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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開在那里,一陣夜風吹來,煙霧掠過他的面容,緩緩消散開去。 像是察覺到我的注視,他轉(zhuǎn)過頭來,微微一愣。 “……沙紀?” 低沉的聲音,略有些沙啞。 “晚上好。”我笑了一下。 他把煙頭湮滅,才邁步走了過來。 剛才抽煙的樣子內(nèi)斂又沉靜,但望見我時,嘴角卻提起懶洋洋的笑意。 這樣的松田陣平讓我莫名移不開眼。 “陣平——”我叫他名字。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見我反應遲鈍,不說話只顧看著他笑,他露出無語的表情,抬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喝醉了?” 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他的話,我緩緩點了一下頭。 其實不僅僅是喝多了,失眠的痛苦也困擾著我,導致我睡眠不足,反應遲鈍。 ……也不是完全睡不著,只是人容易在深夜時分陷入往事。有時候睡睡醒醒之間,難過來得突如其來,要像煎熬疾病那樣,煎熬過這樣悲傷的時刻。 于是睡眠質(zhì)量變差了很多。 這種狀態(tài)大概還要再過很長一段時間,才會慢慢好起來吧。 但比起松田陣平,我覺得我的狀態(tài)其實好得多。 若是他情緒外露,強烈的憤怒也好,悲傷的哭泣也好,也許我還不至于那么擔心。可偏偏他看起來很反常的平靜,就像下定了什么可怕的決心。 發(fā)信息關(guān)心他,也只是收到了簡短、甚至有點敷衍的回復。 節(jié)假日打電話問候,態(tài)度冷淡得要死,給他送生日禮物才得到一句感謝。 還是從他和萩原同組的同事那里,打聽到他工作之余一直私下在搜尋炸/彈犯的線索,要為萩原報仇。 思緒亂飛之際,我看見他撓了撓頭發(fā),像是拿我沒辦法的樣子。 “你現(xiàn)在住哪里?” “……誒?” “送你回家。” 從居酒屋回家的路上,我稍微酒醒了一點。 出租車內(nèi)很安靜。我沒有開口,他也沒有說話。 從余光里看見他正低著頭看手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消息,眉頭緊鎖。 到了我租的公寓,一路送我上樓到家門口,我側(cè)過臉看他,發(fā)現(xiàn)他雙手插在兜里,表情已經(jīng)恢復了漫不經(jīng)心。 “要不要進來坐一會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覺得我大概是酒沒醒透,見他像是沒反應過來,我連忙補充道,“請你吃夜宵,謝謝你送我回來。” 大概是夜色太溫柔了吧,他沒有拒絕我,低聲應了一句“哦”。 面對我驚訝的笑容,他摸了摸后頸,像是有點不自在。 我沒管他,興沖沖轉(zhuǎn)身進了房間。可惜冰箱里存貨不多,只好隨意做了一份意面。 做完端出來,看到他正站在客廳的沙發(fā)邊,目光落處是我放在桌上的助眠藥劑。 “……別一副看病人的眼神啊。” 我放下盤子,嘆了口氣,“比起我,陣平才是最讓人擔心的吧?” “哈?”他露出了莫名其妙的表情。 盡管表現(xiàn)得平靜,但眼底的疲憊根本掩飾不住,看著這樣的他,我忽然有些鼻酸。 我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竹馬,不想再失去另外一個了。 我走到他面前,抬手擁抱住他,墊腳將自己的額頭貼在他的額頭上。 額頭相抵,感覺到不屬于自己的溫熱傳來。果然有點燙。 這個笨蛋…… 他渾身僵硬,像是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過了一會兒,他終于抬手回抱住我。 “沙紀,”我聽到他說,“我想回到過去的時光。” 一聽這句話,我的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喃喃回答:“我也是,陣平……” 我松開抱住他的手臂,抬起頭,認認真真地望著他,柔聲說道:“難過的話就來找我吧,我還在這里,我在你身邊。” 他凝視著我,就這樣四目相對,好像時間都停止了一樣。 過快的心跳仿佛讓血液逆流,一秒鐘似乎拉長了無數(shù)倍。 直到唇上傳來觸碰。 大腦一片空白,血液在一瞬間沸騰。 一種失控的恐懼攫住了我,讓我渾身戰(zhàn)栗,頭暈目眩,我像是在發(fā)高燒,生不出一絲一毫的力氣。只能感覺到他緊摟住我的腰,舌尖探入進來,深深索取。 眼淚順著面頰不斷滑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哭得停不下來。 直到聽見他低聲的道歉,我才睜開眼,對上他稍稍冷靜下來的眼瞳。 這雙眼睛盛滿了緊張和歉意。我感覺自己像是一瞬間跌入了蔚藍的深海,再也浮不起來。 松開抓皺了的床單,抬起手輕輕撫摸他的頭發(fā)。 柔軟蓬松的發(fā)絲穿過指縫,帶來輕微的涼意。 “沒關(guān)系……”我聽見自己的低聲呢喃,比夜色更溫柔。 (三) 他開始會常常給我發(fā)信息了,都是些不痛不癢的寒暄,以及關(guān)心我的安全。 但是卻再也沒有來找過我。 冷淡,又不那么冷淡。 大概是在別扭吧。 整理房間時,在床頭柜上看到他留下了一包煙和一條領(lǐng)帶。 腦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憶起那一天的歡愉。 英俊的眉眼,深邃的瞳孔倒映出我的臉,發(fā)燙的皮膚,充滿力量的臂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