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逃寵愛[豪門] 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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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冷靜一點。沒必要在意這些細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在一起很好不是么?” 胸口按上一雙手,他被她用力推開。 她抽著氣,哽咽地道:“不會的,我有男朋友……” 傅審言眼眸的柔情被她目光的決絕打了回去,迅速陰沉,他語氣輕嘲:“你覺得你和程越之間真是愛么?年少時的一時心動罷了。即使沒有車禍、沒有失憶,你和他真能走到現在?” “能不能要走過才能知道。” 她轉過身,手猛地被他拽住,一把拉回至他身前。 “梁映真你敢走!” 他語氣發狠,深邃的眼眸發紅,卻受傷般竟然露出幾分脆弱:“將我變成這樣,你卻想走?” 梁映真眼睫輕顫,眼角一滴淚滑落,另一只手緩緩地堅定地將他抓著自己的手推下。 “不是我將你變成這樣,小傅叔,你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第七十四章 梁映真下樓時, 在樓梯拐角撞上經過的高文莉。 高文莉扶住她,笑著說:“夫人慢點兒啊。” 梁映真怔了怔:“……我不是你們的夫人。” 高文莉明顯愣住,待還想說什么梁映真的身影早已出了別墅正門, 上樓時傅審言站在二樓的窗戶旁邊, 望著朝向傅宅大門的方向久久不語。 高文莉心里犯起嘀咕,頭一回見兩人鬧這么大的矛盾,想到夫人的那句話有心想上去勸勸先生快把人追回來, 又畏懼傅審言不怒自威的氣勢不敢上前。 梁映真一邊沿著通往大門的大道跑, 一邊用手機訂了車, 大門保安室見是她忙不迭地開了大門, 出去時訂的車剛好到。 她坐上車, 報出珞雪山梁家的地址。 白色的轎車由南向北一路疾馳,她緊緊扣著自己的十指, 用盡所有自制力不讓自己回頭看, 臉頰淚水漣漣,無聲地往下掉。 司機是一個微胖的男人,透過車后鏡朝后看了一眼, 短短一秒不知腦補了什么故事,安靜的車廂內他用自來熟的語氣說道:“是不是和家里人吵架了啊,嗨, 沒什么大事兒, 除夕夜還是該回家和家人過的, 一年就一次嘛。” 梁映真吸了吸鼻子,從大衣的衣兜摸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慢慢擦臉。 司機又說了幾句碎碎念的過來人的經驗,見后排不搭理,于是識趣地安靜了, 珞雪山的遠貌漸漸出現在視野里,上山開至梁家大門。 梁映真說了句“謝謝”,打開車門下車,走去大門按下門鈴:“是我。” “小姐?”電話里那人很驚訝,“太太,小姐回來啦!” 趙卓麗聲音同樣驚訝,也有欣喜:“這么快就過來了嗎?” 此時正是傍晚,血紅的夕陽霞光給珞雪山灑下一層溫暖的光暈,梁映真望著山下籠罩在夕陽中的大都市,那么溫柔的光線,心里卻一片酸楚。 門開了。 她深吸一口氣,走進去,趙卓麗已經滿臉笑容地從別墅正門迎出來:“才五點多就過來了啊,小傅呢,小傅沒跟你一起過來?” “mama。” 梁映真眼睛微紅:“我和傅審言怎么結婚的,是不是、是不是在我昏迷時你做的?” 趙卓麗笑容一僵,驟然失神般眼神恍惚了下。 梁映真猝然落下淚,說話時牙齒咯咯打架,抬起顫抖的手指著她,聲音抖得不像話:“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誰都可以騙我,可你…你是我的mama啊我是你的女兒啊……怎么能、怎么可以這么對我呢?” “映真,你聽mama說——” 趙卓麗伸手想拉她,她飛快退了一步躲開。 林媽端著一盤奶凍出來,年紀大眼神不好,臉上還帶著笑:“映真你喜歡吃的奶凍我剛做好,你先嘗——太太?” 她看見趙卓麗失去血色還驚慌想要解釋,聲音陡然一停。 “你們都騙我!所有人都騙我!林媽你也是!眼睜睜看著我對他感情越來越深你們很欣慰嗎?把我當傻子很滿意嗎?肆意扭曲我的記憶很有趣嗎?” 梁映真尖聲指控,邊流淚邊捂住耳朵:“我不會再相信你們,你們所有人!說的每一個字!” 她用力擦了下眼睛,轉身奔跑。 “——映真!” 她沒有回頭,一直跑出大門,沿著下山的山道跑了很久很久,長發在腦后飛舞,耳邊風聲呼呼地響,最后累到脫力,拄著膝蓋喘氣,心跳砰砰。 她想起一個人。 拿出手機打電話,電話那端男聲有些遲疑:“夫人?” “莫維,我知道你就跟在我后面,你開車過來,我要坐車下山。” 說完不等回答便掛了電話。 不過一分鐘,身后的山道緩緩開來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腳邊。 梁映真拉開后排車門,坐進去:“下山。” 莫維不發一言啟動車,十幾分鐘后便開下山,江城北郊市區的車流出現,于是梁映真叫停:“停在這里就行。” 她下車后,繞至駕駛座的窗邊,伸手叩擊車窗。 車窗徐徐放下,露出男人面無表情的臉。 “從現在開始你不要再跟著我,我不是你們的夫人了。”她極力鎮定。 莫維的冰山臉罕見地露出幾分震驚和幾分疑惑,她努力朝他笑了下:“這些日子辛苦你保護我,但現在開始不需要了,我待會坐地鐵走。” 身邊便是珞雪山下最近的地鐵站。 她朝他揮揮手,轉身跨上臺階,踏上通往地下的扶梯。她也不知道剛才那么說莫維能不能真的聽進去,于是加快步伐,從扶梯的臺階快速下去,過安檢,再下樓時正好碰上一趟開門的車廂。 她顧不上這趟車通向哪里,先沖了進去。 因為是十四號線的第二個站,車廂人很少,又是除夕夜,幾乎一整條車廂都是空的。 梁映真隨意找個位置坐下,莫維沒有追上來,心里松口氣后,便將頭抵著旁邊的細桿,望著空蕩蕩無一人的車廂發呆。 - “您的發|票請收好,歡迎下次光臨。” 程越將白色小紙條收進衣兜,走出餐廳,除夕夜還營業的餐廳不好找,這家店接待完他就要關店門了。 外面寒風凜冽,呼嘯著席卷而來,極低的溫度似乎要冰凍人的意志。 他拉高大衣的衣領,回到旁邊的寫字樓。 其他公司紛紛關了門,只有零星幾點燈光,他進電梯按下數字。 “叮”的一聲,到了。 皮鞋踩在冰涼的地面發出輕微響聲,這一層的燈光還亮著,鎖住門的工作室門口蹲著一個人影,頭埋在膝彎里,柔順的長發垂落。 程越停住腳步。 那個人抬起頭,露出面色蒼白的小臉,淚痕還未消。 他心頭一震,她慢慢地撐著站起來。 “程越……” 說完這句似乎站不住似的身子一趔趄,他眼明手快上前扶住。 程越扶著她站穩,手又收了回來,她低頭垂著眼睛,他看不見她的眼睛,暗自揣測她的來意,那一聲熟悉仿佛委屈的“程越”勾起一個令他不敢置信的大膽猜測。 “……你想起來了嗎?” 兩滴淚從臉頰滑落,她輕輕點頭:“嗯。” 他靜默數秒,終于伸出手去牽住她:“先進來,外面冷。” 寫字樓過年時沒有關閉,但整座大樓沒有開統一的暖氣,他握著她冰涼的小手,不知她在外面蹲了多久,忍不住又握緊一點。 他先帶她去茶水間,倒上一杯熱水放在她的手心,梁映真乖乖地握著,明亮的光線下,臉上哭過后的狼狽痕跡更明顯。 他看得認真,她低著頭又用手抹了抹臉。 “吃過東西了嗎?”他問。 她一愣,后知后覺地摸上小腹,她昏睡一天什么都沒吃,又從城南到城北,再獨自一人坐地鐵穿越大半個江城到寫字樓,竟然不覺得餓和勞累。 這會卻是咕嚕咕嚕地響了兩聲。 她進來時看見茶水間里的架子上放著方便面,小聲說:“幫我泡碗面吧。” “泡面?”程越猶豫了下,“怎么能給你吃泡面,今天還是除夕。” “沒關系,我真的餓了。”她眼巴巴地又望了一眼那幾桶泡面。 “好。” 他起身給她燒水泡面,不一會面泡好,她埋著頭小口小口地吃,卻是吃得很香。 程越靜靜坐在一邊,面容鎮靜,卻近乎貪戀地看著她吃泡面。 小小的茶水間里,只有他們兩人。 看起來她是真的餓了,不僅吃光了面,還喝了幾口湯。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他忽然問。 梁映真放下紙碗:“那次吃飯謝征老師提過你有一個工作室,我就……抱著試試看的想法搜了一下你的名字,找到工作室的官網,下面有地址……” 她越說越小聲,程越笑了下,笑里有幾分心疼,心疼她,也心疼自己。 “還好你出現了,不過你除夕還要工作啊?” 梁映真說完,腦子卻迅速閃過另一個同樣忙碌的人,眼神微閃了下,垂下眼睛。 程越說:“有東西忘了拿,回來取。” 他去辦公室隨意拿了份文件,出來鎖好辦公室,牽住她的手一同進電梯下樓,深夜的網約車不多,還好沒等太久。 他帶她回了家。 梁映真被他牽著,心里想的都是兩人久別重逢,滿心在糾結現在的狀況以后該怎么處理,一直在想事情,等回過神才發覺跟著他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