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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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旭這邊是這種情況,歐陽靜也如出一轍。 我未曾想到那個內(nèi)鬼竟然會是你。歐陽靜望著五人中唯一一個女性,她的那副神情已經(jīng)疲憊到脆弱的地方,話音剛落,她沖身旁的隨從輕輕擺下手,將他們帶下去吧。 府中的人把他們壓入地牢后,段旭情緒忽然有點崩潰,他扭過頭對歐陽靜道:為什么薛淮會參與刺殺你的行動,難道松杰真的 歐陽靜撫著心口,輕咳了一聲:我們歐陽家與薛家很早之前就不合了,像今日這種事以往也發(fā)生過很多次,只不過沒有這么明目張膽罷了。 我從未知曉。 段旭微微垂眸。 歐陽靜搖了下頭:此事與你無關(guān),事實上這件事本不應(yīng)讓你參與其中,如果我的調(diào)查沒有出錯,先前的過失我也該向你賠禮,兩家的恩怨把無辜之人牽扯其中,想來若是父親在世也會心懷愧疚。 即便心里再不相信,眼下矛頭已經(jīng)出現(xiàn),段旭也做不出來為友人爭辯的事情。 那邊歐陽靜繼續(xù):你與薛松杰是摯友,有些事情不好與你相說,我便告知了江先生,倒不是不信你,只是你也應(yīng)該懂得世人非黑白那般分明,有些時候立場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說得清的。 他們之間的對話并沒有進行很長時間,畢竟取證更為重要,但情況比較糟糕的是,那些刺客壓下去還沒有問出什么,就通通暴斃而亡了。 時間甚至沒有超出半柱香。 事后經(jīng)過醫(yī)師的檢驗才發(fā)覺他們早就已經(jīng)服過毒,估摸著是受人指使,要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完成刺殺,方后才可以拿到解藥,若是行動失敗毒發(fā)身亡也可以掩飾背后之人的蹤跡。 這一招真是狠毒! 你之前是怎么接到消息的?望著地牢里一眾的死者,段旭扭頭問。 歐陽靜:江湖中很多地方不如你想的那般坦蕩,世家之間相互埋眼線很普遍。 你們在薛家那邊埋的?那任務(wù)失敗是不是可以說明,暗線已經(jīng)叛變了。 這個可能性我覺得不大,那人是我父親當(dāng)初設(shè)下,絕不可能叛變。我之前懷疑薛家通魔,一直以來也在找尋這方面證據(jù),前幾日正好接到線報,只是我沒想到在我的身邊,離我如此近的距離,居然也有對方的眼線。 她說著目光看向地上唯一的女人。 她是誰? 我的暗衛(wèi)。 那么現(xiàn)在線索是斷了嗎?段旭忍不住深深嘆口氣,眼前的一切都讓我震撼,說實話,我覺得松杰并不是如此歹毒心腸的人,我 你不必向我解釋。歐陽靜微微蹙起眉頭,如此費心神之事令她現(xiàn)在的身體有點吃不消,你若是那種輕易就動搖觀念的人,我父親也不會如此欣賞你,但我相信無論那份情誼如何,若是真的做錯,你也不會包庇。 這是自然。 如此便好 。 * 瓊州映合古寺地底。 幽長的地道在地下通往四面八方,江木氣定神閑走著,無數(shù)的岔路口在他眼里好似都不存在,人直直朝著前方邁進。 過了有半個時辰,原本狹窄的地道忽然變得寬大,耳畔隱隱有水聲傳來,他繼續(xù)走直到走近一扇石板大門。 沉重的石板是封閉的,周圍應(yīng)當(dāng)有機關(guān),可表面上看著樸實無華,一時間也找不到機關(guān)所在。 江木不是個喜歡費時間的人,伸手扯下腰間的鐵鏈,瞬間便朝著石板門襲去。 幾乎是在下一秒,諾大的門頃刻就潰散成粉末,與此同時,什么利劍刀刃、毒物、暗器和不明帶著燒灼感的液體,也跟著襲來。 只是當(dāng)那些東西快到了他身旁的時候,全都被反抽了回去,那根細細的鐵鏈上面什么都沒有,整體普通得很,卻沒想到有這種威力,堪稱神兵利器。 江木邁進大門,里面可以當(dāng)做是個地下廣場,最中間有個大池子,水非常渾濁還冒著刺鼻的氣息。 水里被吊著一個頭發(fā)花白的人,很虛弱,但沒死。 他走到池子邊上蹲下,在他靠近的時候,池里的水突然沸騰了起來,接著無數(shù)古怪的玩意兒從水里冒出,似蟲非蟲,似魚非魚,長相奇特又惡心,互相交纏在一起扭曲著,五彩斑斕,不過這種顏色一看就是劇毒之物。 面對此番場景江木倒是淡定,那張寡淡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多余的情緒。 風(fēng)月樓主。 池中的人緩緩抬起頭,對方有著一張蒼老無比的臉,看模樣百歲都多,但那雙眼睛很年輕,疲憊但是不滄桑。 他的眼神好像不太好,聚焦了好一會兒才隱約辨別出來江木的臉。 你是誰?這聲音比破了的風(fēng)箱還難聽。 江木望著他淡淡道:我之前去風(fēng)月樓想買個情報,但你們樓里的人太黑心了,那價格可能于你們叫輕,但于我過重,而且你們做買賣心不誠,我決定找個白嫖的法子。 你到底想做什么? 池子里的人也不知道多久沒說話了,那破風(fēng)箱的聲音仿佛喘不上來氣,僅是幾個字就能耗盡他所有的力氣。 我想找個管事的,做個中間人,幫我解決問題,我可以助你離開這個牢籠,只需要你贈予我一些情報可好? 在這里困了很久,已經(jīng)打算認命了的蒼藍很驚異地看著他。 江木緩緩起身,圍著池子轉(zhuǎn)了一圈,俯視著:不過這毒挺厲害的,如果要幫忙的話,價格得另算。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憑什么要信你! 我是何人與你并無關(guān)系,你只需知道,我并不是非你不可。 呵,你當(dāng)老夫是三歲孩童?那人重重咳幾聲又道,閣下千辛萬苦來到這,若說沒有打算,想必沒人會信。 這里并不難找,只是我向來不愿意強迫別人,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罷了。 他說完人就邁步朝外走,一副生意沒談攏算了的樣子。 蒼藍本來一點也不慌,雖一朝落難,但他畢竟是風(fēng)月樓的樓主,這么多年的閱歷與見識都在。 或許是外面出了什么大亂,才讓這人找過來,此人如果真如他所說是來買情報的話,怎么可能說走就走,肯定全都是激他的話,不可信,不可信。 但心里是這么想,眼睛看到江木頭也不回的邁出門,外面的地道里還有離去的腳步聲,蒼藍承認,他慌了。 過了這村就沒這店,這個道理他還是很明白的,不管這個人是誰?他想要干什么? 蒼藍對于能重獲自由,真的非常非常心動。 外面的腳步聲愈來愈遠,他心里啐了下,真是瞎了眼,這小子玩真的! 你咳咳咳!你,回來!咳咳咳!回來! 他提氣喊了好久好久,等得都快絕望了,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一聲輕笑聲。 蒼藍抬起頭,江木正好飛身落在他身邊。 成交嗎? 成交!就算是假的,他也想搏一搏! * 當(dāng)束縛在身上的東西都被斬斷,身體也終于脫離了這一池子毒物后,蒼藍才后知后覺。 他是真的遇到了貴人 第18章 問:重獲新生是什么感覺? 答:爽的一批! 被人單手拎著在城區(qū)上方飛過的蒼藍,呼吸著東宣國自由的空氣,即便身子還因為長時間的毒素隱隱作痛,但興奮是真的興奮。 你這功法已經(jīng)達到返璞歸真的程度,怕是歐陽應(yīng)龍年輕的時候都不及你,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啊。 江木的身法奇快,使得原本還算溫和的風(fēng)變得凜冽起來,但那風(fēng)吹在蒼藍臉上依然擋不住他的滔滔不絕。 歐陽應(yīng)龍?江木接下他的話,你在地里待的時間要比歐陽瑾說的還久,那應(yīng)該還不知道歐陽應(yīng)龍已經(jīng)死了。 嗯?!蒼藍突然頓住,歐陽應(yīng)龍死了?什么時候的事?誰能殺得了他?! 江木輕踩著屋檐,人下一秒就躍到了隱藏在俗世中,不起眼的風(fēng)月樓分部之一屋頂上。 這個目前還是懸念,眼下也不需要你cao心,喏,你老家到了。 他說著,話是沒什么錯,可那種沒什么起伏的調(diào)調(diào)總覺得怪怪的,蒼藍還以為自己馬上要上黃泉路了呢? 低頭看看這個樸實無華的地方,熟悉又陌生,此時據(jù)從那地牢里出來不超過兩個時辰,正常情況下不應(yīng)該先把他帶去一個地方養(yǎng)傷,然后再從長計議重返風(fēng)月樓之事,怎么感覺下一秒就要直接攻門的節(jié)奏? 蒼藍糾結(jié)了下:雖然這里只是一個分部,但風(fēng)月樓的底蘊還是挺所以,你想,干什么? 江木毫不客氣拿出鐵鏈,自上而下順著房屋抽下去,完整地把屋子劈開兩半,瞅著里面一個個抬頭驚恐的眼神,理直氣壯地說:我沒那么多時間跟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糾纏,事實上,你們內(nèi)部如何和我沒有關(guān)系,幫你不過是急需可靠的情報信息,我不想等了,今日事今日畢吧。 聽著下面的驚詫聲,蒼藍忽然一臉茫然:是誰在地牢里說,他不喜歡強迫別人的? 在段旭和歐陽靜還在頭疼刺客和求證的事情時,江木已經(jīng)一手拎著蒼藍,一手持著鐵鏈,開始肅清風(fēng)月樓的計劃! * 平平無奇的江湖上,背地里風(fēng)波云涌。 尤其是風(fēng)月樓、魔教和西域外族三者,人心惶惶,寢食難安。 蒼青是最頭疼的那個,也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個殺千刀的小子,不但把蒼藍成功救了出來,還幫他醫(yī)治好了身體。 這下好了,兩人本來就實力強盛,一合并直接打得風(fēng)月樓哭爹喊娘,他這個才上任三年不到的樓主,被一腳踹下來,老巢都被端了,一路東躲西藏直到鉆進西域才得以喘口氣。 真是欺人太甚! 他重重地拍了拍桌子,怒視前方。 對面坐著的是個白發(fā)的俊美男人,一雙好看的丹鳳眼邪魅異常:師弟干嘛這么大氣? 蒼藍!蒼青大叫道,我都已經(jīng)被趕出東宣國,一切的權(quán)利也都還給你了,難道連個茍延殘喘的機會都不給我? 蒼藍一手托腮慵懶地看著他:你當(dāng)初把我關(guān)進映合古寺地底,是好心給我一個茍顏殘喘的機會? 這個話蒼青沒接,他當(dāng)然聽得出對方平淡語氣下的怨恨,但在某種程度上他也很清楚蒼藍的為人,于是當(dāng)即軟下語氣:就當(dāng)是我的錯,看在同門師兄弟的份上,你就饒了我這次吧,我以后絕對不會踏足東宣國。 那份姿態(tài)確實夠低,恨不得直接給他跪下。 蒼藍看著他不知道為什么忽然輕聲問了句:我曾虧待過你嗎? 嗯?蒼青一愣隨即回應(yīng),師兄待我一切都好。 那你為什么對我下毒手?以一池子毒物來折辱我,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我是被妖人蒙蔽,師兄蒼青繼續(xù)辯解著。 唉,蒼藍深深嘆口氣,事到如今,你還是不誠。 我沒有好吧,我承認,我是嫉妒你,但我現(xiàn)在知錯了,求你了,放了我吧。 蒼青低著頭哀求著,也不知道是他天真還是怎樣,他就是有一種盲目的自信,因為按照以往的慣例無論他做了什么,只要主動認錯了,蒼藍這個師兄就不會狠下心來,現(xiàn)在肯定也會和以前一樣。 蒼藍看著他苦笑一聲:你最不會掩飾自己的眼神,所以你連看我一眼都不敢。 話音剛落,一把利劍直直穿透蒼青的心臟,對著那雙不可置信的眼眸,蒼藍利落地拔出,任由血水撒在地上。 一次就已經(jīng)夠痛了,沒有下次了,青呆子。 * 處理完蒼青的尸體,蒼藍從房子里出來,外面的長廊坐著一個削瘦的背影,在他出來的時候,那人正好偏頭看過來,目光幽深而淡漠,真是個神秘的人。 你現(xiàn)在該還我的債了。 蒼藍拎著劍輕笑一下:那我可還不起,你的出診費太貴了,不然我以身相許你要不要? 江木輕瞥他一眼,扭頭看向那邊絢爛的天際:錢的事情可以再說,我要你的人調(diào)查出薛松杰的關(guān)系網(wǎng)。 薛松杰,很有名的謙謙玉公子。蒼藍點下頭走近,你想要哪方面的關(guān)系網(wǎng)? 與你師弟差不多,我懷疑他通魔謀害歐陽應(yīng)龍。 這個罪名可大了,我盡量去搜集看看。 江木略微想了想:或許可以從一味蠱毒身上找起。 他將那個西域奇毒與蒼藍說了說,后者表情立馬就嚴肅起來。 那種東西我確實知道,其中牽扯了很多人,風(fēng)月樓里也有備案,你說的這條線索很有用,調(diào)查的范圍立馬就縮小了。 前半句的話還有點用,后半句就微妙的恭維,與其說恭維,倒不如是調(diào)侃。 江木沒理,問:關(guān)于那個蠱毒,你能具體介紹一下嗎? 這個好說,那種東西比較邪性,沾染后極短的時間就會快速毒發(fā),死相特別凄慘,因為它沒有解藥 ,所以基本上沾之必死。蒼藍想著那些介紹,忽然有很深的疑問,對了 ,那種蠱毒可是連制蠱的人都沒有法子解開,歐陽瑾中了居然沒事,你是怎么做到的? 說實話,這要是能得到藥方,肯定能賺大發(fā)! 江木搖搖頭:確是無解,我只是把蠱毒移了出來。 移?蒼藍上下打量著他,移哪? 移到我身上。 蒼藍:這天下真有不怕死的人? 那你怎么會沒事?! 因為我死不了。 一句話輕飄飄又淡然,仿佛帶著強大的自信,蒼藍一時間不知道對方說得是不是真的。 * 當(dāng)他們從西域回來,重新踏上東宣國的土地時,蒼藍還覺得一切猶如夢境般,在地牢里的日日夜夜,歷歷在目,他也曾想有人來救自己,不過想來想去可能性都沒有他自救來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