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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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大家喊池家這幾位管理人,都下意識地喊爸爸、爺爺。 比如池綏是池綏爸爸,池休池矜獻他大伯,就是池休爸爸,而池遠紳便是池遠紳爺爺。 看江百曉一臉震驚的表情,池矜獻哭笑不得,矯揉造作地一擺手:淡定。 我的媽呀,池綏爸爸好帥啊。江百曉突然摟住了池矜獻的脖子,干嚎,他為你撐腰的樣子真的好帥啊! 池矜獻被他晃得頭暈,聞言連忙道:那當然啦。 江百曉道:我要嫁給池綏爸爸 池矜獻: 池矜獻一巴掌落在人后腦勺上,道:癡心妄想,我兩巴掌就打扁你了。 哈哈哈哈哈,江百曉瘋狂大笑,又說,原斯白爸爸也好帥,我嫁給他也行! 池矜獻: 池矜獻嘁了一聲,沒忍住跟著笑出聲,道:行啊,你去吧,不用我動手,我爸就能直接原地埋了你。 江百曉就抱著人傻笑。笑了一會兒,他停下來,極其認真地低聲說:現金,這次的事情真的很讓人害怕。班長做檢討的時候,我聽到第二性別的藥,當時心里有的第一感覺是很生氣,過了會兒又覺得堵得慌,簡直是又生氣又沒有辦法。但我又不敢表現出來,因為你來的時候話都不多了,明顯就是被影響了。 我想,你那么好,那么快樂,要是出了事還沒有人撐腰,那該怎么辦呀。幸虧班長什么都不怕,對學校、對校長施加了壓力,他們想不馬上采取措施都不行。 忽而的一通真情實感長篇大論把池矜獻說懵了,可在懵然的過程中,他眼睛不知道為什么,竟然很沒出息地酸澀了起來。 江百曉還貼著他呢,自顧自地說,語氣振奮了些:沒想到你還有池綏爸爸這么大的靠山!我真的好開心!弄死任毅然他丫的!怪不得你能被養得跟個小太陽似的,啊我感覺我比你還要開心!! 池矜獻實在忍不住了,他堪稱語無倫次地說:江百曉,你突然你說這些干什么呀? 江百曉便真情實感假哭著說道:跟你做了三年同桌,姐妹花,我真是太喜歡你了,嗚嗚嗚我就希望你會好好的。 他哭了,池矜獻眼睛反而不酸了,他抬手去推還貼在自己身上的姐妹花,笑著說:走開走開。 江百曉當然不會走開,雙手依然扒著池矜獻的肩膀,不過他終于抬起了頭,臉上表情言笑晏晏的。 不過現金,他問,池家是你家,池綏爸爸他們搞任家很能說得通,但怎么第二個出面的是景家啊?你家跟景家是有合作嗎? 池矜獻輕笑,一本正經地解說道:景伯伯是我大伯的家屬啊。很厲害一Alpha。 江百曉簡直要羨慕哭了,但他也是真開心,抱著池矜獻又搖又晃的。 咔噠。 陸執推門進來,一雙眼睛在兩人身上來回過了兩遍,幾乎錯眼不眨。 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出那些話,學校里最近總找他是常事。 哥你回來啦。池矜獻看見他眼睛就會下意識一亮,像見到了光似的。 陸執先是嗯了一聲,拉開凳子坐下,而后漠然問:說什么需要抱在一起? 江百曉摟著池矜獻肩膀的雙手霎時一僵,瞬間就將自己的爪子收了起來。 擺正態度后他還迅速地對池矜獻小聲道:現金,以前你追陸神我還總怕你受委屈呢,畢竟陸神家門檻兒太高了。現在?哎嘿你們真般配! 池矜獻被他說的兩只眼睛都彎起來,非常開心 他對陸執說:哥,今天你好帥啊。 陸執木無表情,反問:今天? 池矜獻笑得更開心了:每一天! 轉回去,陸執垂眸,說道,學習。 好嘞。 任家的事情塵埃落定,一夜之間聯盟里就像沒存在過這家人似的,別人提起來都覺得晦氣。而經此,聯盟里也更加注重第二性別的事了。 他們銷毀了能被找到的所有藥品,重新推翻并頒布了新的聯盟法律。 往后如果還有人敢觸及違背自然法則之事,就是與所有聯盟人類敵對,比反社會、想要謀反的罪行還要嚴重。一經發現,法不留情。 是個皆大歡喜的結果。 只是事情過去后,飯后談資漸漸變淡,陸上將的兒子陸執不顧昔日情誼、冷心冷情的說辭就跟著傳開了。 畢竟是他先將這件事平鋪在了大眾眼前。他年紀輕輕,離成年都還有段時間,可他現在就有這樣的決斷,甚至比他父親陸自聲還要出風頭。 他在高三這一年,就給很多人都留下了是個永遠不會談感情的瘋子的形象。 但這些都是學校外的大人們認為的,學校里的還都是十幾歲的少年,大多都還天真無暇,沒這樣的念頭和想法。 又是周五放學,池矜獻跟在陸執身邊送了玫瑰情書,即將要告別時,他喊了一聲: 哥。 喊完便垂著眼眸不再說話,似是有話要問,但又不知道該怎么問,所以只好安靜地想措辭。 陸執耐心地等他,道:怎么了? 對方的回應給了池矜獻莫名的勇氣,他抬頭直盯進陸執的眼睛,神情無比認真:哥,我們小時候是不是認識啊? 深秋了,一天里的晝夜溫差很大,下午放學后的溫度裹挾著涼風,直往人的脖頸里鉆。 但并不讓人覺得冷。 陸執不自覺地輕眨了下眼,清醒了些。他問:什么?問完他又眨了次眼,語速幾乎有些快地說道,認不認識你為什么要問我?自己不知道么? 聞言,池矜獻眼睛微亮了起來。他睜著過于明亮的眼眸,立馬道:你還記得任毅然截我那天,我犯病,我跟你說我小時候被打過一管針劑嗎。 就是第二性別。 陸執說:嗯。 池矜獻道:有一個叔叔他打我,我很害怕,我爸和小爸找到我的時候,他們說我發燒。 我不知道真假,因為我記不起那時候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的幼兒園是在哪里上的,也不知道自己小學一年級在哪里,我想不起來。 他胡亂解釋一通,也不知道陸執到底聽明白了沒有。陸執只是一動不動地僵在原地,像是在消化池矜獻所說的。 半晌,他才低聲道:那你現在為什么要這樣問。不是不記得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得問。池矜獻說,問,哥,我們小時候認識嗎? 這樣說著他的表情都帶上了一些緊張,還帶著抹希冀,讓人都不忍心對他說出否定的答案。 可陸執問他:因為生病忘記了? 對啊,真的,池矜獻急于解釋,哥你信我,我爸和小爸都能作證的! 但因為我生病的原因,他們沒有跟我講過小時候的事。 陸執沒理他,又問:不是故意、假裝不記得? 當然不是,池矜獻道,認真的幾乎有些執拗,我那么喜歡你,要是知道小時候就和你認識,那我得多開心呀! 方守已經在路邊等了好幾分鐘,今天陸執要跟池矜獻說話,也沒提前朝他這邊看一下以示讓他等會兒。 他降下車窗想清楚地看看校門口的倆人干什么呢,就見陸執的嘴角忽而卷起了一抹笑意,再接著是眼睛略彎起來,那張永遠帶著攻擊性、棱角分明的臉上是真真切切地被笑容填滿了,方守直接被驚了一跳。 他心道,這心情得多好啊。 池矜獻就站在陸執面前,與他之間的距離連一米都沒有,那笑直接跳進自己的瞳孔深處,池矜獻都不敢眨眼睛,只愣愣地看著陸執。 不多會兒,他耳朵熱了,再不多會兒,他臉頰也熱了! 下一刻,他喉結猛動,開始狂咽口水,明顯起了昭然若揭的色.心。 陸執你你,池矜獻結結巴巴地開口,說,你誘導人犯錯,是、是不對的。 認識。陸執笑意未收,這樣說道。 啊?聞言,池矜獻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開心的簡直要跳起來。他大聲道,真的認識呀?哥我和你還做過小竹馬呢? 陸執:嗯。 那我小時候追你嗎? 追。 怎么追的?池矜獻臉色發紅,不知道到底是想知道以前的事,還是只是單純的激動。 我見你第一面都是先做什么呀? 和現在一樣,送玫瑰。 但在此時漸晚的涼風中,陸執說:擁抱我。 第44章 既然這樣,你跟我住。 隨著時間多一秒的流逝便越發暗沉的天色里, 涼風從四面八方緩緩地吹來,形成了一股冷。可池矜獻卻絲毫感受不到,他只覺出了令人不可思議的暖和。 陸執一手像往常一樣握著單肩挎著的書包帶, 另一手便在池矜獻撲過來擁住他時、下意識地抬起來半環住了他。 池矜獻在對方的懷里抬起腦袋,好像正在與戀人撒嬌。他用一雙此時離人極近、過分明亮的眸子直盯著陸執,里面全是控制不住的興奮的光亮:就像這樣嗎? 陸執沒說話,呼吸聲卻似乎變輕了,幾乎讓人聽不見。 他的手輕輕地放在池矜獻的腰上, 半晌才說:你都不問真假就這樣抱過來。 語氣里有些反應未及,行動便只好憑借意識行事。 因此話是這樣說出了口,他的五指指尖卻在話落的同時, 不自覺地收了一點力度。 池矜獻輕笑了一聲,摟得更緊了,他道:只要是你說的我就都相信啊,問什么真假。 況且有便宜不占, 要他先問話,這不是池矜獻的性格。 現在既然抱著了,問不問也就無所謂了。池矜獻道:不過哥你既然這樣說了, 那你現在告訴我, 我小時候見你真的都是這樣做的嘛? 由于身高的原因, 陸執半擁著他時,眸子會下意識地半垂下來盯著懷里的人。 他的眼瞳極黑, 里面清晰地印著池矜獻的臉,視線發沉,且沉得好像要讓所有東西都不自覺地深陷進去。 暗含了一抹令人不易察覺的危險。只有池矜獻,永遠不會妄加揣度他陸哥的心思,還認為這是一種偏愛。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 真的。陸執說。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這天下午池矜獻跑回家的時候, 歡快地像個野兔子,一路上蹦蹦跳跳的。 人剛邁進家,離客廳還有老遠呢,他就開始高喊:小爸,小爸 得,喊你呢。書房里的池綏剛得到一杯老婆親自沖的咖啡,還沒喝上兩口就發愁的喝不下去了。 放下咖啡杯唉聲嘆氣。 見狀,哪怕是每天都看見這副場面,已經無比習慣了的原斯白還是無奈輕笑一聲,說:寒假讓小安去爸那里,跟小隨一起玩兒,我陪你去旅游行吧。 他站在書房的窗戶邊,本來在朝外看,為了讓安慰人的態度更真摯一些,這才回了頭。 池綏眼睛亮了:這可是你說的!原斯白你不準反悔啊! 這個提議早在池矜獻高三剛開學的時候池綏就說過,但他那時候純粹是為了刺激兒子,原斯白不說話,他哪敢做主。 如今好了,池綏覺得他看了一天電腦的眼睛都不花了! 原斯白嗯嗯地應他,重新將視線投向了窗外。 片刻后,他說:池綏,陸執目前還在送小安回家。 聞言,池綏站起來走去原斯白旁邊,隨著他的目光看了眼。 書房在二樓,窗口的位置又恰好能將很多東西盡收眼底,包括斜對面的路口。 那里停著一輛極其不起眼的車子,好幾分鐘都沒動,在池矜獻回了家以后,它才安靜地調轉車頭,走了。 這種情況從池矜獻差點出事的那天下午就開始了。 有了任毅然的無下限cao作,在聯盟還沒有針對任官明一家拿出有力解決方案時,原斯白不放心池矜獻下午放學一個人回來。 天氣越來越冷,也就黑得越來越早,不是那么安全。 可原斯白打電話給池矜獻說要去接他最起碼在任家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前,都需要接,池矜獻卻拒絕了。 他說:小爸,我都要成年了,一個人能活180歲那么久呢,如果我一有事就靠你們,讓你們時時刻刻陪在我身邊,那我就長不大啦。 無論多大的事情面前,我都得先學會獨自面對呀。 原斯白覺得他說得特別有道理,因為搜腸刮肚半天,他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當時池綏看他欲言又止,臉色幾經變換,還沒忍住笑出了聲音。 他差點郁悶得要打人。 好吧,那你放學了快點回來。不要跟同學說話太久。原斯白只能這樣應下。但父母對子女的牽掛之心有時候是子女體會不到的,掛完電話池矜獻就差不多要放學了,這短短的二十分鐘里,原斯白來來回回在客廳里走了好多圈,眉頭輕蹙舒展不開,最后還是說道:池綏,我還是去看看吧。 原斯白只有池矜獻這一個孩子,而這唯一的孩子,在這 18 年來要了他幾次半條命。 池矜獻 7 歲那年被喬鳴帶走,是第一次,被找回來后池綏抱著小小的池矜獻去醫院清洗體內藥物,是第二次,池矜獻的信息素缺失紊亂癥發作,差點丟了命,是第三次。 這次就是因為任毅然了。 所以原斯白對池矜獻早就是一幅驚弓之鳥的緊繃心態了。 池綏知道這點,在原斯白話音落地的瞬間,就伸手將一件風衣披在了他身上,說:外邊兒涼,穿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