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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藏媚(重生) 第59節

    洪福昌忙道:“還請公公指點。”

    德三壓低了聲音:“如今雖說召令未下,可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然拖得越久對你就越不利,倒不如釜底抽薪,從東宮脫身出來,之后的去處,我幫你安排。”

    “多謝公公!”洪福昌大喜,而后又遲疑道,“只是該如何釜底抽薪?”

    德三笑了笑,眸中卻漸漸沉下:“太子殿下既對娘娘一片純孝,何不成全了他。”

    ***

    商麗歌同衛臨澈一道登船。

    他們從何爺爺那兒將新捕的魚盡數買了下來,爺孫兩個一直將他們送到長庚河下游的渡口,才同他們揮手告別。

    長庚河下游匯入陵江江口,一路南下便可直達閬州。

    商麗歌趴在船欄上,看著船身破開江水,翻出江浪如沫,似鹽似雪。江域遼闊水天一色,偶見灰白蒼鷺振翅飛過,叫聲呱呱,野趣盎然。

    這便是紅樓之外的風景,山川河流城池人文,她都能親眼所見,親耳所聞。

    不再是誰的附庸,她只是她自己。

    商麗歌彎唇一笑,眉眼間是從未有過的舒心生動。

    甲板上傳來腳步聲,商麗歌回眸望去,見是衛臨澈緩步而來,一手提了點心,另一手拿了兩個包袱,沖她笑道:“方才讓人上渡口去買了些點心干果,后幾日都在江上,再想吃可就吃不到了。”

    說著又將包袱遞來,一個是商麗歌帶出來托他保管的,另一個卻是新的。

    “我看你那包袱輕得很,想是沒收拾什么衣物,便順道替你買了些來,你試試合不合身。”

    商麗歌現下穿的,還是打漁的嬸子送的舊衣,衣服略顯寬大的確有些不便,商麗歌便也沒同他客氣,接過道:“多謝衛郎君。”

    衛臨澈撓了撓頭:“如今我們也算是一條船上人,商姑娘不如直接稱呼我臨澈吧。”

    商麗歌應下:“那你也別商姑娘商姑娘地叫了,就喚我……黎商。”

    “好。”

    衛臨澈笑著,目光掠到商麗歌身后,卻倏爾一頓。

    商麗歌跟著回過頭去,只見殘陽西斜,為江面鍍上金光粼粼,瑟瑟江紅之中不知何時冒出幾葉黑影,朝前頭的大舟商船包抄而去。

    商麗歌目中一沉:“這是……”

    “不好,是水匪!”

    之前曾聽聞閬州江域一帶有水匪作亂,官府出面圍剿過幾次,然水匪狡猾,次次聞風而逃,不想這次竟叫他們撞上!

    衛臨澈令船停下,然前頭的水匪已然發現他們蹤跡,扁舟輕快如箭,幾息之間便已圍過商船朝他們包抄而來,逼著他們往商船靠攏。

    “警戒!”

    護衛拔刀護在船側,衛臨澈帶著商麗歌退到甲板上,沉聲道:“跟在我身后。”

    商麗歌沒有多言,只緊跟著他。水匪人數是他們幾倍,此時萬不能再叫衛臨澈分心。

    夜幕吞盡江上最后一點余光,混亂之聲驟然炸開。

    只見水匪登上前頭的商船,火把高燃人影雜亂,一時哭聲震天。商麗歌呼吸微滯,漸漸抱緊了胸前的包裹。

    下一秒,他們的船也跟著江水一顫,兵器出鞘的“蹭”音此起彼伏,夾雜著不知誰人的哀嚎和沉入江面的水聲。

    但聞一聲熟悉的破空,商麗歌下意識偏頭,箭矢釘入她身后的船板,箭尾凌凌猶自震顫,亂象伊始,如一鍋沸水,徹底騰涌開來。

    火光血色交織,登船的水匪越來越多,他們能退之地也越來越少。商麗歌一咬牙,將釘入船板的箭矢拔出,緊緊握在掌中。

    驀然有人影橫刀而來,衛臨澈拉著商麗歌避過,反手奪了他的兵刃,然左右又有刀光閃過,他將商麗歌一推,一刀一個,血色濺上手背,燙得他腕間微顫。

    然他沒有猶豫,生死之間,也容不得他猶豫。

    商麗歌被推得踉蹌倒地,還未起身,便有人伸手拽了她的包裹,商麗歌抱著不松,握著箭矢的手朝著那人狠狠扎下。

    “嗤”的一聲,利刃破開皮rou的聲響在耳邊炸開,眼前之人倒地痛呼,商麗歌趁此抱緊包裹起身,再次退到衛臨澈身后。

    江面之上亂成一團,驀然從前方傳來嘹亮的號角聲,跟著翻滾的白浪由遠及近。

    “是節度使的軍旗,我們有救了!”

    這仿佛是一個訊號,水匪動作迅速地退回扁舟,在夜色掩映下飛速逃竄,不等官船靠近,便已無跡可尋。

    從遇襲到脫險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卻仿佛過了一年之久。

    懸著的心終于放下,商麗歌低頭看了眼,這才發現掌中血色粘膩,指尖發麻兩腿酸軟。

    “是節度使大人親自來了!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商船上的人歡呼雀躍,朝著官船上的人叩拜行禮,商麗歌抬眸望去,只隱隱看見船頭上一道人影,似乎是個年輕男子,正朝商船上的人微微揮手。

    “甘南節度使?”

    “是他,甘南節度使沈望。”衛臨澈同樣看了會兒,又轉頭問商麗歌要了那支箭矢細細查看,不知想到什么,眉心微蹙。

    “可有什么不對?”

    衛臨澈搖頭:“我只是覺得,這些水匪用的箭矢箭頭鋒利,竟不比官造的箭羽差。”

    說完,他又看了商麗歌一眼,沉聲道:“方才不要命了?這包裹里有什么東西,值得你拼了命護?”

    商麗歌垂眸,微微一笑:“倒也不是拼命,只是不能輕易放手。”

    匪亂平息,商麗歌回到船艙中洗漱,將身上的血腥味洗去,又換了身衣服,隨后坐到桌前將包裹打開。

    身外之物若是丟了還可再賺,只是這包裹里還有好不容易才得回的大家玉牌和欣榮留書。

    這兩樣,值得她視若性命。

    商麗歌清點了包裹中物,驀然神色一變。

    少了一樣,她的手札——

    那日公子來尋,她情急之下將手札掃入床底,后來拿到玉牌燒了身契,便將此事忘得一干二凈。

    那本手札,如今還在小重山的屋舍床底!

    第六十一章 晉江獨發

    商麗歌仔細回憶了遍手札上的內容。

    其他的都無傷大雅,不過是些金珠進項,瞧著更像是本賬冊,至于逃跑的路線計劃,她也用一些特殊符號來表示,那些鬼畫符除了她自己,應當也不會有人猜到其中意思。

    唯一不妙的,只有那一句。

    商麗歌閉了閉眼,好在她在手札外面還套了話本的殼子,乍一看無甚特別。她的房間又一直是飛霜在打理,以飛霜的性子,即便從床底下翻出這本,想來也是不會翻看的,大抵只會和其他的物什一并鎖起。

    商麗歌稍稍放下心來,剛剛經歷過水匪一劫,此時心神一松頓感疲憊。商麗歌鉆進衾被,伴著江浪入眠,一夜無夢。

    ***

    到了閬州地界,下船之后便轉了陸路,馬車行了幾日,終于在這日午前,看到了閔州城門。

    相比澧都城樓的榮赫威嚴,閔州城門則顯得敦實質樸許多,然城墻高聳占地遼闊,倒有一種大開大合之勢,叫人心生向往。

    衛臨澈駕馬行到車旁,朝里頭的商麗歌道:“衛家就在城東的焦容坊,你這幾日舟車勞頓,不如就到府上安置下來,之后的事再慢慢商議。”

    商麗歌笑著搖頭:“知道你一番好意,但畢竟男女有別,住到你府上實在不妥。我就在城中尋一處客棧落腳,待熟悉了再慢慢相看合適的宅院。”

    衛家少有女眷,商麗歌孤身一人入府的確不太妥當,閔州他最是熟悉,到時也可幫著她選址落腳,這般一想,衛臨澈便也不再相勸。

    城門前,幾輛輿車從旁駛過,皆是白羽為簾,金鈴為綴,行進之間幽香浮動,叮鈴悅耳。

    商麗歌多看了眼,隱隱可見其中女子云鬢高束,肅容端坐,這番陣仗極像是……

    “當是臨近各州來此的行首大家。”

    閔州地屬甘南四州之一,物產豐饒地域遼闊,亦是繁花似錦,往來人流如川。各地歌舞興盛,城中有行首大家留駐實在不足為奇,這也是當初商麗歌會選擇閔州的原因之一。

    可這般多的行首大家同時到此卻是為何?

    仿佛看出商麗歌疑惑,衛臨澈道:“甘南四州,每年都會輪流舉辦朝歌宴,今年正好輪到閔州。”

    這倒是不曾聽說過,商麗歌有了幾分興致,聽衛臨澈接著道:“朝歌宴是由當地官府所舉,一般多是由各地喜好演樂的貴人商賈出錢,能接到帖子的必定是四州之中的行首大家,亦或是各州有名的舞者樂人。”

    見商麗歌目中一亮,衛臨澈立時道:“可是想去?”

    商麗歌的確想去,她想在閔州長居,自然要在此地站穩腳跟。且日后若是在閔州開辦學堂,此次朝歌宴,無疑是她打響名聲的絕佳良機。

    衛臨澈遲疑道:“我之前并未怎么關注過朝歌宴,只聽說這筵席的帖子并不易得,你若想去,我便著人去打探一二……”

    商麗歌笑道:“不必為難,我在閔州也不能事事靠你,帖子的事容我自己想想法子。”

    若是能有機會拿到帖子自是最好,若是不行,至少她身上還有一塊象征大家身份的玉牌。只是她初來乍到,并不想這般亮出底牌,總還得想想其他的法子。

    馬車跟著前頭的輿車一道入了城門,城中街道寬敞商鋪林立,其中多有閔州當地風物,許多在澧都時興的玩意兒在此地亦是隨處可見,熱鬧繁華不輸天子腳下。

    衛臨澈將商麗歌送至云來客棧,暫時與她拜別,又留了人于暗中保護,這才策馬往衛府去。

    衛府坐落于城東焦榮坊,宅子不大但門庭清肅,其上匾額還是辭官的衛國公親手所書,筆鋒遒勁入木三分,哪怕是為避禍居此,也依舊不折衛氏風骨。

    衛臨澈之前便已遞過信去,算算時日,這兩日也是該到了。門房一早就在街口張望,此時聽馬蹄踏踏而來,馬背上的人一身青衣姿容神俊,可不就是自家的衛小郎君,登時便歡天喜地地奔嚷開來:“回來了回來了,小郎君回來了!”

    衛臨澈翻身下馬,一路往后院去。

    這個時候,祖父多半在院中修剪花枝,他腳下不停,幾乎是一路疾走,然未到后院,便見祖父拄著拐杖等在路中,一頭銀絲花白,瞧著竟是比他離開前更蒼老幾分。

    衛臨澈跪地磕頭,啞著聲音道:“澈兒不孝,叫祖父擔憂了。”

    “出去一趟,倒顯穩重幾分。”衛忱頓了片刻,才道,“廚房做了你愛吃的蔥檸鱸魚,先去吃飯。”

    衛臨澈低眸,驟然紅了眼眶。

    ***

    商麗歌去了曲園。

    她在城中兩日已然打聽到了不少消息,此次的朝歌宴,閔州幾大商賈皆有出資,其中占大頭的是一位名叫羅四娘的富商,人稱羅夫人。

    她雖為女子,不過三十出頭,卻稱得上是眼光毒辣手段獨到,喪夫之后開始經手商行,短短幾年之間生意越做越大,如今已是閔州城中數一數二的富戶了。

    羅四娘名下有不少舞坊酒樓,眼前的這座曲園便是其中之一。商麗歌之所以來此,是聽說今日羅四娘會在曲園同幾個胡商談筆生意。

    曲園熱鬧,前廳有伶人唱戲,后院則有演樂歌舞,格局陳設濃淡相宜,既不顯得清寂寡淡,又不會富麗堂皇得迷了人眼,可見這位羅夫人的確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

    此時,羅四娘正為胡商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