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逃寵愛[豪門] 第6節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后,撩卑微病嬌大佬入懷爆寵、竹馬守寡的第七年(女尊)、靠撿破爛在修仙界當大佬、名門長女、炮灰的人生[快穿]、在自己的同人文里OOC了、O裝B后撞上了少將的易感期、Beta不能被標記怎么辦?咬他!、輪到我扮演白月光了[快穿]、執念[快穿]
同時嘴里閑不住,考慮到女兒是清醒后第一次赴宴,念叨著:“傅家人有點多,不過也不用擔心,小傅會給你介紹的,要懂禮貌,要跟人打招呼,還有就是,雖然小傅說不重要,但你有不懂的、沒印象的多問問他,聽他話知道嗎。” 梁映真剛翹起的唇角瞬間放下來:“還聽話呢,搞得好像我要接客一樣。” 還別說,這沐浴梳妝的架勢,真有幾分那個意思。 化妝師被她逗樂,輕輕笑了聲立馬收住。 趙卓麗難得神色嚴肅:“女孩子家家,不許說這種話。” “好,不說不說啦。”梁映看向鏡子,無端想起傅審言的臉,嘆氣道,“我是傅太太嘛。” - 傅審言到達梁家時,一樓客廳的擺鐘時針正指向六點半。 推開書房的門,梁映真捧著手機的頭一抬,兩人對視。 細瘦的漂亮鎖骨,明亮水潤的眼睛,紅艷艷的唇,微曲的長發,姣好的身段隱在貼合的禮服下,延展出誘人的曲線。 梁映真也在看他。 不管心里對他有多少大大小小的怨念,此刻不得不承認,他身形修長而高瘦,襯得西裝挺括有型,加上那張臉,稱得上“衣冠楚楚”四個字。 傅審言駐足在門口。 察覺到她上下打量的視線,不知想到什么,忽然輕哂。 “你笑什么?”笑她的妝容?不可能啊,她自己都非常滿意呢。 傅審言沒說什么,往房里走了兩步,反手帶上門。 “咔噠”一聲,是門關上的聲音。 梁映真沒來由地又挺直了背脊放下手機,如同在療養院第一次見面,男人沉穩走向她的幾步,真的有莫名的壓力感。而這一次書房只有兩人獨處,還增加一些危機感。 還剩五步。 三步。 一步。 一雙鞋出現在她的高跟鞋對面,梁映真警惕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伸出手掌,她正想往旁邊躲,一愣。 男人掌心上面躺著一個小巧精致的深藍天鵝絨盒子,中央絨布嵌著一枚鉆戒。 簡單大方的經典六爪款式,中央碩大鉆石閃爍著明艷璀璨的光芒,透出海水般的藍色,晶瑩又純粹,突顯不比尋常的氣質。 “戴上。”他說。 “為什么要帶?” 好看的戒指誰都喜歡,但鉆戒意義非凡,梁映真其實還沒有完全想好要不要接受這個丈夫,有些矯情地抗拒鉆戒。 “是我們的婚戒。” 他說著,抬起另一只手給她示意無名指上的男士素圈,設計與盒子里顯然是同一對,而他戴的那只已有些明顯的佩戴痕跡,不如盒子里新。 梁映真看著看著,注意力全跑他的手指上去了,指骨分明且修長,干凈漂亮到讓人忍不住想摸一摸。 她還在看,傅審言已拾起她的左手,他的指尖微冰,梁映真被他突然的觸碰驚得手下意識一縮,卻只有微不可察的一瞬間,還是沒法拒絕這只漂亮手的觸摸,沒有再動。 傅審言將她和韓真佩逛街時買的鉑金戒指取了下來,套入鉆戒,緩緩推了進去。 不緊不松,尺寸恰好。 梁映真垂眼看了看,再看一看佩戴男戒那只漂亮的手,她忽然就不抗拒戴同款女戒了,真是奇怪的心理。 戒指戴上后他順勢一拉,手掌滑落扶在她的腰際,扶穩剛站起來的她,傅審言低頭說了句:“戒指很適合你。” 之前從未如此近的聽他說話,明明還是清清淡淡的語調,磁性的低音直接進入耳里卻平添幾分旖旎情致,梁映真不爭氣地臉紅。 哼,老男人就是很會。 - 今晚的傅氏家宴安排在悅南莊。 悅南莊在江城的南門外,假山流水,綠蔭如林,置身其中仿佛誤入小森林,前有侍者帶路,他們三人在一片樹林里的石子路上,路旁兩側有熒熒微黃的光,看似一路都有螢火蟲一般夢幻。 梁映真看得入迷,忍不住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燈,剛往那邊傾身子,下一刻就被腰間的手掌扣回來。 傅審言:“好好走路。” “……” 好了,出門前為他聲音臉紅的幻覺到此為止。 梁映真扭開臉,偏向另一邊。 到一處藏在小森林的宴會廳外,侍者便離開了。 宴會廳內燈火通明,隱隱有聲音傳出,兩人到了本就應該進去,但傅審言臨時接到電話,露臺一幕再次上演,他轉身走遠一點去接電話。 “你先進去,我隨后來。” 這次走前還不錯,留了句話,可梁映真止步不前有些猶豫,不是怕里面那些陌生人,而是怕那種一下子見許多陌生的所謂親戚、注定無話可說的尷尬。 初夏的夜風有些涼,她僅著一件禮服,倔強地站在原地,要等傅審言來了再進去。 十幾分鐘過去,傅審言還沒有掛電話的意思。 她無聊地開始在一小段石子路上來來回回地走,走動起來沒那么冷。遠的她也不敢去,怕不小心迷路,也怕闖入別人的聚會。 當然,一邊走還是要一邊罵狗男人一點不紳士,把她晾在一邊頭也不回。 順便仔細看了眼路邊的小燈是什么構造,也沒什么特別的,普通的小燈,外層罩了多層鏤空的燈罩,光影才如此夢幻,構思算得上不錯。 “是你啊?” 一道男聲在身后響起。 傅學林看了她有一分鐘,宴席有年邁長輩在不便抽煙,他偷閑出來抽一支,火星剛燃便看見石子路上的女人,她微仰著臉,螢火蟲般微弱而迷離的燈光打她的臉頰上,妝容似乎刻進五官,只覺比購物中心那一次還要美得驚人。 美女回頭,愣愣地看著他。 “不記得我啦?” 他朝前走了幾步,見她蹙眉盯著手中的煙,隨手掐了,又笑笑:“不記得也沒關系,上回我怎么說?未來說不定還有見面的時候,看,這不就是了?” 梁映真怎么可能不記得,那次回家后她反復研究了好幾天,下次遇見這種人要說什么話狠狠挫他銳氣。 她深深為那次宛若失智的發揮感到遺憾,沒想到他自己送上門了。 很好—— “記得啊,我……” “怎么沒進去?” 傅審言不知何時,到了她的身旁。 幾乎是同一時間,傅學林吊兒郎當的笑容一收。 “堂叔。” 態度竟稱得上恭敬。 梁映真迅速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再看對面傅學林老實規矩的模樣,忍不住心頭大笑三聲: 哈!哈!哈! 沒想到嫁給老男人還有這好處。 她果斷換掉之前想好的說辭,小臂往傅審言那一勾,穩穩套住他的手臂,頭順勢往傅審言肩頭一靠,甜蜜笑道:“叫堂嬸。” 第六章 傅學林一臉被雷劈了的表情。 傅審言“嗯”了聲,不知是回應之前那句“堂叔”,還是在確認這一句“叫堂嬸”。 其實只要他沒有開口反對,傅學林就知道該怎么做了,再震驚也只能遵從晚輩姿態,老實規矩地叫:“堂嬸。” 不管是心甘情愿還是咬牙切齒,看拽得二五八萬的二世祖吃癟就是開心呀。 梁映真很輕易地從這一聲“堂嬸”得到滿足,長輩姿態擺得足足的,紆尊降貴般地輕點了下頭,頭從身旁男人肩頭離開,順便撤回了勾住的手,還用另一只拂了拂這只碰過男人西裝的小臂。 動作一氣呵成。 傅審言垂眸看了她一眼。 三人一路沉默往宴會廳的方向走,傅學林宛如一只鵪鶉,乖巧跟在兩人身后半個身位。 叔侄之間連半句寒暄也沒有,梁映真忍不住看向身旁神色平淡的男人,莫名有被安慰到,原來不只是對她擺出這張臉哦。 穿過小段走廊,進入宴會廳,裝飾華貴自不必說。她立刻被眼前的情景驚到,mama說話太含蓄了,傅家人豈止是“有點”多,明明是“超級”多。 略略掃了眼,明亮的廳內至少有三四十人,這還只是正廳,不含偏廳。 隨著宴會廳大門的打開,一些人自然轉頭看向這邊,之后其他人有如被摁下轉頭鍵,不約而同地都望了過來。 幾十雙眼睛的注目禮,梁映真不自覺往傅審言身邊靠了靠。 離門近的幾個人走了過來,一個年紀與趙卓麗相仿的女人,氣度雍容,笑容親和:“審言怎么來得這么晚?我們剛還在聊你這番北美的戰績呢。” 她握著酒杯閑閑地掃了眼旁邊的梁映真,見她貌美膚白、周身氣韻純凈,有些驚艷道:“是剛出道的小明星嗎,年輕就是好,皮膚也好。這項鏈,是南珠最新的真愛永恒系列限定款吧?” 小明星? 狗男人以前不守男德! 還有臉送真愛永恒? 梁映真抬手就想摸項鏈,手微動,便被旁邊的手掌握住套進他的手臂內,細白的無名指上海藍鉆戒可以說是一眼奪人。 眼前的女人臉色一變。 傅審言語氣淡淡:“堂嫂說笑了,這是梁家女兒映真,小時候她還去過三叔家里,你見過的。她身體好轉了些,就帶她出來跟家里熟悉熟悉。映真,這是堂嫂馮梓淑,你戴的項鏈就是她的母家所出。” “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