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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守寡的第七年(女尊) 第54節(jié)

    這個理由聽起來驚世駭俗,然而在經(jīng)歷了這么多,又親眼看著魏彩當(dāng)眾消失之后,魏堇歆覺得這世上或許什么都能夠發(fā)生了。

    魏彩身上有件東西,十分神秘。

    不知道有沒有可能,借來一用呢?

    ?

    第49章 · ?

    ▍拿取朱痣

    后半夜下起雨來,雨聲嘩嘩,聽起來似乎不小。

    魏堇歆本睡得極為安穩(wěn),忽然覺得懷中一動,便睜開了眼,只見宋云修好似被魘著一般滿頭是汗,神情也痛苦起來。

    “宋云修。”魏堇歆喚了他一聲,還試著搖了搖,然而宋云修一點(diǎn)轉(zhuǎn)醒的跡象都沒有,似乎還深陷在夢境中,掙扎著喘息。

    魏堇歆眸色微沉,她伸手將人帶入懷中,然后在他雪白的頸側(cè)狠狠咬了一口。

    這一下咬得絕不留情,宋云修渾身一震,驚醒過來,下意識撫上自己的痛處。

    然后他對上陛下烏色的鳳目,“陛下?!?/br>
    他輕聲喚了句。

    “夢見了什么?”魏堇歆詢問。

    宋云修回想一陣,輕輕搖了搖頭,“微臣忘記了,只是好像很可怕,很絕望?!?/br>
    “是嗎。”魏堇歆俯下身來,貼著他的額頭親了又親,她問,“宋云修,你覺得魏彩后來為什么能稱帝?”

    宋云修渾身一顫,道:“那只是無稽之談而已!陛下不要放在心上!如魏彩那般的人,怎么配與陛下相提并論!”

    他好像很緊張這件事。

    魏堇歆安撫他一瞬,道:“朕只是與你隨意談?wù)?,無論如何,魏彩也成不了氣候了,自古帝王人選最信天命之說,如今魏彩已坐實(shí)熒惑轉(zhuǎn)世的身份,再如何,再得不了民心?!?/br>
    除非,她再換個身份、換一副臉孔。

    “既然如此,陛下為何還要將先帝放走?”宋云修緊緊蜷在魏堇歆懷里,他剛剛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很可怕很可怕,他夢見陛下被吊在一個血池之中,被邪魔換血。

    邪魔說換完了血,陛下就只會剩下一副軀殼,誰都可以進(jìn)入這副軀殼之中,以假亂真。

    他想阻止,卻怎么也阻止不了,后來他看見魏彩進(jìn)入了那扇門中......

    魏彩是不是真的和邪魔一伙?她后面究竟還想做什么?他做的這個夢,會變成真的嗎?

    一夜過半,一直閑置的宋府等來了歸人,三人與幾個仆從一同下車,皆輕嘆一聲。

    “早些歇息。”宋飛雪素來少話,她交代完這句,便自去找了房間睡覺。

    只是這一夜,宋府旁的那棵鐵樹上忽然開了花,成片成片的鳳凰花灼紅如火,一朵朵綻放開來,在一個清晨吸引了無數(shù)過路人的目光。

    “這是鳳凰花啊!”有人驚嘆。

    “聽說這種話只在極南之地開放,怎么會開在京都?”

    “你們難道沒有聽說過那個宋家必出一位鳳君的傳聞嗎?”

    新的傳聞又開始席卷整個京都,魏堇歆喚來了尚服局的人,開始為宋云修量身打制一身君后華服。

    外面的羽服織金勾鳳、華美不凡,然而穿在里面的衣服卻是魏堇歆親自設(shè)計(jì)的。

    并不是什么體統(tǒng)衣服,內(nèi)里完全由十八根紅絲帶織成,然后纏在人身上的緊要位置處,撥一下后背上的環(huán)節(jié)輕輕一拉,然后穿戴者的雙臂就會被牢牢捆住。

    魏堇歆十分滿意,暗無聲息地睨了眼什么也不知道乖巧伏在案上的宋云修。

    她對尚服局的人交代完畢后,便悄無聲息地來到宋云修身后,然后忽然拍了下宋云修的背。

    宋云修大約是會被嚇一跳的,但是魏堇歆沒想到他會被嚇到整個人都險(xiǎn)些要跳起來,然后手里的東西也飛出去好遠(yuǎn)。

    魏堇歆失笑:“以后不這樣嚇你了,小家雀?!?/br>
    她剛說完,便下意識去瞧被宋云修丟飛出去的東西。

    那是一只筆,筆尖上殘留著紅色的墨跡,是她慣用的那支,只是筆尾被打開了,里面撒出一些東西。

    魏堇歆擰了下眉,她低頭看了一眼宋云修,然后緩緩走了過去,拾起那支筆,將里面的粉末倒于掌心,然后低頭嗅了嗅。

    是草藥。

    “宋云修,這是什么?”她問。

    宋云修雙目俱含著窘然。

    他小聲回:“只是一些安神的藥物,陛下?!?/br>
    安神的,草藥。

    魏堇歆忽然想起,之前宋云修抱著一個枕頭過來,說那里面裝著的東西于她的頭痛之癥有效,被她趕走了。

    難不成這些日子以來,那些草藥便是這樣出現(xiàn)在了她的筆筒之中,日日更換。

    她用過的東西文鶯都會一一仔細(xì)檢查清楚,所以這件事,文鶯不可能不知道。

    怪不得,她的頭痛之癥減輕良多,甚至鮮少發(fā)作了。

    “太傅倒是玲瓏心思?!?/br>
    宋云修聽了這話,心中惴惴不安。

    這件事,若是被陛下誤解為是他投毒怎么辦......雖然他能解釋得清楚這里面究竟是什么藥物,但是這件事的性質(zhì)畢竟......足夠讓陛下疑心了。

    他低著頭想事,完全不敢抬頭看魏堇歆一眼,還得是魏堇歆親自走了過去,一把將人撈到自己懷里。

    “治病便是治病,你怎么一副自己做錯事了的模樣?”魏堇歆道。

    “微臣......”宋云修整個人都被用力夾著,后背更是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感覺到壓著陛下的前胸,心都慌亂起來。

    “微臣沒有告知陛下,微臣有罪?!?/br>
    魏堇歆彎唇,“嗯,你是有罪,朕是要好好罰的。”

    宋云修呆住,他問:“陛下想如何?”

    “朕想要你?!蔽狠漓砷_他,任他因?yàn)闆]有站穩(wěn)而跌在地上,然后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宋云修,慢慢悠悠補(bǔ)充完自己的后半句,“還請?zhí)祵捯隆!?/br>
    現(xiàn)在嗎?

    就現(xiàn)在?

    宋云修面上紅白相間,這命令來得太過突然,以致他一時不知要如何反應(yīng)。

    一會兒他要怎么做?主動侍奉嗎?可是這種事他好像還沒有學(xué)......

    他越想越羞,卻又不得不按照陛下所說的去做,扭扭捏捏爬上了床,然后一只一只地踢鞋子,一只一只地解襪子,褪下外衫之后,他便只跪坐在床上,眼巴巴地朝魏堇歆看著。

    他不想把自己脫得太干凈了。

    魏堇歆沒有想到,宋云修連掙扎都不掙扎一番,她抬步緩緩向宋云修走去,順手解著自己的衣服,一件件丟在地上。

    “你沒有什么問題想問朕嗎?”

    有。

    宋云修于心底默默地回,他想問,為什么不等到新婚之夜呢?他雖然不是什么新人了,但骨子里還是留有幾分儀式感在的。

    初次,不應(yīng)該在良辰美景時完成嗎?

    但是宋云修更加清楚,陛下若想要他,就來要,他不該拒絕。

    他只需要在陛下開口的時候,毫無保留地獻(xiàn)上自己就可以了。

    “沒有?!彼卧菩藁卮穑缓蟾杏X著陛下的逼近,輕輕閉上雙眼。

    魏堇歆仔仔細(xì)細(xì)注視著他,他像一只漂亮的小羊,仰起脖子來給她看,似乎在等著她去狠狠咬上一口。

    魏堇歆貼近,嗅了嗅宋云修的氣味。

    她很喜歡聞他,宋云修的氣味讓她覺得安心又澎湃。

    “宋云修,朕最后再給你一次后悔的機(jī)會。”

    她騙著他,沒有退路再留給宋云修了,她只是想瞧瞧宋云修的反應(yīng),再等著他說一些愿意之類的話。

    “微臣不悔?!彼卧菩薷┥硐聛恚鲃訝孔∷氖?,然后放在他襟前的薄衫上,隔著一層單薄的衣料,魏堇歆都能感覺到他跳動的心口。

    魏堇歆滿意極了,很好。她于心中這樣告訴自己,然后順從自己的心意,親手剝開了荔枝的外殼,再去親口品嘗它的甘芳。

    斜陽午后,數(shù)萬縷余暉照入殿中,耀在一雙雪白而修長的腿上,垂在外沿,搖搖曳曳的。

    ·

    地牢中的人放出去已有一段時日,只是如同石沉大海,沒有激起半分波浪,好在魏堇歆足夠有耐心,不介意慢慢陪著魏彩等。

    況且她身邊有更好的玩物在,兩相之下,受煎熬的只會是魏彩。

    而且這幾日她關(guān)著宋云修霸了他幾日,一直沒叫他見宋家人,今日怎么也得松泛一下了。

    宋家三人來得很快,幾個月不見而已,宋飛雪似乎還是老樣子,宋云棠黑了些,宋云寄長高不少。

    魏堇歆安穩(wěn)坐著,等著這三人給她行完跪拜之禮,才慢悠悠地道:“嗯,去見見君后罷?!?/br>
    此話一出,她便瞧見宋飛雪的表情不好了許多。

    “母親!”宋云修從里面走出,面上都是驚喜的神色,他攬住最小的meimei抱了抱,又同幾人說了些話,期間整個過程,魏堇歆一直在注視著他,目光沒有離開過片刻。

    她想看看,宋云修能忍到什么時候。

    她給宋云修打了一把貞鎖,走路的時候,總會被夾到、蹭到、碰到、頂?shù)剑裉煸绯浚逯┥?,卻沒有告訴他今日宋家的三人會來。

    她就是喜歡欺負(fù)他。

    等宋飛雪三人坐下來,喝了一杯茶,宋云修還是談笑自如,這樣的效果讓魏堇歆十分不滿。

    這不是她想看到的。

    于是她主動前去,攪亂了一家四口的溫馨局面。

    “岳母好啊?!彼焕洳粺岬貑柡蛞宦暎缓笠幌伦幼谒卧菩奚韨?cè),擠了他一下。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好像聽見宋云修倒吸了口氣。

    對于這個兒妻,宋飛雪心中是一千一萬個不滿意、不情愿,可一看自己兒子那副逆來順受的樣子,便知怕是早已栽在人家手里。

    宋云棠面對陛下表現(xiàn)得十分恭順,只是心里也會謀算,不知如何才能讓她哥有個更穩(wěn)固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