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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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亂說!他語氣急切卻支支吾吾地,幾乎要不知道說什么,我打你了! 急著急著耳朵尖都紅了,不一會兒那抹紅又開始蔓延傳染,整只耳朵都通紅了起來。 池矜獻坐在地上,已經全然驚呆。 在他印象里,他爸好像每在自己親生兒子大一歲的時候,就越不會注意親生兒子的存在與心情,好像池矜獻越大,就離他可以把池矜獻踹出家門又進了一大步,而在此之前,他就頗為明目張膽地和原斯白膩歪。 池綏好不容易扒拉開原斯白的手,好不容易能喘口氣,好不容易能說句話。 開口道:你打吧。說著單手捏住了原斯白的兩只手腕,不讓他動。 你!原斯白氣得沒了詞匯,只努力甩了幾次手把池綏甩開,放狠話惡狠狠道,你今天晚上睡書房去吧! 說完轉身就走,進了廚房還咣的一下把門關上了。他的身影透過上半部分的透明玻璃顯露出來,拿刀的姿勢都恨不得用出了拿斧子砍人的架勢。 池綏看得心肝一顫,顫顫巍巍地說:完了,書房沒去睡之前,我就得駕鶴西去。你小爸肯定會在夜宵里放毒弄死我。 評價完想了想,池綏覺得自己說錯了,改口:不對,我不可能去睡書房的,我才不去。我就抱著我老婆睡。 池矜獻: 經過方才發生了的有那么些許荒誕的一幕,池矜獻突然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不覺得自己貪心被慣上天了。 就他爸這天天對親生兒子霸占他老婆諱莫如深的態度,他想靠陸執更近一點的心思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比不過。 而且原斯白一直都是溫溫和和的,池矜獻很少見他炸毛紅臉的時候。 關鍵是還怪好玩兒的。池矜獻心道,他小爸說得對,人有喜怒哀樂七情六欲才是最可愛最正常的。 但池矜獻有一個疑問。他從地上爬起來,重新坐在沙發上,往懷里塞了個抱枕,抬頭喊了一聲:爸。 池綏還筆直地站在原地思考今天晚上該怎么哄原斯白,跟罰站似的,聞言垂眸:嗯? 我小叔還在咱們家呢,你這么為老不尊他知道嗎?池矜獻真誠發問,他在自己房間打游戲呢吧? 嘁,池綏咧嘴嗤笑一聲,道,他被他老子喊回家了。 啊?池矜獻道,不是說下周再回去嗎? 池綏往廚房那里走,邊走邊道:叫回去教育幾句,還會過來。 說著,他也已經幾步到了廚房門口,不敢開門,只敢透個玻璃瞇眼沖人笑,道:原原,我錯了我錯了,咱倆商量一下,不睡書房行不行?睡書房能要了我的命。 剛才還直接硬氣地揚言說不睡呢,現在就開始請求上級組織批準了,真是能屈能伸。 池矜獻看得嘆為觀止,拿出手機給戚隨亦發消息問他怎么回家了。 因為七小姐想我了。消息剛發過去一分鐘,客廳門就被推響。 戚隨亦拎了大包小包,也不知道里面都裝了啥,一臉絕望地走了進來。 池矜獻伸脖子一看,也跟著皺臉咦地絕望全是書。 明面上是奶奶想你,暗地里是爺爺要訓你吧。他說。 戚隨亦放下書,即將要累死了似的往沙發上一攤。 放學后他高高興興回來,就想多打幾把游戲,沒想到前腳都要到三哥家了,后腳池遠紳就給他打電話說你媽一周不見你,想你了,回來一趟吧。 仔細想想,七小姐戚名姝是位極其美麗端雅的婦人。自從孩子一個比一個大,哪怕人類平均早已180的壽命,使她現在看起來依舊如小姑娘一般漂亮,她也仍然在意自己已經是個被喊奶奶的人了三兒子的兒子池矜獻都快成年了。 要是老大老二有孩子,那些孩子說不定早成家立業了,反正公司絕對有他們的立足之地。但老大的家屬和他一樣是個Alpha,生不了。老二專心做歌星,連對象都沒一個,生都沒法生。 每每提到這個,有四個兒子的池遠紳就恨鐵不成鋼,嫌棄他的這些兒子們都跟絕育了似的。 但早早就預見自己要做奶奶的命運,戚名姝在家里立規矩,見了她不準喊媽奶奶,要叫七小姐。 因為這個,每次出去被叫七小姐的時候,別人都還以為她沒結婚,老有搭訕的人。 池遠紳簡直氣到死,一生氣就禍禍兒子,生氣地說道:喊媽!喊媽!沒大沒小! 但家里戚名姝居于高位,他說話排第二。 稱呼問題這幾十年也就習慣了。 而跟池家前幾個早已長大成人的大人們相比,戚隨亦是家里最受寵的幺兒,戚名姝平常確實老是容易想他。 直到他回了家 池遠紳把他最近一周落下的書全給他找了出來,說:不管你去你哪個哥哥家里住,學習才是你的第一步。游戲省省,白日夢少做,別等你小侄子學習比你更好了,給我丟人現眼。 說完又指著他:不是不想在家么,書我給你找出來了,搬過去吧。 戚隨亦不服,哭喪著臉哭唧唧地說道:我媽知道你這么對我嗎? 被池遠紳罵罵咧咧地一腳踹出了家門。 哈哈哈哈哈哈哈似乎是從戚隨亦哀怨的描述里想到了實際的畫面,池矜獻實在忍不住了,大笑出聲。 戚隨亦還攤在沙發上,生無可戀地評價:生在池家,非常好,投成池遠紳他兒子,今生最大的痛苦。 池矜獻笑得停不下來。 咦?戚隨亦腦袋卡在沙發靠背和空氣之間,脖子一伸長就能看見廚房,他問,三哥干嘛呢?怎么在廚房里一直和嫂子動手動腳,我丟嫂子要拿刀砍他!池綏干嘛了?! 歷經千辛萬苦的池綏終于擠進了廚房,一直跟原斯白說好聽的話,低聲下氣的。 耐不住原斯白無意交涉,讓他滾。 啊這個呀,池矜獻笑著說,他為老不尊,翻車了。 戚隨亦:啊? 伴隨著戚隨亦的迷茫詢問,池家四人組在奇怪的氛圍里吃完了晚飯。 池綏去刷碗的空擋,原斯白就已經回臥室把門鎖了,導致他只好用指腹一遍一遍地輕點門,喊:原原,原原 池矜獻回房間,經過池綏身邊時,裝模作樣地道:嘖,爸晚安哈。 戚隨亦就跟在他身后回隔壁臥室,見狀不明白,但也下意識跟著道:嘖,三哥晚安。 池綏: 小畜生,應該挖坑埋了。 按照以往的經驗,今晚池綏回不了臥室是不會罷休的,就算是翻窗他也得回去,絕不會睡書房。 但認錯的態度還是得有。反正就該讓他嘴賤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聽著客廳里隱隱約約的咕噥聲,池矜獻又忍不住想起陸執。 無論是很小還是如今長大,池矜獻一直都很喜歡兩位爸爸之間的相處模式,他想,要是以后他和陸執在一起了,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子。 肯定不會和池綏跟原斯白似的,陸執太悶了,話也少。 但沒關系,他熱情似火啊! 正想著,旁邊手機突然毫無預兆地嗡了一聲。 池矜獻正做著夢呢,聞聲嚇了一跳。 他打開手機,發現是他未來老公,待看清內容,頓時感到更驚疑了。 陸執:【有沒有什么想要問的?】 池矜獻心跳漏了一拍,明明這也不是什么可以使人悸動的話語。 但他就是覺得陸執可以精準猜到他都想知道些什么,還主動給他拋階梯。 現金池:【有!】 現金池:【哥,有的。】 很多東西他早就想問了。 一分鐘后,陸執回復:【既然有,為什么不給我發消息?】 池矜獻還沒編輯好信息,他第二條詢問又來了:【看看幾點了,我不來,今天晚上是不是就要過去?】 不知道為什么,池矜獻感覺陸執有點兇。 他連忙給陸執發語音,語氣偏慫,可能跟現在還在臥室門口的池綏差不多。 【沒有啊哥,我只是在想該怎么開頭,怕問到讓你不開心的事了,那我也就不開心了。你知道我的啊,你都同意讓我問你了那我肯定憋不住的,我剛才正打算給你發消息!】 半晌,不知道陸執有沒有相信這些話,他回:【發。】 看見這一個字眼,池矜獻有點兒愁。他確實有好多東西都想問,但他也確實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問。 這要是踩到底線了,那他說不定比此時還在哄人的池綏還要慘。 思來想去,池矜獻慢騰騰地往輸入框里打下一句話。 【哥,你和任毅然還會和好嗎?】 陸執回復的很快,且看起來非常堅決:【不會。】 到底發生了什么,才能讓陸執不顧十幾年的發小感情表露出這么堅決的態度。 池矜獻想,問一下的話,知道了以后可以警醒自己不犯。 因此他問道:【哥,我能問問他做了什么嗎?】 幾分鐘后,常亮的手機屏幕里進了一條新消息。 陸執:【中考結束不久,他把我易感期要用的抑制劑換成了催.情劑,我差點被迫和他發生關系。】 第39章 陸執眸子里全是他屬于 陸執和江進是同一年出生的人, 任毅然比他們兩個大一歲。一起長大的那十幾年里,任毅然一直都是被當做哥哥的,他在三人中無論說什么話, 江進他們都會聽,哪怕陸執性格冷淡不愛開口,也會對他的話表示贊同。 而且除了得到身為哥哥該有的尊重以外,任毅然其實還是最被寵著的那一個。 和陸執幾乎偏向畸形的家庭不一樣,和江進家里還有幾個兄弟姐妹、他最容易被忽視也不一樣, 任毅然的家庭給了他一個獨生子該有的無限寵愛。 他生在沒有反對、反駁、委屈、不甘,只有支持、張揚、肆意、寵溺的溫室里,沒有感受過外面的苦楚, 自然也就不懂。 正是由于這樣,陸執和江進從小和他一起長大,同樣愿意陪著他的家人去照顧任毅然的張揚嬌縱,畢竟一輩子都可以不受苦難的折磨是件好事, 也是所有人終極一生都夢寐以求卻依舊無能為力的。 從記事到初中,他們雖發生過分歧,但每次都無傷大雅, 冷戰不幾天就會和好。 直到初三那一年任毅然對陸執說了喜歡。他以為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對自己默默慣著的陸執一定會對自己有感覺, 哪怕真的不喜歡, 也不會拒絕得太干脆,顧及一下他的自尊心和情竇初開的歡喜。 但陸執拒絕了。 且非常利落。 他說:清醒一點。 他還說:我想要在一起的人不是你。 任毅然當時揚起的一抹笑容就那樣突兀地僵在了臉上。站在一邊的江進很尷尬, 勸都不知道先勸誰。 而任毅然平日里最是要強,他從沒受過這么直白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臉色都白了。為了顧及他的自尊心,江進不敢說話,暫時誰也沒勸, 自己跑了。 最后,任毅然還是不敢相信他聽到的是無比清晰的拒絕,顫聲問:你想要在一起的人是女生? 星際時代雖然早就過了千百年,無論什么性別在一起都是正常的,只要他們相互契合,從rou.體到靈魂都需要彼此,那他們就應該得到祝福。 但除了這些,社會上男生與女生才是常態,如果陸執不喜歡男生,因此拒絕任毅然那也沒什么奇怪,那任毅然也可以不用這么的難以接受。 畢竟不是所有男性Alpha都喜歡男性Omega。 可陸執用更加篤定的語氣告訴他:男孩子。 任毅然眼眶發紅,幾乎要哭出來。 他不死心,音調里帶上了哭腔:那他是Omega? 陸執討厭Beta,他知道。 但下一秒,陸執漠然:不是。 任毅然哭了,當著陸執的面哭得很厲害。 他不敢再問陸執喜歡的人到底是個什么性別,但他在心里已經明確地知道,陸執喜歡的人肯定是和他一樣是Alpha。 任毅然是Beta,陸執很討厭這個性別,所以哪怕他們兩個是一起長大的人,陸執都可以不顧十幾年的情誼拒絕得這么干脆,而他剛剛又說了自己喜歡的不是Omega。 做了好久的心里建設,任毅然覺得,輸給一個Alpha也沒什么丟臉,畢竟陸執喜歡的Alpha一定同他一樣強大。 但后來,他卻又發現不是。 池矜獻把手機屏幕上還顯示著的信息翻來覆去地看,眼含震驚,一幅怎么反應卻還是反應不過來的模樣。 就連呼吸都被下意識微屏住了,嘴唇平抿,只有眼睛在不確定般地多眨了好幾次。 一秒后,他一個電話甩給了對方。 嘟的忙音連一聲都還沒響起,陸執便接了。 哥。池矜獻喊道。 陸執應:嗯。 那、那你當時似是沒規劃好該怎么將自己嘴里的話連成句子,池矜獻有點口吃,磕磕絆絆地說,那你當時受傷了沒啊? 陸執像是沒聽清對方說了什么,有片刻的怔愣,極輕地出聲問道:什么? 池矜獻便又問了一遍,這次語氣里含著心疼,堅決道:你當時受傷了沒啊? 他說:你那時候易感期,沒有抑制劑,還被催.情誘發,不止是身體,腺體是最容易受到傷害的了。你受傷了嗎?疼嗎? 他這個人真的是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差點被迫和人發生關系雖然里面有被迫這樣的字眼,但他的第一反應不是詢問這個差點發生已經差點到了哪個地步,而是先問對方有沒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