆口氣:“瞧著你們兩個之間不對勁兒,若說親和,也太親了些,他眼時時刻刻都落在你身上,仿佛你是個要丟了的孩子。” 這話說得徐頌寧抿了抿唇。 她嘆口氣:“說至此,我有件事情要問您兩位。” 宋景曄抬一抬手,示意她說。 “我母親當(dāng)年…過世的時候,我年紀(jì)還小,許多事情沒有親歷,如今想問一問,當(dāng)年是怎么樣一個境況?” 宋景曄立時警覺:“怎么了,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徐頌寧搖搖頭:“近來時常夢見母親,想起她臨終時候的樣子,卻怎么也記不清楚了,所以想問一問。” 兩個舅母對視一眼,都皺起眉頭。 最終還是霍修玉先開口:“其實(shí),說起來,我也逐漸記不清她那時候的樣子了——我只記得你母親病得突然,原本只是說有些不適,還來探望過你外祖父一次,回去后不久,就聽聞病倒了,我們?nèi)ヌ酵チ巳拇危旒也沤幸娏艘幻妫膊恢朗窃趺戳耍艘幌伦邮萘艘蝗Γ嬲媲星惺瞧ぐ穷^……” 說到最后,她聲音里帶著一點(diǎn)嘆惋的意思,近乎于哽咽。 宋景曄也沒開頭那么平穩(wěn):“她那時候,一整個人,像是驟然被耗盡了精氣神一樣,我最后一次見她的時候,幾乎連話都說得斷斷續(xù)續(xù)的。” 徐頌寧只覺得身上的血都漸漸冷下來,手指屈進(jìn)袖子里。 這話題聊到這里就不再能說得下去,眾人都擔(dān)心臉上露了痕跡,會惹彼此更大的傷心,于是都掩飾地咳嗽幾聲,散漫聊起一些別的事情。 霍修玉指了徐頌寧的小腹:“阿懷,你…有什么動靜沒有?” 徐頌寧搖搖頭,手下意識地?fù)嵘闲「梗骸澳睦镉心敲纯臁!?/br> 其實(shí)也不算太快了,她已經(jīng)嫁人大半年了,許多新嫁娘,這時候都開始養(yǎng)胎了。可他們之間自成婚后發(fā)生的事情委實(shí)太多,暫時還不到那樣的時候。 而且,她如今的身體,大約也受不住。 兩個舅母倒也沒催促她,只是又多問了一句:“薛侯,沒有納妾的意思吧?” 頓一頓,宋景曄又搖搖頭:“咱們這話問得有點(diǎn)自找沒趣的意思了,看他那樣子,只恨不得眼珠子都粘在阿懷身上。” 徐頌寧沒回應(yīng),只低頭抿著唇笑。 不經(jīng)意間,她一抬頭,看見薛愈手里捏著幾張葉子牌,正朝她看過來。 探望過這一遭,兩個人很快又開始各忙各的。 皇帝在這里面對薛愈的倚重可見一斑,四皇子和五皇子都是靈光的人,也都看得明白局勢,曉得他總要為自己尋個倚靠,以防止日后新帝登基不會遭人清算,于是各自都拋出了橄欖枝。 前頭的事情不好做得太過露骨,于是目光就難免集中在后院上。 徐頌寧彼時正叫人去清查那些糕點(diǎn)鋪?zhàn)拥闹魅耍瑳]了最上頭皇后的庇護(hù),再要理清這些盤根錯節(jié)的關(guān)系簡單得多。 然后猝不及防地,就被人稟告有客來訪。 “是衛(wèi)夫人還是蕭夫人?” 徐頌寧待字閨中的時候就少與人交際,偶然出去幾次還都遇上了事情,嫁給薛愈后推拒這些事情就更順利成章,他們小夫妻管束著一份好大的產(chǎn)業(yè),總是有許多事情要花費(fèi)精力。 且薛愈本身在朝堂上少和人交好,也不需要她去在眾位夫人們之間經(jīng)營。 她唯一說過話的,也就只有盛平意和沈覃之、宋如娉幾個人。 不過如今盛平意在忙著相看親事,大約也就只有另外兩個。 云朗和云采面色都有些個難以言喻。 “是四皇子側(cè)妃。” “啪嗒——” 徐頌寧指節(jié)略屈,手里的算盤撥錯一珠,微微皺了眉頭:“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