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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初在外等了一會兒,總算等到那小太監再出來,二話不說端著她的湯就要往殿中走,沒想到還沒走兩步就被攔了下來。 “貴妃娘娘,陛下龍體不適,不見任何人,您請回吧。” “什么?”容初一愣,沒反應過來,“你說什么?” “娘娘,陛下他不見人。”小太監再重復了一次。 “怎么會?陛下那么疼我家娘娘,怎么可能不見?”阿碧聞言也是驚了,連忙上前懇求,“公公,麻煩您再去跟陛下說一聲,我們娘娘親手為他煲了湯過來!” 小太監一臉為難。 “陛下現在還需靜養,不見人。” 就在容初這邊同那小太監僵持不下時,謝瓊蕭緩緩從殿中走出,她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容初,面上掛著恰到好處柔和的笑,“紀jiejie還是請回吧……” 容初抬頭見謝瓊蕭,面色愈發難看,“陛下不見人,你又怎么會在這?” 謝瓊蕭面上笑意不改,“許是因為本宮是陛下正妻。” 容初望著謝瓊蕭那皮笑rou不笑的臉,眸中染上冷色。 她在顯擺什么啊?她在得意什么啊! “切,我才不稀罕。”容初輕哼一聲,像是自言自語。 一把將手中托盤塞到一旁小太監懷中,容初對小太監警告:“把這個端進去給陛下,讓他不喝也得喝!現在就送進去!” 小太監被容初的氣勢嚇得雙腿打顫,應了聲“是”后,連忙端著參雞湯入殿。 容初見小太監進入殿中,轉身要走,卻被身后走下殿來的謝瓊蕭叫住,“自本宮入宮就沒能好好與紀jiejie說說話,紀jiejie今日不如去鳳棲宮坐坐?” 容初翻了個白眼,不打算搭理她。 “紀jiejie莫不是因為陛下而生本宮的氣了?”謝瓊蕭在她身后又道。 容初腳步一頓,回頭,“你想的太多了。” “那jiejie來我宮中坐坐?” “……” …… 寢宮中,李景恒總算批閱完積壓的奏折。 隨侍的小太監見李景恒起身,連忙引李景恒到桌邊,“陛下,吃點東西吧?” 桌上擺放的有各種山珍,李景恒隨意一瞟,瞥見了一碗顏色略顯怪異的湯,因從前從未見過,心下好奇,“這是什么?” “這是之前紀貴妃送來的參雞湯,說是為陛下親手堡的。” 李景恒聞言一愣,“貴妃,她什么時候來過?” “大概半個時辰前,皇后娘娘說您身體不適,便將貴妃娘娘遣回去了。”小太監回道。 “皇后……”李景恒在桌邊坐下,鳳眸中掠過怒色。 小太監見李景恒面色不對,怯怯退到一旁,不敢說話。 李景恒緩緩將目光落到身前的參雞湯上,它的顏色不甚好看,可是卻是容初親手為他做的。 心中淌過暖意,心底突然生出一種可能,會不會是……容初接受他了? 想到這一點,李景恒小心翼翼地捧起那碗湯,如對待山珍海味一般,輕抿一口,湯雖然早已涼透的,可是卻暖到了心里去。 …… 另一邊,容初已經在鳳棲宮坐下。 謝瓊蕭說是想與容初單獨話一話家常,便把阿碧安排在殿外等候。 容初坐在正殿里,打量著周圍,不得不說,鳳棲宮作為皇后寢宮,確實比一般的宮殿要奢華不少。 有宮人送上來一壺清酒,謝瓊蕭執起酒壺為容初斟上一杯,“這是家父特意派人送來的好酒,味甘而不膩,清香淡雅,是適合女兒家喝的酒,jiejie嘗嘗。” 容初不知道謝瓊蕭葫蘆里賣了什么藥,但既然有酒送上門,就沒有不喝的道理,她也沒客氣,端起滿滿的一杯酒,一飲而盡。 仰頭間,容初并未注意到謝瓊蕭眸中閃過的光芒。 杯中酒飲盡,容初將酒杯放回桌上,咂咂嘴對謝瓊蕭道:“你這酒,味道不錯,就是寡淡了些,還有嗎?” 謝瓊蕭面上笑意一僵,將手邊整壺推倒容初面前,“既然jiejie愛喝,便贈與jiejie。” 容初接過,再為自己倒上一杯。 “jiejie先喝著,本宮還有些事,先離開一下。”謝瓊蕭說罷,起身向殿外走去。 容初沒有搭理她,自顧自地喝著,喝了好一會兒,一壺酒見了底兒,她才悠然起身。 殿中無人侍候,容初本打算自己出門去找阿碧,沒想到剛剛走到拐角處,就聽到外面捏著嗓子的談話聲。 聽聲音是謝瓊蕭與阮惜雪。 這兩個人湊一塊兒準沒好事,容初干脆就聽起墻角來。 “你那藥真的好使嗎?”說這話的是謝瓊蕭。 “娘娘放心,此迷藥藥勁甚足,等那女人暈死過去,就派侍衛去她的床榻上,屆時將皇上引來,皇上見如此場景,定然勃然大怒,紀凝心那女人就算不被賜死,也會被趕出宮去。”阮惜雪道。 “侍衛你可安排好了?” “回娘娘的話,保證萬無一失。算著時間,那女人應該已經暈過去不省人事,我們去看看……” 兩個女人說著,就向殿中走來。 眼看著謝瓊蕭與阮惜雪就要入殿來,容初左右看看,沒找到藏身之地,一抬頭,正好對上兩人吃驚瞪大的雙眼。 “你!”阮惜雪不敢置信地瞪著眼前精神滿滿的容初,“你怎么沒暈死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