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逃寵愛[豪門] 第1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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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映真驚嚇之后又被他的手被燙傷驚到,傅審言察覺她的目光,活動了下手,恢復冰冷冷硬的神情。 “燙傷了得要涼水沖洗才行的。” 她起身繞到桌后,握住他的手抬起來,只敢握住他的手腕不敢去摸泛紅的手背,抓著他不管不顧帶到辦公室里的隔間,推開門拉著他直接到浴室的水池邊。 嘩嘩水流聲響起,清涼的觸感緩解了手背火辣的燙意。 傅審言垂下眼眸。 水池上方的鏡子兩側自然亮起的柔和光線映上她低垂的眉眼,她握著他的手掌在水流下輕輕來回,微涼的水溫柔沖洗著不同地方泛起的熱意。 “這會好點了嗎,還疼嗎?”她一邊繼續沖洗,一邊問。 傅審言沒出聲。 半晌。 她抬起小臉,兩人目光對上,他低啞著聲音開口:“你還在意我疼不疼?” 梁映真慌亂地重新低下頭,沉默了,只是握著他的手掌在水流下來回沖洗,抿著唇不說話。 “如果最開始我告訴你一切,你會留下么?”他忽然問。 她沒說話。 “問了也是白問。”他自顧自地接道,“那時感情沒后來好,即便是現在你不還是選擇了程越么?” 她垂著眼,眼睫輕輕地顫著。 她輕聲開口:“如果沒有車禍,我們不會走到一起……我,我只是想回到正軌。” “正軌?什么是正軌?” 銳利的目光盯住她,梁映真頭更往下低,極力將注意力全放在沖水的手掌上,頭頂卻響起他壓抑而低啞的嗓音:“你怎么確定沒有車禍我們不會走到一起?沒有車禍,你就那么相信能和程越走到今天?” 她張了張嘴。 “好,你告訴我什么是正軌?一句想回正軌就將我們過去的所有抹殺,梁映真,你沒有心的么?” 握住的手掌被他抽出,肩膀被重重手掌罩住,下頜被捏著抬起。 眼前一道黑影壓下來,嘴唇被攫住。 她睜大了眼睛,扭動著掙扎,卻像激怒他一般嘴唇上的力度愈發地大,有些疼了。推拒的雙手被反剪至身后握緊,細腰被一條長臂環過摟起來,腳離地整個人騰空。 很快被抱至一墻之隔的臥室大床,男人的身體緊隨其后覆上,手腕被拉高至頭頂按得很緊,落下的吻愈發熱切又密集。 “不……唔,要……” 她躲避著他的唇,掙扎著出聲,卻被悉數吞沒,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慌如同他的身影壓下來,眼里涌上濕濕的淚,順著眼角滑落。 傅審言嘗到微咸的淚,動作微頓,她躺在身|下,漂亮的大眼睛蒙上的朦朧的淚影,心中竟無憐惜,只有痛楚。 他想起她的夢,想起跟隨她的人拍下的照片里她和程越牽著手,想起她在程越家里住過的六天,想起那套靜靜放在床上的她穿的程越睡衣。 他等了她半個月,等來一紙離婚協議,等來一句“回到正軌”。 壓抑下的躁意、苦悶和痛苦在這一刻通通化為絕望和不甘,被選擇后放棄原來是這樣的感覺,他狠狠地吻她,她嗚嗚地哭,身體在徒勞地扭動,他竟感到一絲扭曲的快意。 “別動了,怕傷到你。” 他近乎溫柔地吻去她的淚水,她哭得愈發厲害,卻被他吻住唇只剩嗚|咽,隔間外的辦公室忽然響起一陣歡快的鈴聲。 他動情地沿著吻下去,梁映真卻是身體一僵,哭著哀聲喚道:“程越……程越……程越……” 傅審言驀地停頓,如遭雷擊地抬起眼,看見她一臉模糊的淚水,床下一片狼藉,床上一片凌亂,她的長發亂亂地被淚水濡濕貼在臉頰上。 她閉著眼睛哭得快要閉過氣去,停頓會便一聲又一聲地呼喚那兩個字。 徹骨的冰涼浸入骨中,他抬起身,拉來軟被將她蓋住,她還在哭,哭聲很小卻悲凄,他起身跌跌撞撞走入隔壁的浴室,站在花灑下。 嘩嘩水聲響起,冰涼的水澆透尚且泛著燙意的身體,他在涼水下漸漸清醒,痛苦地閉上眼睛,任涼水沖下。 不知過了多久,他從浴室走出來,床上只剩一片凌亂,她不見了。 他不意外。 過往所有干凈的美好被他親手撕碎,別說是她,就是他自己都難以面對那一刻的不堪。 他終于被她徹底厭棄。 - 梁映真回到家中時,趙卓麗剛好不在。 她直奔上樓,回到臥室徑直到臥室,打開浴缸的水,脫下所有衣物躺進去,任熱水漸漸漫上胸口,溫熱的水溫暖了一直在顫抖的身體。 她終于不再發抖,開始搓上心口的肌膚。 一邊搓一邊無聲落淚,其實沒有做到最后,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回到家還會哭成這樣,明明身處溫暖的熱水中,卻仿佛被冰涼混沌的海水淹沒般窒息,連呼吸都會牽扯到胸口的疼。 洗完換上衣服,手機響了幾聲微信提示音。 程越:【早上談得怎么樣?】 程越:【還在談?那我先工作,中午想吃什么。】 眼角又落下一滴淚,梁映真抬起手抹掉,給程越打了電話,溫和的男聲只是叫了一聲她的名字,眼淚又一顆一顆往下落。 她咬住下唇仰起頭逼回眼淚。 “喂?映真?” 她強自鎮定著輕聲開口:“我想了想,還是起訴離婚吧,這幾個月還要上課比較忙,暑假……暑假我去咨詢律師。” 程越深感意外,頓了頓,只說:“好,中午想吃什么?” “今天有點累,我這會已經到家了。”她抹了抹濕潤的眼睛,“下次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7-20 22:45:04~2020-07-22 01:06: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今天選擇只錯一個了嗎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八十七章 西區圖書館的合同中止沒多久, 程越工作室接到另外的合同,他比之前忙碌許多,幾乎沒有時間約會, 只是偶爾在周末兩人一起在辦公室。 他畫圖, 她在一邊看書。 他的辦公室一半是畫圖間,另一半是電腦書桌。 現在技術愈發精進,許多建筑師通常只畫一個粗略的手稿, 便用電腦渲染出精美的設計圖。程越比較老派, 習慣性手稿就畫得很精致, 后期電腦渲染只是為了給合作方交差。 他握著鉛筆, 眉眼低垂, 專注地勾勒一筆一劃,潔白的畫紙上草圖已有雛形。 梁映真合起書, 走至旁邊, 歪頭看向設計手稿。 畫稿上一座流線型建筑寥寥幾筆還是草圖,他畫畫功底很強,以前在江大建筑系內就是教授們口中堪比建模渲染的技術。即便是草圖, 建筑的設計感隱隱顯現。程越畫圖很投入,一直沒抬起眼。 直至中午,他放下鉛筆, 直起身, 梁映真對他彎起眼睛。 他微微笑道:“怎么不看書?” “你畫的是什么啊, 游廊還是展館?”她問,欣賞的目光落回手稿。 “畫廊。”程越說,“一個日本的客戶要建一個私人的畫廊,上個月委托我設計,怎么樣, 你喜歡嗎?” “喜歡啊!”她看著手稿毫不猶豫點頭,“以前在學校就很希望有一天你的設計能落地,可惜你上一次得獎的設計我沒能去看。” “沒關系,不用遺憾。等畫廊建好,我們可以一起去日本參觀。” 程越握起她的手,定定地注視著她道:“其實我沒想過一路走來會這么順,得到一個很好的機會獲得大獎,不用重復地畫一棟又一棟高層小區,就算累點還是做的喜歡的設計,而且——還找到了你。最近總擔心這樣的幸福不是真實的。” 他的眼睛是剔透的琥珀色,任誰被這樣一雙注視也會心悸。 他的手掌溫厚干燥,傳來男人的體溫,梁映真抬起眼睛,這個時候應該說點什么的,嘴唇微微張了張,他走近一步,屬于他的氣息貼近。 他低下頭,氣息更近了,她心亂如麻,卻在臨近一秒閉著嘴唇微微一偏,于是吻落在她的嘴角。 “對不起,我……” “是我急躁了。” 程越站直,仍握著她的手:“不要老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我不知道你和傅審言相處是怎樣的,但以前你不是把對不起掛在嘴邊的人。” 他不避諱地提及那個名字,梁映真一怔,男人眼里是溫潤的笑意并無芥蒂。 眼眶微微濕熱,她點頭。 中午兩人走出辦公室一同下樓,工作室其他人跟他們打招呼,開始她來總有人開玩笑,可能是程越說過什么,現在他們只是笑不再打趣,對她很友善。 下樓前特意看了天氣,外面太陽正盛,出寫字樓時卻忽然落下大雨,幸好門口不遠有一座公交亭,兩人在亭下避雨。 以為是一場陣雨,雨勢越來越大,大顆大顆的雨滴急速墜落,一片喧囂的雨聲和車鳴聲。 小小的公交亭護不住全身,褲腳很快被濺起的雨打濕,網約車遲遲不來。 “看了下,附近堵車估計要多等一等了。”程越垂眼看了看她被打濕的褲腳,“你在這里等我,我去買把傘回工作室點外賣吧。” 他轉身邁入雨簾跑向幾百米遠的便利店,不一會淋濕了外衫撐著傘走來,護著她走回大廈。 回到工作室,有人見程越一身淋濕,打趣道:“還好我們比老板走得晚,你們就跟我們一塊吃吧,訂了麻辣香鍋李銘去樓下取了一會就到,你現在訂不知道哪年哪月才送到呢,雨這么大。” 程越低頭看梁映真,問她的意見。 好幾道促狹的目光投過來,她抿著嘴角點頭。 “你跟他們去茶水間,我去換身衣服。”程越說。 她點頭:“好。” 他一進辦公室,叫李銘的人跟著提著兩大袋子進來,幾個人歡呼著接過東西,到茶水間將包裝拆開,鮮香麻辣的氣味一下溢滿整個茶水間。 茶水間有一張長方形的木質餐桌,梁映真旁邊的位置空著,程越換好衣服回來坐下,低頭看了眼她的褲腿,這會打濕的部分被挽起,露出小截白皙纖細的小腿。 梁映真是第一次和工作室其他人一起吃飯,工作室的人都很年輕,聊起來天馬行空,梁映真安靜地吃,麻辣香鍋對她來說有點辣,一邊吃一邊不停地喝水。 “老板,你為什么當初選建筑專業啊?” 梁映真轉頭,也有點好奇,以前在學校沒有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