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們不想簽字，而是真的沒有時間。

    普林斯頓大學是第一個響應的，諸多學術界的大佬，其中不泛菲爾茨獎得主，都在這份聲明上鄭重的簽下名字。然而只有莊蔚然，每天跑去費夫曼教授家里，和大家討論這個問題。

    根本就不知道還有這個事情。

    這事，說來也奇怪。原本是偷國和華國網友的鍵盤戰爭，但是在學術界插手之后，事情就變得詭異了起來。原本還在偷國網友后面搖旗吶喊的偷國教授已經不再說話，反倒是這群偷國網友，事情都過了這么久，還繼續在辱罵著莊蔚然。

    而莊蔚然作為當事人，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莊，你來了。”費夫曼已經喜歡上和莊蔚然討論課題的感覺，太美妙了。莊蔚然每每都會有一些奇思妙想，那種感覺是費夫曼不能形容的。但他確信，自己在研究上，已經更進一步。

    “費夫曼教授，打擾了?！倍路莸奶鞖庖呀浻行┗嘏?，莊蔚然對費夫曼微微點頭。

    “進來吧?！辟M夫曼說道，現在其他的幾位教授還沒有來。

    費夫曼便給莊聊了一下最近的趣事，“莊，最近學術界的事情你知道嗎？”

    “哦？”莊蔚然還納悶，學術界最近發生了什么大事。難不成又有誰解開了數學難題，亦或者是，做出了超前的理論。

    “費夫曼先生，最近有什么大事發生嗎？”莊蔚然帶著幾分好奇。

    “莊，你居然不知道？”費夫曼人都傻了。

    第32章 大事

    “我應該知道點什么嗎？”莊蔚然看見費夫曼教授震驚的神色，還以為自己錯過了什么大事情。

    還嘀咕著說道，“最近沒有聽見誰做出數學猜想或者是理論之類的啊？”他天天都在瀏覽arxiv，如果有什么新的論文，他都會看見的。可惜，目前真沒有新的論文。

    他的表情疑惑，看向費夫曼，“費夫曼教授，最近出了什么大事？”

    “大家都在抵制今年的國際數學家大會。”費夫曼將點心放在桌上，“這種大事，莊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抱歉，費夫曼教授，這事情我還真是第一次聽說?！?/br>
    “看來，莊心理上的年齡似乎比我還要大。”費夫曼幽默地說道，“我記得平時莊都會上網吧?！?/br>
    “會的，不過我都是瀏覽arxiv，查閱一些文獻和資料?！?/br>
    “難怪?！百M夫曼聳了聳肩膀，“看來似乎也沒有人給你說過這件事情，大概所有人都以為你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吧?！?/br>
    “?。俊鼻f蔚然更加疑惑，這種事情和他有什么關系？雖然他是一直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去今年的國際數學家大會，但是——他沒有給別人提起過。大家都在抵制偷國首爾的國際數學家大會，是莊蔚然沒有想到的。

    “說起來，這件事情和你也有關系。”費夫曼教授拿起點心，“你不是被偷國的網友攻擊嗎？劍橋大學的教授，覺得這樣是非常危險的，不僅很多人辱罵你，甚至還開始發一些帶著威脅意味的留言?！?/br>
    “所以劍橋大學的教授發起這么一個抵制偷國首爾召開國際數學家大會的聲明，幾乎全球知名的數學家都在這個聲明上簽了字。聲明中要求，偷國政府以及網友應該要向你道歉，并且在首爾期間，必須做好你的安全工作，對于那些造謠需要一定的懲罰?！?/br>
    “這……”莊蔚然撓著頭，他是沒有想到，好像大家對于這件事情非常的重視。

    費夫曼也相當嚴肅的告訴莊蔚然，“莊，學術抄襲這個指控，對于你是非常大的羞辱與詆毀。你可以不理會他們，但他們這樣的行為，不僅是對于你，更是對于整個學術界的詆毀。每一位有良心的學者都應該自覺維護你的聲譽，因為你的成果，是所有學者們認定的，也是大家親眼見證的?！?/br>
    “不管對方出于何種目的，都對整個學術界造成了巨大的困擾，如果沒有人為此道歉，那么我相信大家都是不答應的?！辟M夫曼繼續說道，“當然，尤其是對于莊，更是造成了一些不必要的損失。我覺得莊不僅需要對方道歉，并且還需要對方支付一筆金額作為賠償才行。”

    費夫曼走到莊蔚然的身邊，“莊，我知道你不在意這件事情，但這個事情，對于學術界而言，確實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你也不得不注意一些?！?/br>
    莊蔚然想了想，輕輕點頭。

    他可以不在意，但是學術界普遍認為，這是對于整個學術界的詆毀。即便是莊蔚然不追究，恐怕學術界也要追究到底的。

    更何況，現在已經有諸多的學術大佬已經聯名簽署，要讓偷國政府道歉。一群不懂學術的人，對于學術界指指點點，如果他們只是圈地自嗨，學術界連正眼看他們都不會?？墒沁@群人非要發瘋到世人皆知的地步，那就別怪學術界的人激烈的反應了。

    這種事情不澄清，那學術界的威望和權威放在哪里？

    “其實?！鼻f蔚然撓著頭說道，“我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鬧得這么大?！?/br>
    “誰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竟然會鬧到這種地步。”費夫曼聳肩說道，“只能說，那些人實在是太不知趣。倘若只是在網上隨便說說，恐怕也不會遭到學術界這么一致對外。這群人就像是瘋子一樣，大家都害怕了，再加上b和c等諸多國際性的報社都在報道，就算是不想知道也非常困難。學術界現在這么一致對外，說起來也有這些報社的功勞。他們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就是苦了我們學術界，權威和學術性都遭到了一群瘋子的質疑?！?/br>
    莊蔚然不知道說點什么好，這件事情確實是因他而起，可是他覺得自己真的非常無辜。這都是什么奇葩的事情，為什么這種事情會找到他。他想破腦袋都想不通，那群人到底是有多么古怪，才會這么沒事找事？或許，他們真的腦子不好使吧。

    他只能夠這么理解，他實在是想不通還有別的解釋，能夠讓這群人這么瘋狂。

    “莊，你放心，我們所有人都會站在你這邊的?！辟M夫曼微笑著拍著莊蔚然的肩膀，“聯名簽署好的文件已經發給偷國政府，我相信很快就能夠收到偷國政府那邊的回信。”

    …………

    偷國政府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國際上大多數有名望的數學家真的開始地址偷國首爾的國際數學家大會，并且要求偷國政府道歉。

    這件事情鬧到這種地步，要說偷國政府不知道，那肯定是在開玩笑。

    但偷國政府一直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從偷國人開始碰瓷莊蔚然，雖然不是官方主導，但是其中有官方的影子存在，對于這種事情。網民們鬧得很大，偷國政府一直沒有管過，反正到最后，偷國人洗不干凈，莊蔚然被造謠潑臟水也好不到哪里去。

    誰知道，國際上那些學者看見偷國人這么瘋，他們都害怕什么時候也會被偷國人碰瓷，甚至無端的被偷國人網暴，并且進行一系列不實的指責。于是聯合簽名要讓偷國政府出具聲明，并且給莊蔚然道歉，否則他們將會抵制國際數學家大會。

    這份名單上，就連明年國際數學家大會的主席森重文都簽字署名，這還了得。他們直接甩手，或者直接搬到鄰近國家去舉行，也不是不可能的。

    比如說直接遷往華國舉辦。

    偷國政府現在是真的急了，之前不管是普林斯頓大學發表聲明還是國際數學聯盟也就是iu發表聲明的時候，他們真的一點也不著急，還在看大戲。甚至還有人鼓動那群偷國網友，繼續攻擊。

    可是事情發生已經超過他們的預料，現在偷國政府要是道歉，那么就會被偷國國民唾罵，甚至很有可能國民還會做出更加不可預測的事情。

    但如果他們不道歉，那么接下來可能iu和其他國家的數學以及物理學家都會采取一些措施。比如說，將國際數學家大會的地點搬到其他國家，甚至于可能還會在各種國際性的數學以及物理學會議上，拒絕偷國的學者和教授參加。

    甚至，就連偷國國民出國求學，都會遭到很多學校的拒收。

    別看iu好像就只是個松散的組織，但是其中的大佬并不在少數。況且這一次已經觸及到了學術界的底線。如果學術界不重拳出擊，那么今后是個人就可以隨意詆毀，大肆傳播一些關于學術界的不實消息。學術界的權威還要不要？

    可是現在偷國政府已經是騎虎難下，不說吧，對于偷國的學術界堪稱是災難?，F在只是數學和物理學，但誰知道其他學科會不會跟進。那么接下來，偷國很有可能在學術上就被整個世界排除在外，成為真正的孤島。而說吧，那么政府肯定會被國民指責，甚至激情大規模的抗議。

    早知道，當初就不該這么看戲的。

    偷國政府現在是真正的欲哭無淚。

    …………

    各國數學、物理學家聯合簽署名字抵制偷國首爾舉辦國際數學家大會

    聯名簽署聲明要求偷國政府道歉

    今天偷國政府給莊蔚然道歉了嗎

    【哈哈哈，我真的爽了，一夜之間，偷國人都不在網站上面蹦跶了。】

    【啊這……偷國政府現在肯定很崩潰吧，沒想到全球的數學家和物理學家居然聯名簽署聲明，要讓他們給莊大佬道歉。說起來，這件事情，莊大佬實在是太無辜了，確實應該道歉?！?/br>
    【對于莊蔚然而言，這就是無妄之災啊！誰特么能夠想到偷國人會瘋到這種地步?！?/br>
    【笑死我了，之前還和偷國人互罵，現在偷國人就跟縮頭王八一樣，都不敢繼續罵下去了?！?/br>
    【莊大佬的個人博客下面，好多偷國人開始刪除辱罵莊大佬的話了?！?/br>
    【等等，他們刪掉這些話，不會是想要當做無事發生吧？】

    【靠，別說還真有可能，想想好生氣。他們罵了莊大佬好幾個月，現在被學術界重拳出擊，竟然想要當做無事發生的樣子。臉皮怎么可以這么厚？】

    【人不能太無恥，否則必然是賤人?，F在無恥的不僅是偷國人，我看整個偷國都挺無恥的，這大概就是一個無恥的國度吧?！?/br>
    【不管怎么說，我現在好想笑，我太喜歡那群偷國人看不慣我們，又不能把我們怎么樣的表情?！?/br>
    【實在想不通，這有什么爽的。就算是偷國碰瓷莊蔚然，我們國家也是盜版大國啊。偷了這么多電視劇和綜藝怎么說？好笑，盜版大國也敢嘲笑其他國家。】

    【為什么會有精神偷國人這種東西存在？】

    【血壓已經上來了！】

    【媽耶，這真的是華國人嗎？不會是打漢字的偷國人吧？】

    【華國再怎么盜版，也不會偷別國的文化和傳統節日，不過只是電視劇和綜藝抄襲。你精神母國是偷別人的傳統文化，根本沒法比，望你知！】

    …………

    不管網友爽不爽，反正現在莊蔚然一點感覺都沒有，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還不如多研究一下課題。

    不一會兒，便有其他的教授進入費夫曼的家中。

    第33章 德利涅子爵

    “莊?！比麪柌駥χf蔚然點點頭，“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br>
    “塞爾伯格教授，您什么時候看見我不在了嗎？”莊蔚然含笑說著話，“諸位教授們都在，我在諸位這里學到了很多，如果我不來的話，我覺得自己會少很多的知識。為了趕上諸位，只要諸位有聚會，我一定會厚著臉皮來的?！?/br>
    “不，莊，你有很多的奇思妙想。說起來，如果不是你的話，或許我們還有很多的彎路要走?！?/br>
    雙方開始商業互吹起來，如果有學生在這里的話，一定會瞠目結舌。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塞爾伯格教授，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數學學院的教授，數學界一流的數學家。竟然會和一個十多歲的年輕人進行友好的商業互吹。

    要知道這位教授，即便是對自己的研究生和博士生都是非常嚴厲的。甚至有些時候，在其他教授講課的時候，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他都會義正言辭的說出來。為此，很多時候，他和其他教授的關系實在是不太好。因為他太喜歡挑別人的錯誤和漏洞，但他竟然會和一位十多歲的年輕人商業互吹。

    這事兒要是說出去，以前當過塞爾伯格教授的學生們，一定會瞠目結舌。

    這還是他們以前那個不茍言笑，要求嚴厲的教授嗎？

    其實縱觀整個數學和物理學界，像是塞爾伯格這樣的古怪老頭不在少數。他們大多數都是擁有極高的數學修養，甚至是很多博士、教授一輩子都企及不了的。因為眼界高了，對于很多事務的看法都不太一樣。有時候，他們認為只是指正對方的錯誤，但是在別人看來，就是當眾給人難堪。

    在怪人遍地走的普林斯頓，這種情況非常普遍。不管是塞爾伯格教授，還是費夫曼教授，甚至是莊蔚然見到的第一位教授——賈菲教授，他們都挺喜歡在別人的課題上‘搗亂’的。

    不管對方究竟是誰，只要是不對，他們就要站起身糾正對方的錯誤。

    普林斯頓大學很多教授都喜歡聽別人授課，熱衷于給別人挑錯。其實他們也是想要從別人那里獲得一些靈感，就算是莊蔚然也有這個打算。他似乎馬上就要加入最招人討厭的人，他和其他教授一樣，即便是旁聽別人的課，只要有不對的地方，或者是講得不太完美，甚至是不太切合主題的話，莊蔚然同樣也是要站出來說的。

    “莊?！辟Z菲教授對著莊蔚然點頭，“明天就要開學了，你準備好了嗎？”

    “當然。”莊蔚然沉默的想了一會兒，“我想我應該會從線性代數開始講起?！?/br>
    “然后會是解析數論……”莊蔚然開始談論應該給學生說一些什么樣的內容。

    “事實上，我相信大部分的學生都期待你教授他們一些關于數學物理學的內容。”賈菲笑著說道，“他們對于你解開楊-米爾斯存在性和質量缺口非常好奇，很想聽一下關于這方面的學術報告?！?/br>
    “唔……”莊蔚然作為副教授，是需要教授這些學生的，甚至還可能會帶研究生。任務還是挺重的，普林斯頓大學也非?？春盟?。再加上他本身就是菲爾茨獎的候選人，盡管普林斯頓大學有非常多的菲爾茨獎得主，有些是知名校友，有些是現任教授。但是這樣在數學界的頂尖大獎得主，任何一個學校都不會嫌棄太多。

    只要他參加今年的國際數學家大會，必然是會得到這個數學界的最高獎勵，并且還是以年輕最小的身份，獲得這個全球數學最受矚目、最具有權威性的菲爾茨大獎。

    “關于這個報告?！鼻f蔚然一臉歉意的說道，“我在華國已經做過很多次，我沒有打算繼續做下去。或許，等到我將弱哥德巴赫猜想解開之后，會做一些關于哥德巴赫猜想的報告?！?/br>
    “我期待著。”賈菲笑了笑，莊蔚然太年輕，學術壽命還非常長遠，如果沒有意外，他還能有好幾十年的時間可以做學術研究。不像是他們這些老家伙，一眼就能夠看見自己入土的那天。指不定，哪天清晨起床，他們就和這個世界永別。

    “說起來。”賈菲突然停頓了一下，“歐洲的那位好像對你也非常有興趣?！?/br>
    “歐洲的那位？”莊蔚然有點懵逼，歐洲的知名教授還挺多的，比如說解開費馬大定理的安德魯·懷爾斯、在比如說，獲得菲爾茨獎，當年世界頂尖水平的數學家，曾經同樣是普林斯頓大學教授的格爾德·法爾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