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逃寵愛[豪門] 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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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越遞出一雙新拖鞋,扯掉上面的標簽,放在她的腳邊。 看她愣愣的站在門口。 他說:“進來啊。” 梁映真換上大一號的拖鞋,身后的門關上,程越牽著她到客廳坐下,又去衛生間拿來一條擰了水的溫熱毛巾。 “擦擦臉。” 梁映真小小地“嗯”了一聲,接過毛巾慢慢擦臉。 擦完臉,他拿過毛巾,放回原處回來坐在她的身邊,兩人沉默對視幾秒,程越先開口道:“你就這么跑出來了,伯母知道你過來嗎?” 梁映真垂下頭搖了搖,輕聲說:“我和她吵架了,不想回家……沒有辦法面對……”說著眼淚又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我現在腦子還是很亂。” “今晚什么都別想,”程越將手覆上她的手背,“跟我一起過年吧。” 她在珞雪山奔跑那么久,貼身的衣物早已汗濕,后來在工作室門口的低溫里蹲著等了那么久沒有覺得不舒服,這會身體暖和才覺得微濕的內搭貼在身上不舒服。 她進浴室前,程越遞來一疊深色睡衣:“這套買了洗后沒有穿過,家里沒有女人的東西,這會商店都關了,等明天我再出門去買。” “謝謝。” 洗得清清爽爽后,她穿上大一號的睡衣出來,褲腳較長在腳踝向上挽起。先前安靜的客廳有了電視的聲音,很熱鬧。 程越朝她笑笑:“過來一起看春晚吧。” - 珞雪山。 餐桌上精致的餐盤里菜肴豐盛,五顏六色,只是香氣漸漸地消了,有兩個油比較重的紅燒菜里表面已經凝結。 全是映真喜歡的菜,紅燒魚、白灼菜心、西藍花蝦仁、糖醋里脊…… 全部冷掉了。 趙卓麗呆坐在桌前,一筷子也沒動。 整座別墅安靜極了,林媽勸了幾次她神情呆滯,還是什么也沒吃。這座別墅從二十年前搬來,今天是最冷清的一次。 以前有和和睦睦的一家人,后來女兒和丈夫住進療養院,還有趙穎思陪在身邊。 今天只有她一個人,地暖似乎也失去作用,趙卓麗坐在這里,只覺得冷到心都被凍住再也跳動不了了。 同一時刻,城南傅宅。 別墅燈火通明,與尋常人家在除夕夜的萬千燈火似乎并無不同,別墅里卻是沒有人聲,只有一只狗的小爪子在地板上來回走動時發出的輕微噠噠噠聲音。 家里的傭人一部分放了春節假回到家鄉,一部分回到本市家中,還剩小部分家就在傅宅后院里,偶爾飄來幾聲歡笑。 傅審言坐在客廳厚軟的地毯上,看著小狗在屋里不停沿著墻腳打轉,一邊轉一邊發出小奶狗的嗚咽聲。 下午梁映真跑出別墅后,小狗跟在她的身后一同奔了出去,他站在二樓的窗戶邊看得清楚,卻不知為何小狗又回來了。 然后便一直像現在這樣,沿著墻邊打轉似乎在找什么東西,發出可憐的嗚咽聲。 “小傅叔,你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這句話他愣住許久,再回神時她的人已經沖下樓。他覺得可笑,連他自己都忘了自己以前是什么人,她憑什么這么說? 就算記得,又能怎樣? 一切還能回到十九歲那年么? 小狗似乎放棄尋找,慢慢地小步走過來,在他的兩腿間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蜷成一團窩著。 傅審言的手掌落下,輕輕撫摸柔軟的狗毛,小狗仰起小腦袋望了他一眼,還是趴在腿上的姿勢,小尾巴輕輕掃了幾下。 他低笑了聲。 “沒有責任心的人養什么狗?”他一遍一遍摸著小狗,“現在她回了梁家,不要你了。” 五花rou第一次得到他的寵愛,小尾巴搖得更歡,他低低地道:“也不要我了。” 五花rou伸出粉嫩嫩的小舌,舔了下他的手,溫熱的小舌頭,傅審言微愣,忽然抬起右手,三指收起比出開|槍的手勢。 “piu。” 五花rou配合地癱倒在地,露出小肚皮一動不動。 他重復一遍,“piu。” 五花rou一次次地配合。 “趴下。” 五花rou四爪攤平,肚皮貼在地板上,埋著毛茸茸的腦袋。 “握手。”他伸出手。 五花rou抬起右爪,輕輕搭上溫厚的手掌。 “恭喜發財。”他命令道。 五花rou后面兩只小腿站立,兩只前爪合攏在胸前上上下下地搖晃。 傅審言大笑,打開錢夾抽出一疊揮下,紅色紙鈔落下,五花rou乖巧地順著他的腿往上爬,他伸手抱住,小狗伸出舌舔了下他的脖子。 他喉結滾了滾,壓抑著低聲:“你這么乖,她怎么舍得不回來呢。” 作者有話要說: 傅二你看看上一章評論,看看你的人氣…… 其實古早文這個時候真真就該懷孕了【狗頭】 寫完這章等不到六點,激動地先發了~ 還有支持傅二的小伙伴嗎,舉個小手手【我先舉!】 第七十五章 梁映真沒有和程越看到春晚最后的倒計時, 白天太累,腦子又亂,十點半多一點便覺得眼皮沉重。 程越帶她到客房, 里面的大床在她洗澡時他已經鋪好了干凈的床單和被罩。 “晚安。”他說。 她輕聲應道:“晚安。” 客房的門輕輕合上, 她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上去,拉高軟被,被子很厚很軟, 清新的皂香有點陌生, 濃重的睡意卻被這股陌生沖散了些。 外面的世界很安靜, 又似乎隱約傳來春晚熱鬧喜慶的聲音, 更襯得此刻的孤獨。 梁映真躺在被窩里, 左邊翻翻右邊翻翻,卻是更睡不著了, 想起傍晚在家里對mama脫口而出的話, 這會冷靜下來覺得不應該。 但又無法說服自己原諒和接受。 枕邊的手機接連響起微信提示音,她拿起翻了翻,基本是過去一年加的列表好友們發來的新年問候, 恭祝她和傅審言新年快樂。 連一向眼高于頂、對她始終不屑的沈京京也發來復制粘貼的一百來字新年祝福。 梁映真鎖屏,放下手機,頭埋入枕面, 這會卻連敷衍的回復都沒有心情, 也許再過不久, 她就不是傅太太了。 念頭閃過,她忽的愣住——要離婚么? 下午醒來后太氣憤太惱怒,不能接受這樣從頭至尾被蒙在鼓里的欺詐婚姻生活,夢里與程越的曾經那么真實,悲傷激憤的情緒上頭, 她跑了出來。 若是不離婚,跑出來作什么? 她記起剛與傅審言見面,他對她毫不客氣的態度,甚至有過言語上的譏諷,她那時不能理解為什么身為丈夫的他對這樣對自己。 現在什么都想明白了,因為兩個人并沒有所謂的夫妻感情,她以為的失去的夫妻感情,根本就不存在。 梁映真睜開眼,翻身躺平,怔怔地望著天花板,被窩里的手一點點攥緊睡衣的衣角。 他的壞她記得,他的好她也記得。 除了最初他的態度高高在上,后來……后來他對她是很好的,深夜被吵醒也沒有生氣、二話不說下廚給她做飯,被綁架后能那么快回來也是他出手。 她還說畢業后給他生寶寶。 可是曾經與程越也是真的。 梁映真眼里蒙上一層泛起水光的淚意,她陷入兩難境地,過去與現在割裂的兩段感情,要怎么取舍? 手機微信又響了幾聲。 是韓真佩的祝福小視頻,她在明亮熱鬧的客廳里,用攝像頭錄了一圈客廳里洋溢著過年喜悅的家人,她笑著對鏡頭說:“哈嘍,新年快樂呀!有沒有想我?” 她的朋友,也是謊言的一員。 梁映真看著她的笑容,喉頭哽住般說不出別的,慢慢地敲字:【新年快樂】 發過去后,怕她又發來消息自己實在不擅長掩飾,緊跟著補充一句:【有點累,我先睡了】 退出微信,瞥見物流軟件右上角的數字,點開。 顯示之前買的潛水用具晚上已簽收。 她微微怔了怔,眼淚從眼角滑落,原本再過幾天就是他們的蜜月了,她親自策劃的行程。 梁映真不敢再看,手指微抖地鎖屏,不知過了多久,昏昏沉沉的睡意再度上涌,她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這一晚的珞雪山梁家別墅,趙卓麗幾乎徹夜難眠,在床上輾轉反側,握著手機遲遲沒有按下撥通,她自覺無顏面對女兒。 她總共睡了不到兩小時,夜里總是驚醒。 清晨七點她下樓,樓下餐廳一桌無人動過的年夜飯已經被收了下去,別墅似乎恢復往日的平靜,趙卓麗坐在餐桌前木著臉,小口喝粥。 卻聽前門傳來聲音,緊跟著別墅里可視里傳出男人的聲音:“傅總來了,請開門。” 趙卓麗心一慌,呆滯的神情不再,低頭擦了擦嘴,再抬起頭,傅審言以及身后幾位黑衣黑褲的保鏢已大步走進別墅。 他舉目一望,視線直直鎖定坐在餐廳的趙卓麗。 趙卓麗心里更慌。 他淡淡開口:“我來接映真回家。” 趙卓麗開始后悔無論如何昨天也應該將人找回來,而不是鴕鳥地不敢面對,現在他開口要人,她只能顫著聲音強作平靜地說:“映真她……她不在家。” 傅審言微瞇起眼:“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