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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初突然臨時心生一計,抬手蘭花指撫上太陽xue,腳下踉蹌兩步,“哎呦,我頭好暈。” 說罷,她一頭栽倒在地。 見容初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謝瓊蕭這才松了一口氣,連忙指使候在外面的心腹太監(jiān),“把她搬到冷宮去,叫那安排好的侍衛(wèi)也趕緊過去。” 第49章 來世 容初明白謝瓊蕭與阮惜雪打著什么樣的算盤。 后妃與侍衛(wèi)私通乃是死罪, 屆時就算李景恒想要保她,其他人也不會同意。 這正合容初的意。 容初被幾個太監(jiān)抬著進入一處冷宮宮殿中,身體被毫不留情地丟到冰冷的床榻上,容初好一頓忍耐才沒痛呼出聲來。 躺在榻上, 她隱約能聽到外面?zhèn)鱽砺曇簟?/br> “你去通知陛下。” “我們先走……” “讓安排好的人趕緊進去……” “若是想救你meimei, 你就進去到那女人的床上, 等會兒陛下來, 你就說你們是兩情相悅,明白了嗎?” “……” 門外的說話聲漸漸弱了, 想必應該是去給李景恒通風報信了。 容初在床上躺著,聽到有人開門走進,然后緩慢向這邊靠近。 她能感覺到一雙手顫顫巍巍探到她的腰間, 想要解開她腰間的環(huán)扣,卻怎么樣都解不開。 “需要我?guī)兔幔俊比莩蹩床幌氯チ耍雎曉儐枴?/br> “多謝,不用。”少年侍衛(wèi)禮貌拒絕,剛說完話,忽然又想起什么,猛地抬起頭, 對上容初一雙清澈的眼。 “你,啊……”少年侍衛(wèi)仿佛受到什么驚嚇一般,尖叫出聲, 可是聲音還沒放出來, 就被容初給捂住了嘴巴。 “怎么?怕什么, 方才不還是想幫皇后來害我嗎?”容初對上他驚恐的雙目,微微一笑道,“你那什么meimei在皇后手里?” 聽容初提到“meimei”二字, 少年侍衛(wèi)頓時鎮(zhèn)定下來,慌亂的眸中漸漸染上堅定,下一刻猛地向容初撲了過來。 容初一時不防,讓他從手中掙脫,不過那少年侍衛(wèi)的三腳貓功夫在容初看來不過是花拳繡腿,容初側身一讓,抬腿一腳將他踹趴下,抓住他的手臂向后一別。 只聽“咯嘣”一聲,是骨節(jié)脫臼的聲音。 少年侍衛(wèi)緊接著就要尖叫出聲,容初眼疾手快將手邊的枕巾塞進他的嘴里。 “唔——” 這下總算老實了。 “你meimei在皇后手里,她用你meimei的命威脅你來陷害我?”容初盤膝坐在榻上,低頭看著眼前老實躺在榻上的人,出聲問,“是的話,你就點點頭。” 少年侍衛(wèi)含淚點頭。 “原來如此……”容初點點頭,表示了解。 在扯下他口中的枕巾,幫他把脫臼的胳膊復了位后,容初優(yōu)哉游哉地躺了下去。 少年侍衛(wèi)看見容初的動作,驚恐又疑惑。 “來啊,不是兩情相悅嗎?躺下啊。”容初拍了拍自己的身側的位置,還有心思與人嘮嗑,“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辛邑。” “等會兒陛下來,你可能就不會活著走出皇宮了,你怕嗎?”容初突然很好奇這種凡人的感情,她問,“為了你meimei付出生命,值得嗎?” 名為辛邑的少年侍衛(wèi)眸中有水光閃過,很顯然,他是怕死的,可是…… “能讓我為之付出生命的,必定是于我而言,最珍貴之人。meimei是我唯一的親人,只要我在一天,我就會用全力去保護她,只要她能健健康康地活下去,讓我做什么都值得。” “……”容初沉默,思索著辛邑的話。 能讓我為之付出生命的,必定是于我而言,最珍貴之人…… 她忽然想到李景恒,半個月前,他為她擋下一劍。 那時候他將她護在懷里,這個弱小的凡人,竟然要說保護她。 明明他知道,那一劍會要了他的性命,可他卻毫不猶豫地擋在了她的身前。 遠遠的,殿外嘈雜的腳步聲打斷了容初的思緒,容初回過神來。 身旁的辛邑緊張地扯住容初的衣擺,“都要死了……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聽他們說你是貴妃,可是為什么……” “我叫容初,旁的你不用知道的這么詳細。”容初輕輕翻了個身,瞥了辛邑一眼,忽然覺得他像某個人,將他扯得離自己近了些,“……不過,我怎么看你有幾分眼熟啊?” 被容初猛地拉近,辛邑紅透了臉,抬頭對上容初毫無波動的雙眸,“是……是嗎,看起來我們比較有緣分……既然今日睡在一張床上,以后,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容初看著他羞紅的一張臉,無奈嗤笑一聲,“這大話說的,人都要死了還負什么責?” “……” “我像什么人啊?”辛邑突然好奇,隱約有些期待,會不會是她的心上人。 想起慕巡那囂張跋扈惹人厭的臉,容初翻了個白眼,道:“一個極其令人討厭的人。” “……” 容初話音沒落下多久,殿門就被人猛地推開,風從外面涌入,吹起了殿里破舊的輕紗。 緊接著她聽見阮惜雪的聲音:“陛下,貴妃jiejie她就在這里,同一個低賤的下人一起……” 謝瓊蕭出聲輕斥:“阮姑娘,話不能亂說,貴妃jiejie怎么可能做出背叛陛下的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