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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逃寵愛[豪門] 第62節(jié)

    傅審言沒有午休的習(xí)慣,走出隔間去辦公桌處理公務(wù),不知怎的,想起隔著一道門里面躺著他的小妻子,唇邊的笑意便自然而然地浮起。

    處理幾封郵件,他起身輕輕走入隔間。

    房里光線昏暗卻又溫柔,他坐在床邊靜靜凝視她的睡顏,她大概是做了美好的夢,嘴角微微揚起看著在笑。

    傅審言俯下|身,在她的唇上輕輕印下吻。

    看著看著,忽然涌出慌張,她現(xiàn)在一睡覺他就擔(dān)心,甚至害怕,不知今天又會夢見什么。

    “堵不如疏。”

    譚教授的話蹦進腦里。

    傅審言深深地看著她,閃過一個念頭,如果在她記起之前,他主動說出所有的一切,會不會看在他坦誠的份上她不計較婚姻的開端是算計?

    他能仰仗她對他的愛么?

    不知看了許久,大概是很久,梁映真悠悠轉(zhuǎn)醒,瞥見他坐在床前,輕輕彎了彎唇,往下一點抬起頭枕在他的腿上。

    傅審言伸出手,手堪堪要落在她的臉上——

    “我夢見你了哦。”

    手在半空一停。

    她閉著眼睛,聲音似呢喃一般輕:“你陪我在學(xué)校里散步,我也像今天一樣差點踩著什么摔倒,你摟住了我。就是可惜……這次又沒看見你的臉。”

    傅審言緩緩收回手,目光劃過未名情緒。

    他自然從沒陪她在學(xué)校里散過步。

    “是么,”他暗暗握緊拳,嗓音卻是溫柔,“還有呢?”

    她睜開眼看了他一眼立即又閉上,似乎還有點害羞,小聲說:“還夢見你在樹下親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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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她閉著眼睛, 唇邊笑容羞澀又甜美,就像以前被他吻過之后的嬌俏模樣。

    傅審言靜靜垂眸,忽然捧起腿上的臉, 微涼的嘴唇落在她的額頭:“是吻這兒么?”

    梁映真睜開眼, 抿了抿唇,還是很害羞。

    他鬼使神差嘴唇滑至她小巧秀挺的鼻尖,眸光深黯地低喃:“還是這兒?”

    她看著他眼眸黑沉, 似有隱忍的情緒翻滾, 怔了怔:“你怎……唔!”

    傅審言卻俯身將她所有的話封回去, 近乎自虐地想以前的男人碰過她哪里。

    明明他才是先來后到的那個“后到”, 甚至用了見不得光的手段才占有她當(dāng)自己的妻子, 卻忍不住一想再想,越想吻得越深, 恨不能將自己的氣息刻進她的骨子里。

    許是動靜太大, 衣帽間的狗窩里,五花rou警惕地坐起來汪汪叫了兩聲,跳下狗窩, 小爪子在暗色地板上噠噠噠走至大床邊。

    它繞著床邊來回像巡邏一樣走了兩圈,個子太小,仰起狗頭只能看見床邊兩條光潔的腿忽然蹬得筆直, 翹出潔白的軟被外, 露出繃直的玉潤小巧的腳趾。

    五花rou原地坐好, 尾巴在地板上來回輕掃,小聲發(fā)出小奶狗般的哼唧。

    梁映真偏頭望見它,目光一對上,五花rou的小尾巴搖得更歡,她瞬間臉通紅, 拉起被子遮住自己:“五花rou在看呢!你下去。”

    聽見自己的名字,地上的小狗尾巴搖得都只剩模糊影子,乖巧仰起臉,又哼哼唧唧幾聲。

    傅審言偏頭看了看,眼眸中的深沉欲色染上一點不耐,轉(zhuǎn)身擁著她,淡淡道:“所以沒事養(yǎng)什么狗,麻煩。”

    “不許這么說,五花rou能聽懂的。”梁映真抬手就拍了下他的胸,“再說,誰想得到你大白天在辦公室也能……”

    她紅著臉說不下去,重重地哼了一聲。

    “還不出去啊,萬一有人進來找你……”她有點擔(dān)心。

    “沒人有膽子不問我就進來。”

    傅審言紋絲不動,只是扣在她肩頭的手掌微微用了點力:“讓我抱一會。”

    “嗯。”

    她輕輕地靠在他的肩頭,右手伸過去摟住他的腰,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蠻喜歡這樣簡單地抱著他,有一種簡單又踏實的幸福感和安全感。

    五花rou小可憐一樣被拋下在床邊安靜坐了會,見兩人不理它,黏人地又奶聲奶氣哼哼唧唧。

    溫馨的靜謐氛圍被打破,傅審言擰起眉,梁映真眼明手快地抬起手將皺起的眉心撫平,一邊撫平一邊說:“溫柔!要溫柔一點啊爸爸,五花rou還是個病人呢,撒嬌要關(guān)愛是正常的嘛。”

    不得不說五花rou很會看臉色,一見他沉下臉幾乎是一瞬間立馬不吭嘰了,尾巴也不敢搖,可憐巴巴地趴下|身體,頭也埋了下去。

    傅審言握住眼前纖細雪白的手腕,放于唇邊輕啄了下:“你繼續(xù)睡,我去工作。”

    “嗯。”

    她往被窩里縮了縮,拉高軟被給自己蓋好。

    傅審言下床,踩著先前隨意拋至地板的襯衫和長褲,走進衣帽間取了干凈的新襯衫和褲子,扣起衣扣時,身后悄悄一條小尾巴。

    他動作微頓,眉心不自覺又擰起,五花rou受驚似的噠噠噠小跑回狗窩,老老實實趴著,狗頭卻微微抬了抬,巴巴地望向他。

    兩道目光在空氣中相遇。

    傅審言挑了下眉,狗頭又趴了回去,埋在柔軟的狗窩絨面上。

    他移開視線,對長鏡理了理襯衫衣領(lǐng),開門走了出去。

    梁映真在被窩里閉著眼睛瞇了會,卻怎么也睡不著了,想來也是,往常午睡也就不到一個小時,今天其實睡得時間還多了些。

    又……

    她伸出細瘦的小臂,從旁邊的小桌上取來手機,在想要不要問問謝征她到時會去建筑系的哪一個班。

    說起來過幾天就要去學(xué)校了,現(xiàn)在她對自己要去的具體班級和輔導(dǎo)員還一無所知,只知道要跟著大三的課程走。

    以二十二的年紀去讀大三,真算得上是“高齡”,萬分慶幸的是當(dāng)年上學(xué)早了一年,不然就要去讀大二了。

    還在猶豫要不要問,才注意到有好些未讀消息。

    韓真佩:【大后天傅三叔他們公司搞的慈善晚會你去嗎,大后天你是不是就開學(xué)啦?】

    韓真佩:【其實我不是很想去,你懂我的,不過今年三叔大手筆,包了一整艘游輪!!我有嗲嗲想去了,你呢?】

    韓真佩:【咦,怎么還不回我?】

    韓真佩:【臭meimei人呢!!】

    梁映真抿唇笑了下,直接打了電話過去。

    “我以為你這午覺直接睡到天明呢meimei。”

    韓真佩最近很喜歡叫她meimei,一開口就打趣道:“怎么樣啊meimei,三叔的慈善晚會你要去嗎?反正呢一般會意思意思搞個拍賣,偶爾也會有些有趣的珍品哦,而且這次在游輪上,酷吧?”

    “傅審言都沒跟我說呢,是不是他不會去啊?”梁映真問。

    “打住,你不要告訴我你現(xiàn)在是小傅叔的跟屁蟲了,他去不去有什么關(guān)系,我在啊!”韓真佩吃味地哼了聲,“果然,已婚婦女就是會變的,說好的姐妹呢。”

    “沒有啦。”

    梁映真矢口否認,就算有也不能承認,望著天花板想了想:“我就是有點兒擔(dān)心,你知道我才被綁架過嘛……應(yīng)該可以去吧,莫維會跟著我的。”

    韓真佩后知后覺地贊同:“對哦,你這么一說,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去的好。”

    “要不要這么善變啊,”梁映真笑了笑,“放心吧,莫維很厲害的,而且肯定不只他一個人跟著我。再說……我也可以問問傅審言啊,他在我就更安心啦。”

    韓真佩毫不客氣:“嘖嘖,嘖嘖嘖,嘖嘖嘖嘖。”

    “嘖什么呢。”

    兩人在電話里聊了聊到時的著裝,梁映真掛了電話后,想了想,還是發(fā)去消息問謝征。

    他過了會回復(fù):【你上學(xué)的班級和輔導(dǎo)員資料之前我跟審言已經(jīng)說過了,他沒跟你講嗎?】

    梁映真愣了下,慢慢敲字:【可能他比較忙,忘了吧……謝謝老師】

    謝征復(fù)制了一段信息發(fā)過來,又說:【小狗還好嗎,適應(yīng)嗎?】

    梁映真:【嗯,今天早上精神一般帶去輸了液,現(xiàn)在就好很多啦】

    謝征:【嗯。】

    她坐起身,掀被被子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衣帽間那里又探出一只毛茸茸的小腦袋,梁映真朝它笑起來,喚它的名字:“五花rou。”

    它好像得到信號般像只圓滾滾的毛絨球噠噠噠小旋風(fēng)一樣跑到床下,兩只前爪搭上床邊,圓圓的漆黑的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尾巴也搖晃起來。

    “不行,不可以上床。”

    她拿手輕揮了揮,扒在床邊的兩只小爪子就落下地,又乖乖地原地坐著搖起尾巴來。

    梁映真快被它的小模樣萌化了,感嘆:“好乖哦。”

    那天收養(yǎng)它的決定真是有生以來,哦不,恢復(fù)記憶以來最最明智的決定。

    她下床抱起它放在腿上,看了看輸液的地方,應(yīng)該沒事了,就拆了繃帶放它下去。

    梁映真進入隔間的浴室洗澡時還在想,謝征早就把上學(xué)的信息發(fā)給傅審言了,為什么他沒跟自己說呢,他不像會忘記事的人。

    忽然有些緊張,不會因為綁架的事,他覺得上學(xué)有風(fēng)險就不讓她去了吧?

    越想越有這個可能,最近他動不動提生個孩子什么的,梁映真被自己的猜測驚到,匆匆洗了澡吹干頭發(fā)出來,換上之前的長裙。

    隔間一直非常安靜,她猜外面應(yīng)該只有他在,便站在門邊,手按住把手輕輕下壓拉開門。

    門開至一半。

    原本在談事的幾個男人聽見動靜,齊齊轉(zhuǎn)頭望了過去,自然望見門后明顯愣住的小女人和她腳邊朝門外眾人熱情搖起尾巴的小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