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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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氏深陷丑聞風波,將何去何從# 一時間,網上鋪天蓋地地散開了無數條播報,網友們吃瓜吃得開心,當然不吝嗇于熱度。 十條言論里有十條都是在罵謝家,除了與謝氏交好的周氏、謝恒海的學生們知道前因后果還在努力嘗試著幫忙澄清,其他人全在唾罵。 而謝恒海手握謝離時俞的底牌,自然不懼怕這些,甚至格外期待起了沈白白在新聞發布會上被打臉的場面。 他的這股自信一直持續到了凌晨,有關謝趙兩家藝術視覺設計合作的項目被爆設計圖層抄襲、謝翔私下買賣畫手設計稿的消息突然在網上爆開。 【吐了!!!!謝氏快死吧!!!】 【謝翔真怎么不去吃翔???謝家藝術世家就被這么顆老鼠屎給毀了!】 【呵呵樓上謝吹別洗了,謝家算什么藝術世家?】 【唉可惜了謝離,我本來還覺得他又帥又會彈琴,塌房了塌房了】 【嘔吐嘔吐嘔吐嘔吐!抄襲必死!!!!!】 【天吶D市的藝術視覺設計!我還買過他們的產品裝修新家!!我家臟了啊啊啊啊啊!】 在得知這個消息時,謝恒海幾乎一口氣憋得喘不上氣來,恨不得親手拿刀宰了自己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親孫子。 他暴怒不已,派人去叫謝翔滾過來,然而對方卻似乎早就聽到了風聲,溜出了國外,手機也關機聯系不上了。 謝恒海早幾天就壓著他給畫手們公開道歉的通告被無視,謝氏官微的賠罪根本不痛不癢,網友們仿佛打了雞血,罵得一個比一個兇。 謝離當機立斷,立即下決策中斷了視覺設計的全部流水線,收回所有涉嫌抄襲產品、開放全額退款渠道,連夜聯系趙氏準備開會進行項目中斷處理。 然而趙家卻始終不出面,只好由助理拼命地催。 接電話的是趙氏的二公子,對方聽著謝家的要求,卻冷嘲熱諷陰陽怪氣:謝少現在知道急了?晚了。 他笑得惡意滿滿:嘗嘗什么叫身敗名裂的感覺吧。 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助理握著電話束手無措,謝離隔著屏幕聽得清楚,擰眉罵了聲cao。 他還記得這個趙二,當初孟周兩家訂婚宴、沈白白上場悼念亡夫,就是這人維護沈白白又被周安羽罵得狗血淋頭,恐怕一早就恨上了自己。 謝離這才意識到,孟衍想要毀掉謝家的線挖得有多深,臉色黑沉。 一旁桌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他驀地垂下眼,盯見來電顯示上[孟衍]的字眼,瞇了瞇眼,接通。 對方的聲音含著沉沉的笑,似乎對一切盡在掌握:謝少爺,這份禮物您還滿意嗎? 聞言,謝離緩慢地笑起來:確實不錯。 不過孟總不要著急,他散漫漫地勾著唇,我的回禮也正在路上呢。 第四十章 你會騙我嗎。不會 距離沈白白的新聞發布會還有五天。 恐怕這位也早就從孟衍那里知道了謝翔的事, 想趁著這段時間把輿論徹底發酵成型,最后再在新聞發布會上賣慘,一舉徹底擊垮謝家的名譽。 謝離和謝恒海一起, 連夜召集各股東進行商議,又發了公告表示謝家一定會處理好這件事,給所有人一個圓滿的交代。 過程雖然艱辛,但總算把局面穩住了。 謝離在等一個契機,等一個逆轉內外局勢的契機。而沈白白充滿惡意的發布會正好能夠為自己所利用。 出了四月份, 兩場熱流過來,天更暖了。 A市雨水多,一入了春后, 更是整日飄著連綿的細雨。 謝離拿著傘準備出門時,謝恒海察覺到,從文件里皺眉抬起頭,有些疑惑:這個時候你怎么還往外跑? 謝離頓了下:我去見個人。 見誰?孟衍?! 自從被這只商業大白鯊的惡心手段搞過之后, 謝恒海很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覺。 不是他。謝離皺皺眉,含糊道,我一會兒回來。 說完, 不等對方再追問轉身出了門。 午后屋外依舊陰雨綿綿, 偶爾有風夾雜了幾絲細雨吹到身上。謝離撐著傘, 一手掏出手機來,低頭發消息。 【謝離】:在哪? 那邊卻始終沉寂, 一直沒有回消息來。 謝離皺皺眉,只當他是小孩子在鬧別扭,收了手機。等林叔開車過來,他拉開車門,直接道:A大新材料科研所。 林叔一愣, 忍不住回頭看他一眼,卻沒敢說什么,車子無聲駛出了謝家別墅。 阿昱,阿昱?! 見對方始終盯著手機不出聲,沈白白忍不住有些著急。 賀昱擰了下眉,這從手機屏幕上移開視線,冷冰冰地瞥一眼面前的人。 對上他的目光,沈白白話在嘴邊的試探莫名就說不出口。他受過許多男人惡意或貪婪的打量視線,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一刻般,只一眼就被冷得遍體生寒。 賀昱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溫和的少年,沈白白清楚地認識到了這一點,卻反而更為升起征服欲的心動和依賴,咬咬唇,眼睛睜得圓圓的:阿昱,你剛剛有沒有聽到我在說什么? 雖然劇情主線未動,可主角受卻實實在在已經偏離了劇情控制。 他的萬人迷光環幾乎暗淡無光,甚至直到現在的劇情中期,主角攻顧謙還沒有和他發展出半分感情。 賀昱望著他,目光如冷雪,語氣無波:你怎么會知道我母親的遺產在孟衍手里? 沈白白原本還在緊張,此時見他確實對遺產有興趣,才悄悄松了口氣,抿唇道:我是從阿衍的文件里看到的,他雖然對我很不好,但是 他輕輕抬起眼,望著面前的男人,似乎欲言又止,眼睫微微發抖,十分可憐。 可對方卻依舊面無表情,望著自己的目光里含著不加掩飾的厭惡與冷戾。 沈白白被這股惡意逼得身形一晃,臉色也蒼白了起來,他忍不住慌張避開了視線,咬咬唇道:我想和你做個交易。 對方冷懨道:說。 我把、把賀阿姨的遺產資料給你,作為交換,你告訴我謝離和顧氏的博覽會合作項目進行到了哪一步 賀昱緩慢瞇起眼來,半晌才開口,聲音冰冷:博覽會項目? 見他沒有直接拒絕,沈白白于是抬頭看過來,眼中全是憐惜后悔,柔軟地輕聲說:你不是討厭謝離哥哥嗎?當初他把你接回謝家之后還那樣欺負你,如果是我的話 他咬咬唇,似乎對當時沒能將他救走、落在謝離手中受折辱的事十分難過,手指攥皺了衣角。 賀昱并沒有理會他的討好,只沉沉盯了他許久,卻突然問:那你怎么會覺得,謝離會把他的合作進程告訴我? 沈白白一愣,抬頭看著他,有些猶豫地低聲問:他不是喜歡你嗎? 聞言,賀昱神色一滯,繼而,眼底逐漸浮現出嘲諷和漠然的情緒來。 半晌,他才扯了下嘴角,緩慢地重復出那兩個字:喜歡? 沈白白皺皺眉,似乎不明白他為什么是這幅態度,卻還是解釋道:除了顧叔叔外,他好像就對你格外注意一點,甚至最近這一年來對顧叔叔都不太糾纏了。 他說著,忽而抿了抿唇,又垂下眼,面容有些潮紅,聲如蚊喃:因為我對你很在意,所以也知道他怎么想的 賀昱漠然聽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半晌,才似乎想起面前這人的存在,擰了下眉:你想知道什么。 見他終于肯松口,沈白白忍不住也松了口氣,抬起眼,輕聲道:我想拿到謝離和顧氏項目的合作資料。 賀昱沉沉盯過來:合作資料? 沈白白連忙解釋道:我只是想把謝家之前吞掉沈家的一些財產拿回來而已。 博覽會和顧謝兩家合作的設計項目去年年初定下,本來確實有一部分是包括沈氏的地方。只是沈氏資金鏈斷開破產,最終沒能撐到項目啟動那一天,余下的所有資產都被顧謝兩家瓜分了。 不過但凡了解些這件事的人都知道,謝離吞并沈氏的那部分資產比起孟周顧三家少得可憐,更何況,這個項目里,沈家最開始因資金鏈不足的漏洞還是由謝家補上的。 沒道理沈白白一提起奪回家產就先拿謝離來開刀。 沈白白也知道這個理由太過牽強,不由得有些忐忑。 但他得了孟衍的安排,再加上心里對謝離和顧謙關系走近的嫉恨,迫切需要賀昱的幫助,忍不住有些焦急。 對方的神色卻淡淡的,眉目冰冷,不知道有沒有相信他拙劣的理由。 沈白白不敢在他面前暴露自己對謝離的恨,雖然焦急,但也不敢催促,只能垂著眼可憐巴巴道:阿昱,我知道你和謝離哥哥的關系不好,如果你沒辦法幫我的話也沒關系的 他試探完,對方卻依舊沒有開口,仿佛不為所動。 沈白白這才抿抿唇,目光移開,落在他實驗室的復雜儀器上,轉開話題,輕聲道:阿昱,我剛剛過來的時候,帶我來的找你的那個jiejie說你很厲害呢。 他望過來,目露仰慕,又似乎摻雜著一絲的難過:如果賀伯母沒有去世的話,你一定能夠過得更好的。 賀昱并不理會他的暗示,他對孟衍的目的還差一些線索,正要再追問一句,突然聽到一聲不輕不重的敲門聲。 他猛然抬起眼,臉色十分難看。 開門。門外想起一道懨懨的聲音,散漫,音色清冽。 賀昱擰緊了眉。 這個聲音和語氣十分明顯,沈白白也忍不住有些驚疑,扭頭看過來,小聲問道:謝離哥哥怎么突然過! 他話還未說話,就被人猛地一把捂住了嘴,拖到暗處。 身后的人力氣極大,空氣被隔絕,憋得沈白白幾乎喘不過氣來,他漲紅了臉,邊柔弱掙扎邊顫巍巍、驚恐地望著對方冷戾盯著窗外的側臉,目露委屈。 此時,門外的敲門聲又響起,帶了一絲不耐煩:賀昱? 賀昱這才猛地收回目光,漆黑泛冷的視線死死盯住了沈白白,聲音壓得極低,滿是戾氣:滾進柜子里,不要出聲。 沈白白被嚇得臉色蒼白,連忙點頭,而后后背猛地一疼,眼冒金星間,面前的柜門已經關得嚴絲合縫。 確認他沒有多余動作,賀昱才迅速環視周圍,確定沒有什么可暴露的東西,才收斂了情緒,慢吞吞地走上前,打開了門。 門外陰雨細密,碧油油的樹葉打著轉,落在青石磚的水洼里。 面前的男人穿一件黑色的大衣,瞇著眼,漆黑的傘柄映得他手指修長冷白,開口的聲音也涼涼的:不回消息? 賀昱垂下眼,錯開身讓他進來,語氣平靜:在做實驗。 謝離瞥他一眼,卻沒有冷嘲熱諷,只瞇瞇眼,收了傘擱在門前,起身進了實驗室。 門關上,遮住了本就昏暗的天色,雨絲擊打在玻璃窗與枝葉上的聲音簌簌而細密,靜謐。 科研所的學生有自己的實驗間,賀昱自己選了個最偏僻的位置,鄰著校后的小森林,周圍安安靜靜,沒什么聲音。 實驗室內的儀器滴滴閃爍著光,屋里的燈卻暗著,謝離皺了下眉。 你來干什么。賀昱突然問道。 謝離一頓,隱約在意的一點微妙疑慮被這句話打斷了。 他這才想起自己今天來的目的,唇角輕抿了下,走到衣柜旁的椅子上坐下,視線在衣柜旁掛著的雪白實驗服上落了落,似乎想起什么來,又移過目光:你們五一放假嗎? 賀昱的神情微凜,盯著他的視線沉沉:怎么了? 他的態度似乎是不耐煩躁,謝離能夠理解,畢竟上次自己做的事情確實有些過分。 他安靜著,指尖有一搭沒一搭輕敲著桌面,半晌,終于還是嘆口氣,低聲道:想帶你出去玩啊。 賀昱一愣,抬眼看著他,目光發深。 謝離也有些微妙的尷尬,側臉避開了他的注視,正要在開口,耳側卻似乎傳來一聲窸窣輕響,他驀地停住指尖,狐疑地抬起眼。 賀昱卻皺皺眉,徑直走到他身后,打開儀器后機箱看了眼,低頭滴滴按了幾個按鈕。 天氣熱了,他穿得也單薄,肩平而直,側臉的弧度冷矜,垂著眼,擺弄儀器零件的手指修長。剛剛的動靜似乎是儀器的聲音。 謝離靠在一側看了會兒,視線又不自覺落在對方漂亮的眉眼上,忽然道:賀昱。 對方動作一頓,抬起眼,眼底似乎有莫名的警惕。 謝離沉默了片刻,緩慢瞇起眼,語氣似乎帶了些懶散:我好不容易過來一次,不請我吃個飯嗎? 賀昱愣怔之后,眼神這才溫下來,嗯一聲:想吃什么。 都可以。謝離的目光蘊著似笑非笑,勾起唇角。 他這副模樣,就差沒把我想釣你四個大字寫在額頭上。 賀昱一頓,避開了,他逆著光的神色模糊,放下儀器,走到衣柜前掛好實驗服。 謝離安靜望著他。 走吧。對方說。 他于是挑眉,起身跟上了。 實驗室的門關合,賀昱出門后看見眼前的雨愣了下,這才想起要回去拿傘,還未轉身,卻聽到身邊的人開口:一把就夠了。 他喉間微動,抬起眼,望進對方瀲滟偏狹的眼睛,半晌才移開視線,接過傘來,撐開了。 霧雨無聲,雨滴匯聚自傘尖滴下,洇濕了大片大片的視野。 兩個人都是成年的男人,一把傘遮不住全部的身體,賀昱不動聲色往右手邊傾斜了些,只是離得近時,肩膀仍然有溫熱觸碰。 謝離瞇著眼,似乎對他的動作并無察覺。 科研所的占地面積很大,從實驗室往校門口走去,要橫穿過一道綠蔭濃郁的小路。 雨下大了些,傘面匯聚的水滴淅淅瀝瀝,逐漸洇濕了半邊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