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逃寵愛[豪門] 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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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審言腿上放著筆記本,目光平直地看向屏幕, 他真的是很忙很忙, 以為趙卓麗算忙碌的了,但他似乎就沒和筆記本電腦分開過,總是在工作。 由北往南的大道車輛行駛非??? 更顯得左邊仿佛凝固的車流緩慢。 她忽然記起上次搬去傅家差不多也是這個時間,看了看專注看屏幕的男人,小聲地又問了句:“上次去也是六點多, 好像沒這么擁堵, 為什么???” 傅審言抬眸淡淡掃她一眼:“上次是周末?!?/br> “哦……” 臉微微地有點燒起來, 他之前怎么說的來著? “你在家里待太久了,不知人間歲月?!?/br> 她下了一個小小的決心,以后每天至少還是要知道今天星期幾,也算是早點進入學(xué)生狀態(tài)。 穿過江南大道,車輛疾馳在另一條長長公路上, 行至傅宅門口時里面顯然提前收到消息,并沒小車通報那扇鏤空高大的門便徐徐往里打開。 進入大門后,上方是郁郁蔥蔥的林木,陽光透過枝葉垂落光點,車碾過稀稀落落的光點向深處的別墅駛?cè)ァ?/br> 抵達別墅正門,正對的噴泉水池汩汩流出清澈的水,抬頭是高懸的太陽,卻有林木間拂來的些許清新微風(fēng),并不悶熱。 梁映真下車站直,緩緩地深呼吸,心情竟比想象的要平靜。 另有人指揮后面兩輛車的人去將行李箱子抬進別墅,她這次搬來很多曾經(jīng)的作品,還在想放哪里—— “二樓我著人布置了一個書房給你,以后你看書、畫圖或其他活動,可以去那里。” 傅審言也下車,走至她的身旁。 “謝謝你啊,我一直都想要一個自己的書房呢。” 梁映真眼睛一亮。 之前她就覺得在客廳看書太空曠又偶爾有傭人經(jīng)過,不是那么安靜,可是出于對這個婚姻的不踏實,她莫名總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沒有跟他開口提過。 傅審言側(cè)頭垂眸,她唇角微微揚起,笑得一臉滿足。 僅僅一個書房,開心成這樣? 直到兩人到餐桌上一同用餐,偌大的餐廳里只有餐具細微的聲響,和梁映真桌前手機上時不時響起的微信通知聲。 連響幾聲,又有消息來了。 她嘴里還在咀嚼,放下筷子去按開手機,另一邊還在拿小勺喝湯,這只手指就在小屏幕上噠噠噠地打字回復(fù)。 傅審言的目光沿著她的動作,看她回完消息又繼續(xù)喝湯,消息一彈出她又開始噠噠噠地打字。 他用餐的動作微微一頓,正想說點兒什么,梁映真嘴角一彎,跟著眼睛也彎成一條線,不知看到什么樂成這樣。 他甚為罕見地把嘴邊的話咽回,等她放下手機后,只淡淡說了句:“你今天好像很開心。” 梁映真說:“對呀。” “比上次回來開心?!彼Z氣很淡,平鋪直敘的冷靜。 梁映真點頭:“對呀?!?/br> 傅審言很輕地挑了下眉:“為什么?!?/br> 什么為什么? 這也要問? 不過今天心情好,梁映真大大方方地分享道:“佩佩給我發(fā)的她最新靈感神轉(zhuǎn)折啦,比較好笑,具體的呢估計你不會感興趣我就不說了。心情好嘛——” 她頓了頓,唇角又翹了起來:“因為有事做啊,這段時間可以有目的地復(fù)習(xí),哦不,補課,以前在這里呆著無所事事,人快要悶死了心情怎么會好?” “有錢有閑還覺得快要悶死,你應(yīng)該出去工作接受一點社會教育。”傅審言面無表情地道。 梁映真放下筷子,看著他認(rèn)真地說:“我知道你想說我不識好歹,可這不一樣。我本來就失憶了,即便有家人有朋友有……” 她不自然地頓了頓,“有丈夫,可我對過去的自己一無所知,也許以前我能安心做傅太太吧,可現(xiàn)在失憶的我更想做一點事,找到一點兒、哪怕只有一丁點兒價值和存在的意義,自己的心才不那么空?!?/br> 傅審言看她一眼,沒再說話。 晚上兩人各自在書房,梁映真在自己的書房把設(shè)計稿和書挨個整理好之后,時間差不多就到十點,她現(xiàn)在習(xí)慣早睡,回到臥室。 傅審言靠坐在床頭,手握一本書,聽見門開抬起眼,很淺地掃了她一眼收回目光。 奇怪,他今天居然睡這么早? 梁映真滿腦袋都是問號,進入浴室后想了想還是把門反鎖了下。 一小時后走出浴室,半月沒有同床,對他還是有所顧忌,小動作地收腿上|床,手剛要把軟被拉高,忽然想起一件事。 傅審言翻過一頁書,余光瞥見另一邊的身影下床一陣影似的走至窗邊。 大腦閃過一盆小綠植。 果然,接著便看見梁映真從窗臺外沿捧出一盆土壤干涸、枝葉枯萎的綠植,她立即一張小臉垮下,細眉耷拉著,一臉心碎的小模樣。 “我居然把你給忘了……天吶,我對不起你小rourou,就這么把你曬干了……” “養(yǎng)了半年的,怪我……應(yīng)該把你帶走的,不,我就不應(yīng)該把你帶過來……” 一陣細細地哀聲,她就站著那里,捧著小小的綠植翻來覆去地看。 傅審言又翻過一頁,沒有出聲。 他冷酷地想,她要是問起為什么不給澆水,他就會告訴她,自己對她的綠植沒有義務(wù)。 靜了半晌,梁映真沒說話,只安安靜靜有些傷心和委屈地反復(fù)看綠植,又出門不知從哪兒找來一個方正紙盒,將小綠植小心放進去,合上蓋又抱在胸前出了臥室。 過了會,她回來了,掀開被子躺下去,拉高軟被,安靜乖巧地閉上眼,纖長的睫毛末梢有些濕潤的水意,不細看發(fā)現(xiàn)不了。 一盆植物也值得哭? 傅審言面無表情地翻頁,這就是做事沖動的下場。 以后看她還敢不敢如此行事,她當(dāng)初但凡尚存一點理智不搞離家出走這套,那次他也不會對急需澆灌的植物視而不見。 - 翌日清晨。 傅審言如往常一個人在餐廳用早餐,梁映真卻在這時過來了,傭人上前輕聲詢問要點什么,她隨意說了幾樣便坐在桌邊。 開始放空,靜靜的不說話。 傅審言慢條斯理地拿起餐巾,擦擦嘴角:“眼睛怎么有點腫了?” “沒睡好吧可能?!彼]上眼睛用手掌捂住摸了摸。 “待會回去補一覺,下午謝征會過來給你上課?!?/br> “嗯……” 傅審言起身,經(jīng)過她的旁邊時停了停,瞥見她浮腫的眼睛,略嫌礙眼地移開視線。 坐在前往江岸中心的商務(wù)車?yán)铮肫鹚蛲肀е柚参飩牡哪樱读顺洞?,果然還是未經(jīng)風(fēng)雨的性子,才會為這種微不足道的事傷春悲秋。 又想起她略微浮腫的眼睛,再漂亮的眼睛浮腫也會打點兒折扣。 他莫名心頭涌上一股躁意。 半月前她走得那么堅決還說要離婚,半點未見猶豫。 他可是她的丈夫。 即便他自知是師出無名,但梁映真自己并不知情,未免把他瞧得太低了些,還不如一盆不起眼的植物。 - 抵達傅氏大樓,經(jīng)過公司前堂去往總裁專屬電梯時,聽見一些員工明顯帶著興奮和震驚的討論聲。 今日地產(chǎn)界最大的消息,莫過于堂堂千億房企圣力因一次可疑的圍標(biāo)牽扯出經(jīng)濟大案的頭版頭條。 電梯門開,石景寬在旁邊匯報些早上的日常安排,傅審言跨進電梯。 男人英俊而淡漠的臉在緩緩合上的電梯門后消失。 “傅總,進展如您之前預(yù)計的一樣,可就一點,”石景寬匯報中途頓了頓,“圣力的翟遠跑了?!?/br> 傅審言微微皺了下眉:“跑了?” 石景寬眼觀鼻鼻觀心地答:“我派人去查過出境記錄,沒有他的,如果國內(nèi)搜捕不到,可能造假了證件出國?!?/br> 傅審言沉默片刻。 “叮”地一聲,電梯門打開,他邁步走出電梯,一邊走一邊對旁邊吩咐:“造|假|(zhì)證|件出國那就牽涉到公|安系統(tǒng)里面的人,先查,查到跟我匯報再作決定。如果是在國內(nèi)躲藏,你查到消息自己安排渠道透風(fēng)出去,不必問我?!?/br> 石景寬:“是,傅總。” 一坐進辦公室,電腦剛打開,桌上的電話也響起來,里面職業(yè)女聲匯報:“傅總,萬城的許總想與您通話?!?/br> “接。” “好的?!?/br> 聽筒里聲音轉(zhuǎn)至一道粗獷的男聲:“傅總做事果然利落啊,我真是慶幸當(dāng)初選擇和你合作了?!?/br> 說是慶幸,話里話外卻有一股警惕的意思。 上個月嘉虹地塊的拍賣扯出疑似圍標(biāo),先是將圣力地產(chǎn)的副總抓起來調(diào)查。 最后圍標(biāo)的罪證證實,也不過是三年無法拿地工作業(yè)務(wù)大有可能涼掉,但無法確保一擊致命。 當(dāng)初蔣琰問他:“你不擔(dān)心翟家反撲嗎?” 他答:“你覺得我會給他們反撲的機會么?做絕了就不必擔(dān)心?!?/br> 圣力地產(chǎn)那一筆筆隨便一條就夠判十年八年的經(jīng)濟爛賬就是他的王牌,經(jīng)偵行動果然夠快,不到兩周就下了搜捕令。 唯一的變數(shù)就是逃跑的翟遠。 但傅審言并不擔(dān)心,遠遁海外另說,以國內(nèi)如今密集如云的天網(wǎng)系統(tǒng),想要藏匿難度非常高。 他淡淡一笑,“許總說笑,嘉虹地塊大概不久就會重新拍賣,回頭萬城拿到嘉虹我會讓助理備點薄禮祝賀?!?/br> - 午后空氣升溫,似乎風(fēng)也不怎么吹了。 日光猛烈,照得地面反出白亮的光,梁映真在書房朝外望了望,刺得眼睛有些疼,便合起窗簾。 傅審言口中的老師現(xiàn)在還沒到,她擔(dān)心老師到了自己正在睡,所以午飯后午覺也沒睡,一直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