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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匠家的小娘子 第57節

    他問:“母親可是病的重了?”

    周梨花搖頭:“娘是病了,但瞧著還算有精神。”

    說著她又看向周大財,隨意瞥了眼,便垂下眸子道:“娘說讓我們先休息,家里可還有空屋子?”

    周大柱忙道:“有,早就給你們打掃好了,床鋪都是家里最好的,還是你之前的屋子,我帶你去。”

    她扭過頭去,徑直往外走,邊走邊道:“不用,我自己去。”

    弄得周大柱頗有些尷尬無措。

    正尷尬著,周梨花忽然頓住腳步,轉過身來疑惑道:“小弟呢?我怎的沒看見他?”

    周大柱面色一僵,隨即心虛的移開視線,口中道:“小柱離家出走了,那個混賬的,不僅將娘氣病了,還將你嫂子也氣的回了娘家,如今家里就我和爹娘三個人了。”

    周梨花皺了皺眉,不再追問,轉身出了屋子,帶著趙歸走進了自己以前住的側屋。

    這間屋子本是一間大屋子,但周大柱成親后自然不能再跟周小柱一起睡,她是女子,且年歲也不小了,自然不能跟比她只小了兩歲的小弟住一間屋子,便在周大柱成親時,將這間側屋一分為二,中間用木板隔開,一間屋變兩間屋,她與周小柱一人一間。

    但是門還是一個門,只在隔墻木板邊上留了個小門,用席子遮擋,她睡里間,周小柱睡外間。

    將大門推開的同時,便感到一股子灰塵氣,想來周小柱離家出走有些時日了。

    屋子太黑,看不見屋里的擺設,趙歸擔心她被雜物絆倒,便讓小婦人在屋外站著,自己去找火折子。

    找到周大柱,周大柱連忙去廚房給他拿了火折子。

    這下屋里才算看的清楚不少。

    外間的小屋子只夠放一張床,以及一個破舊的木頭柜子,這個柜子在周家許多年,柜子角上被老鼠啃出個爛洞。

    那張不算大的木板床上堆滿了雜物,上面一模就是一層灰塵,一看便知許久沒有打掃過。

    周大柱跟在兩人后面,見此情形連忙解釋:“小柱的屋子來不及收拾,但是你的屋子大哥都給你收拾干凈了的。”

    周梨花不想理他,轉頭進了木板另一頭的里屋。

    木板留的門有些低矮狹小,趙歸撩開腐爛損壞的草席簾子,半蹲著身子才鉆進去。

    正如周大柱所說,這間屋子是提前收拾過的。

    趙歸轉身將要跟進來的周大柱攔在外面,道:“天已晚了,有何話明日再說可否?”

    隨時問句,口吻卻強勢。

    周大柱躊躇片刻,頗有些不甘心的轉身走了。

    離開后就去找了周大財,父子倆便交談兩句。

    周大柱說:“爹,我就說趙歸不是個好說話的。”

    周大財遲疑道:“要不就算了……”

    周大柱頓時駁道:“不能就這么算了,您真想眼睜睜看著我妻離子散不成?如今我婆娘被娘氣的回了娘家,狗剩子也被她帶回娘家去了,咱要要不來錢,您就別想再見孫子了!”

    周大財愁眉苦臉地抽了口大煙:“兒媳婦遲早會回來,都嫁到咱家了,孩子也生了,不怕她不回來。”

    周大柱氣的跺腳,恨鐵不成鋼的瞪著他爹。

    他當然知道自己婆娘兒子肯定還是會回來,但回來又如何?這個破落的家,他兒子但凡有個小病小災的,連救命錢都拿不出來。

    若是將來再生幾個孩子,他一家難不成喝西北風去么?

    周大柱此時當真是恨他爹,半點不為他考慮,也不為自己唯一的孫子考慮一二。

    既然他爹這般絕情,他便也管不得那么多,便道:“爹,那咱娘就白挨頓打?您將娘打的幾天下不來床,要是這事兒我跟妹子說了,她能樂意?娘可是最疼她的,這個家她誰都不在意,連您都不在乎,就在乎娘!”

    周大財頓時被兒子激怒,拿著旱煙桿子朝周大柱身上抽去。

    周大柱也不敢躲,老老實實挨著打,聽他爹壓低了聲音罵罵咧咧:“你個小畜生,敢教訓你老子來了!我打你娘還不是為了你,還不是為了讓你婆娘消氣?你個沒良心的!”

    等周大財打完了,周大柱忍著身上的疼跪到他爹面前,抬手往自己嘴巴上抽了兩巴掌,賠罪道:“爹,我嘴賤,竟瞎說話,您別氣著身子……可我覺著咱娘著頓揍不怨您,也不怨您兒媳婦,要怪就怪妹子一家太絕情了些,就因以往那些小事,至今還怨怪著娘家,您看看誰家閨女像她那般沒良心,明知娘家窘迫至此,自己卻每日大魚大rou,不想著幫襯分毫。”

    這話算是說到了周大財心坎里,家里最近之所以這么多糟心事,誰都不怨,就怨那個不孝女。

    周大柱見他爹神情,便轉了轉眼睛,將先前周錢氏回娘家前給他出的主意,倒豆子似的說給他爹聽。

    第50章 計劃(二更合一,補)……

    周梨花走到床邊,摸了摸被褥,發現的確是干干凈凈的,倒放了心。

    這般晚了,在旁人家自然也不好燒熱水洗澡,兩人便將就著睡下。

    臨睡前,趙歸手虛搭在她鼓囊囊的肚子上,問:“可有不適?”

    她搖搖頭,閉著眼往他懷里鉆了鉆,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有些疲憊的回他:“只是有些累。”

    趙歸的大手輕輕捏揉著她的肩頭,過了一會兒,懷中人的呼吸聲便均勻輕緩。

    他將手伸進被子,捏揉著小婦人的小腿。

    這段日子他已習慣這份夜間的活計,若不捏一捏,第二日她的小腿便會發腫。

    捏完小腿,他的手虛虛的撫了撫隆起的肚子,心中不免生出兩分憂慮來。

    大抵這孩子體格像他,所以她的肚子比同月份的孕婦要大上一圈。

    孩子個頭太大,幾個能造成難以生產,這是郎中與趙歸說的。

    原本趙歸是覺著他的孩子自然得高大強壯些,免得將來被人欺負,但隨著她肚子日漸長大,他卻情愿這個孩子能瘦弱些,是以這段日子都有意克制小婦人日益旺盛的食欲。

    因著這日太累,到了第二日早晨周梨花便起的晚了些,還是趙歸將她喊醒的,端著一碗熱乎乎的稀粥到她面前。

    這碗粥是真的稀,就一碗米湯罷了,碗底瞧不見幾粒米,且瓷碗豁了個口,豁口處黏著臟兮兮的污漬,大抵這碗也有段日子沒好好洗過。

    但在周梨花心中,她娘是個愛干凈的婦人,印象里便是整日忙里忙外,半點不得閑,便是冬日腿骨寒疼的時候,也強忍著痛收拾屋子。

    想來這段日子她娘臥病在床,無人收拾家務,便里里外外邋遢許多。

    就例如這間屋子,雖瞧著是提前收拾過的,比外面那間干凈許多,但仔細看看,還是能瞧見犄角旮旯的地方藏著臟污。

    周梨花朝著這碗粥看了一眼,便半點食欲也無,盡管感覺到肚子空空,也不想吃。

    便對趙歸違心道:“我不餓。”

    趙歸是個半點不講究的,年幼時被祖父趕走,餓的時候跟狗搶食的事也不是沒做過,所以他倒沒嫌棄這碗粥,確認小婦人不吃,他便一股腦將整碗米湯喝下去,算是吃了個水飽。

    轉身出去見到周家院子里的雞,便目光在這破落的院子轉了一圈,下一刻徑直走向墻角的雞窩,將胳膊伸進雞窩里掏了掏,沒摸到雞蛋,但是摸了一手雞屎。

    周大財正好從屋里出來,見這個兇悍女婿這般模樣,還以為他要殘害自家雞,連忙沖過去阻攔,緊張道:“你這是做什么?”

    趙歸便道出自己的意圖:“有雞蛋嗎?”

    周大財警惕道:“天冷了雞又不下蛋,且我家這么窮,哪有錢買雞蛋?”

    趙歸用另一只干凈的手從懷里掏出兩文錢來,遞給周大財,道:“那勞煩您看看村里誰家有雞蛋,幫我買兩個回來。”

    隨后便走向水缸前,舀了瓢水,將手洗干凈。

    他身后的周大財搓著手里的兩個銅板,心想這女婿當真是個大方的。

    以為趙歸是自己早飯沒吃飽,才要買雞蛋充饑,再瞧瞧他這體格,一頓吃兩個雞蛋也正常。

    但是哪有做女婿的到了岳丈家,買雞蛋只想著買自己的?

    周大財便舔著臉走過去提醒他:“好女婿,你自己一個人吃雞蛋,怎的也不想想你岳母還重病在床,梨花也懷著大肚子,最是需要補充營養。”

    周大財這般說,自不是單純為了那兩人,更不是自己嘴饞,他活了這么大年紀,自然不會為了口吃的,豁出面子去。

    只是想從中賺些差價罷了。

    周家以前攢的雞蛋,攢夠了就拿到城里去賣,市價也就一文錢兩個雞蛋,若是從村里人手里買,應當還能便宜些,畢竟省了人家去集市的功夫。

    如此以來,若趙歸能愿意多買些雞蛋,他從中賺的差價便也更多些。

    周大財話音落下,趙歸正好將手洗干凈,便轉身道:“我哪舍得一頓吃兩個雞蛋,這兩個雞蛋正是給岳母與梨花補身子的。”

    周大財聞言一笑,干癟的皮rou在臉上擠出一堆深深的紋路,道:“你與自家岳丈何須這般謙虛,我可聽說你請的長工便給人月奉二兩銀子,想必自己掙的更多,怎會連兩個雞蛋都這般摳搜?”

    趙歸卻板著臉道:“不曉得是哪個亂說,我分明給的是二錢銀子,想來岳父聽錯了。”

    周大財掛在臉上的笑一僵,但很快他又笑了笑,勉強道:“我去給你買雞蛋去。”

    他心知既然這女婿已將話說道這份上,想來再摳不出多余的錢來。

    趙歸拿到雞蛋后,便自己去廚房沖了兩碗蛋花湯。

    周梨花也已起床,收拾好了自屋里出來,喝下半碗熱騰騰的蛋花湯,便將剩下的交給趙歸,也是想著他早飯只喝了碗稀粥,怕是肚子早空了。

    趙歸便仰頭將剩下的半碗蛋花湯咽下。

    這蛋花湯自然不比在自家沖的好吃,因著沒有撒些白糖在碗里遮掩雞蛋的腥味,所以吃到嘴里多少有些腥的慌。

    幸而她早已不再孕吐,便是吃些不合胃口的,也不會腸胃不適,一陣狂嘔了。

    隨后,她便端著剩下的一碗蛋花湯給她娘送去,順帶讓趙歸也跟著進屋。

    從她與趙歸成親至今,還沒帶趙歸回來過,她娘自然也沒機會見趙歸一面。

    兩人進了里屋,周梨花見到窗子還是關著的,便讓趙歸將窗子打開,但話音剛落便被正要起身的周于氏制止了。

    周于氏聲音虛軟的對周梨花道:“娘這病見不得光,別開窗子了。”

    周梨花有些奇怪:“還有見不得光的病?”

    說著便將手中的湯碗端到她娘手里,道:“娘,將這碗蛋花湯吃了。”

    因著周于氏不讓開窗子,所以即使是大白天,屋子里仍舊有些昏暗,卻不至于像昨晚那般看不見。

    周梨花坐到床邊,趙歸站在她身后。

    周于氏問:“這便是我那好女婿趙歸?”

    趙歸應道:“娘,我應當早些來拜見。”

    周于氏用袖子抹了抹眼角的淚花,連忙道:“什么拜見不拜見的,只要你對梨花好便足夠了。”

    說話間,周于氏數次打量著趙歸,見這人面向兇悍,脖頸上還有丑陋的陳年疤痕,以及那身形往她床邊一杵,便叫人心聲懼意。

    雖先前聽大兒子說過趙歸的情況,但因著沒見到人,便沒什么過多的想法,如今見到人了,卻不免生出幾分擔憂。

    然而當著女婿的面,自然不好說什么,便只能暫時將心中的念頭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