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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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執,他看著陸執的眼睛,說,我不喜歡身邊的人失去掌控,池矜獻就是一個潛在的因素,他會讓你脫離我的控制。可我是你父親,我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爸就是這樣到死還被你在手心攥著嗎?陸執問。 聞言,陸自聲的高傲形態有瞬間的不自然,這次他是真不高興了,并不耐煩:你不要跟我一直提你爸。 好。沒想到陸執還當真點了頭,答應下來,轉移話題,問道,您跟艾多顏的感情有多好?會連我小時候差點被綁架的事情都告訴他。 不提顏悅,突然提起了艾多顏,陸自聲似乎是沒怎么反應過來,下意識道:什么? 父親沒說過? 陸自聲眉宇緊蹙,反應過來了,道:沒有。 否認完又道:我跟他說這個做什么?陸自聲的兒子要被綁架了,封鎖消息還來不及,跟別人胡說什么。 當年具體的情況陸自聲其實知道的并不多,因為陸執并沒有出事,后面知曉了也是因為小陸執拽著顏悅的手大哭著說:爸爸,爸爸小池被壞人抓走啦,你們幫我去找他,幫我去找他好不好?求求你爸爸 他哭得撕心裂肺,比自己被帶走還要害怕,小小的身體一直在發抖。 可是小陸執完好無損地回到了家,陸自聲很忙,只憑孩子的一面之詞他不會信他的哭求。 最后池家被爆出來孩子被綁架了,他才意識到興許是真的。 但那時候,離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天。 池矜獻被帶走的那天下午,陸自聲當他是小孩子開玩笑,顏悅卻拉著小陸執的手在路邊等到了原斯白,讓小陸執描述發生了什么事情,給他們提供線索這些陸自聲通通不知道。 嗯。陸執點了點頭,似是表示了解,開口道,那真是太好了。 陸自聲不懂他是什么意思,聞言目光不悅。 父親,陸執收回視線,邁腿上樓,道,茶幾上的煙蒂煙灰,別墅門外地上的煙蒂,請收拾好、撿起來帶走。這是我爸留給我的房子,他不希望您一直踏足這里,而現在別墅的名字是我,我不歡迎有人打擾。 話落,隨著一聲房門打開關上的咔噠聲,陸執目不斜視地回了房間,身形挺拔,不卑不亢。 當當當。當當當。 同一時間,池家別墅的門忽而被有節奏地敲響了。 和那種圍得水泄不通的別墅風格不一樣,池綏的房子就處在他們這片小區的偏中心的位置。 地方很大,四周景色還很不錯,周邊離上好遠才有下一家別墅的影子。 因此進他家前就跟先進了個小區差不多,連個能上鎖的大門都沒有,只有電子門。 在系統里提前錄入人臉、以及車牌號,就能自動進入。 這大半夜過來敲門,還已經敲響了客廳的門,不是熟人也說不過去。 客廳里池綏和原斯白兩個人正說著話呢,聞聲話音一頓,原斯白看著池綏問:你朋友? 我哪有晚上九點還過來找我的朋友?原斯白你這話不對勁兒啊,晚上教訓你。池綏控訴完又反駁道,況且只是朋友哪能這么暢通無阻地進家。 你教訓誰啊。原斯白氣不過小聲懟回去,還上手推了人一下。 說著他站起來要去開門,被池綏一把拽住手腕,拽得重新坐下了。他道:你先讓我推算一下是誰,讓他等著。 原斯白無語,說:你看一下監控不就知道了。 再不濟直接開口問更省事兒。 不要,我就要自己推。 原斯白: 天天跟個長不大的小孩兒似的,還得哄著。 原斯白嘆了口氣,老老實實地看著他在旁邊蹙眉去想,有要絞盡腦汁的架勢。 但門外來客可能是見一直沒人給自己開門,終于等不及了,這次的敲門直接變成了拍。 那動靜聽著都知道對方正在逐漸不耐煩,甚至暴躁。 池矜獻本來就已經睡得差不多了,耳朵里再被傳些音效,就自然而然地睜開了眼睛。 他小半張臉藏在薄薄的毛毯下面,睜開眼時還有些茫然。片刻后,他開口說道:小爸,有人砸門。 池綏: 原斯白瞬間被吸引注意力,站起來走過去看他,柔聲:醒啦? 池矜獻點了點頭,遮住他小半張臉的毛毯因為他的動作而上下動了動。 他從沙發上爬起來,感覺這一個多小時睡得真不錯。 那你去洗把臉,等會兒吃夜宵吧。原斯白道。 提起吃,非常懂事的胃猶如聽懂了人言,池矜獻肚子頓時叫了一聲,感到了一陣餓。 他掀開毯子道:好,我這就去。 啊!這時,池綏突然低呼一聲,拍了一下沙發。他表情了然,坐在沙發上抬頭看著原斯白,不太連貫道:原原,是池休!肯定是池休。 啊? 果然,在池綏話音落地的瞬間,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客廳里的隱約對話,又或者等人開門真的要等到極限了。 門外開始咣咣咣握拳捶大門,一道男性的低沉嗓音開口喊:池綏你還不開門? 臥槽不是不是,不說臟話。我丟真是池休。池綏一下子蹦起來,下意識去找原斯白躲在他身后,后發覺這樣不行,又瞬間躺到了剛才池矜獻躺過的地方,拉開毛毯規規矩矩地蓋在自己身上,只露出一雙眼睛,他瞬間虛弱地對原斯白說,我發燒了,52度。 原斯白: 池矜獻: 他是不是惹我大伯了啊?池矜獻剛醒,就直面裝病現場,表情和語氣都有點一言難盡,他看著原斯白問,不然他這么慫干什么? 臭小子你說誰慫?池綏從毯子底下伸出一只手指著池矜獻警告,伸出去了又覺得這個氣勢太健康,瞬間再縮回去繼續虛弱,啊,發燒了,難受。頭好暈。 池矜獻: 仔細數數,這次他在家里待了得有半年以上了。原斯白忍著笑回道,轉身去玄關。 池綏還在他身后極其矯揉造作地柔弱喊:原原不要去開。讓他知難而退 池矜獻樂了,走過去薅了薅他爸的頭發,開心道:原來是該你去公司你不去,大伯來逮你了。 池綏把他的手打開,心里生氣:走開。 哈哈哈哈。池矜獻連忙縮回手,笑出聲音跑去洗臉。 咔噠。 池綏你斯白?門剛一打開,池休含著怒氣的音色就要劈頭蓋臉地落下來,一看面容不對這才及時剎了車。 原斯白低笑,點頭喊:大哥。 池休平復了下情緒,邁腳進去。原斯白拿了雙新的拖鞋,他換上了,邊換邊開口問道:池綏呢? 病了。原斯白咳了聲,道。 池休:裝的。 聽著他們兩個對話的池綏還沒因為原斯白替他打掩護而笑一下,那抹欲提不提的弧度就僵在了嘴角。 來人一身西裝還沒換下,明顯是從公司直接過來的。 他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茍,只有額前的兩縷頭發因為時間長了而落下來,擦過了鼻梁上的那副金絲邊眼鏡。 有一股微亂的精致美感。 池休抬手摘下帶了一整天的眼鏡,捏了捏被壓疼了的鼻梁,而后又扯開喉結下的領帶,表情不耐地走到客廳。 他二話不說鎖定目標便直奔池綏而去,脫了鞋就要狠狠踹上他一腳,被后者一個鯉魚打滾兒大鵬展翅迅速地躲了過去。 你來的是誰家啊!這么放肆!池綏扒住沙發靠背,猛地蹲下又躲過一個抱枕攻擊,都這樣了還不忘嘴上反擊,不給你開門你也不會這么飄了! 話落,第三個抱枕當即準確無誤地砸在了他腦袋上,池綏一屁股墩兒坐在羊絨地毯上。 被砸廢了,不起來了。 呵,不是病了?池休把領帶徹底扯下來扔在沙發上,自然地跟回自己家似的。 池綏回以冷笑:生病了就能躺著挨打啊? 池休淡淡地瞥他一眼:什么病? 發燒。 多少度? 25。 池休: 池休被氣笑,道:那你怎么還沒涼? 池綏爬起來,把地上砸到他腦袋的某個抱枕猛扔到對面,生氣:要你管。 咦,大伯你來啦。池矜獻從洗手間出來,臉都沒擦,手上甩著小水珠就進了客廳。明顯是聽到了戰爭與吵架,因此趕緊加入其中。 看見他,池休本還打算再生氣一點的面容瞬間平和,他目不斜視地接住抱枕,將東西放在沙發上擺好,又伸手把剛才扔在茶幾上的眼鏡拿過來戴上,這才溫和出聲道:小安。 沒記錯的話,今天剛高考完吧? 對啊,池矜獻歡快地趿拉著拖鞋去倒水,端給池休遞給他,大伯,給。 池休伸手接了,讓人坐下。 考得怎么樣? 池矜獻拍了拍胸脯:非常不錯! 自己的兒子給別人獻殷勤,池綏心里酸雖然平常他和池矜獻也不對付,但平常是平常,現在是現在。 他道:沖我兒子對你這么好,你都不該一進門就打我。 池休掀起眼皮掃他,喝了口熱茶:我打到你沒? 剛才那抱枕砸的是你的腦袋啊?池綏生氣,指著自己的頭,說,你過來看看,都給我砸豁了! 噔,池休將杯子放在桌子上,道:你再給我瞎扯淡,我真給你砸豁。 原原,池綏大手一指,沖廚房里的某道身影喊,他說臟話,把他丟出去! 身為池家老大,在弟弟們面前,該有的威嚴一分都不曾少,哪怕如今池綏孩子都快18歲了,見到他哥他也不敢太放肆。 今天這樣的情況池矜獻幾乎沒見過,因為平常他大多都在學校,池家三個管理人到底怎么分配公司管理那是他們的事兒。 但池休像這樣找上門來的次數不多。 池矜獻之前只見過一次,跟這次的情況差不了多少。池休一上來就要揍池綏,池綏瘋狂叨逼叨,還沒倆小朋友直接上手打架來得干脆利落。 大哥你吃晚飯了嗎?原斯白用廚房濕毛巾端了一個陶瓷瓦罐出來,那是專門用來燉骨頭湯的。 到了餐廳他先把東西放在上面,然后朝客廳走過去。到了池綏面前,他不顯山不露水地摸了下他腦袋,小聲說道:好了,別跟小孩兒似的。 要不是池綏一直不去公司我必須得撐著,池休盯著池綏不友善地笑,我現在肯定已經吃過飯了。 來,你過來池三,咱倆好好聊聊。 原斯白:那大哥你在這兒吃飯吧。 在這兒我就能聽見,池一你直接說吧。池綏不過去,還跑去餐桌那邊掀開陶瓷瓦罐聞湯的味道。 池休:斯白。 好好好,你別喊原原,我過去了!池綏怒氣沖沖地走過去,怒氣沖沖地坐在了沙發上,冷酷無情道,說。 看兩個大人都已經擺出了相互博弈的架勢,池矜獻感覺他不便打擾,站起來吧嗒吧嗒地去找原斯白。到了人跟前,他笑著問道:小爸,我爸是不是之前也經常這樣耍賴不去公司啊? 聞言,原斯白也笑:可不是嘛。 他每次在公司待的時間總會比大伯和爺爺少上個一月半月的。 池矜獻樂出了聲:那之前也不見我大伯過來揍我爸啊。 原斯白將剛盛好菜的盤子遞給他,淡定道:之前都慣著你爸,現在不想慣他了吧。 嘖,池矜獻端著盤子出去,評價道,好慘。 客廳里果然在說這件事。 你在家待多久了?池休面無表情地問他,鏡片后的眼睛淬著冷光。 池綏算了算,面不改色地說道:五個月。 一個抱枕當即從他腦袋上飛了過去,池休涼涼道:七個月零三天。 池綏: 啊你這,池綏嘟囔著去撿地上的抱枕,記得未免也太清楚了吧。 池休:親兄弟明算賬。 池綏不服氣,說:那我是不是在家輔佐你?我又沒閑著,你掙錢是我要了嗎? 大伯,爸,晚飯好了,你們快過來吃飯。池矜獻朝客廳喊道。 我不要這些臭錢,池休面色冷淡,道,你明天就去公司。 我不去。池綏站起來朝餐廳走,拒絕得非常快。 擱平常這個點兒,他們家早吃過晚飯了,這時候再進食也只是簡單的夜宵。 可今天池矜獻睡了一覺,醒來就是現在,全家就也等著他一起。 所以說是夜宵也不對,這是一頓真正的晚飯。 吃完可能還得到花園溜兩圈兒才能睡覺,不然容易積食。 你敢不去我今天晚上就打死你。池休拉開餐椅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