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逃寵愛[豪門]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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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 整個臉轟的一下紅得透透的。 化妝師沒再出聲,嘴角仍是微微揚起,梁映真簡直沒臉看了,又不能起身走,只能乖乖坐在椅子上任由她們看著她紅至耳根的羞澀。 傅、審、言。 她暗暗握緊拳,快要被他氣死,親就親了弄出吻痕來干什么,還新鮮著就被人瞧見。 她眼前發黑,瞥見化妝師和發型師臉上的笑意,羞恥到爆|炸也只能強裝旁若無事。 整個過程,她臉上的紅暈就沒下去過。 - 下午五點,外面日光灼灼,大門通往別墅的大道駛來一輛黑色轎車,下來一個人恭敬候在門邊。 “夫人,請上車。” 梁映真小心提起長長的裙擺,上車,沒有以為的長時間車程,大概只經過半小時的車程到達目的地。 原來是悅南莊,難怪這么快,和傅宅一樣同在江城的南門外。 悅南莊有專用的戶外停車場,在寸土寸金的城南可謂是十分豪氣。 梁映真下車后,跟著早已候在車位旁的侍者一步步從大門進入后繞進一條小道,和上次家宴一樣,小道兩側有瑩瑩微弱的燈光,只照亮前方十幾米的小路。 宴會廳琉璃窗透出的光影在微微暗的天色下,猶如一簇森林的小火炬。 前方小道拐彎處,立著一道挺拔修長的身影。 男人側面而立,在旁邊小盞燈火的光影下直挺的鼻梁微微透出鋒利的感覺,他握著手機似乎在聽對面講話,沒有說話,薄唇如平時一般抿成冷厲的一條線。 梁映真由侍者帶去他的身旁,正好電話結束,傅審言微屈起手肘,留出一點空隙。 現在已經很熟悉這個動作,用不著猜就知道伸出手勾住他的小臂。 “你知道今天我出了多大的糗嗎?” 她可沒忘上妝時如坐針氈的四個小時,這會見他收起手機,不等他問自顧自地接話:“你在我肩后和脖子后弄的……” 頓了頓。 “吻痕”兩字實在沒有勇氣說出口,頭偏向另一邊不看他,含糊說道:“——那個!都被化妝師她們看見了!” “哪個?” “……就那個啊。” 梁映真說完覺得不對,轉回頭,瞥見男人唇邊若隱若現的笑意,又羞又氣,以前怎么沒發覺他這人這么壞? 她抽出挽著他的胳膊去推他,反被他攬住肩往里一扣,男聲附在耳邊,磁性的嗓音隱含笑意:“好了,下次我弄在看不見的地方。” 看不見的地方? 梁映真低下頭,飛快捂住自己的領口,臉一下紅了,更氣了,這回真用了力氣用手肘去捅他的腰,這人怎么這么sao啊! 傅審言伸手,大掌敏捷包住她的手肘,她掙扎了下也脫不開,一邊肩膀被扣住,一邊手肘被控制住,整個人動彈不得只得羞惱地喊:“傅審言!” “小傅叔。” 沈京京走上前,目光在兩人之間的姿勢停了停。 “沈小姐。” 傅審言微微頷首,松開手,并無多余寒暄,轉身繼續攔著懷里不聽話的人朝宴會廳的方向去。 天色漸漸暗下來,只有小路兩側熒熒燈火映出深遠的林木中男女離去的背影。 沈京京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們身后,男人低頭湊在女人耳邊說些什么,女人抬起手去推他反被摟得更緊,一副恩恩愛愛的情景。 沈京京的臉色有些發白。 想起曾經剛聽說傅家和梁家聯姻時,她急于求證,恰好某次宴會見傅審言并未與梁映真出雙入對,帶的女伴只是個明星罷了,也就無名指上多出一枚婚戒。 她感到微妙的安心,她得不到的至少也沒有人得到,不過如其他名門一樣聯姻罷了。 而剛才的一幕卻擊碎她的幻想,梁映真專注于打他低著頭或許沒注意,沈京京卻將男人唇邊的笑容看得清清楚楚。 “又被看見了!” 稍稍走了一會,梁映真余光瞄下四周無人,想起上次家宴喝橙汁沾在唇上被他說不得體。 哦,沾點兒橙汁不得體,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就很得體? “你剛才不擔心不得體了?”她小小地哼了聲,狐疑地看他。 傅審言俯下唇在她的耳邊,壓低的嗓音比平時更為磁性:“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老婆,夫妻之間有什么不得體?” 作者有話要說: 鐵樹開花不得了哦【嗑瓜子 這是一更,晚上還有二更,具體什么時間就看我什么時候寫完了…… 大家蕩漾的同時莫忘了這是個狗男人喂,雖然昨天我寫得也挺蕩漾的hhhh 看在我勤奮日六的份上,求一波月底的營養液灌溉呀,月底要清零啦,快灌溉我吧雖然這玩意兒沒什么用,但是看著多了心里高興hhhh 第二十七章 這次的宴會廳與上次的華麗有所不同。 大廳正門前放有寶寶可愛的照片立繪, 五彩繽紛的圓氣球一個個挨在一起,因為是女寶寶的百日宴所以主題顏色很粉嫩,旁邊一條長長的柔軟沙發也是粉粉嫩嫩的馬卡龍粉色, 上面擺著幾個可愛的小熊。 宛如一個粉嫩的童話小王國。 梁映真去時正好有幾個年紀小的孩童坐在沙發上拍照, 小小的可愛的臉上笑容童真又爛漫。 她不由停下腳步。 “你想拍?”右上方響起一道男聲。 “……我就看看,我這么大人了怎么可能——” 視線里,韓真佩一臉開心地坐上粉粉嫩嫩的沙發, 摟著一個孩子還朝梁映真揮舞手中長長的自拍桿:“過來一起拍啊。” 梁映真:“……” 傅審言輕輕一挑眉, 無聲勝有聲。 她又是悲憤又是無奈地走過去, 但真的坐上粉嫩沙發周圍全是超級可愛的玩偶抱枕, 幾乎是下意識地開心和甜蜜, 女人對粉粉嫩嫩的可愛物就是沒有抵抗力。 拍完起身,韓真佩在她耳邊小聲:“不夠意思, 讓你陪我逛街不肯, 陪老公出來應酬就這么積極。” “他非要我來,我有什么辦法?” 梁映真幫著縮短自拍桿,低頭看照片, 兩人和旁邊的小孩在粉色的映襯下顯得肌膚白里透紅,很健康水潤的氣色。 韓真佩笑道:“好看吧?回頭微信發給你啊。” “好啊。” 回到傅審言身邊重新挽住他,兩人一同進入宴會廳。 她看著正門的裝飾還期待過一秒會不會整個宴會廳都是粉嫩的童話世界模樣, 顯然是她想多了, 除去宴會廳的琉璃窗上掛有可愛的彩色氣球和噴繪, 和中心一座幾米高的經典童話米妮外,其他的布置相對華麗精致一點,沒有孩童趣味。 她大概看了看宴會廳已經到場的來賓,大部分仍是成年人,只有少部分隨行的孩子。也難怪會場沒有完全布置成童話王國。 上次以為沈老的壽宴時見過絕大多數江城說得上話的名流, 今天仍有不少眼生的面孔。 她摟緊旁邊人的胳膊,悄悄小聲問:“今天好多沒見過的人哦。” 傅審言淡淡跟她介紹了幾位,無一不是有響亮體制名頭的政界人士,見她一臉驚詫,低聲解釋:“上次跟你說過姑父的職務,忘了么?百日宴訂在悅南莊也是因為這里私密性好。” “哦……”她硬著頭皮想了想,“記不太清了,沒事我知道身居高位就行了!” 傅審言低眸,沒說什么,帶著她同去介紹幾人后,傅學林與一個氣度雍容的中年女人一同過來打招呼。 傅學林自打壽宴起,見到梁映真就是安靜如雞的慫噠噠的小樣,看得梁映真忍不住抿起嘴角,心想傅審言在堂侄心里什么形象啊,怕成這樣,她有心想拿他打趣都覺得自己在欺負人。 算了算了。 畢竟我一心向善,寬宏大度。她想。 傅學林旁邊的中年女人她想了想,終于想起這位是他的母親,好像是姓馮。 馮梓淑與傅審言輕言閑說幾句,姑媽傅舒蘭身著旗袍款款而來,以她的歲數保養得算非常好,沒有發福也沒有如有些老年女性骨瘦如柴,如果不知道她年歲已大,還會以為只有四十幾歲。 梁映真主動叫了她一聲:“姑媽。” “嗯,你們來啦。” 傅舒蘭朝她笑笑,只是唇邊雖然在笑,平時嚴肅慣了的人偶然笑一笑也沒幾分溫情的感覺。 “三哥呢,我走了一圈沒見著他人。”這話是朝著馮梓淑問的。 馮梓淑面露遲疑沒出聲,傅審言淡淡接話:“今天是三嬸的忌日,三叔應是去拜祭她了。” 話音未落,傅舒蘭的面色瞬間僵硬,今天是外孫女百日宴撞上忌日,多多少少晦氣覺得不吉利。 馮梓淑平時左右逢源的人這會找不出話圓場,只好維持著面上的微笑。 傅舒蘭細長的眉冷冷一挑,梁映真的心也跟著一提,不得不說姑媽還真是親姑媽,同傅審言冷臉挑眉時的令人緊張壓抑的氣場非常相似。 “過了半輩子也沒得個好臉,人走了這么多年他也不再找個伴兒,真不知道那女人除了一張臉還有哪里好?真是鬼迷心竅一輩子!” 大概因為在場的人都是傅家人,傅舒蘭說話非常直接且不留情面,說完隨意點點頭轉身又去招呼旁人。 馮梓淑和傅學林同樣一臉悻悻。 梁映真跟在傅審言身旁去同許多人打招呼,自然見到三叔的長子傅恒宇,二女兒傅雨霖和三女兒傅雨竹幾家人。 不知為什么,看見他們衣著光鮮、游刃有余應酬的樣子,她忍不住想剛才傅審言提到今天是三嬸的忌日,是忌日啊,可她的兒女似乎已經忘了她,并不受半分母親忌日的情緒影響。 “我有個問題……”她小聲問。 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傅審言斜睨她一眼,端起酒杯輕啜一口:“說。” “三叔和三嬸是怎么回事啊,剛才提到她,大家表情都怪怪的。”除了他一如既往的淡漠。 從傅舒蘭那句話以后,她的表情就有些神游天外,問出這個問題傅審言并不意外,眸光淡了淡,語氣更淡:“長輩的情感生活,不是你該cao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