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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著韁繩的手不自覺地握得更緊。 第22章 出事 容初在阿媛與鈴兒震驚的目光下,被天樞邀請去了齊王帳內。 入了大帳,容初左右看了看沒有旁人,才敢上前去扯天樞的衣袖:“天樞,這是怎么回事?” 天樞對上容初一雙好奇又震驚的大眼睛,無奈地笑了笑。 牽著容初來到帳中軟塌上坐下,抬手執起茶壺為容初倒了杯茶后,才慢悠悠地開口:“你不是自詡天界第一聰穎,你猜一猜看。” “……”容初執起茶杯,輕抿一口茶水。 為什么感覺天樞這是在嘲諷她? “讓我猜……那是……齊王李宣十年前便戰死沙場,當時恰逢你下凡,于是變成他的模樣成了如今的‘齊王’?”結合之前從阿媛那里打聽來的消息,容初不難猜出其中的前因后果。 “不愧是容初。”天樞點頭,“猜的八九不離十。” “可是你為何要留在人間這么長時間?”容初還是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你想做什么?” “那容初留在人間又是為了什么?”天樞未答容初的問題,而是對上容初的雙眼,勾嘴角,笑得好似一只狡黠的狐貍,“據我所知,勾陳帝君為你安排了不少課業,你又給了司命星君什么好處,讓他幫你打了掩護?” 天樞輕飄飄的一句話讓容初僵在原地。 容初的指尖不安地摩挲著杯沿,被天樞戳中了心事,心里一陣忐忑,她強撐著尷尬地咧開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星君,您之前對這種事向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天樞本就沒有將容初抖出來的心思,說這樣一番話只是為了嚇嚇她,越是看她這般緊張,天樞越是覺得有趣:“算著前不久還因打傷天界的六殿下被禁足數十年,你這次又打算闖什么禍?” 聽天樞提起熟人,容初臉色頓時一變,滿臉不屑道:“能不能別提慕巡那個呆子。” 天樞口中的六殿下正是天帝第六子慕巡,慕巡與容初年齡相近,二人從小一起在天河邊長大,可是卻十分不對付,是相看兩相厭的程度。 一百年前兩人同在北極帝君坐下修習仙術,卻因一件小事大打出手,容初下手太重傷了慕巡的龍角,于是被勾陳帝君禁了五十年的足。 因為此事,容初對慕巡的厭惡更甚,那分明是他先嘲諷她擔不得破軍星君一職。 天樞見容初陷入回憶神色憤慨,那眼神恨不得再回天界收拾慕巡一頓,有些無奈,連忙轉移話題:“好,不提他。這次叫你來,本想與你說京中妖物之事。” 聽到天樞談到正事,容初正了正神色:“莫非天樞有什么發現?” “此妖多于夜間作惡,死者面上掛著笑意,則說明死者喪命時十分放松,應是有什么吸引了死者的注意。我捉摸了一番,能使人死后保持如此形態的大約只有幻術了。” “幻術?”以幻術織造幻境,讓人沉溺于美夢之中,然后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人殺死! 容初點點頭:“我亦覺得是幻術,先前我追那妖物時,也曾中過此幻術。那妖所織幻境幾乎可以假亂真,想來修為不低。” 容初想著,面色沉了沉,當時若非桃花酒的味道不對,她也險些被那妖物騙了過去。 “這份卷宗上記載著這半年來出事之人的信息,你可以看看。”天樞從袖中取出一條卷宗交到容初手中。 容初接過,大概地掃了一眼,發現死者皆為二三十歲的青壯年。 “今日十七,劉家選了明日下葬,我打算在死者下葬之前去劉家探探情況,你可要同去?” 天樞口中的劉家正是不日前死了兒子的富商家。 容初聞言從卷宗之中抬起頭來,剛要回“想去”,猛然又記起李景恒來。 今日狩獵定然有事發生,雖然聽之前李景恒與謝懷裕說是做了完全的準備,可是容初還是不放心。 “趁著在下葬之前去查探一番興許會有什么發現……”天樞說著,轉眼看見容初糾結的神色,關心問道。“怎么了?若是有什么不便,你留在這邊,我獨自前去……” “沒事,我與你同去。”容初打斷天樞的話。 謝家只是派了一小隊死士刺殺皇帝,若是失手,應該不會有第二次動手的機會便會被神衛軍控制。況且謝家的目的應該只是皇帝,李景恒鋒芒未露,又準備充足,應該無事。 倒是有關妖物一事,不是不趕快將他揪出,只怕他還會繼續禍害人間。 容初做下決定:“先去劉家探探情況。” 天樞在帳中留下一個假“李宣”傀儡,便同容初神不知鬼不覺得一同離開獵場。 容初走時,恰逢諸皇子背著弓箭策馬駛入深林,容初在天上最后看了一眼李景恒的背影,心中竟莫名不安。 猶豫了片刻,她還是傳音入密給李景恒:“我有些事,需離開片刻,你自己一人定要小心。若有危險,便對著你頸間掛著的玉環喚我名字,我便來救你。” 聽到熟悉的聲音,李景恒猛地勒馬,馬兒嘶鳴一聲,停在原地。 跟在李景恒身邊的謝懷裕見李景恒突然勒馬,也連忙“吁”了一聲,在李景恒的不遠處停下,擔心問道:“殿下,怎么了?” 李景恒左右看了看沒能看到容初的身影,仰頭望向天空也只見幾只蒼鷹掠過云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