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或者說,這個地方看上去像是個能滿足基本生活的牢籠。 正如他所想,他剛進來沒多久,就有人拿著一條鎖鏈過來把他的左腳腕和床柱鎖在了一起,杭玉成看著宣鴻羲說道:不用看我,這是統(tǒng)帥的意思。 第35章 越紹鈞你等著,我不給你弄個水漫金山真是對不起你 宣鴻羲只是問道:我在什么地方? 杭玉成努力克制著自身的嫉妒冷笑說道:在統(tǒng)帥的府邸, 怎么樣?是不是受寵若驚? 宣鴻羲聽后頓時眼前一亮,哦豁,這個地方他熟悉啊。 畢竟跟他以前的府邸是一模一樣的, 只要能逃出這間屋子, 他就能翻天! 杭玉成看到宣鴻羲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忽然就笑了, 他彎腰湊到宣鴻羲面前說道:別高興太早,我還沒說完,是在統(tǒng)帥府邸的地牢里,進了這個地牢的,可沒人能夠活著出去。 宣鴻羲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 笑了:他還挺有人道主義精神嘿,地牢都搞得這么豪華。 杭玉成: 這個人到底能不能抓到重點! 宣鴻羲看著他一臉無語的樣子直接擺手說道:行了行了,你跟我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呢?你不能改變他的主意就只能想辦法啦, 還是你真希望我留下來? 杭玉成冷冷說道:我也可以殺了你。 宣鴻羲憐憫地看著他:這句話你自己信嗎? 杭玉成: 好氣哦, 這人真的是貧民嗎?哪兒來的伶牙俐齒? 最主要的是,宣鴻羲說的是真的。 杭玉成并不是畏懼宣鴻羲,而是畏懼越紹鈞, 誰知道宣鴻羲死了越紹鈞會發(fā)什么樣的瘋? 這個贗品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贗品了,說不定越紹鈞已經(jīng)將一部分感情寄托在他身上, 當然這一點或許連越紹鈞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而杭玉成是不會去提醒那位統(tǒng)帥的。 他低頭看著宣鴻羲,最后不得不咬牙說道:你不怕我?guī)湍阒螅屇闶й櫍?/br> 宣鴻羲認真點頭說道:是有這個可能,但何必呢?只要做了就有暴露的風險, 你看啊,咱倆目標是一致的, 你不能因為那個狗男人就覺得我是你的敵人啊。 杭玉成如今聽到宣鴻羲稱呼他是狗男人已經(jīng)沒脾氣了,不過他還是說道:做夢吧你,我是不會背叛統(tǒng)帥的。 宣鴻羲微笑著目送杭玉成離開,杭玉成雖然這么說,但宣鴻羲知道他能找到辦法幫他出去,至于為什么那么說,當然是因為這里是越紹鈞的地盤啦。 杭玉成走了之后,宣鴻羲起來走動了一下,發(fā)現(xiàn)腳腕上的鏈子夠他滿屋子活動的,但是再遠就不行了。 哦,他甚至可以打開門看看外面只是外面不過就是一條黑暗的走廊,對面就是墻,周圍的話他站在門口喊了兩聲,通過回音來分析的話大概是沒有別的房間。 所以他這還算是VIP待遇? 宣鴻羲回到屋子里之后四處看了看,過了一會才感覺到好像少了點什么。 他坐在床上沉思半晌,過了好一會才想起來:一盤呢?他可愛的一盤呢? 所以越紹鈞是怕他再次越獄,連一盤都給收走了嗎? 宣鴻羲繞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間屋子居然任何點子設(shè)備都沒有,燈光的開關(guān)是最原始的那種。 雖然任何尖銳物體都沒有,但是宣鴻羲一眼掃過去就發(fā)現(xiàn)了很多種可以開鎖的東西。 他忍不住搖了搖頭覺得越紹鈞這警惕性還是不夠。 就在他跟參觀景點一樣拖著鎖鏈四處轉(zhuǎn)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 宣鴻羲的耳朵動了動,轉(zhuǎn)頭看向門口。 越紹鈞站在門口看著他,深藍色的眼睛明亮如星火。 宣鴻羲沒有說話,越紹鈞也沒有開口,只不過他覺得,越紹鈞那個眼神不像是在看人,反而像是在看什么稀世珍寶,帶著一點多年隱秘得以滿足的快感。 實際上越紹鈞的確是這樣的,在宣鴻羲決絕的頭也不回的離開他之后,他無數(shù)次的想過將那個人抓回到自己身邊,親手給他帶上腳鐐,把他鎖在一間屋子里,讓他的眼睛只能看到自己,他的身體只能感覺到自己帶給他的愉悅,他的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只是這樣陰暗的想法,當年他都不敢多想,更別提付諸行動。 現(xiàn)在他終于算是稍微滿足了一下這樣的想法,雖然是個贗品,卻也多少帶來了一點愉悅的感覺。 而且也因為這是個贗品,所以他不用有任何顧慮,想怎么對待就怎么對待。 這樣一想,弄來這樣一個贗品也挺不錯的。 宣鴻羲看著越紹鈞的目光越來越深沉,就差用目光把他給扒光了,心里嘖了一聲,臉上是瞬間錯愕之后又裝出一副畏懼的樣子,然后慌亂的躲到了桌子之后。 然后透過桌腿之間的縫隙如愿以償?shù)目吹皆浇B鈞的臉色變得十分不好看。 嗯,宣鴻羲怎么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呢? 哪怕是弱勢的時候,他也是頭鐵硬剛的代表啊。 越紹鈞邁著那雙筆直的大長腿走過來,軍靴踩在地上發(fā)出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 宣鴻羲立刻遵循他現(xiàn)在的人物設(shè)定,哆哆嗦嗦的往桌子底下鉆。 當然這是無用功,最后他還是被越紹鈞拽著胳膊給拖了出來,并且動作十分粗暴,拖出去的時候他的頭甚至撞到了桌子上。 在心里默默罵了N句狗男人,精神病之后,宣鴻羲繼續(xù)全情投入演戲之中。 越紹鈞這次不捏著他的下巴了,改成捏脖子了,一邊不輕不重的捏了幾下一邊平淡說道:不是挺兇的嗎?怎么?現(xiàn)在知道怕了? 宣鴻羲眼神閃躲,四處亂竄就是不看越紹鈞。 越紹鈞強迫他仰起頭說道:看著我。 宣鴻羲看著他,努力讓自己的眼神顯得柔弱,可憐,無助。 越紹鈞眉頭逐漸皺起,不滿基本已經(jīng)寫到了臉上。 宣鴻羲忽然就有了一種愉悅感,你不是想要在我身上尋找熟悉的感覺嗎? 我偏不讓你找到。 嘖,都搞替身了,還裝什么深情呢? 越紹鈞看到他這個樣子就覺得煩躁,他之前為什么會覺得這樣的人跟他的阿羲像? 而宣鴻羲在意識到越紹鈞的耐心逐漸告罄的時候,又努力把頭扭開,擺出了一副自己生氣時候常用的姿態(tài),但又不完全相像。 越紹鈞就因為這一份相像而變得越來越痛苦,似曾相識卻清醒的知道不是,這種感覺最是抓心撓肺。 他忽然很懷念那個敢對著他揮拳頭的小贗品。 想到這里,他放開手斟酌說道:你老實一點,我就不會怎么樣你。 宣鴻羲的回答是踢了踢自己腳上的鎖鏈。 越紹鈞從這個動作中感受到了若有若無的小脾氣,難得勾了勾唇角說道:這是對你私自逃跑的懲罰。 宣鴻羲看了他一眼沒再說什么。 越紹鈞問道:你真的知道遺跡在什么地方? 宣鴻羲有些驚訝,不知道是杭玉成的動作太快,還是越紹鈞知道了他們的對話。 他遲疑了一下裝出想要否認的樣子,越紹鈞似乎抓到了他貪生怕死這一點,毫無感情說道:你的價值取決于你的回答。 越紹鈞聽了之后說道:地方在哪兒? 宣鴻羲匆匆看了他一眼,嘴唇微動,裝出要說話卻又不敢的樣子。 直到越紹鈞說了句:有什么想說的就說出來。 宣鴻羲說道:知道,但是但是我是不會輕易說出來的,除非除非你答應放我走。 越紹鈞似乎有些意外,垂眸看著他問道:你在跟我討價還價? 宣鴻羲漲紅了臉,似乎十分無法忍耐,半晌才說道:本來,本來就是你在強迫我! 越紹鈞點頭:你說的對,那又怎么樣? 宣鴻羲:???? 你特么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啊? 這貨誰教出來的?他當年可不是這么教的啊! 這一百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讓他長歪了? 不過宣鴻羲想想當年他做的事情就發(fā)現(xiàn),這貨好像本來就是歪的,那沒事兒了。 越紹鈞見他不說話,湊到他耳邊說道:說不說隨意,你要知道,我有一萬種不傷害你還能讓你開口的辦法。 宣鴻羲看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給了一個地址,那是距離這里最遠的那處基地。 沒辦法,距離近的他還要留著跑路呢,可不能給越紹鈞。 越紹鈞放開他,甚至還摸了摸他的腦袋說道:早這么聽話不就好了? 宣鴻羲偷偷看了一眼越紹鈞,故意做出判斷對方情緒的樣子,然后說道:那那把一盤給我 越紹鈞話都沒說一句就走了,然后過了一會,有一群人過來給他送了一堆書。 送東西的那個人垂頭說道:統(tǒng)帥說,您可以看這些打發(fā)無聊的時間。 宣鴻羲看了一眼那些書籍,嘖了一聲,知道越紹鈞大概覺得一盤在他這里就是個大殺器,所以不肯給他了。 不過沒關(guān)系,反正他本來也不想要依靠自己出去了,除非杭玉成太過廢物,連這點小事都搞不定。 宣鴻羲拿起那些書籍,瞬間表情有些古怪。 這些書籍大部分都是專業(yè)相關(guān),有很多都是武器和人工智能方向。 當年宣鴻羲的確是對這兩個方向非常感興趣,就算不為人類著想,也是要知己知彼梅拉斯人在這方面略微領(lǐng)先于人類的。 但是他們的繁殖能力一直都很低下,導致人口數(shù)上不去,所以才會被人類壓著打。 其實說來也奇怪,就算這些人是基因編輯的產(chǎn)物,但溯源的話他們原本使用的就是人類的基因。 怎么會相差這么多呢? 除非那些人每一代都在進行基因篩選,而人口數(shù)量不豐或許就是全民精英帶來的后果。 宣鴻羲一邊想著一邊隨便翻開了一本書,過了五分鐘之后,他就一臉懵逼的放下了書。 他也是萬萬沒想到,百年的時間,科技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他只能看懂一部分的地步。 而對于專業(yè)文獻而言,只能看懂一部分就等同于看不懂。 因為或許最重要的就在那部分看不懂的里面。 宣鴻羲看著那些書想了想,隱約能夠猜到一點越紹鈞的想法既然都拿來當替身了,那就盡量讓這個替身更加貼近一點才好,要不然只怕要時時出戲。 宣鴻羲認真思索了一下,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好像雖然在音樂方面有那么一點才華,但在學習成績方面好像比較一般。 而且就算不一般,術(shù)業(yè)有專攻,看不懂這些專業(yè)書籍應該是正常的。 這么一想,他就十分歡快的將專業(yè)性最強的書扔掉到了一邊,撿起了比起那些工具書籍更像是故事書的其他書籍看起來。 以前他是身為執(zhí)政官,不得不充實自己,不要求多么專精,但至少不能被隨意欺騙,必須能夠抓到重點。 現(xiàn)在無論怎么看他都不可能還繼續(xù)當執(zhí)政官,那干嘛還要強迫自己看那些枯燥的東西呢? 被關(guān)小黑屋的日子宣鴻羲也沒感覺有什么不舒適,杭玉成時不時就過來看看他,看上去仿佛是在嘲諷他,挑釁他一樣。 呃事實上可能也的確如此,但杭玉成每次都會給他帶來一點消息,并且還偶爾會給他留下一些小玩意,比如說挖耳勺啊,回形針啊,還有一小節(jié)鋒銳的刀片。 這都是他暗中遞過來的。 宣鴻羲沒有將這些東西拿到眼前過,都是不著痕跡的藏在身上。 因為這些東西實在是沒什么用,越紹鈞大概是發(fā)現(xiàn)了他有開鎖天賦,所以機械鎖已經(jīng)換成了智能鎖,這一次一盤沒在他身邊,越紹鈞似乎并不需要擔心智能鎖會被一盤控制。 過了幾天,杭玉成又過來忍不住說道:你倒是呆的安逸。 宣鴻羲聳了聳肩:不然能怎么樣呢?這可是統(tǒng)帥的府邸,這我都能跑的話,統(tǒng)帥怕是能氣炸。 這是宣鴻羲的真實想法,實力相差懸殊讓他沒有辦法抵抗越紹鈞,所以他必須利用可以利用的一切,這個一切之中就包括杭玉成。 杭玉成嘴角一抽問道:許鴻可曾跟你說過他什么時候去遺跡?他去那里又是為了什么? 宣鴻羲愣了一下:許司長去遺跡了? 杭玉成說道:今天中午出了聚集地,帶了不少好手,方向正是那里。 宣鴻羲頓了頓才說道:他沒跟我說過,但是他好像覺得統(tǒng)帥似乎在做什么人體實驗,他的目標可能是那個,但究竟想要利用人體實驗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杭玉成深深看了他一眼說道:或許你的機會要來了。 他說完之后就走了,宣鴻羲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許鴻去尋找遺跡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更甚至許鴻既然行動了,越紹鈞就不用再害怕打草驚蛇,直接派人過去就行。 許鴻再厲害,手下的人再就精英,又怎么比得上當了人類百年掌權(quán)者的越紹鈞? 宣鴻羲覺得這里面肯定有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要發(fā)生了。 不過他還是耐心的等著杭玉成過來給他送消息。 只可惜一連好幾天,杭玉成都沒有來,弄的宣鴻羲都懷疑是不是越紹鈞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俗話說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說鬼。 宣鴻羲這邊正念叨越紹鈞,那邊許久沒有露面的越紹鈞就過來了。 他進來之后先是看向了那些書籍,在發(fā)現(xiàn)大多數(shù)都嶄新的仿佛未曾翻動過哦,或許不是像,而是壓根就沒翻動過,他就問了句:不喜歡? 宣鴻羲理直氣壯:看不懂! 越紹鈞: 小贗品是個文盲可怎么好? 是的,這種程度的書籍都看不懂,在他眼里跟文盲也差不了多少了。 如果是他的阿羲的話這些書肯定是難不住他的。 越紹鈞將書放下直接轉(zhuǎn)移話題問道:那天你逃走的時候,對警衛(wèi)做了什么? 宣鴻羲: 他看了越紹鈞半晌才問道:那些人出現(xiàn)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