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逃寵愛[豪門] 第1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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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審言:準備睡了,明天回國。】 她彎起唇敲字:【等你噢】 【傅審言:好。】 返程路上卻忽然遇上不順利,旁邊一輛藍色車不打轉向燈徑自壓線開,梁映真緊急鳴笛,藍車不管不顧別她的車,梁映真閃避不及,兩輛車擦刮上了。 這下藍車緊急剎車,下來一個帶著匪氣的中年男子,氣勢洶洶下車粗暴敲玻璃窗。 車窗徐徐降下,男人的目光頃刻變得玩味和曖|昧:“喲,女司機啊,我變道你看不見啊還穩著不動,小美女不會開車要不要我手把手教你啊?” 不干不凈的話立刻讓梁映真緊皺起眉。 艾靜看著男人手臂上露出的紋身,虛張聲勢地嚷了句:“你講點素質!” 男人罵罵咧咧了幾句,伸手拉車門,很快被一把掀翻在地,痛得捂住腰側大呼“打人啦!”,鄭理收回長腿,鎮靜站在車門邊,俯身確認:“夫人,您沒事吧?” “沒,沒事。”梁映真想起方才男人想拉車門還是有點后怕,這會才安下心,“謝謝你。” 鄭理確認一遍車身的刮擦痕跡,回到車門邊匯報:“車身凹陷不嚴重,換塊車板就行。夫人想報警處理還是直接回家?” 道理雖在她這邊,她卻不想在這里多待,有點猶豫,忽然附近一陣由遠及近的警笛聲傳來,警車停在兩輛車旁邊,豎起路障牌。 中年男子還躺在地上,指著梁映真的方向:“警察同志!就是那車把我的車撞了還打人啊!” “他有毛病嗎這也張口就來?”鄭詩玥不可思議,“警察查下監控不就知道情況了啊?該不會精神病吧搞不好真得賠錢。” “不會那么倒霉吧?”艾靜小聲嘀咕。 中年男子敢胡說是底氣的,這里是江城非常偏遠的郊區,一片荒地,附近監控很少,這一帶更是一個沒有,于是警察便帶著梁映真一車人和中年男子一起回到派出所協商。 中年男子先聲奪人,一口咬定是奧迪撞他還打人。 梁映真是第一次處理這種事,沒有經驗,反駁了幾句,聲音又比不過,警察聽了兩人的描述,又查了三人的學生證,問道:“你們車上有行車記錄儀嗎?” 男人愣了下,慌了神。 梁映真沒注意,有些迷茫,鄭理適時出聲:“有。” 他去車上取來記錄儀,在派出所的幾人目光下卻找不出安裝內存卡的卡槽,整個機身全包,上面寫的是在場無人能懂的德文。 鄭理也有點懵:“以前沒取下來看過。” 梁映真想了想,走出去給傅宅王管事打了電話,家里的瑣事一切都有王管事打理,電話一通王管事聽清來意,確認梁映真開的車牌,便報上一份賬號密碼。 “為了防止行車記錄被破壞被人復制內存卡,家里的車用的都是實時云存檔系統,半年自動循環覆蓋。傅總用的車密碼石秘書保管,家里其他車密碼由我保管。”王管事解釋道,“每輛車配備的行車記錄儀密碼不同,所以剛才跟您確認車牌號。” 梁映真照著王管事的指導下載了app,登錄記錄系統,上面依著年月日列出一排視頻。 行車記錄的視頻出來,車內車外全景監控,中年男子在車門外的話也被錄得清清楚楚,只是鄭理那一腳飛踹也落了個行政處分,警察口頭批評下,叮囑下次不能再犯。 艾靜和鄭詩玥走出派出所,終于松了口氣,對視一眼:“又豐富了人生體驗,第一次進派出所。” 梁映真的手機彈出一條微信,點開屏幕停留在云記錄系統頁面,目光忽然一頓,指尖往下滑,露出下方另一半視頻。 時間顯示是五月底,視頻封面一道炫目的白光下隱約可見傅審言的下半張臉。 前面三人走遠,她停下腳步,點開視頻,瞳孔驀地放大。微抖著手取出無線耳機塞進耳朵,周圍一切安靜了,只有莫維帶著不確定的猶豫聲音:“傅總,您想好了嗎?” “速度,距離,方位,再確認一遍。” 極輕的帶著電流聲的男聲在聽筒傳出,被敏銳的行車記錄儀悉數錄下。 “你不信我做事?” “明白。” 最后這句話后,便是一陣炫目的白光占滿整個畫面和“砰”的一聲巨響,畫面瞬間黑暗,劇烈的震動以至于手機屏幕外的梁映真身體也跟著顫抖了下。 深秋的天不冷,四肢卻從腳底竄起一陣寒意,冰冷入骨,甚至搖搖欲墜有些站不住,一手緊握著手機,另一手垂著身側虛虛地抓了下,什么也沒抓著。 耳邊忽然響起幾番對話。 “你怎么這么淡定,出了這樣的事,你也保持鎮靜……哎。” “別擔心,我心里有數。” …… “你說要瞞著別人,可是家里那么多人,公司那么多人,你不去公司怎么瞞得住呢?” “安排過了,放心。” …… “才一個月醫生就允許你開始復健啦?好厲害,我就說你身體好肯定恢復得快。” 當時他說了什么? 好像什么也沒說,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發。 第一百章 從機場出來, 傅審言坐上商務車,窗外下起濛濛的細雨,天幕陰沉沉的, 一片讓人看了提不起勁的灰暗。 傅審言心情頗好, 望著窗外灰沉沉的天勾了下唇,放在大腿的手掌微微舒展了下。分別一周,有點想念他的小妻子。 商務車穿過細細的雨幕, 疾馳在江南大道, 一小時后抵達別墅正門, 車門打開, 雨幕里傭人在門邊撐起一柄黑傘等候。 傅審言下車站在傘下, 隨意問了句:“夫人在家?” “在,呃……”傭人語氣猶豫。 他微頓腳步:“怎么?說。” 傭人謹慎地答:“夫人昨天從外頭回來似乎不怎么高興, 也不說話, 很少和狗玩,吃飯吃得很少,似乎沒什么胃口。” 傅審言輕皺了下眉:“知道了。” 踏進別墅, 微擺手,傭人拿著傘退下,他抬眸望了望書房, 微信上兩人的聊天停留在最后的“好”, 之后便沒有其他消息。 心情不好, 怎么不和他說? 傅審言心頭疑竇叢生,上樓推開書房的門。 纖瘦窈窕的身影立在窗前,秀美的面容微側,看向窗外。細細的雨簾垂直飄下,恍惚看去似乎雨水從她的眼睛流淌而下。 聽見門開, 她回頭看他,平日靈動漂亮的大眼睛目光很靜,隱隱有些呆。 傅審言合上門,向她走去,她抬起手,緊握著手機,擋住他的靠近。 屏幕朝上亮起,遞過來,他只垂下眼睛掃了一眼,精密運轉的大腦很短暫地空白一秒。 她啟唇,聲音碎裂般微啞,輕聲喃喃,“難怪,你恢復這么快……” 他邊走邊脫下西裝外套,隨手放在沙發邊,淡淡道:“聽你的語氣,像是遺憾我沒在車禍里致殘致死。” 梁映真抬眸,眼眶盈著淚意:“你明知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用力攥緊手機,指骨泛白,“解釋……我想要解釋……” “你先冷靜下來。” 傅審言走回至身邊,朝她伸手,她下意識往后趔趄,險些摔倒,扶住窗臺才堪堪穩住身體。 他停住腳步。 “是因為我嗎?”她哽咽著,聲線帶著哭腔,抬起顫抖的手指著自己心口,“是為了我嗎。” 昨天到今天,她獨自靜坐在書房,腦里不時響起程越的話:“我常常感到不安,直到你說要去照顧他,我就猜到這一天遲早會到來。他的車禍與你沒有干系,你去照顧他說再多理由,歸根究底是你放不下他。” 毫無緣由的,反復響起。 一個可怕的猜想在腦里浮現,可怕卻有邏輯。 她努力告訴自己不會的,他那么理智的一個人。卻再找不出另一個理由,哪怕是漏洞百出,也再找不到第二個理由。 一直忍著不去打擾他的出差,一直忍著,等不及其他,等不住試探,直接將視頻攤開想要一個他說的解釋。 他卻只說,你先冷靜下來。 然后沉默到現在。 梁映真扭頭仰起臉,逼回肆虐奔涌奪眶的淚水,秀氣的鼻翼微顫地翕合,淚水止不住滑落臉頰,天花板入目一片模糊水影,她泣不成聲,小聲嗚咽,內心被巨大的悲傷和絕望吞噬。 以前她跟韓真佩說,覺得他的車禍她也有責任,可能是他心情不好開車才出的事。 真相卻是這樣,真相竟是這樣。 他作出這樣的事,讓她情何以堪,要怎么面對他,又該怎么面對自己? “你有沒有好奇過,為什么發展良好的耀輝在你昏睡的三年里敗落到差點被收購?” 平靜的男聲淡淡響起,梁映真微怔了下,的確恢復記憶后她心存疑慮,怎么好好的耀輝突然就不得不出賣她的婚姻換取利益。 此時卻不是她關心的重點。 “我現在不想知道。” “岳母以為她是不擅長經營,錯了,她不擅長的是作出選擇。” 他遞出一方干凈手帕,她不接便被塞進手心,只好手指微蜷收緊握著。 他自顧自說下去:“她常年在家做安享富貴的梁太太,耀輝其他人本來不放心她走到臺前,提議改為職業經理人模式,她不同意,認為以前的模式很好,也不放心外面的人掌管耀輝。于是你看到,你那個表姐年紀輕輕當上副總監,岳母當執行人,耀輝一年不如一年。原因只是她做錯了一個選擇。” 梁映真聽進去了,默默攥緊手帕。 “要說岳母多戀權未必,后來和傅氏簽訂合約,傅氏的管理團隊入駐,她照樣接受良好。四年前,她只是缺一個類似傅氏的契機,強勢入駐耀輝。那么,耀輝絕非現在的程度。” “映真。” 兩人親密時他叫她“真真”,嚴肅時就會叫她“映真”,生氣時叫她“梁映真”。 “你的性格與她不同,卻有相似的部分。太過柔軟,遇事猶豫不決。就算和我吻過,你和程越分手也是他提出的不是么,與我復合同樣,我不逼你,或許到現在你還陷在混亂的情緒中。” 眼睛浸在滾落的淚水里,她幾乎條件反射地微微睜大眼,聽得更專注了一點。 她氣自己的沒骨氣,這個時候居然還想聽他為自己開脫,卻在聽完后整顆心墜入冬日冰涼的湖面,滲進絲絲寒氣。 “所以你傷害自己出車禍,是為我好?”她含著淚凄聲質問。 傅審言鎮靜道:“為了我們。” “可那晚在車上你說過,不會再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