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一盤有些不解:您都要走了啊,還管那些做什么? 宣鴻羲搖了搖頭:不,這一次我們走不掉,只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 一盤瞪大眼睛:所以您是要讓大魔王來抓您嗎?可是大魔王說不定會把你關在別的地方的! 宣鴻羲翻了個白眼:不是他,你不要問太多,等著看就是了。 一盤忽然又冒了個泡:可是大魔王還安排了人監(jiān)視這里。 宣鴻羲摸了摸下巴:唔,雖然就是要被抓回來,但是剛出門就被抓到也太丟人了一些,那就準備□□走吧。 一盤冒了個氣泡:需要我控制監(jiān)控嗎? 宣鴻羲剛剛忽略了這件事情,此時聽到之后猶豫了一番便點頭:需要。 做戲就要做得逼真一些,他手里握著一盤這么一個大殺器,如果連監(jiān)控都不搞一手的話,那破綻就太大了一些。 宣鴻羲想了想甚至還跟一盤說道:讓那些監(jiān)控器出現(xiàn)一點明顯的故障,或者弄出點別的動靜來將那些警衛(wèi)吸引走。 一盤這次卻有些為難:這些人都是忠于大魔王的,在執(zhí)行命令的時候,眼里就只有那一個命令,哪怕有其他比那個命令更重要的事情也不能擅離職守。(●︿●) 宣鴻羲微微一愣,倒也沒覺得有什么,當初他也有這樣一隊親衛(wèi),以他的意志為最高意志,任何事情都不得有轉移。 他想了想說道:那就按照我的身形制造一個全息影像,這個做得到吧? 一盤瞬間就明白了宣鴻羲的意思,連忙在半空中投射出一個全息影像,那跟宣鴻羲幾乎一模一樣。 不對,應該說是跟過去的宣鴻羲幾乎一模一樣,而現(xiàn)在的他比之前還是稍微瘦弱了一些。 宣鴻羲讓一盤修改了一番之后就開始準備撬鎖。 在動手開始撬鎖之前,宣鴻羲忽然問道:這個鎖不會有什么警報之類的吧?比如說不用鑰匙打開就觸發(fā)警報? 一盤冒泡:閣下放心這個可以交給一盤噠! 宣鴻羲瞬間安心,在他將針緩慢往里面探去的時候,果然碰觸到了警報裝置,只不過那個警報燈剛亮就滅了,可能出現(xiàn)的聲音也未曾出現(xiàn)。 宣鴻羲放心大膽的開始撬鎖。 他將大門的鎖撬開之后沒有著急打開,而是將身體的重量壓在大門上。 這樣是為了防止開門的時候,因為門突然受力而導致鉸鏈之類的發(fā)出聲音。 他開了一道門縫將一盤放了出去,又迅速關上了門。 一盤在院子里飛了一圈,院子之外的警衛(wèi)人員看了它一眼動都沒動他們并沒有懷疑宣鴻羲,因為一盤的身體從防盜網(wǎng)之中都能擠出來,反正不管這個人工智能怎么折騰,只要他們看守的人還在就行了。 一盤飛了一圈之后就落在了三樓的露臺上面,開始按照宣鴻羲的吩咐做出了全息影像。 全息影像出來之后,在一盤的cao控下仿佛真人一樣,悄無聲息的摸到了后院的圍墻那里。 一盤站在露臺上沉思了一下,覺得全息影像的人如果一點聲音都不發(fā)出來似乎也太假了。 所以它還像模像樣的給全息影像配了各種聲音,比如說鞋子踩在草地上的輕微腳步聲,還有□□的時候踩在墻上,跟墻面摩擦的聲音,甚至連跑動的時候衣服摩擦發(fā)出的聲音它都給模擬了出來。 宣鴻羲的耳力遠超常人,在聽到這些細微的聲音的時候忍不住笑了笑,但是又有些擔心,一盤的學習能力這么強,或者說它反應這么快,怎么才能讓它不去被網(wǎng)絡上那些戾氣所影響呢? 全息影像□□的時候已經(jīng)引起了后面警衛(wèi)的注意力。 是的,越紹鈞這個喪心病狂的玩意不僅在前面有守門的警衛(wèi),別墅的四周都有警衛(wèi)! 每兩個警衛(wèi)管一面墻,其他的警衛(wèi)就算發(fā)現(xiàn)別的地方有動靜也不能擅離職守。 這樣的命令聽上去是挺嚴格挺不錯的,但相應的,一旦有兩個警衛(wèi)被調虎離山了,這面墻幾乎就成了一個缺口。 宣鴻羲讓一盤控制附近的燈,在一盤告訴他說后面的警衛(wèi)一個跟著全息影像跑出去另外一個還在守衛(wèi)的時候,他就讓一盤將所有的燈都熄滅,趁著那一瞬間的黑暗,他從房間里溜了出去。 他盡量控制著自己的腳步聲,但這些警衛(wèi)似乎也是受過專業(yè)訓練的,幾乎就在他溜出去繞著房子往后面跑的一瞬間,守著前門的兩個警衛(wèi)就已經(jīng)有了反應,他們兩個直接打開了手中的應急燈。 然后就看到了正試圖往后面跑的一道人影。 那兩個警衛(wèi)互相之間做了個手勢,其中一名警衛(wèi)追逐人影而去,另外一名則繼續(xù)守在這里,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而此時真正的宣鴻羲正站在墻角的陰影里皺眉,這樣下去恐怕他真的可能出不去這棟房子啊。 越紹鈞就離譜,你布置的這么完善哪里像是囚禁金絲雀用的啊?這是在看守什么危險人物吧? 他心里一邊吐槽,一邊小心翼翼的往門口摸過去,本來他想要偷襲一下這個警衛(wèi)的。 可惜他鍛煉的時間還是短,對肌rou的控制能力沒有那么強大,或者說警衛(wèi)身上的各種設備比他完善很多。 于是他還沒接近能夠偷襲的地方那個警衛(wèi)就已經(jīng)轉過頭來。 宣鴻羲嘆了口氣說道:哎,大晚上的,大家都挺不容易的,不如我給大家唱首歌吧。 警衛(wèi)面如冰霜,對著宣鴻羲冷冷說道:回去。 宣鴻羲對著他笑了笑張嘴唱道:我家住在 他這一句歌詞都沒唱完,警衛(wèi)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與此同時正在往他這里飛的一盤也突然從天上掉了下來。 宣鴻羲有些無語地看著倒在地上的警衛(wèi)。 他剛剛也是突然奇想,早知道唱歌這么管用,那他之前折騰那么多做什么啊? 應該在越紹鈞把他丟回房子里的時候就對著越紹鈞的耳朵唱一句! 宣鴻羲一邊這么想著一邊迅速往外跑,他跑出去的時候,另外一邊的警衛(wèi)也追擊了過來。 他們的目標與其說是守住屋子,不如說守住墻。 所以在確認目標出逃之后,他們迅速改變了做法,一邊追一邊往上面報。 而宣鴻羲也沒有立刻唱歌,他豎著耳朵等聽到警衛(wèi)的確將這里的情況全部報上去之后才放心大膽的開始唱歌。 好在這里是高檔社區(qū),住在這里的非富即貴,也就是說所謂的鄰居彼此之間距離很遠,否則他這可能就是無差別攻擊了。 而此時一盤已經(jīng)趴在宣鴻羲的懷里沒有任何動靜了。 宣鴻羲一路跑出了莊園的范圍,整個人已經(jīng)累的不行了,雖然很不道德,但他還是將一盤搖晃起來,然后讓一盤去找了一輛自動駕駛的車,接管了對方的中控系統(tǒng)之后,他在車上隨便找了張紙,然后寫了一句:任務需要,暫時借走,尋車請找統(tǒng)帥。 然后他順便還把杭玉成的電話號碼給寫了上去,最后用東西將紙條壓在原地。 嗯,如果不是越紹鈞逼迫,他肯定不會借用這輛車。 給錢他是給不起的,之前他也曾查過,這種無人駕駛的車輛在這個時代是不折不扣的奢侈品,一億出頭的都是最便宜的基礎款。 宣鴻羲坐在車上,一盤小心翼翼冒了個氣泡:閣下,我們去哪里? 宣鴻羲想了想說道:找個安靜的地方把這輛車停下來,然后我們去我之前那個地下室。 那里距離聚集地的出口很近,聚集地在晚上是大門緊閉的,除非有特殊執(zhí)勤命令,否則沒人能夠出去。 宣鴻羲必須找個地方等待,這個才是符合人物行為邏輯的。 至于為什么又回到那棟房子,當然是因為去住旅館的話需要出示證件,而出示證件之后全聚集地聯(lián)網(wǎng),那真是分分鐘就被找到了,這樣的錯誤不能犯。 就說了,哪怕是演戲也要演的逼真一些。 而回那個地下室還可能有個想法就是燈下黑嘛。 只希望杭玉成不要讓他失望。 而此時被他想著的杭玉成正大氣都不敢喘的站在越紹鈞面前。 越紹鈞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們,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作曲家逃了不說,還追丟了? 他的語氣聽上去有些不可置信,當然這也的確有些讓人覺得不太相信,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一些。 杭玉成絞盡腦汁連忙說道:肯定是有人接應他 越紹鈞反問:誰接應的? 杭玉成頓時語塞,越紹鈞閉上眼睛說道:不要找這些理由,現(xiàn)在馬上,把他給我?guī)Щ貋恚?/br> 杭玉成連忙答應,不過以往他都會問一句要活要死,只是今天他卻沒有問,而是打定主意一旦宣鴻羲反抗就直接擊斃。 這個人不僅給他帶來了危機感,還給他帶來了無數(shù)的麻煩! 結果杭玉成還沒退出去,就聽到越紹鈞毫無感情的聲音傳來:不許傷害他。 杭玉成: 如果杭玉成讀過大災變前的史書的話就會知道這個命令十分的昏君,也十分適合造反。 可惜他沒看過,而此時心里也只有想法被看穿的恐懼,只敢低頭應了句:是。 宣鴻羲回到那間地下室的時候,一打開門差點又忍不住轉身就走。 真的都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他剛在那棟別墅里住了多久,現(xiàn)在讓他回到這里居然都有點待不下去了! 可就算再不能忍也得忍啊,所以宣鴻羲自從進了這間地下室之后就開始念叨:越紹鈞應該已經(jīng)知道了吧?杭玉成應該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吧?怎么還不來?動作這么慢的嗎?這要給我得扣他們工資啊! 就在宣鴻羲碎碎念的時候,他地下室的門終于被踹開了。 踹門進來的那個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他恍惚好像看到了那只金絲雀臉上閃過了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 等他再定睛看過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對方臉上的表情變成了驚恐。 嗯,這個表情才對嘛,剛剛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宣鴻羲剛想對著闖進來的那個人說什么,那人就忽然退了出去,西裝革履的杭玉成走了進來。 他眼中實質的怒火仿佛要將宣鴻羲燒死,但卻沒有靠近宣鴻羲也沒有下令讓人靠近他。 宣鴻羲有些意外:怎么是你? 他知道肯定會有人來抓他,但也就覺得是之前警衛(wèi)那一檔次的小兵,結果沒想到杭玉成居然親自來了。 杭玉成看著宣鴻羲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走。 宣鴻羲十分順從的跟著他上了車。 而此時杭玉成就算恨得不行也覺得宣鴻羲的舉動十分反常,他既然都努力跑出來了,就算被抓住了也要反抗一下吧? 怎么看上去反而跟放松了一樣。 杭玉成狐疑的目光在宣鴻羲臉上掃,宣鴻羲上了車之后看了一眼前面的司機問道:這是你的人嗎? 杭玉成皺眉:你想說什么? 宣鴻羲說道:有點事情想跟你商議,但是這件事情絕對絕對不能讓越紹鈞知道。 杭玉成瞬間面色一冷:注意你的稱呼! 宣鴻羲無所謂的笑了笑,杭玉成猶豫了一下,伸手按了一下前面的按鈕,車內升起一道隔音玻璃,直接將前排和后排給分割開來。 杭玉成說道:你說吧,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么花樣。 宣鴻羲干脆說道:想辦法讓我離開。 杭玉成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看著他:你瘋了?你是在命令我? 宣鴻羲說道:可這件事情明明對你對我都好,我繼續(xù)留下來,早晚咱倆得死一個,聽我一句勸,兄弟,為了個狗男人不值得。 杭玉成瞬間額角青筋直爆,宣鴻羲看得出來他大概是很想動手的,但是又礙于什么原因不能動手,最后杭玉成只能錘了一下車門。 宣鴻羲還不知死活的火上澆油:你看,你氣成這樣都不敢動我,肯定是那狗男人又下什么命令了吧?一次你能忍,兩次能忍,三次四次呢?還要忍一輩子嗎? 杭玉成惡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想怎么樣? 雖然生氣宣鴻羲叫越紹鈞狗男人,但說實話,宣鴻羲的話的確說進他的心坎里了。 宣鴻羲攤手:我沒有別的想法就是想離開。 杭玉成冷笑:離開?你能去哪兒?就算你走到天涯海角恐怕統(tǒng)帥都能抓到你。 宣鴻羲嘖了一聲:你也太把他想的無所不能了,我要是去荒野他還能抓到我嗎? 杭玉成有些吃驚:荒野?你瘋了? 宣鴻羲眉目有些冷淡:就算是荒野也比被囚禁在籠子里強。 杭玉成看著宣鴻羲,在車內不太明亮的光源之下,他愣是在宣鴻羲身上品出了一點決絕的氣勢。 這一瞬間宣鴻羲跟越紹鈞兩個人的氣質簡直十分相似,讓他都有些恍惚。 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說道:你想讓我現(xiàn)在放你走? 宣鴻羲搖頭:不,你找個合理的借口讓我能出去就行。唔,遺跡或許是個好借口。 杭玉成挑眉:那你為什么不直接跟統(tǒng)帥說? 宣鴻羲憤憤說道:那狗男人見到我就犯病,哪里有說正事的機會,而且我跑了一次他肯定不信我,但他相信你啊。 杭玉成在聽到前面的時候還有種宣鴻羲在跟他炫耀的錯覺,畢竟越紹鈞從來都冷靜克制仿佛是個機器人,然而這個機器人居然在這個贗品面前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杭玉成聽得真的是羨慕嫉妒恨。 不過在聽到最后一句的時候,他就舒爽了。 的確,就算統(tǒng)帥再怎么看重這只金絲雀又能怎么樣?這個贗品他不會太過信任的,統(tǒng)帥最信任的肯定是他這個首席秘書。 杭玉成看了宣鴻羲一眼說道:我會盡量想辦法勸說統(tǒng)帥的。 說完之后,他充滿惡意地看著宣鴻羲說道:不過,我覺得你現(xiàn)在最該想的是等等怎么面對統(tǒng)帥的怒火。 宣鴻羲聽了之后倒也不在意,直接說道:我倒是無所謂,只不過那幾個警衛(wèi)可能會倒霉,哎 他心里有些歉疚,但他也不會因為牽連到別人而不去做某件事情。 宣鴻羲本來以為他會被關回那棟別墅,結果沒想到杭玉成直接把他帶到了某個不知名建筑的地下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