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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藏媚(重生) 第10節

    “不必。”聞玉道,“此處便有。”

    聞玉示意商麗歌去隔間的小紗櫥,里頭果然安放了一把琵琶,紫檀木所制,琴弦光亮顯是時常擦拭,然面板上繪的幾枝素梅圖案卻略顯陳舊。

    商麗歌不敢怠慢,小心調試之后輕撥幾弦,音色清澈明亮,竟是極好的品相。

    好樂之人亦都好器,商麗歌對這琵琶愛不釋手,眸中光亮盈盈:“公子想聽什么?”

    聞玉靠坐椅背,一手支額:“彈你拿手的,清平調。”

    商麗歌一頓,那日笠竹軒中小考,公子果然就在那屏風之后。

    商麗歌斂下眸中神色,抱著琵琶在桌前坐下,素手輕撥,弦音切切如珠落盤,一曲清平調洋洋灑灑,仿如琵琶聲中,開萬世太平。

    最后一弦落音,商麗歌方抬眸。卻見公子闔眼淺寐,不見那雙眸中的清冷寒色,便更顯得他整個人溫潤如玉。

    商麗歌按著琵琶弦,一時也不知是該再彈一曲,還是就這般陪他靜靜坐著。

    小書房外有人叩門,商麗歌回首,果見公子已然睜開了眼。

    “公子,人到了。”

    “去安排吧。”

    聞玉按了按眉心,方才他并未入睡,然聽著那淙淙琵琶琴音,竟是難得心安。聞玉看了商麗歌一眼:“走吧。”

    “去哪兒?”

    聞玉淺笑,眸中卻又是一貫的清寒疏冷:“不是無聊得緊么,讓你去湊個熱鬧。”

    ***

    趙雋不是頭一回來了,一入紅樓便得明姑相迎。他也從不上樓,而是由明姑引著,徑直去往后廊廂房。

    “許久未見素湘姑娘,她近日可好?”

    明姑賠著笑:“素湘外出游學,如今還未回呢,不如讓覃羽過來——”

    趙雋聞言面色頓時一沉,他本就心情不虞,來了紅樓卻不見素湘,更是惱火。

    “前幾月就聽聞素湘姑娘外出,這都多久了還未回來?”趙雋冷笑,“明姑莫不是在誆我?”

    明姑忙道不敢,好言相勸,趙雋卻怒火難消。他身前不遠處的軒窗被無聲推開,商麗歌立在窗后,透過軒窗縫隙,正好能瞧見明姑身側之人。

    他穿了一身織錦緞面的長袍,腰系金纏絲緙帶,金冠束發雍容華貴,不似一般的世家子弟。身后跟著的人體態頗為敦實,面白無須,習慣性地彎腰躬背,一看便是常年伺候人的。

    商麗歌眸中微動,太子趙雋,竟在這風口浪尖私自出宮,還來了紅樓。

    商麗歌想到聞玉吩咐,蹙了蹙眉尖。

    “怎……怎的不彈了?”

    商麗歌回過身,見那穆小侯爺面色酡紅步履踉蹌,顯見已是醉了七分。

    她自小重山出來后便來這穆小侯爺處演樂,這位素聞是個脾氣急躁的,尤其,是在醉酒之后。

    商麗歌彎了彎唇:“奴給小侯爺唱首小曲可好?”

    外頭的趙雋只覺諸事不順,明姑的好話已然說了一籮筐,趙雋卻依舊不滿。跟著的洪福昌看情勢不對,忙跟著勸道:“郎君出一趟門不易,既然來了不如就聽聽小曲看看歌舞,總不能白白出來不是?”

    趙雋這才面色稍緩,經過那道半開的軒窗,卻聞里頭吳儂軟語,唱的一曲江南小調極富韻味,倒愈發叫他想起素湘來。

    素湘說話的時候也會帶著幾分江南口音,每每對著他的時候雖神色清冷,可一開口又會叫人覺得溫軟熨帖。

    趙雋駐足:“里頭是誰人在唱?讓她過來。”

    明姑目露難色:“趙郎君見諒,里頭的那位貴人一早便來了,怕是……”

    “明姑莫不是糊涂了吧?還有哪位貴客比我家郎君尊貴?”洪福昌哼道,“未喚他出來叩頭已是給足了他面子,還想同郎君搶人不成?”

    即便趙雋從未明示過身份,紅樓的管事姑姑又豈是那等沒有眼力見的。趙雋被一而再再而三地駁了面子,早已不耐:“我就在這兒等著,明姑若是不愿開罪里頭那位,便是要開罪我了。”

    明姑聞言,只得進了廂房,同穆小侯爺賠罪。

    紅樓里姑娘眾多,商麗歌甚至都未上紅袖榜,換一批樂人本也沒什么。

    再說能來此地的人皆非富即貴,保不齊家族之間便有許多牽扯,越是態度囂張的越是背景渾厚。若不是能攀扯的世族,一般貴族子弟便也遠遠避了開去。

    然穆小侯爺卻顯然不是那“一般”圈子中的人。

    穆老侯爺早逝,他早早便襲了爵,候府上下就他一支獨苗,侯夫人護他比護自己的眼珠子還甚,可謂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素來只有旁人捧他哄他的,何時需得他來腆臉討好?

    明姑這一回稟,讓人事小,被人下了面子事大。

    穆小侯爺當即生怒,手中酒盞飛出,砸到墻面后又磕在商麗歌尾指,酒水潑上裙擺,淌下滴滴答答的水漬。

    商麗歌不曾避開,只垂眸勸道:“小侯爺還是去看看吧,許是哪位大人來了,切莫因小女子同大人生了齟齬。”

    穆小侯爺酒氣上頭,聞言愈發惱火:“齟齬?我倒要看看,哪個不長眼的敢跟小爺我生齟齬!”

    他一把將明姑推開,晃著身子推門出去。

    門外的趙雋聽得真切,早已氣得面色鐵青。洪福昌慣會察言觀色,無需趙雋吩咐便已挺著肚子上前,兩眼一翻開口斥道:“穆小侯爺好大的威風,也不睜眼瞧瞧站你跟前的人是誰——”

    然穆小侯爺卻是看也不看,一腳便將洪福昌踹了個仰倒:“哪里來的狗雜碎,也敢跟小爺我蹬鼻子上臉?”

    “放肆!”

    趙雋怒極,洪福昌是他的人,打狗還要看主人呢,穆庭風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跟他的人動手!

    然他還是低估了穆小侯爺的酒膽。

    下一秒,穆庭風便是一拳過來,砸在了趙雋左臉。

    不止趙雋懵了半晌,連他帶來的護衛都沒能反應過來。毆打太子,這罪名可不是鬧著玩的。

    趙雋只覺腦中嗡嗡作響,他自小得陛下疼寵,別說立為儲君之后,便是幼時調皮,也不曾叫人罰過一下。驟然挨了這一拳,只覺五臟六腑都擰成一團,七竅生煙也不過如此。

    所幸他帶來的便衣侍衛總算回過神來,在穆小侯爺再次動手之前將人按住。

    趙雋又如何咽的下這口氣,親自上前,一連便是幾腳,直把那穆小侯爺踹得哭天搶地。

    這樣大的動靜,紅樓之中鬧得沸沸揚揚。待穆庭風的小廝聞聲趕來,尊貴乖張的穆小侯爺已被打得去了半條命。

    前頭的喧囂傳不到小重山,商麗歌在穆庭風被按住之后便已離開,后頭的事無需她再插手,待太子在紅樓動手的消息傳遍澧都,想必公子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商麗歌回小重山復命,聞玉就在院中,見到她來微微側身,目光在她身上停了停,卻是驟然深寒幾許。

    “去換一身。”

    商麗歌垂眸看去,葡萄釀的酒漬甚是明顯,在裙擺上洇開紫紅一片。

    商麗歌扯了扯嘴角,公子素喜清肅整潔,所著衣裝連一絲褶皺都瞧不見。她如今這副模樣,定是礙眼得很。

    商麗歌前腳回到屋舍,婢子后腳便也跟了上來,拿了當季新裁的衣衫行禮道:“公子吩咐,姑娘的衣衫既臟了便不必再留,換這件便是。”

    托盤上還有一瓷瓶,那婢子道:“姑娘的手受傷了,可要奴婢幫忙上藥?”

    商麗歌微微一愣,這才瞧見尾指上有一道紅痕,方才穆小侯爺的那一擲,酒盞磕到手上,當時沒覺得多疼,如今倒是隱隱作痛起來。

    不想公子竟是一眼瞧見。

    商麗歌憶起公子方才的神情,驀然勾唇一笑,眉目間姝色迤邐,叫婢子看呆了眼。

    第十一章 邀賞

    太子在紅樓同穆小侯爺動手的事鬧得沸沸揚揚。

    襄定侯夫人見自己的寶貝兒子被人抬進了候府,立時便厥了過去。

    醒來后抱著穆庭風哭天搶地,當晚便捧著穆侯府的丹書鐵券哭到了御前,卻是半字不提是穆庭風先動的手。

    老侯爺去得早,如今偌大侯府就剩他們孤兒寡母,太子那般仗勢欺人,分明是要逼死她這寡婦!

    圣上動了肝火,連夜召太子訓誡。堂堂儲君私自出宮,還同人在宮外大打出手惹得全城皆知,皇家顏面算是里外丟了個干凈。

    韓貴妃聞信也立時趕到了勤政殿,襄定侯夫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她也抱著太子啜泣出聲。穆小侯爺受了傷不假,太子難道就沒傷嗎,那嘴角分明還留著淤青呢。

    畢竟是東宮太子,一朝儲君,被一個混不吝的小侯爺打了臉,如何能不氣?

    襄定侯夫人哭著哭著沒了聲,細想之下駭得白了臉,一時也不敢再揪著太子的錯處不放。

    圣上被這兩人哭得頭疼,如今穆小侯爺已然重傷,圣上顧忌襄定侯府的顏面未再重責,罰了一年俸祿,又令太子禁足思過,便打發了人回去。

    韓貴妃回宮后聽聞圣上獨自去了芷蘭宮,氣得砸了一整套的琉璃盞。趙雋被禁足宮中,更是神色郁郁。

    小重山內,公子聽人回話,并未避著商麗歌。

    來人竟是芳雅琴行的掌柜。

    芳雅琴行是澧都中數一數二的大琴行,許多世家貴女都喜在芳雅琴行定制樂器。

    不想這琴行也是紅樓產業,且是公子與宮中互通消息的樞紐。平日里多是書信往來,若遇大事,掌柜的也會借著訂琴事宜親來一趟。

    勤政殿中的情狀隔日便傳到了公子耳中,待人走后,公子方問商麗歌的看法。

    商麗歌想了想,道:“有些事,圣上能做,但太子不能。”

    圣上惱怒太子,私自出宮與人動手是其一,效仿他入紅樓則是其二。

    雖然宮中出了一位蘭嬪娘娘,圣上也甚為寵愛,但這并不代表圣上會喜歡看到太子也在紅樓流連忘返,甚至學著他從紅樓里帶個人出來。

    然這其二的緣由卻不是能擺在明面上斥的,太子不能參透這點,已是吃了暗虧。

    聞玉聽了商麗歌答復,微微勾了勾唇角,也不說對是不對。

    “還未謝過公子賜藥。”商麗歌行禮。公子的藥自是極好,不過一夜功夫紅痕已褪,小指白皙如玉,嫩如青蔥。

    聞玉的目光落在上頭,微微頓了頓。

    “公子,我這次算不算是立功了?”

    聞玉似笑非笑:“想邀賞?”

    商麗歌點頭。

    聞玉倒未動怒,輕曬道:“說說吧,想要什么?”

    商麗歌也摸不準聞玉如今對她信了幾分,若說全然信任自是不可能,但若分毫不信,也不會叫她去做對付太子那般重要之事,且如今小重山內,對她也是毫不避忌。

    既然她已不能全身而退,倒不如為自己多加些籌碼,若是能借著公子的手順利脫籍,那便是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