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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O裝B后撞上了少將的易感期在線閱讀 - 分卷(58)

分卷(58)

    星網論壇炸開鍋了。

    本來只是在尋找那暗藍色機甲的真實身份。

    卻不想, 似乎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

    為什么一個與前三皇子長得如此相像的人,會在路武親王的別院中以這樣的方式出現?

    這是所有人都覺得很詭異的地方。

    而且還是治療膠囊。

    既然用到了治療膠囊,那里面的人肯定是受傷了。

    【你們還記得最開始的那個爆料帖子里, 說的是皇孫下落不明, 而不是說皇孫已去世嗎?】

    【當時那個帖子里就有人注意到了!下落不明!說明人可能還活著!】

    【皇孫當年五六歲, 十七年過去,二十多歲, 和這圖片中的年紀正好符合。】

    【我覺得你們有點猜過頭了,不一定長得相似就是有血緣關系啊。】

    【這個人出現在了LW親王的別院里, 跟皇室有關,還長得那么像, 哪有那么多巧合?】

    【所以為什么皇孫會在那個地方?好像還受傷了?】

    【說不定當初下落不明,就是被某位給那個了, 你們懂得。】

    【現在不是還不確定那是皇孫嗎?】

    網絡上吵得天翻地覆。

    皇宮內也不太平。

    在主殿內, 穿著暗色華服的赫阿大帝坐在自己的御座上, 他一手撐著臉,閉著眼,保養得當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查出那個人是誰了嗎?

    然而與赫阿大帝那看似漫不經心的狀態不一樣, 御座下站著的軍部三位大臣,與四位貴族大臣紛紛低著頭,表情凝重, 連呼吸聲都十分輕微, 生怕一個大喘氣都會惹來殺身之禍。

    無人開口,只有負責帝都治安的第二軍團團長師格中將頂著壓力回答道:啟稟陛下,目前還沒有。

    赫阿大帝沒有發怒,甚至他的語氣都沒有絲毫改變,他依然慢悠悠地問道:不是已經有照片了嗎?這個人怎么進到帝都里的, 你們連這個都查不出來嗎?

    撐著臉的手指輕輕地一點一點,沒有任何聲音,然而站在底下的人卻覺得那手指仿佛就像是一把利劍,正在自己的胸口前比劃著。

    那架機甲,難不成就這么憑空消失了?

    因為緊張,喉嚨的干燥讓他們不禁大大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其中,澤娜公爵硬著頭皮回答道:我們一定會迅速找到那架機甲的下落。

    嗯。赫阿大帝緩緩睜開眼睛,看著下面的人,那是當然,他輕飄飄地說道:否則,你們也不必站在這里了。

    是。

    赫阿大帝略換了個姿勢,只是身體依然舒展閑適,有種慵懶的氣質。

    吾聽聞多地游。行盛起,是何情況?

    第三團團長回答道:在南部城市以德塢為首,西部以切洛城為集中點,以及北部墾市為首,發起了游。行,主要訴求是對兩位殿下的抗議,以及對哈里斯中將被捕之事的質疑。

    赫阿大帝微微挑眉,哈里斯?

    此時旁邊的公關大臣說道:這件事,其實主要根源還是兩位殿下的事情激起了民憤,如今民眾對皇室的信任程度極度下降,也因此在哈里斯中將這件事上,對皇室的裁決也不信服。

    烏合之眾。赫阿大帝冷冷地評價道。

    然后他問道:季單鴻那邊有動作嗎?

    目前還沒有,季元帥似乎并不太關注哈里斯一事,甚至連過問都不曾過問。

    赫阿大帝輕笑了一聲,不關注?他略舒展了一下身體,從自己的椅子上站起來,你們以為民眾真的會突然那么關注一位中將被撤職調查的事情嗎?華服寬松,顯得赫阿大帝的身形有些單薄,但卻沒有人敢輕視他。

    季單鴻這個狐貍,仔細查查游。行背后組織者的身份。

    是的,陛下。

    公關大臣猶豫了一下,問道:陛下,那民眾那邊,我們需要采取什么措施嗎?

    游。行背后的組織者身份得查。

    可是已經掀起的民憤倘若不解決,只是一昧地忽視,只怕是會愈演愈烈。

    然而赫阿大帝卻說道:哈里斯一事也就罷了,皇室之事,吾所記不錯的話,妄議皇室,可論罪處置。

    公關大臣立刻理解了赫阿大帝的言下之意,他著急地想要阻止,可是,陛下民意如何是強壓,便能強壓下去的呢?

    赫阿大帝沒有讓他把話說完,他輕視的表情中是十足十的倨傲,下令解散所有游。行,讓各地的治安總長負責,不過一群毫無縛雞之力的平民,你們想窩囊到什么程度?

    公關大臣本還想繼續勸阻,然而在看到赫阿大帝的那表情,也只能將話憋回去,如鯁在喉。

    此時旁邊的澤娜公爵連忙說道:陛下圣明,對待這樣的烏合之眾,只要讓他們嘗到苦頭,他們自然不敢再出頭。看到赫阿大帝臉上的神色稍稍緩和,她話鋒一轉,臣對此有一建議。

    赫阿大帝挑了挑眉,然后緩緩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你說。

    澤娜公爵說道:對待民眾民意之事,我們自然不用全部理會,否則至皇室威嚴于何處?只是若是皇室能對此事做一些正向的表態,民眾定會稱贊陛下的賢明。

    她婉轉地勸道:皇室只需要對外公布暫緩王儲競選,并且會對兩位殿下的事詳細調查即可。

    如此一來,民眾倘若仍然堅持游。行,那必定就是想要故意擾亂公眾秩序,危害民眾安全的不法之徒,那么抓捕判罪也是再合情合理不過。

    此時此刻,季澈英才得知昨晚發生的一切。

    他坐在客廳柔軟的沙發上,背脊是習慣性得挺直,但看著并不僵硬,只覺得挺拔精神。季澈英半闔著眼,鴉羽般的睫羽像是幕簾將他眼中的思緒遮蓋得嚴嚴實實。

    那英氣的側臉,就像是一尊在美術館中的雕塑,是一件藝術品。

    他的手指扣在腿上,輕輕地敲打著,透著這樣不急不緩的節奏,他腦中的思緒逐漸梳理清晰。

    與別人不一樣的是,對于昨晚的事情,他的焦點并不是放在了那兩位皇子的身上,甚至不是那位受傷的親王身上。

    而在另外一個人身上。

    昨晚的那一場混亂,絕不可能是大家一時興起所產生的巧合。

    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推動著這一切。

    而那個人,也絕對不在舞臺的正中央。

    他站在舞臺的燈光陰暗處,默默地設計了一切。

    但是,他的目的是什么?

    季澈英眼睫輕顫一下,然后緩緩地拉開帷幕,那雙幽暗似墨潭,映著夜空星光點點的眸子有銳利的光。

    是謝泉。

    言司羽早就離開了。

    他從沙發上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下樓。謝泉的房間并沒有關上門,只要站在走廊上就能看見他坐在那輪椅上,眼睛看著虛空之中,顯得有些孤寂。

    季澈英的內心忽然鈍鈍地扎了一下。

    他毫不猶豫地抬起手敲了敲門。

    謝泉便向季澈英的方向看了過來,那張臉,的確和照片上的那個人極其神似。

    甚至只要這么一看,就能判定這兩人之間必定有很深厚的關系。

    季澈英忽然想起了謝泉之前在餐廳表現出來的對貴族用餐禮儀的熟悉。

    那必定是得從小熏陶,且嚴格訓練才能刻入骨髓的矜貴。

    而昨天謝泉的信息素一出來,他就意識到,謝泉不僅僅是個Omega,他的信息素純度極高,一定是位高級別Omega。

    他怎么就從未想過,謝泉可能與皇室有關聯?

    你朋友走了?

    見季澈英敲門后卻久久不曾說話,謝泉干脆主動開口,打破他們之間奇怪的安靜。

    嗯,走了。季澈英應了一聲,盯著謝泉,他嘆了口氣,不知是做出了什么決心,他緩慢又鄭重地朝謝泉邁開步子。

    你的情況,他和我說了,到時候我們會想辦法給你弄來儀器治療你的眼睛和腿。

    謝泉點點頭,麻煩你們了。

    因為帶了季澈英身上信息素的味道,謝泉此刻的信息素不全然都是冷意,那股冰雪青檸像是被放入了熏香之中,用慢火溫溫地熏開,少了幾分冷冽,多了幾分柔情。

    而他就被這樣的味道包裹著,讓季澈英不自覺便覺得溫暖心悅。

    看見自己的Omega讓自己歡喜。

    但這人是冷心冷情的謝泉。

    連這場標記都不過是謝泉為了解決伴生病想的一勞永逸的辦法。

    一想到這事,季澈英又覺得自己的歡喜很可笑。

    但這些目前都不重要。

    季澈英終于走近謝泉,他那從不輕易彎曲下跪的膝蓋觸及地面。他半跪著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青年,手扶在輪椅的把手上,與謝泉的手隔著些微的距離,能感受到彼此的溫度,卻互不觸碰。

    他沉著聲音,有些輕,可見他不是為了嚇唬人,倒是看著像是害怕驚到了飛鳥蝴蝶一般的溫柔。

    他沒有多少猶豫,直截了當地問道:謝泉,你跟皇室有什么關系?

    謝泉的眉頭皺起。

    季澈英卻還沒停止,他又問道:你跟季單鴻,又是什么關系?

    作者有話要說:  一般這種,過渡章,我就卡QAQ。

    去看覺醒年代,真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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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章 坦白從寬

    這兩個問題, 都不在謝泉的意料之中。

    其中一個問題更是讓他一頭霧水。

    他雖然看不見,但是謝泉卻能想象到季澈英那自下往上專注幽深的目光。甚至,那目光似乎是有溫度, 就像太陽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接受了對方的信息素, 謝泉對季澈英的存在很敏感, 他身上的信息素總在撩撥著自己。

    季澈英身上的體溫,對他來說也格外熾熱。

    所以在季澈英將手搭上謝泉輪椅把手上時, 即便沒有碰到,謝泉那本來輕松搭在那里的手也像是被火舌燙到了一般, 不自覺一抖,然后略收了些。

    季澈英看到謝泉的動作, 目光一暗。

    但謝泉卻對此毫無意識,他只是想著季澈英問的問題。

    他回答還是不回答?

    這個秘密對他來講是關乎生命安危的事情。

    誰也不知道這個秘密, 對于他來說是最安全的, 也是他最想要的。

    但這顯然不可能了。

    安娜那群人知道。

    如今季澈英問他, 肯定也是有一定把握,才會這么問他。

    雖然他可以抵死不承認,裝糊涂裝到底, 但是

    謝泉徒勞無力卻依然執著地看著季澈英的方向,輕輕一眨眼睛,我有另外一個姓氏, 安斯艾爾。

    西澤安斯艾爾?這是季澈英調查知道的, 當年那個下落不明,最后被判定為死亡的皇孫的名字。

    聽到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謝泉恍惚了一秒,然后他用著一種極其平靜的語氣,不帶懷念, 不帶錯愕,就那樣平平淡淡地說道:很久沒人叫過我這個名字。

    季澈英繼續說道:你就是前三皇子的孩子。

    謝泉應道:是。

    那個下落不明的皇孫。

    是。

    這一說一答,實在有些啰嗦,但謝泉知道,這不過是季澈英在慢慢接受這一件事。

    所以他也就不厭其煩地,一句一句的回答著。

    季澈英重重地呼吸了一下,他笑了聲,像是覺得有些荒唐,但那笑聲很快就被收住,就像是完全不曾有過那感慨荒唐的一笑般。

    他聲音嚴肅,你回帝都,是為了爭奪王儲之位嗎?

    謝泉沉默了一秒,不答反問道:你覺得呢?

    季澈英并不懷疑謝泉,但他卻有不理解的地方,他劍眉微微蹙起,你不想成為王儲,為什么要在這個節骨眼來到帝都?

    謝泉想了想,決定從一個人先說起。于是他不急不緩地問道:關于這個事唐文少,你還記得嗎?

    季澈英那本來只是微蹙的眉頭直接打了個結,他當然記得這個人是誰,他跟這件事有關?頓了半秒,他迅速反應過來,難道說當初他綁架你,不單單只是為了將你當做替罪羔羊?

    謝泉尚未來得及回答,季澈英便又尖銳地問道:他是為了脫罪,才想栽贓給你,還是為了栽贓給你,他才做出的那一串事?

    這兩個順序所代表的意義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前者,那是順勢而為;后者,那就是處心積慮的謀劃。

    謝泉在內心感慨著季澈英的敏銳,沒想到他這么快就抓到了其中的關鍵點。

    他回答道:后者。

    果然如此,只是

    季澈英問道:這么大費周章,為什么?

    謝泉慢條斯理地回答道:為了讓我不被這個世界接納。倘若他真的成功將罪名栽贓給我,不管是謝泉還是言白都會成為惡名昭彰的罪犯,這個世界就將容不下我。如此一來,我就只能去投奔他們。

    季澈英沒想到當初唐文少居然還有這樣的打算,他心中怒火四起。他們居然這樣算計謝泉,竟然打著如此歹毒的心思,想讓謝泉無處可去。當初若非他相信謝泉,若非他提前遇到了謝泉,他們的計謀只怕早已經得逞,然后將謝泉當做一只籠中鳥般,折斷他的羽翼,將他囚于他們的牢籠之中。

    謝泉見季澈英沒有說話,也不再等他問自己,而是將當初的種種娓娓道來。他的語速不快,卻也不刻意拖慢,只是閑適的自有節奏,讓聽者不自覺地想起花照水,風吹林的靜謐。

    然而就是這樣的聲音與語調,卻說著頗為曲折的故事。

    當時,你將我救出后,在我住院的時候,唐文少寄給了我一個在帝都的地址,并邀請我來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