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逃寵愛[豪門] 第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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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審言定了定, 才邁腿走去。 手掌“啪”地一聲按開所有燈, 寬敞的廚房一瞬間如同白晝光亮,梁映真的眼睛被突然的白光刺激得眨了眨,明亮的光線下, 她一身濺起的湯汁痕跡和地上的凌亂尤為突出。 頂著他無聲的注視, 她的樣子有點心虛, 眼神左邊飄飄右邊移移。 “我…餓了, 想做點兒吃的……就找了點rou解凍了放進鍋里煮, 又洗了點菜進——” 傅審言沒興趣聽她弄成這樣的過程和原因,沉著臉打斷:“餓就餓了, 為什么不叫廚師來要自己動手?” 梁映真飄忽的眼神一下回到他的臉上, 眼睛也睜大了,小臉震驚:“啊,都是這樣的嗎?可是現在半夜, 叫人起來會討人厭的吧……” 他的目光越來越冷,她的聲音也越來越小:“開始想吃水果的,可是找不到……白天我還看見餐桌有呢, 翻了半天也沒找著。” 傅家的傭人一向會在入夜后將水果收起來, 尤其夏季, 避免果香吸引小蟲。而且別墅的冰箱只儲放一些蔬菜和冰凍rou類,水果另有地方儲存。 傅審言知道這點,卻也不清楚平時水果儲存在哪里,以往他需要時只需喚來傭人就是。 “對不起,我這就收拾。” 眼前的小女人轉身去拿廚房角落的掃帚, 開始掃地,地上的rou和蔬菜混合著湯汁,貼在掃帚上半天掃不起來,油污面積也被掃得更大了。 笨手笨腳。 傅審言揉揉眉骨:“坐下。” 梁映真動作一停,愣住:“啊?” 手中的掃帚被他接過去,男人目光冷淡中帶點無奈:“我來。” “哦……” 梁映真訕訕地走到廚房外面,望著傅審言整理的身影。 失憶后她認識字,也能聽懂英文,即便失憶也記得本能般的知識基礎,做飯和家務明顯失憶前也不擅長,這會果然出糗。 傅審言拿過掃帚后放至一邊,挽起深褐綢質睡衣的袖口至小臂肘彎處,露出堅實而瘦長的小臂。 他打開下方的櫥柜,找出一次性手套,修長細瘦的手指套進透明手套,先低下腰將地上的污穢一個個丟進垃圾桶。 他做事時神情很淡,利落而游刃有余。 地上的東西處理完了,他站起身撕掉手套一并丟進桶里,再戴上一副新的拿起洗碗巾蹲下在地板上一字型細致地擦地。 擦完一小塊地,洗碗巾已經臟了,他起身正要再換,一塊打濕了洗潔精再擰干的洗碗巾被遞到他的手邊。 傅審言抬眼,梁映真乖巧的笑容里帶點難為情和討好,他默不作聲接過,繼續蹲下處理。 接著就是他擦地,梁映真就去清洗,方便給他換。 將廚房地面的油污全部清理后,他站起來擰開水龍頭,在嘩嘩水聲中洗手,梁映真在他身旁朝他彎起眉眼:“謝謝你啊。” 傅審言洗手的動作微微一頓,繼續。 “我都沒想過你會幫我。” “……” 關掉水流,他抽來旁邊的紙巾慢慢擦手,梁映真走去打開冰箱,絲絲的寒氣飄出,她站著看向里面,凝神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大腦隨即浮起不妙的判斷:“干什么。” 梁映真聞聲轉頭,有點愣:“再做一份啊。” 然后把廚房再毀一遍? 傅審言閉了閉眼,走至冰箱握住她的小臂拉去一邊,淡淡道:“想吃什么。” 梁映真眼睛頓時亮了亮:“還可以點的嗎?” “……” 大約是深夜回來只睡不到兩小時大腦短路,傅審言沉下臉,在她一臉期待的目光里,冷淡而清晰地吐出兩個字:“不能。” “我都行的。” 她也不氣餒,唇角彎彎,笑意盈盈走至他的旁邊,把他剛從冰箱取出的白菜拿到手中。 傅審言叫住她:“你拿這個做什么?” “嗯?”她回頭,自然地揚起笑,“幫你洗菜啊。” “……”傅審言從她手里拿過白菜,面無表情地道,“坐餐廳去,等著。” “哦……” 這明顯是被嫌棄了。 梁映真小小地應了聲,只好小步小步地走去餐廳坐著,一雙眼睛卻是一直望著廚房。 男人取出一小把面,放進小湯鍋的熱水里,接著便去清晰已解凍好的冰凍雞腿,放進水已煮沸的琺瑯鍋,接著處理白菜,簡單清洗后開始切。 梁映真側著頭托腮,眼也不眨。 不得不說,他切菜時刀工細密又嫻熟,深褐睡衣袖口在手臂肘彎處堆疊出柔軟的褶皺,顯得他整個人既清冷,身處湯鍋冒起裊裊白煙的廚房,高大修長的背影又有一種充滿煙火氣息的溫情。 溫情? 梁映真怔了怔,對腦里蹦出的這個詞感到震驚,她第一次覺得傅審言有溫情的一面。 短暫的震驚和迷茫后,她又認真地看他專注做菜的身影,心里不自覺地一點點冒出小小的歡喜。 她沒有別的婚姻經驗,都是道聽途說。 這樣的丈夫是不是還算可以? 半夜被她吵醒處理一地狼藉也沒說什么。 還二話不說給她做飯呢。 梁映真微微歪著頭托腮,第一次覺得好像自己的婚姻也不是原來想象的凄慘。 眼前端上一個漂亮的白瓷草帽盤,細細的雞腿rou和面條還有白菜芹菜碎混在一起炒制而成,色澤鮮亮、香氣撲鼻,最上面還灑了一層淺淺的白芝麻。 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看見又一碗端來的湯,湯面飄著細細的蔥粒。 還有湯!? 比之前她無腦把蔬菜和rou一塊兒煮隨意撒點鹽和味精的高級多了,那只能叫續命,這才是食物啊。 她感嘆。 “這么豐盛啊……”她抿了抿嘴角,拿起筷子,晶亮的眼睛欣喜地看了看他,“我開動啦。” 梁映真本就因為先前搞砸又等他收拾,又等他做面,這會餓到極致,先入口也沒細品,囫圇吃下一半緩解了饑餓感,唇|舌慢慢嘗出芹菜獨特的香氣與雞rou淡淡的rou香混合的鮮香,配上白芝麻的酥香—— 而且雞腿rou好嫩哦! 她伸出小舌舔了舔嘴,眼見盤里只剩小半兒舍不得,放慢速度,放下筷子拿起小勺喝了幾口湯。 湯也好好喝哦! 清香不膩! “你做的也太好吃了!這是什么湯,不像面湯啊?好好喝!” 梁映真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向對面的男人。 她眼里蹦出的熱情有如光芒,直直地照進他的眼底。傅審言微移開目光,淡淡道:“煮雞腿的湯。” “哇,下次我也試試。” 下次我也試試? 傅審言眉心一跳,打破她的幻想:“你別動手,叫廚房做。” “哦……” 又被鄙視了。 梁映真低頭吃了兩口雞絲炒面,忍不住小聲為自己辯解:“今天真是意外……不會我可以學啊,下次肯定不會的。” 傅審言不說話,淡淡看向對面,她吃得非常滿足又專注,滿臉的欣喜都快溢出來。 他微微挑了挑眉,不得不說她如此吃相愉悅到他,對做菜的人來說,再沒有比這樣直白對食物的喜愛更能打動人。 梁映真一口一口地安靜吃面,再舍不得盤也見底,意猶未盡地放下筷子,又端起旁邊的小碗小口小口地喝湯。 “你怎么會做飯啊?還這么好吃。”中途她問了一句。 傅審言沒答話,她以為他不會搭理這個問題,也沒在意,繼續拿小勺低頭喝湯。 “以前。” 安靜一會后,低沉的男聲忽然在對面響起:“以前在國外讀書我與兩個朋友同住,他們做飯很難吃。” 梁映真停下喝湯的動作,抬起頭,猜測兩個朋友之一可能就是謝征。 她帶著點小心和謹慎說:“謝征老師說,以前你也學建筑,他還說你的建筑都達到哲學層次呢,你后來……為什么不做設計了啊?” 傅審言目光平直,如墨的眼眸里劃過一瞬情緒,對面的小女人還是吃飽喝足的饜足,不想這時候提起往事。 他只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我也不例外。” 卻不想對面的梁映真鄭重其事地放下湯碗:“我懂的。” 傅審言輕輕挑了下眉。 她一臉沉重和嚴肅:“嫁給你,就是我的義務。” 傅審言眸光微微沉,看她一眼,沒說話。 回到臥室,身上的睡裙臟污自然需要換,梁映真走進衣帽間剛脫|下睡裙,身后走過一道身影。 她慌忙抓起脫|下的睡裙又碰到臟污的那一面,立即嫌棄地丟掉,只好兩手虛虛環抱在胸|前,只能遮住兩點卻掩不住溝壑。 “你……你……” “我換睡衣。”一句話堵住她。 目光在她胸|前停了停,自然劃過,男人看也沒看她解開扣子脫下上衣,露出赤|裸的上|身。 她秒速閉上眼,抱著胸又羞又急還很氣:“你睡衣又沒臟!進來也不說一聲。” “做飯有油煙味,換個衣服為什么要說,又不是沒看過你的裸|體。”男聲語氣清清淡淡。 梁映真閉著眼,臉一下紅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