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逃寵愛[豪門]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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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遠心中大驚,提起剛放下的斧頭,牢牢握著便出了門,才幾分鐘,山路彎曲又在深夜,那人不會走遠。 他提著斧頭匆匆跨出門,沿著男人走的方向大步追了過去,來時是有人開車送來的,他不熟悉山路,年紀大了在深夜山林中眼睛不方便,走得不快。 忽然聽見右前方的林木有人的腳步聲。 他立時打起十二分精神,握住手中的斧頭提了提,放輕腳步,悄悄地跟著聲音的方向去。 月色清幽,透過樹葉稀稀落落地灑向山間,周圍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前方黑暗中人的腳步聲似是越來越近了。 翟遠注意腳下,幾乎沒有發(fā)出一丁點聲音,一點一點地靠近聲音。 越來越近。 越來越清晰…… 他腳步一停,聲音終于在腳下,卻沒有人影,定睛一看,草叢里月色在金屬色的錄音筆上映出冰涼的清輝。 不好! 腦里念頭剛一閃過—— “砰!” 后頸被重重劈下,沉重的身體一歪,應聲而倒。 男人走上來彎下腰,撿起地上的錄音筆,關掉,輕吹了吹落在上面的草灰,放進衣兜。 拿出手機撥通。 “石秘書,我是莫維,翟遠已經被制服。” - 山下的大卡車后車廂,傅審言眼眸沉靜地坐了很久,目光一直牢牢盯住屏幕上的三個小紅點。 中途突然三個小紅點散亂,過會開始迅速移動,直讓他的心高高提起,放于觸摸板上的手掌握成拳。 “冷靜!冷靜!”蔣琰在旁邊看得心驚rou跳,時不時就要出聲提醒。 石景寬在旁邊也是膽戰(zhàn)心驚,第一次見傅總情緒如此劇烈波動,雖然放在任何人身上老婆被綁架的確是件大事,但放在傅審言身上就是違和感極強。 這位畢竟是眼都不眨傾覆千億房企的男人…… 手機鈴聲響起,石景寬一邊留意傅總的神色一邊接起手機,臉色忽然一定,轉頭驚喜地匯報:“……夫人找到了!就在下山路上!” 傅審言倏地站起身,身形高大一下撞上車廂頂棚,發(fā)出沉悶“咚”的一聲。 蔣琰在旁邊聽著聲音自己的頭頂好像都跟著疼了一下,傅審言恍然不覺,筆直地看向石景寬:“確定么?” 石景寬連忙說:“確定,是莫維找到的,他認得夫人不會有錯。” 傅審言已經大步從車后跳了下去。 心中的沉石終于落下。 月亮的清輝清清淡淡地照著通往西嶺的小道,他疾步奔向入山口,壓抑的情緒迅速凝聚,終于爆發(fā)。 失去父母,他年幼不知事,記憶和悲傷并不深刻。 失去兄嫂,他無能為力,只能被動接受結果。 沒人知道他多么痛恨只能親手送別的無力感。 現在,現在是第一次他可以挽回一個重要的人,是他的妻子,失而復得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美好。 眼前出現數個人影,走在前方的男人平抱著一個女人。 傅審言快步走過去。 她的上身裹著淺灰色護林員的外套,身下的淺藍睡裙卻臟得狼狽,雪白的肌膚上有灰灰的臟污,細瘦白皙的腳腕上更是有觸目驚心的捆綁勒出的泛著血色的痕印。 梁映真隱約恢復了意識,只是眼皮沉沉地睜不開,模糊看見一個男人的面容,五官也沒看清,嚇得又往后縮了縮。 “是我,真真。”他啞著聲音喚她。 她慢慢地、慢慢地掀開眼皮,明透的大眼睛很快滲出大顆大顆的淚珠順著臉頰滾落。 幾米后,意識昏沉的翟遠被另外兩個男人架起往前走來。 傅審言眼底一下紅了,大步沖過去同時抬起腳朝著翟遠的胸口狠狠地一腳踹過去,迅速將中間被架起的翟遠踹至幾米遠,躺在地上佝僂著。 這一腳將翟遠完全踹醒了,他怒瞪著沖過來的男人:“果然是你的人!你怎么找來的,誰xiele密?!” 回應他的一記狠辣的拳頭,當即被打得腫了半邊臉。 傅審言從地上像拎起一只輕飄飄的人偶般,眼神陰翳:“說,還有誰?你背后的還有誰!” 翟遠吐了口嘴里的血水,神情癲狂地笑起來:“就算我也恨他,但我更想有一天你能被他搞死,我不會說的!我女兒死了,孫子也死了,你還能威脅我什么,啊?!你有本事就打死我,進監(jiān)獄拉上你傅總我也不虧!” 傅審言手上力氣微松,翟遠嘴角流血,形容狼狽,卻大聲笑道:“我知道了……知道你怎么找來的了,你是不是在她身上裝了定位,衣服還是手腳植入芯片?早知道我一定第一時間剝光她的衣服砍了手腳!不,不,我應該毫不猶豫殺了她!呵呵,論演戲我真比不上你啊。” 傅審言本來已轉身,聞言迅速抬起手掐住他的脖子直直摁倒在地,另一邊手握拳朝下揮過去。 “你輸我的何止這點?” “在你當初選擇背信棄義暗地做空明科的時候,你就輸了,在你選擇站在我傅家對立面的時候,你就已經輸了!” “你說與不說無關緊要,遲早,遲早我會親手揪住那人!敢動我的人,敢動我的人?我不會忘記,你叫他給我等著!” 一拳又一拳揮下。 拳拳到rou,翟遠的鼻腔開始滲出血,嘴里往外吐血,許多直接濺上傅審言的襯衣,白色的襯衣在昏暗的夜色下血紅點點。 旁邊原本架起翟遠的兩個男人面露遲疑,也怕打出人命,彼此對視,同時望向抱著夫人的莫維。 “怎么了,放…放我下去。” 梁映真背對身后的一幕,只聽見男人憤怒的聲音和毆打的聲音,扭頭也看不見,莫維聞言放下她,扶住手肘。 雙腳重新落地,她原地穩(wěn)住身體,慢慢抬起眼睛。 映入眼底的便是清冷的月光下男人身上染上鮮血的襯衫,在他揮拳時隨之而動。 梁映真腦里畫面一閃。 大片大片的血紅漫上眼前。 潔白的襯衣,鮮紅的滲透的血,扭曲倒轉的視角,男人的手臂,和小臂上流淌著的淋漓鮮血。 大片大片的鮮血在眼前彌漫。 她捂著頭,甚至能聞見在空氣中飄浮的汽油刺鼻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累癱_(:3」∠)_要抱抱 感謝在2020-06-06 15:13:37~2020-06-06 20:50: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_池卿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三十八章 “夫人你怎么了, 還站得住嗎?” 梁映真捂著頭身體微微搖晃,似乎搖搖欲墜。 莫維伸手扶住她的手肘。 手臂被人穩(wěn)穩(wěn)扶住,眼前彌漫的大片血紅消退, 那些畫面的碎片像被風吹散, 模模糊糊只記得鮮血,其余的都隨風消逝了。 “夫人,先生這會下手有些重, 你去勸勸吧, 我擔心出事。”莫維在旁邊低聲說。 大片血紅褪去, 她終于能再次清晰看見前方—— 月色清冷卻溫柔地垂落, 男人平日冷靜克制的面容此時卻神色輕狂, 一身潔白的襯衫濺上許多的血,而拳頭還在往下落, 揚起的堅實小臂爆出青筋, 上面也濺上血星點點。 她胸口一窒。 虛軟的腿似是突然有了力氣,小步小步跑了過去,地上的中年男人已經半死不活, 整張臉都是血,蔓延至脖子和胸前一片血。 她從來沒見過這么多血,此時近了一看不由得腿一軟, 跪坐在松軟的泥土上, 渾身失了力氣, 卻還是用盡全力伸出手,雙手緊緊拽住他的小臂。 力度之大,她雙手的力氣也拽不住,險些被他的力度揮開。 傅審言眼明手快攬住她的腰將人抱回,臉頰微微凹陷, 深邃的眼眸里仍是噴發(fā)的硝煙。 “你替他求情?”他的目光陰翳深沉,“你忘了他怎么對你的了嗎?” 小臂揚起,眼看又要落下。 “不要……不要!” 梁映真撲進他的懷里,手臂牢牢抱住他的腰,男人身體微僵,她抱得更緊,怕他沖動語速飛快:“我不要你的手沾滿鮮血,我不要你沾上血……我害怕血,交給警察,不要動手好不好?” 她仰起臉,淚光盈盈,見他沒有動,于是伸出手去將他握住的拳頭包在雙手的掌心,用自己的手心和手背抹去上面尚未干涸的鮮血。 眼淚啪嗒啪嗒地自她眼里掉落,滴在他的手掌上,融掉干涸的血跡,她小心翼翼地用拇指搓掉,仰起頭朝他笑起來:“好了,干凈了。” 接著便被他按進懷里,頭頂男聲低啞:“回家。” 傅審言抱起梁映真,后面大批搜山的人收到消息陸陸續(xù)續(xù)也下山了,寂靜的山嶺腳下走出數量不小的一批人。 偶有路過的車,車前燈掃過靜默的一大群人,車里人投來好奇的目光。 傅審言抱著她走出入山口時,石景寬早已叫候在山腳隱蔽處的商務車開了過來,兩人上車。其他人也回到大卡車,車尾呼出黑煙,在夜色里漸漸遠去。 商務車的車門合上,很快啟動。 梁映真在車后排,被他擁在懷里,看向窗外極速遠去的山景,還有些恍惚,被打暈的時候她以為慘定了,沒想到醒來時就得救了。 “翟遠丟去警察局門口,另外,他的手機用指紋解鎖后去掉密碼,查里面所有的信息。” 傅審言拿著手機吩咐,聲音已是如常的平靜:“我說的是所有,每一條消息都要定位到具體的人。” 掛了電話,他低下頭,手掌輕輕地放于躺在腿上的臉上,從車中排的小箱子中取出備好的醫(yī)用包,抽出幾張消毒濕紙巾輕輕擦拭她臉上沾上的塵土。 “疼么?” “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