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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民國之奪玉在線閱讀 - 分卷(23)

分卷(23)

    柏清河蹙眉一雙濃眉,沉吟片刻,問道:你們是跟蘇探長一起去的?李思危的死確定不會跟你們扯上關系。

    那是當然,我又不像李思危那么莽撞,能盜走軍火的是什么人?我自己帶著人去截貨,不是送死么?李永年去醫院的時候,蘇探長也在呢,將事情說得很清楚。李思危的死,絕不會跟我們扯上任何關系。要不是我們后面趕到,他估計還得被人沉江,尸骨無存。是我們趕到,他才留個全尸,李永年怪誰也怪不上我們。

    柏清河聞言稍稍安心,點頭道:我也看不慣李思危行事作風,死了是好事。但你也別為這事高興太早,更要引以為鑒,往后做事要再低調些才行。不過他話鋒一轉,你幫忙找到被盜軍火,確實是在李署長和護軍使那邊立了一樁大功,往后我們立新在上海灘行事,應該會更方便一些。說起來。不過他話鋒一轉,制造局丟失軍火,警署那邊一連三天都沒有線索,你是怎么打聽到下落的?

    孫志東笑嘻嘻道:不是我說大話,警察辦案,哪里有我南市長大的老上海方便。他們尋不到的線索,我自有辦法。

    柏清河輕笑:行,折騰一晚,你也累了,就在家里歇下,小孟也早些休息,其他事明日再說。

    好嘞。

    柏清河上樓,女傭要領孫志東去盥洗間洗漱,被他揮手退下,大步上前,叫住要回配樓的孟連生。

    東哥,還有事?孟連生問。

    孫志東走到這個已經比自己高了小半個頭的年輕人面前,笑著低聲道:小孟,你對我剛剛同大哥說的話,有沒有什么不滿?

    孟連生眨眨眼睛,露出個不明所以的表情:東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眼神干凈,神色真誠,完全不像是在裝傻充嫩。

    孫志東不覺得自己攬下全部功勞有何問題,但他得讓對方心甘情愿,不會耿耿于懷。

    畢竟手下一旦有了不甘心,就不好再掌控。

    他對孟連生的反應十分滿意,彎唇一笑:我沒跟大哥說是你打探到的軍火下落,你沒意見?

    孟連生輕笑了笑:我也只是偶然聽到這消息,若不是東哥,這消息對我來說,根本也沒用處。

    孫志東欣然地拍拍他的肩膀:東哥就喜歡你這種不爭不搶只做事的性子,放心,這回東哥不會虧待你,明日我開一張支票給你,想怎么瀟灑怎么瀟灑。

    孟連生笑:謝謝東哥。

    兩人道了晚安,各自回到房間休息。

    孟連生簡單洗漱了下,躺在床上,將銅懷表放在枕頭邊,像往常一樣,在秒針的滴答聲中,沉沉睡去。

    *

    李思危的死,因為被認定是為了截留被盜的軍火,傳出去倒算得上體面,喪事自然辦得隆重,護軍使署和警察署都送來花圈悼念,算是給足了李永年的面子。

    然而李永年與順和的損失,卻并不能因此得到彌補。

    李永年家中妻妾成群,然而七八個大小老婆加起來,也只給他生了兩個兒子。大兒子不到十歲,便被仇家殺害。小兒子倒是平安長大,還是個一表人才聰明伶俐的公子,無奈聰明過頭,有了超越環境局限的智慧,看不慣父親所做的事業,出洋求學后,從此一去不復返。

    唯剩下一個親侄子,頗得他真傳。

    李永年是將李思危當接班人培養的,李思危也沒讓他失望,這兩年將順和打理得風生水起,讓他安心和一群大小老婆在大宅門里過著醉生夢死的好日子。

    如今李思危一死,順和自然有人蠢蠢欲動,為了穩住軍心,李永年不得不重新出山,坐鎮順和。

    為了減少順和外界的麻煩,他出山第一樁事,便是恢復沈家鹽運。

    沈玉桐原本還在等大哥的消息,哪曉得李思危會忽然一命呼嗚,一切恢復原狀。

    大半月來的焦頭爛額,忽然就告一段落。

    而他也終于空出心思和時間,趁著天還沒徹底涼下來,約上孟連生,將之前那頓沒來得及吃的船菜補上。

    *

    到了吃飯這日,沈玉桐照舊讓汽車夫開車去柏公館接人,孟連生也依舊像先前那樣,提前等候在柏公館大門口。

    他頭發梳得整整齊齊,身穿月白色春綢長袍,搭配寶藍織錦坎肩,坎肩最下排的紐扣與左邊口袋之間,連接一根金色鏈條,那是沈玉桐送他的銅懷表。

    今日是個難得的好天氣,雖已臨近暮秋,但陽光明媚,微風習習,正是舒適宜人的時節。

    站在暖陽清風之下的年輕男子,身姿頎長提拔,頗有幾分玉樹臨風。

    距離第一次見面,不過短短一年,但如今的孟連生,卻讓沈玉桐再難將他與當初那個衣衫破舊的孩子聯系起來。

    他已經徹底長成了一個青年,與上海灘體面的年輕人沒有任何區別。

    如果非要說有什么不同,那可能是他比十里洋場大部分自認摩登的年輕男子,更周正俊朗。

    當然,他也并非完全改頭換面,至少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仍舊與自己當初見他時一樣干凈清澈。

    汽車在路邊停下,孟連生走上前:二公子!

    沈玉桐笑::讓你在屋里等著就行,你又站在外面?萬一車子在路上堵了,豈不是要站許久?

    孟連生道:反正我也沒其他事做,還省得麻煩門房來叫我。

    汽車夫下車替他開門,他恭恭敬敬道謝。

    待他上車坐定,沈玉桐眉目含笑,上下打量他一番,玩笑般道:小孟是越來越一表人才了。

    孟連生面色微赧,摸摸耳后,道:二公子才是真的一表人才。

    沈玉桐是被人夸慣了的,不以為意地輕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原本只是隨手一拍,卻驀地發覺這坎肩之下的肩膀,原來如此結實堅硬。他笑著感嘆:小孟,這一年,你真是長了不少。

    嗯,大約是吃飽了飯。孟連生點頭,認真道,以前在老家,因為發大旱,田地絕產,連樹皮草根都得吃,但還是常年的挨餓,所以剛來上海那會兒很瘦。

    沈家的飯桌每餐不低于八道菜,還常常從酒樓里訂席面,沈玉桐只有不想吃的時候,從未嘗過餓肚子的滋味,單是想象啃樹皮吃草根,便覺一陣心酸。

    他瞧了眼孟連生,見對方說這話時,神色平淡,顯然也已不在乎,便笑道:既然你來了上海,就肯定不會再過那種日子,哪怕以后在柏公館做不下去,二公子也不會讓你再餓肚子。

    孟連生對上他的眼睛,目光里俱是由衷的感激:謝謝二公子。

    原本這話沈玉桐只是感慨之下的隨口而發,但說完之后,這念頭反倒是在心中扎了根。

    他是將孟連生當做了弟弟,便有了做兄長的自覺。

    汽車開到蘇州河畔,他領著孟連生登上提前訂好的畫舫。

    桌上一只小桌,兩人隔桌而坐。

    船只緩緩駛離岸邊,船上的小二提著一只銅茶壺,為兩人斟上熱茶后,沈玉桐好好做人兄長的想法就更加篤定。

    柏清河這兩年雖然深居簡出,甚至有傳言他因為兒子的關系,開始信佛。但立新如今賺大錢的生意,畢竟上不得臺面,說一句傷天害理也不為過。孟連生現在跟的又是孫志東,那位孫老板的名聲可實在是不算好,撇去生意上的事不說,就單單這人吃喝嫖賭的作風,就該敬而遠之。

    小孟跟著這些人,總該不是長久之策。

    他抿了口茶,道:這次我們沈家鹽運出問題,多虧小孟你幫了大忙。

    孟連生正好奇地打量四周景致,聽他這樣說,回頭對上他的目光,輕輕一笑:二公子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沈玉桐感慨般嘆了口氣,道:說起來,我原以為這事最終解決,還得等我大哥在北京那邊活動好,沒想到李思危竟然因為攔截被盜軍火,被人打死了。現在想想,還是覺得不可思議。莫非這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孟連生笑著點頭:我聽說李思危在上海灘橫行霸道多年,還故意為難你們鹽運,大概是老天爺也看不過眼了。

    沈玉桐點頭,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又道:對了,聽說最終是孫老板幫忙截下的軍火,就比李思危慢了一步。那日你也在吧,是不是很危險?

    孟連生搖頭:孫老板是與警署的人一同去的,他們都有槍,不用我們這邊的人出頭,所以沒危險的。

    沈玉桐聞言稍稍松了口氣:小孟,雖然這次沒危險,但我知道孫老板做事,向來都愛鋌而走險。你跟他做事,總沒那么安全。

    孟連生說:沒事的,我主要就是在碼頭干活。

    沈玉桐猶疑片刻,道:我們家精鹽廠如今生意還不錯,也一直差人手,你若是愿意,不如來鹽廠跟我一起做事,別的不說,總歸不會有危險。

    孟連生微微一笑,面露感激:多謝二公子,我現在在碼頭,很多事正在學習,柏先生對我又有知遇之恩,我想至少報答了他的恩情,再做其他打算。

    沈玉桐聽他這樣說,仔細想了想,雖然自己希望對方離開立新,但如果真的進入沈家鹽廠,兩人這份情誼自然很難跟現在一樣純粹。

    對方拒絕,倒也不算壞事。

    他笑了笑,道:不管怎樣,你自己當心點,遇到危險,別沖在前面。沒什么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你看李思危風光一時,人一死還不是什么都沒了意義。

    孟連生點頭:我曉得的。

    兩人說話間,小二來上菜。

    船菜吃的多是河鮮。剛剛做好的生嗆小白蝦,腌制三天的醉蟹,用碳爐子煨好的大骨蓮藕湯,再加一盤時令蔬菜,一壺燙好的黃酒。這些菜式正適合一面欣賞風景一面慢慢享用。

    沈玉桐這些日子因為鹽運的事,可謂是心力交瘁,今日才算徹底放松下來。此刻夕陽西垂,落霞滿天,清風徐徐,一碗熱湯一杯薄酒下肚,只覺得心情豁然開朗,渾身舒暢,以至于望著對面慢條斯理吃菜飲酒的孟連生,又心生幾分歡喜。

    及至終于吃飽喝足,畫舫也行了大半個鐘頭。

    沈玉桐看了眼天空的夕陽,伸伸胳膊,同孟連生道:走,我們去船頭看風景。

    孟連生喝完杯中最后一口酒,隨他一起走到船頭。

    沈玉桐靠在圍欄邊,望著火紅斜陽拖曳著大片云彩,是一片連綿不絕的火燒云,真真是美不勝收。

    他看過不少夕陽晚霞,尤其是在奉賢時,只要是晴好的日子,幾乎每個傍晚都在鹽場看著夕陽從海面隱沒,但總覺得今日的夕陽晚霞,比從前任何一日都美麗壯觀,美得讓他的心情都好像泡在甜酒里一般。

    小孟,你看天空是不是很美!他隨口道。

    然闔上眼睛,在迎面而來的清風中,感受落在面頰上溫暖余暉。

    嗯。站在他斜后方的孟連生點頭低聲應道,目光掃了眼遠處天空,便又落在身前男人的側臉上。

    因為喝了一點酒,沈玉桐白皙的面頰染了一層紅暈,與落在他臉上的晚霞交織在一起,濃長的羽睫在晚風中輕輕跳動。

    孟連生并不覺得都市的晚霞有多美,至少遠遠不及皖南故鄉,但此刻這個被霞光籠罩的男人,卻比他見過的任何風景都動人。

    他微微上前,像沈玉桐一樣閉上眼睛。

    兩人此時只隔了半尺不到的距離,因而他的呼吸間,都是沈玉桐帶的氣息。

    不是先前的古龍水,也許是某種皂角,清新淡雅,十分好聞,他幾乎是貪婪地呼吸著這味道。

    漸漸的,也不知是味道,還是剛剛喝過的黃酒在身體里作祟,孟連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醉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熱潮,像暗涌一樣在他血液中浮動。

    他開始在畫舫輕輕的擺動中眩暈迷醉,不由自主循著熱源往沈玉桐脖頸處靠。

    只是還沒挨著,原本平靜的河面,水波忽然涌動,似是有浪頭打過來,緩緩行駛的畫舫,猛然一晃。

    正享受著這靜謐恬然的沈玉桐,猝不及防地往后一個趔趄。

    幸而站在他身后的孟連生,及時伸手抱住他的腰身,將他穩住。

    沈玉桐睜開眼睛,抓住圍欄,好笑地舒了口氣,轉過頭看向孟連生,卻見對方雙頰紅得比天空晚霞還甚,一雙黑沉沉的眼睛,在對上自己時,仿若有驚濤駭浪在翻涌。

    他心頭一怔,愣了下,脫口問:小孟,你醉了嗎?

    仿佛是驟然驚醒般,孟連生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搭在對方腰上的手,不著痕跡地收回,又稍稍退開半步,再睜開眼時,那黑眸又恢復慣有的純良無辜。

    他微微一笑,摸摸自己發燙的臉,低聲道:是有一點。

    沈玉桐道:黃酒喝時不覺,后勁卻是不小,我們坐回去,喝點茶醒醒酒再回家。

    孟連生不動聲色地側身,身手整整衣袍,將身體的反應巧妙地遮掩,低聲應道:好的。

    *

    作者有話要說:

    沈二:我把你當弟,你竟然想太陽我。

    第28章、第二十八章 沒嘗過女人,不知道女人的好

    這頓船菜后,沈玉桐與孟連生在年前,只在慶春班封箱那日見了一回,此后便是繁忙的歲末。

    轉眼一年又過去了。

    沈家家大業大,小年不到,整座大宅就一直處于熱鬧之中。從正月初一開始,外嫁女兒帶著丈夫孩子回娘家,拜年客更是絡繹不絕。

    及至正月初四,龍嘉林也從豫北返回上海,來沈家拜年。

    年前他打電報給沈玉桐,說他爹讓他留在駐地過年,沈玉桐不甚在意,但沈家上下可偷偷高興了許久。

    龍嘉林不知自己如此不受沈家歡迎當然即使知道他也不在意,他只在意沈玉桐。

    登門之后,便理所當然地住在沈家,狗皮膏藥一般,成日跟著沈玉桐同進同出。沈玉桐去慶春班拜年,他也要一并跟著。

    佟如瀾的慶春班,住在霞飛路附近石庫門里一棟小樓,來開門的是一個丫鬟,屋子里有食物香氣傳來,許是正在燒飯。

    佟老板,是沈二公子。丫鬟見到來人,回頭朝客廳里喚道。

    一身白衫的佟如瀾匆忙迎出來,看到玄關的沈玉桐,先是面露歡喜,繼而又看到跟著他一同進來的還有龍嘉林,于是那歡喜便變了兩分味道。

    可見龍少爺確實是天生的不討人喜歡。

    二公子龍少爺,新年好!他恭恭敬敬行了個禮。

    許是封箱之后,他一直深居簡出,又遇上過年,面上圓潤了少許,氣色看著也比先前好了不少。

    沈玉桐將手中的禮品交給丫鬟,笑著拱手同他回了個禮,道:佟老板新年快樂,我來給你拜年了。

    佟如瀾道:二公子太客氣了,原本該我去府上拜年的,但又怕貿然登門叨擾了沈老爺和大公子他們。

    沈玉桐擺擺手:家里天天都是拜年客,您可千萬別去湊那個熱鬧,我也是尋個借口出門喘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