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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到偏執(zhí)權臣后我跑路了 第4節(jié)

    這活計雖不用她費力,統(tǒng)籌安排,到底勞神,到黃昏時候,她累得很了,打散了鬢發(fā),靠在床上歇憩。

    外間的云秀和云采依舊忙碌著,徐頌寧揉著眉心,無意識地摩挲著隨手撂在了枕邊的那枚白玉佩,忽然聽見匆匆的腳步聲。

    云朗捏著枚玉佩站到床前:“姑娘讓把從前云秀管著的衣裳首飾整理出來,新列個冊子,咱們都安排妥當了,只是……”

    她遞來手里的玉佩,赫然也是枚白玉佩,下頭綴著的瓔珞穗子和徐頌寧掌心摩挲著的也一樣,幾根紅線打出漂亮的花結,干凈利落,樣式是這幾年京中最尋常的,并沒什么特別的地方。

    一定要說,便就是徐頌寧這幾日在手里摩挲著的那枚的紅線,有些褪色了。

    早先時候她并未多想,只以為是在在水里浸泡過的緣故。

    “姑娘妝奩抽屜里頭尋到的,是姑娘放回去了,還是……”

    多了一塊出來?

    徐頌寧唇抿著,神色平靜:“我手邊這塊兒,是一回來就有的?”

    “是,當時只以為是姑娘隨身帶著,因紅繩脫落才拽在手里的,并沒放在心上。”

    徐頌寧想了想,語氣有些許的不敢確定:“大約…是那日我落水的時候,救我那個人身上的,也許是不小心扯下來的。”

    “只是……”

    她捏著那兩塊玉佩打量,身邊的云朗替她嘀咕出心里疑慮:“怎么會和姑娘這枚一模一樣的?”

    緊攥著的玉佩棱角硌著掌心,徐頌寧微皺眉頭。

    那男人究竟是誰?和她或是母親,有什么關系嗎?

    徐頌寧眼前晃過那雙冷淡的眼,仿佛捏著個燙手山藥:“今天晚了,明日吩咐人把這玉佩合著一份賠禮送去給三姑娘,人家丟了東西,只怕也憂心。”

    到第二日,那玉佩卻并沒來得及送回去。

    晨起時候,云朗推門去叫徐頌寧起,卻見她已坐起來了。

    她不知何時醒來的,長發(fā)披散在后,手里捏著那兩枚玉佩,神情疲憊,視線虛虛落在一點上,似乎正思索著什么。

    她體弱,這幾日又病著,不必早起向郭氏請安,故而起得晚了些,今日卻已不曉得在床榻上坐了多久了。

    “姑娘?”

    云朗試探叫一聲,心里有些擔憂。

    徐頌寧眼波抬起,看她一眼,后知后覺應一聲。

    “怎么了,什么事?”她瞥一眼外頭的天色,還只蒙蒙亮著:“天好像還早。”

    云朗走過來,遞來溫熱的帕子替她先擦了臉:“宣平司那邊來了人,說盛家那事情,有些話須得尋姑娘去問一問。”

    這是常理,她這個當事人不出面,事情總不合規(guī)矩。

    “知道了。”

    徐頌寧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只是隱隱透著點發(fā)愁的意味兒:“那我回來的時候送去盛三姑娘那里罷,不必叫人多走一趟了。”

    云朗答應下來,叫人來服侍徐頌寧起身。

    宣平司的衙署征用的是一位身陷貪污案子里的大人的府宅,并不在宮城內(nèi),距離敬平侯府并不遠。

    但徐頌寧起得不算早,怕誤了時辰招惹到這位薛侯爺,故而只淺淺喝了碗粥,便出了門。

    云朗拿油紙捧了點心出來,念念叨叨說道:“聽聞那位大人貪污了許多銀錢,侯爺經(jīng)手查辦,除了貪贓枉法那些事,還查處出他當年陷害薛家呢。”

    徐頌寧神色淡淡,一邊的云采倒是眼珠子瞪得溜圓,聽得聚精會神。

    徐頌寧瞥一眼她,默默捏了個糕點塞在她手里,小丫頭倉鼠一樣,鼓著腮幫子一點點吃,眼睛還聚精會神地注視著說話的云朗:“當年陛下聽了震怒,下旨抄家滅族,據(jù)說也是薛侯爺親自辦的,那位大人家里當時,血水足足積到小腿肚兒呢。”

    說話時候,車子狠狠一顛。

    云采吃到一半,嚇得嗷嗚一聲,差點兒嗆著。

    徐頌寧抬手遞了茶水給她。

    “怎么了?”

    云朗探出半個頭,看了一眼,見沒什么異常,又縮回來,準備繼續(xù)講,徐頌寧抬手攔著她:“好了,吃點東西吧,快到人家的地方了,謹言慎行,小心說的話被人聽去。”

    云朗想起適才自己繪聲繪色講述的定安侯,也不禁心有余悸,閉了嘴沒再說話,只看準時候給徐頌寧添上茶水。

    徐頌寧沒什么胃口,勉強吃了兩塊點心,喝了半杯茶便擱下了,閉著眼養(yǎng)神。

    半刻鐘后,她接過帷帽,進了適才被云朗描繪得頗為詭異可怕的宣平司。

    三進的府宅,占地廣闊,前頭作為公堂,中間是處理公文的地方,后面作為廂房供此間官員居住,一塵不染,清凈肅穆。

    但估計那位大人當真貪了不少,敬平侯府幾代積蓄,已是精細繁華,這宅子則是窮盡富貴的華貴裝潢,徐頌寧身邊兩朵云平時見了許多世面,也微微訝異稱奇。

    徐頌寧一路被迎進個堂屋,里頭人已坐主座上等候了,聽見動靜,抬眼望過來。

    桃花眼,朱砂痣,冷白皮色,溫和面相,瞧著很好說話的模樣。只那眼神冷冰冰的,徐頌寧一眼瞥見,恍惚想起那日被他從水上救上來時候,他漫不經(jīng)心的冷冷一瞥。

    盛府救下她那人,果然是薛愈。

    她微微蹙眉,想起觸碰上這人手臂時候,眼前晃過的場景。

    “見過侯爺。”

    徐頌寧看過一眼便垂下頭去,帷帽也沒摘下。

    大約是顧及她姑娘家的身份,這屋里并沒多少人,原本兩三個來稟報事務的,她進來后也被上頭的人暫且打發(fā)了出去。

    “徐姑娘好。”薛愈匆匆一點頭,手里捏著的書卷攏起,掖進袖里,語調(diào)溫和平靜,沒什么波瀾,眼光掠過她和她身邊那兩朵被他嚇得瑟瑟發(fā)抖的云的時候,眉頭動都沒動一下,仿佛看見的真就是天上兩朵云彩,不是地上兩個活人:“姑娘上次被推入水里的事情,查出些眉目來,因姑娘身涉其中,所以請姑娘來,問上一問。”

    徐頌寧點頭表示理解,薛愈便捏著案宗慢條斯理問了她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無外乎是關于平時和孫遇朗有無交集、和郭氏關系如何一類的問題。

    話問完了,薛愈手略抬了抬,把身邊最后兩個記錄口供的人也打發(fā)了下去。

    “再就是,那份口供,徐姑娘是想我親手交給敬平侯,還是等侯爺回來,自己交給他?”

    他的意思很明了,近乎是挑破了在問,你是準備拿捏著那份口供在手里當把柄,還是直接就把臉撕破?

    “這樣的家事不好與外人道。”徐頌寧沉默一瞬,心里有了計較:“若侯爺方便,便多謝侯爺好意。”

    薛愈點頭答應,叩一叩手指示意外頭的人進來交付記錄那口供的卷宗。趕在他沉默不語的當口,徐頌寧輕聲說:“還未來得及謝過侯爺?shù)木让鳌!?/br>
    她頭垂著:“盛家的事情,多謝侯爺了。”

    “舉手之勞,徐姑娘已經(jīng)謝過,就不必再費心記掛了。”

    薛愈沒提防她提起這事情,平平淡淡地應了一聲,簡略糊弄了過去,話里隱隱帶著點壓迫的意思,徐頌寧聽出弦外音,也沒再繼續(xù)提起。

    她抖擻開手里的卷宗看了眼,差不多都是已經(jīng)窺破了的預謀,除卻多了一點云秀背叛她的緣由,徐頌寧一目十行地草草掠過,似乎對這位跟了她七年的侍女不甚在意。

    上頭的薛愈瞥了一眼:“你那侍女講的苦衷,我已吩咐人去查了。”

    所謂苦衷,無外乎家中缺錢、家人被挾持種種,總之是迫于無奈,才向郭氏投誠,背叛詆毀她,也并不是真的想要她性命,一切不過是個意外罷了。

    可倘若她真的死了呢,倘若這事情就這么被埋了呢?

    徐頌寧神色寡淡,語氣平靜:“她做得出這樣的事情,總是有苦衷、有緣由的,若查起來十分費事,就不勞動侯爺了。”

    人生在世,活得都艱難,各人都有各人的苦衷與不得已,可徐頌寧從沒因此短待、苛刻過身邊人,尤其是云秀。

    如今她一句不得已,就辜負了這么些年的情誼,就抹去了她差點害死徐頌寧的事實——哪怕是有緣由又怎么樣?背叛了便就是背叛了,鐵板釘釘,是她不仁不義。

    薛愈瞥她一眼,沒多置喙這事情,只輕問了一句:“還有件事,徐姑娘可撿到了枚…玉佩?”

    帷帽下平靜無波的眼動了動,徐頌寧默默抬起手來,袒露出手掌里頭緊攥著的那兩枚玉佩。

    此刻放在一起,愈發(fā)顯出其相似來,不單大小殊無二致,花紋形狀也是大差不差。如今屋里剩下的人只有薛愈、徐頌寧和她身邊那兩朵云,云采頭已埋到胸口,云朗也是垂著頭死盯腳尖兒不敢說話。

    薛愈站起了身要過來取,徐頌寧也動了步子準備親自遞過去,兩個人便相對站定,靠得近了些。

    他生得太高了些,徐頌寧要仰頭才能看清他眉眼,微皺著眉頭隔著層帷帽打量他,思索這人究竟有什么不同尋常,聲音卻是很輕很溫和,慢慢地解釋:“遲遲未歸還,是因我有一枚相同的,早先本以為是我自己的,并未發(fā)覺,直到昨日叫人清點妝奩才發(fā)覺,原本想托三姑娘送還的,并非刻意昧下的。”

    她掌心溫熱微濕,極白,微微透著點粉嫩,手掌紋路有些亂,生命紋紛亂錯雜,橫跨半個手掌后沒入白凈瘦削的手腕。

    那兩枚玉佩靜靜落在她掌心,也是白凈柔和的色澤,溫香軟玉,叫人一時分不清。

    薛愈緘默片刻,認出自己的,抬手捏了起來。

    他行伍出身,手指上帶著繭子,拿起那玉佩時不可避免地蹭過她細膩的掌心,幾乎要劃出一道紅痕來。

    下一刻,徐頌寧手指微微蜷起,松松勾住了他捏著玉佩的指尖,那是一個曖昧無比的的挽留姿勢,指尖勾纏,繾綣無邊。

    ——如果忽略那手指正打著顫的話。

    薛愈微微皺了眉,要把手從她之間抽出來,卻被人緊緊勾住,怕他逃脫一樣牢牢將那手往掌心里握去。

    她掌心生了許多汗,微微打著顫地緊握住他的手指,很涼。

    薛愈音色沉下來:“徐姑娘?”

    后頭兩朵云被驚動了,探頭過來看,一眼看見自家姑娘握著薛侯爺?shù)氖郑m然嚇人,但好歹適才還一直溫溫和和的薛侯爺已微微皺起眉來,兩個人面面相覷之間,一時不曉得是該把人拉開還是怎樣。

    場面一時死寂,薛愈直接喊了她名字,語氣有些冷淡:“徐頌寧?”

    他捏穩(wěn)當了手里的玉佩,抬起另一只手,隔著衣料捏在她橈腕上頭,避免了再和她有更進一步的肢體接觸,指尖稍一用力。

    徐頌寧手指輕輕一顫,吃痛了卻也不松開,牢牢抓著薛愈的手不放。

    薛愈手上的力氣略大了些,把她手指捏得脫了力才松開,徐頌寧往后一撤身子,整個人趔趄一下幾乎跌倒,云朗和云采這兩朵云在后頭匆忙把人扶住了,另一只手上的玉佩被薛愈抬手撈起。

    他抬眼看向徐頌寧,才要說些什么,卻忽然聽見那帷帽下頭,傳來了一聲極壓抑的啜泣。

    第5章

    帷帽被云朗摘下了,兩朵云擋在徐頌寧身前,一個捧著她手腕檢查,一個捏著帕子仔仔細細地替她擦淚。

    她哭得很克制,沒有歇斯底里,也沒有崩潰喊叫,只有眼淚無聲且大滴大滴的落下,嘴唇微微打著顫,把所有聲音都隱忍了回去,那雙很明亮澄澈的眼怔怔抬起,目光落在薛愈身上,焦點卻沒有聚在上頭,瞳孔緊縮著,是惶恐萬分的眼神。

    薛愈對著那視線,覺得仿佛是自己身上的某些東西嚇到了她,卻又摸不準,微皺起眉頭,一貫溫和的面孔淡去最后一絲溫度。

    徐頌寧的情緒一貫是隱忍克制的,鮮少有什么太大的波動,此刻卻仿佛見了鬼一樣地盯著薛愈看,覺得自己姑娘被欺負了的憤慨之情生生戰(zhàn)勝了兩朵云的恐懼心理。云朗替徐頌寧擦完淚,抱著那帷帽站在薛愈前頭,磕磕巴巴不太連貫地質(zhì)問道:“敢…敢問侯…爺,剛剛是對我家姑娘做…了什么嗎?”

    薛侯爺平生第一次被人這么直白地碰瓷,半晌都沒說什么話,只捏著手里那兩枚玉佩,目光寡淡地看向云朗,也可能是在看她身后的徐頌寧。

    云朗覺得他那眼神仿佛在看個死人,一時之間抖得愈發(fā)像個篩子,臉色白得和徐頌寧不相上下。

    半晌,薛愈隔著這朵嚇得臉色蒼白的云平靜吩咐:“請大夫來。”

    外頭候著的人聽見動靜,轉身就跑去請人,片刻后,略有些沙啞的嗓音響起,徐頌寧一字一句艱難地緩和了氣息:“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