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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出那人有劫持錢滿袖離開的意思,錢滿袖心慌意亂,這么下去,等不到陳譯禾過來她就會被掐死。 蘇犀玉很慌張,但知道這時候沒有人能幫她,她只能自己做主,把救下錢滿袖。 她把自己當(dāng)親女兒一樣對待,她是生養(yǎng)陳譯禾的母親……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蘇犀玉都不能讓她出事。 “你腿上有傷,我娘她身體不好又膽小,已經(jīng)站不住了。你要用她引我夫君過來,可是她不一定能撐到那時候。”蘇犀玉飛速說道。 那人眼神微動,停在廟門口審視地看向蘇犀玉,他身后就是綿綿不絕的雨幕,把一切都模糊了。 蘇犀玉見他似有所動,接著道:“況且我夫君心腸狠,萬一到時候她已經(jīng)暈厥了,說不定我夫君一看人已經(jīng)沒救了,會直接放棄。你劫持她,劃不來的。” “我今年快十八了,你女兒死的時候有我這么大嗎?”她努力忽視錢滿袖,眼睛死死盯著那人,雙唇噏動,一字一句清晰地傳到那人耳中,“你想為她報仇是嗎?那你想要陳譯禾、我夫君,他怎么樣?” 那人胸口劇烈起伏著,雙目幾乎要從眼眶中崩裂出來,狠辣道:“我要陳譯禾生不如死!” “那你放了我娘,我……” “你休想騙我。”那人冷笑道,“你一個外姓人,這事本與你無關(guān),別想著用你來換錢滿袖。” 蘇犀玉意圖被他看了出來,她抿了抿唇,又道:“你對我家的事情一清二楚,應(yīng)該是早就做足了準(zhǔn)備,那你一定知道,我夫君他從不拈花惹草,他心里只有我一個人。” 她說著這些話,心里頭有些難為情,但還是硬著頭皮說了下去。 又給他看身上的首飾,道:“都是我夫君精心給我準(zhǔn)備的,他滿心滿眼只有我一個,就是錢滿袖也抵不過我的。你想報復(fù)他,當(dāng)然是挾持我最有用,況且……” 她見對方仍是不為所動,手緩緩放在肚子上,臉上升起紅暈,狠眨了一下眼,道:“我、我有孕、在身……” 這句說出口之后,后面就順暢了許多,她接著道:“這幾日剛查出來的,是陳家下一代唯一的孩子,我夫君還不知曉……” 那人視線如毒箭般落在了蘇犀玉肚子上,他想起自己死去的女兒,憤恨到了極點(diǎn),喘氣劇烈地盯著看了片刻,他開口道:“你過來。” “少夫人!”身后丫鬟與護(hù)衛(wèi)齊齊出聲,蘇犀玉回身看了一眼蠢蠢欲動的護(hù)衛(wèi),道:“看好我娘,把她平安送回去。” 說完她深吸一口氣,朝著那人走了過去,隔了五尺距離,看了看錢滿袖,見她臉色紺紫雙目悲切,眼淚已流了滿面。 蘇犀玉朝她略微一笑,看向那人道:“放開我娘吧,她快喘不過氣了。” 見那人手松了一些,她才又往前走了兩步,那人方一把推開手中的錢滿袖,迅速將她鉗制住。 蘇犀玉只覺得喉間一緊,仿佛有鐵塊緊緊卡著,她仰著脖子,察覺那人即刻就要帶她離開,配合著退了兩步,急忙道:“我說兩句話,只兩句!” 錢滿袖甫一被摔在地上,丫鬟護(hù)衛(wèi)立馬圍了上來,拍著她的背給她順氣。 她話也說不出來,伏地大口喘氣,只有眼淚流個不停。 蘇犀玉頭低不下來,只能垂目望著她,她一直在找機(jī)會坦白自己的身份,可總是顧慮這個那個,拖著沒說,說到底還是膽怯不敢說。 到如今坦白正好,這人一心要陳譯禾命,她以命換命,算是報了他們這幾年的溫情,讓自己心里好過點(diǎn),也讓他們憎惡自己,不為自己的死而難過。 她嘴唇發(fā)抖,閉上了眼,在雨水中打了個顫,磕磕巴巴道:“我、我騙了你們,我不是……” “我不是蘇家的女兒。”她咬著牙說了出來,不敢看錢滿袖的表情,接著道,“我是假冒的,我是騙子。” 說完這句話,鉗制著她的力量逼迫她轉(zhuǎn)身,踩著泥濘的小路朝雨中走去。 * 陳譯禾被護(hù)衛(wèi)帶到破廟時,錢滿袖剛剛恢復(fù)了一些,見了他指尖顫抖,說話也不利索,“去、去救……” “我知道。”他蹲在錢滿袖跟前,沾滿了雨水的手碰了碰她頸間的紅痕,眼眸低低垂著,誰也看到其中情緒,道:“沒事,我馬上去。” 他起身,吩咐護(hù)衛(wèi)丫鬟道:“看好我娘,不準(zhǔn)任何人靠近。”說完大步朝外走去。 外面的馬兒在雨中打了個響鼻,護(hù)衛(wèi)跟著他紛紛上馬,向東而去,馬蹄踏著落葉濺起陣陣泥點(diǎn)。 其中一人在雨中高聲道:“那人很謹(jǐn)慎,不管少夫人問什么都沒有回答,現(xiàn)在只知道他是為女兒報仇,女兒應(yīng)當(dāng)與少夫人差不多年紀(jì),對少爺很是憎惡。” “我們的人跟過去了,只是不知道那人為什么要把少夫人往東面帶。” 很快他們就知道了,向東不遠(yuǎn)處,有一條河,河水湍急,上面駕著一座年久的拱橋,因為太老舊,邊角處生出了些許青苔。 蘇犀玉被扣著雙臂,鋒利的刀刃就架在她脖子上,她聽到了馬蹄聲,想睜眼望去,可是冰冷的雨水遮住了她的雙眼,讓她沒辦法睜開。 馬兒嘶鳴著停下了腳步,陳譯禾止住護(hù)衛(wèi),孤身踏上了拱橋。 “你女兒叫什么?”他徑直問道,聲音毫無波瀾。 “孔屏。”挾持著蘇犀玉的那人道,“我叫孔明鋒,你應(yīng)該都不記得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