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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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斯白道:楊醫生說,可以暫且把它稱呼為信息素缺失紊亂癥。 啊?池矜獻懵然,盯著他小爸看了會兒,又尋求現實似的盯了會兒蘋果,最后還是不怎么能反應過來,什么意思啊?我我不是Beta嘛?怎么會缺信息素啊,還紊亂。 恰巧此時,病房的門被誰敲響了。池綏去開門,楊醫生雙手插在白大褂里走了進來。 他推了推眼鏡,道:今天感覺怎么樣啊矜獻? 楊叔叔好。池矜獻打了招呼,道,昨天醒了就是被餓得發虛,吃了點東西后就跟平常沒什么區別了,要不是地點是醫院我還以為自己沒生過病呢。 他這番話倒是同時寬了在場幾位大人的心,全都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既然如此,一會兒再做個全身檢查,楊醫生道,沒異樣的話就可以出院了。 池矜獻很迷茫,除了進醫院的時候是真覺得自己要沒命了,而后便是全程毫無所覺。 他道:楊叔叔,信息素缺失紊亂癥是什么呀? 哦這個啊。楊醫生抬手正了下眼鏡腿,將剛開始對原斯白他們說的話更通俗易懂地講了講。 池矜獻好像聽懂了,但還是不明白:可我是Beta啊,怎么會生這樣的病。 周圍靜默了片刻,楊醫生看了看原斯白和池綏,了然,看來是還沒解釋。 a沒錯,而且還得慶幸你依舊是Beta。楊醫生模棱兩可道,具體的還是以后讓你爸和小爸告訴你吧。 池矜獻似懂非懂地噢了聲,笑道:那以后是不是靠叔叔研發出來的誘制劑就沒事啦? 粗略來說,同 Omega 發熱期Alpha易感期恰好相反,他們的信息素是滿得要溢出來,所以需要抑制。而池矜獻需要一個東西誘發他的缺失癥,以此來達到一種平衡狀態。 昨天晚上楊醫生過來給池矜獻扎了一管藥,因為好奇他問了藥的名字,楊醫生先告訴他不知道叫啥,在看到池矜獻略顯驚恐并且帶著那這藥不會把我打死吧的眼神中,楊醫生覺得挺好笑,依舊不慌不忙道:那就叫它誘制劑吧。 當場表演現取名字! 可以這么說。楊醫生被他笑的也跟著笑起來,我跟你爸交流過這個問題,你的癥狀不出幾年就會好的。旋即他的語氣嚴肅認真了些,說道,我保證,別害怕。 池矜獻一拍胸脯:我不怕的! 楊醫生又笑起來,并且開了個玩笑,道:等你以后如果有Alpha或者 Omega戀人了,可以試試讓他們咬一口你的腺體,說不定跟藥的效果差不多。那樣就不用誘制劑了。 池矜獻表現出了些許驚訝,問道:真的假的啊? 原斯白也一臉好奇地豎起耳朵聽。 你還沒試過,我也不知道啊,楊醫生聳肩輕笑,理所當然地道,如果你試了別忘了過來告訴我結果。又是一項針對你體內藥物的研究。 池矜獻: 真是現實的醫生。 這次病癥雖然來勢洶洶,但即將一周過去,哪怕是發熱期也已經好了。 出院時,楊醫生用非常讓人安心的語氣說,等下次信息素缺失紊亂癥再來臨前,那時候的癥狀絕對不會像這次這么嚇人,讓他不要緊張,并且中間的這段時間,誘制劑什么的也不用打,就跟平常一樣該如何就如何。 但誘制劑一定要時時刻刻備著,不能粗心大意。 晚上回到家的池矜獻感到一陣身心舒暢,伸懶腰都覺得比平常伸的圓。 小爸我餓了。他蹦著躺到沙發上,拍著肚子沖原斯白傻笑。 原斯白拿他沒辦法,換了鞋就說:我去做夜宵。 池矜獻頓時笑得更傻:謝謝小爸。 現在沒事了,雖然池綏確實有半年不去公司的權利,但為了知道如今的掌管公司者的管理方式以及公司各項的項目進度,他在家還是得辦公池爺爺不允許他逃。 他剛把電腦拿出來放在客廳辦公的茶幾上,打算隨便敲敲鍵盤應付應付得了,就聽池矜獻忽而出聲道: 爸。 池綏抬了下眸,隨即又垂下應:嗯? 池矜獻躺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看了會兒,道:楊叔叔說我體內的藥物我身體里有什么東西啊?智環就是在檢測這個東西嗎? 敲鍵盤的聲音忽而停下,而后又響起一聲輕微的啪。 池綏把電腦合上了。 池矜獻本來只是隨便問問,畢竟身體是自己的,命也是自己的,但池綏忽然這么嚴肅,他都不敢躺著了。 他一下子坐起來,雙手放在膝蓋上,堪稱正襟危坐,疑惑又小聲地問:怎么了? 原斯白從廚房走了出來,但沒往客廳去,垂著眼眸。 池綏抬眸往廚房方向看了一眼,旋即收回。他將雙肘放在微微叉開的雙腿膝蓋上,雙手十指交握。 客廳里沉默一會兒,池綏才緩緩出聲:你沒有出生之前,我有過一個合伙人。 池矜獻錯眼不眨地認真聽,接受了此時有些過于莊嚴壓抑的氣氛。 當時我比較異想天開吧,針對醫學跟進了一項項目。池綏說,Omega 和Alpha 同 Beta不一樣,他們每隔一段固定的時間就會經受發熱期和易感期。尤其是 Omega ,當他們一旦不小心在外面發了熱,那是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我想研發出一款很有用的抑制劑,哪怕不能一勞永逸,也可以看到成果。 這個池矜獻是知道的,目前聯盟里所售的抑制劑,就都帶有池家的標志。 那是池矜獻小聲猜測道,發現了第二條研究方向嗎? 話落,池綏又沉默了半晌,他站起身走到對面,坐在了池矜獻身邊。 好像離自己的孩子近一些,他還可以有勇氣說下去。 我只是個投資者,對藥物研究可以給予他們所有需要的支持,我想要的東西也確實研發出來了,現在市場上所有的抑制劑都是我那時候的改進版。池綏抿唇,說道。 他已經忘了當初為什么會有這么荒唐的想法,可能是在還沒有和原斯白談戀愛之前,見過他發熱期的樣子,知道他在發熱期的一周里每天都要注射抑制劑。 Omega 和Alpha 在沒有找到伴侶之前,常年的抑制劑疊加也會對身體有一定的損害。比如得不到真正的信息素,抑制劑可能會逐漸對他們失效,那時候會發生什么可想而知。 聯盟里至今都有如果一個人30歲了還是單身,那么系統會自動為他們尋找信息素匹配度最高的伴侶的法律,防止意外發生。 池綏的項目跟進得到了很大的進展,現在大家在發熱期來臨時,只需要注射一支抑制劑,就可以達到二十年前同樣的效果。 對身體各項指標的抑制效果還不會產生那么大的副作用。 而就在三年前,聯盟里30歲自動分配伴侶的法律根據抑制劑的研發跟進,改為了50歲自動分配伴侶。 但在此之前,精進抑制劑的研發有很多殘次品。池綏音色很低,如果客廳里這時候亂一些,可能就要聽不見他的聲音了。研發人員的教授之一喬鳴,很多年都奉獻醫學事業,他靠著我的投資,將普通的殘次品研發成了畸形的殘次品。 池矜獻直覺里已經知道這個次品一定會和自己有聯系了,他沒吭聲,只有呼吸下意識微屏住了些許。 他研發出了一種他自己命名為第二性別的藥物。池綏說,可以定制所有人的性別。 猶如聽見了什么恐怖故事,池矜獻驚駭地雙眼微睜,結結巴巴地問:什、什么意思呀? 池綏又沉默了,似是在想該怎么說。 思忖結束后,他抬眸直盯著池矜獻,道:最簡單明了的例子,他想讓你成為Omega。 具體的東西還不知道,腦子里也沒任何池綏所說這些的情景畫面,但池矜獻就是頭皮一麻,他轉身就沖原斯白伸胳膊,夸張地說:小爸快抱著我! 語氣造作,跟演的一樣,不知道怎么,池綏突然就不那么沉悶了,還沒忍住輕笑一聲。 原斯白連忙走過去,真的抱住了池矜獻,還憐惜地摸著他的頭發。 在第二性別藥物被察覺之前,池綏根本不知道這件事。直到聯盟里被爆出有人在拿人體實驗做改造性別的研究報道,這件丑事才被搬上臺面。 聯盟里派人徹查,卻發現原本自愿接受研究的人都已經去世了,可他們的第二性別已經無一不被改變。 池綏接受調查,并聲色俱厲地讓喬鳴停止研發,還直接終止了投資。 別人是自愿被改造,聯盟無法拿出具體的罪狀將喬鳴逮捕,因此他還在外面。 而被斷了投資之后,喬鳴找了池綏幾次,向他說了第二性別的好處,可以讓人們自動選擇自己的性別,有什么不好。 池綏不為所動,報警。 直到 他綁架了當時只有七歲的池矜獻。 那時候楊醫生還恰巧分析出了畸形殘次品的危害處,那種藥確實可以強行逆轉人的性別,可稍有不慎就會有性命之憂。 而且這種死前的折磨還非常不堪。 例如,他讓一個人從Beta變為 Omega ,一個本來不會產生信息素的人會突然經歷發熱期,那種灼燒感一般人根本受不住。 ABO 社會人類的自然法則,發熱期要么打抑制劑,要么和伴侶做.愛也可以不是伴侶。 可以得到紓解的辦法只有這兩種。 被強行逆轉第二性別的人會更加需要那種快感,因此才說會死的非常不堪。 喬鳴明白所有的副作用,卻依然研究,還在池綏強行和他終止合作后懷恨在心,將報復傳達給了他的兒子。 被找到的時候小池矜獻渾身是傷,那個混蛋竟然還動手虐待打他! 見到池綏和原斯白的時候池矜獻哭得撕心裂肺,但卻不讓他們碰。 好像任何人碰他一下,他身上就會多一道傷口。 每個人都是壞人。 只慶幸小池矜獻當時只有七歲還是小孩兒,藥物想讓他成為Omega,但 Omega只有長大了才會經歷發熱期,因此那場改造沒有很快成功。 一經找到,池綏就立馬去醫院清洗他體內的藥物。 當時結果表明清洗成功,且清洗干凈。 但沒有一個人敢馬虎,因此楊醫生針對此事研究了十年,還給了池矜獻一個智環檢測他體內是否還有殘存藥物。 幸虧我是Beta。話畢,池矜獻只有這一個念頭了。 他抱緊原斯白的腰,像小孩子尋求家長庇佑一般,假哭著真情實感道:我是Beta真是太好了! 原斯白心疼得說不出話來,一直摸他頭發。 可我為什么對這些事沒印象啊?按理說,七歲不是應該早就記事了嘛?是真的沒有在腦子里找到有關于這部分的東西,剛才驚悸是真驚悸,可那瞬間過去了,池矜獻就不害怕了。 他松開原斯白的腰身,看著池綏問道:而且爸你們都沒有告訴過我這件事。 原斯白坐下來,道:不確定的事告訴你,你知道了也只是讓你每天跟著提心吊膽。 沒有印象的話 原斯白聲音漸低,似是在思考怎么說。 你發了高燒。這時,池綏接了一句。 池矜獻看過去,不怎么相信地猜測:我不會燒傻了吧? 可不嘛。池綏嘆息了一聲,道,不過還挺聰明,把想忘的全忘了。我兒子就是和別人不一樣,連發燒都有自己獨特的想法。 池矜獻: 一時之間,他竟然覺得他爸說的很不錯。因為這么多年了,要不是今天,他根本就不確定自己真的不記得小時候七歲前后那幾年的事情! 他還心大的從不回憶!堪稱沒心沒肺的巔峰。 所以找不到話反駁。 兩個大人都在他臉上看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沒忍住輕笑出聲,池矜獻就也跟著笑了,控訴他爸說:你只要逮住機會就要埋汰我,真過分。 不過爸,那個壞人最后怎么樣了? 聞言池綏不再輕笑,眸子里顯而易見劃過了一絲冰冷,連再開口的聲音都是極冷的:我送他去死了。 池矜獻眨了兩次眼睛,被他爸嚇到了。他輕輕地問道:不犯法嗎? 池綏: 這什么腦回路?!池綏不釋放冷氣壓了,無語地想翻白眼,沒好氣道:我收集證據把他送進監獄讓他死,犯什么法? 池矜獻松了一口氣:你早說嘛。 池綏嘖了聲,看起來被氣到了。只是忽而,他的情緒又眨眼間收斂,足足過了半晌,才微緊繃著音色說:安安,對不起別怪我。 啊?池矜獻被這句道歉道懵了,旋即反應過來他爸在自責,他立馬極其正色道,我為什么要怪你啊?我爸多厲害啊,既帥又多金還造福聯盟!別人的野心和過錯是他的事。我爸超厲害 說著他還用兩條胳膊比劃著劃了很長的一道線,好像里面能裝下池綏的所有功績。 原斯白輕笑,看池綏,調侃道:看,我說過什么來著。 他怎么會怪他們呢。 池綏被他夸的不知所措,最后笑罵了句:小兔崽子。 池矜獻道:而且我有這時間還不如去哄陸哥跟他聊天,讓他喜歡我呢。 池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