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逃寵愛[豪門]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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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元白仍然看著墻壁上黑白照,“她還在的時候我沒過過安生日子,總擔心哪天人就不見了,現在么,常看常在,我睡得踏實,想看看她就知道去哪兒,挺好。” 眼前的男人雖然年近七十,身材管理很好,五官仍能看出年輕時也是英俊的眉眼,儒雅斯文,風度翩翩。 語氣溫和,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栗。 梁映真嘴唇閉得緊緊的,不敢深想話里的意思,這就是韓真佩說的強制愛嗎? 在三叔的家用過午餐后,傅元白送兩人出去。 走往停車庫的路上,傅審言忽的肩頭被碰了下,偏過頭。 梁映真舉起手中的枯葉,朝他笑:“有葉子。” 她丟下枯葉,小手在他的肩頭輕輕拍了拍,動作無比自然,仰起頭見他微怔,疑惑地問:“怎么了嗎。” 傅審言沒說什么,伸手取出手帕將她的手細細擦了下,手指穿過指間扣住,朝她微微一笑。 “回家。” 第三十四章 只這一句, 男人臉上的淺淡笑意轉瞬即逝,隨即恢復成素日冷靜淡漠的神情。 好像剛才的微笑只是梁映真看岔的錯覺,她現在也算習慣, 他這人就是這樣, 對自己的笑容摳摳搜搜,一不小心流露立馬收回,生怕別人多看了去似的。 她抿起嘴角, 輕輕地“嗯”了聲。 停車庫是木質搭建的小亭設計, 上面爬滿綠意蔥蔥的藤蔓。 傅元白送兩人至停車庫, 見狀朗聲笑道:“看見你們這么恩愛, 我替大哥也放心了。” 梁映真有些害羞, 沒想到方才的小動作被長輩看見,胡亂地點點頭:“謝謝三叔。” 傅元白站在車邊, 頭頂藤蔓漏下一束束午后刺目的陽光, 照在他斑白的兩鬢,他仍然微笑道:“夫妻還是要和睦一點,日子過起來比較舒心。” “再見, 三叔。” 傅審言沒多說什么,淡淡道別便和梁映真上了車。 通體黑亮的加長商務車從別墅正門駛出,緊隨其后的是兩輛坐著保鏢的黑色轎車, 在山道上勻速往山下而去。 “她還在的時候我沒過過安生日子, 總擔心哪天人就不見了, 現在么,常看常在,我睡得踏實,想看看她就知道去哪兒,挺好。” 男人溫和的這句話, 牢牢釘在記憶一樣,梁映真不自覺透過車窗往漸漸縮小的別墅大門看了眼,說不出對這位三叔是什么感覺。 傅審言:“你喜歡三叔家?” 他若有所思:“想在家里也修一個庭院么?” “沒有沒有,就是……”梁映真頭轉回來搖了搖,有點遲疑地道,“就是三叔給人的感覺怪怪的,看起來很斯文儒雅,但隱約會覺得靠他近了很有壓力。” 她差點脫口說“和你一樣”,想了想不全是如此,三叔至少看起來斯文儒雅,傅審言么…… 她回憶一番,第一次在療養院見面和第二次在梁家吃晚餐,他整個人完全是表里如一的冷漠且讓人深感壓力。 “直覺還不錯。” 傅審言聞言唇邊起了淡淡的笑意:“三叔的確是上一輩里很有能力的一個。” “真的?我說準啦?”她有點開心,往他的方向挪了點,挽住他仰起笑臉,“你講講呀,我有點想聽,和你比呢,我覺得你就好厲害了。” 傅審言低眸睨她:“調皮。” “是實話嘛……”畢竟當初看她一眼都覺得壓力山大。 大約是談事很順利,他的心情應該不錯,耐心很好地跟她講:“爺爺共有五個孩子,五叔年幼早逝。你看到的現在的傅氏,二叔和姑媽的家業都是家族沿襲下來的產業。” “這個我知道,然后呢?” “三叔并沒有,他二十歲時和爺爺有過一次激|烈爭吵,因此離家出走,直到四十歲才回到傅家,所以現在他這一脈的產業全是三叔當初白手起家掙來的,當年是江城的風云人物,氣度自然不凡。” 梁映真想起之前家宴那次,傅審言介紹三叔家產業時提到的三叔家業遠超出現在的二叔和姑媽家,今天得知是他一人白手起家,不由驚嘆:“太厲害了吧!” 傅審言伸手扶在她的腰際,淡淡一笑:“的確厲害。” 她追問:“當初三叔為什么離家出走啊?” “沒有別人知道,應該只有三叔和過世的爺爺才清楚了。” 他低頭,扶在她腰側的手掌忽然收緊,她輕呼一聲上身被他推按在腿上,眼睛正對他低下的唇,近到鼻息相融。 他輕輕挑了下眉:“今天怎么對三叔這么感興趣,又從韓真佩那兒聽來什么?” “也沒什么……” 他手掌微施力,她嬌聲倒抽了口氣,滿面通紅地老實交代:“我說我說!聽說三叔對三嬸是強制愛嘛,然后今天又聽見三叔說——” “說什么?”傅審言像是來了興趣。 梁映真停頓了下,想起男人看向黑白藝術照的眼神,平靜中帶著回憶,和無法忽視的自負。他在自負什么? 她繼續說道:“三叔說,三嬸早點去了也好,不用擔心人不見了,睡得踏實,想看她就知道去哪兒,還說這樣挺好……” 頓了頓,“這個心態,是不是有一點點小變態啊?” 傅審言的目光一瞬間諱莫如深,如以往一樣讓她看不懂了,她正要問,卻見他忽的勾了勾唇。 “起來吧。” 他松開手,梁映真仰坐起身,他取出筆記本電腦開始辦公,車里恢復安靜。 車到山路的彎道,路邊鏡子照出商務車后緊緊跟著的兩輛黑色轎車,她眉心微蹙,早上出發時就想問了。 “為什么多了一輛保鏢的車?”她問,“而且今天來三叔家做客,不至于還要帶保鏢的吧。” “如果保鏢不是每時每刻在身邊,也就沒有存在的價值和必要了。”他淡淡道,只回答后一個問題。 梁映真有點無奈:“好吧,你總是有道理,就是中午在三叔家里吃飯身后還有幾個保鏢的感覺挺奇怪的,三叔心里會不會不舒服呢。” 傅審言抬眸看她,目光頗為無奈又透著一點笑意。 “你以為只有我們帶保鏢?”他說,“三叔的保鏢沒在你能看見的地方罷了,所以沒必要去考慮他心里舒不舒服。” 梁映真驚訝,回想在三叔家里目光所及,從沒見過保鏢的身影,看來這位三叔比傅審言有過之而無不及。 回到傅宅,傅審言上到二樓書房辦公,梁映真同樣回她的書房繼續看書畫圖。午后的時光很快過去。 晚上她準備再去書房看會兒書,卻被傅審言拉住手徑直回到臥室。 昏暗的臥室,只有床頭頂上兩盞小小的柔和的燈,光線溫柔又曖|昧。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啄,目光深深,聲音低啞:“明天要去美國視察業務,來回估計需要六七天。” 梁映真幾乎不敢看進他如暗流涌動的深邃眼眸,臉慢慢地發燙,垂著眼小聲說:“所以呢?” “聰明的孩子,別裝傻。” 他松開手,直接將她打橫抱起來,她驚呼一聲下意識摟住他的肩,他一言不發抱著她穿過衣帽間進入浴室。 進去是被抱著進去,出來時也是被抱著出來。 梁映真渾身癱軟無力,被男人小心放于床上,浴室水霧濃重又待了太久,這會腦子不太清醒,又累又困,摸到柔軟的床面便抱著枕頭闔上眼皮。 腦子昏沉,還瞄了眼臥室的掛鐘,想著終于知道為什么今晚他不加班了,要是加班后再開始,估計睡不到多久天就亮了。 不愧是他,時間安排多么合理。 她好生氣,卻身體疲乏撐不起來,只能默默碎碎念下回再說,下回一定要說。 想著想著腦后吹起一陣暖暖輕柔的熱風,濕潤的頭發被溫暖包裹,她舒服地喟嘆一聲,終于抵不住疲倦和睡意睡了過去。 以為第二天醒來他應該已經出發,沒想到睜開眼,男人站在照進晨光的窗側,不緊不慢地扣上襯衣。 “你還沒走啊?”她揉揉眼睛,也沒坐起來,還是非常累。 “待會出發。” 說話間,傅審言取下西裝套上,走至她這一側的床邊,垂下眼睛。 梁映真被盯得懵了懵,下意識想起昨夜在浴室被折騰。 不會還要來吧? 應該不會吧,昨晚難道他不累? ……萬一真不累呢。 她防備性地往被窩里縮了縮,小聲提醒:“快出發,別遲到了,工作要緊!” 傅審言坐下,她更緊張了正要拉高被子被他往下扯了下,凝視她好一會,緩聲道:“我會早點回來。” 原來是說這個。 梁映真一方面松了口氣,另一方面忍不住心頭泛起甜蜜,朝他羞澀地笑了笑:“嗯,我等你回來。” 他俯身在她的唇上印下吻。 她臉有點紅,待他起身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你出差一周我可不可以回家住啊,前天mama說想我了呢。” 傅審言重新坐下,伸手輕輕捏住她的下頜,淡淡道:“可以去梁家小住,但不許說‘回家’。” “霸道。”她小聲嘟囔,“知道了。” 傅審言站起身,看著她,目光平靜:“映真,你要記住,有我在的地方才是你的家。” - 趙卓麗在電話里說想女兒,抱著的不過是母女兩人可以在外面一起約個下午茶的想法,卻沒想到映真坐著車帶著一個小行李箱回了珞雪山。 她先是驚喜:“回來啦?” 不到一秒就換上擔心的臉:“你倆又吵架了?” “哈哈,你怎么總擔心我們吵架呀。”梁映真笑吟吟道,“他脾氣沒有那么壞啦,對我還不錯,他出國去了啊,你說想我那我當然要回來陪陪你嘛。” 趙卓麗笑了:“對你好,我就放心。” 在珞雪山的幾天過得非常舒適,和韓真佩家離得近,同在珞雪山上坐車不到十分鐘就到她家,韓真佩在準備新漫畫,拉著她興奮地講劇情。 ……又是一本強制愛。 梁映真有點無語:“……你能不能換個題材啊,強制愛女生很可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