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心生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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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二人暗自松了一口氣,忙福身謝過:“謝王爺?!?/br> 隨后,便由王府的丫鬟帶著她們前往芙蓉苑看莊婉卿,王府華麗,處處雕欄玉砌,可她們也無心欣賞,只想看看那宜寧縣主的情況,看看大概多久能好,不然兒子的腿要遭罪。 江總兵和曹副將都是武將,武將行事直爽,又不是八面玲瓏、口才極好的文官,平時都是夫人在處理事情,大事上才是他們拿主意。 如今自家兒子把人家縣主害成這樣,他們有心想說點(diǎn)什么讓人息怒的好話都憋不出來,生怕自己一開口,就讓還在跪著的兒子被懲罰的更重,畢竟他們也只能求人家罰重一點(diǎn)消消氣。 氣氛一度陷入沉默,江總兵和曹副將站著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說話,王爺沒讓他們坐,他們也不敢坐下,兒子被罰跪,他們做老子的就被罰站,說到底還是自家不肖子惹是生非,害得他們跟著丟人。 安靜的時間越久,倆人就越尷尬,不消片刻,為兒子求情的心思沒了,現(xiàn)在還氣的恨不得把自家不肖子揍一頓。 淮南王盯著他們看了許久,見差不多了,便道:“好了,他們倆留下就好,你們可以走了。” 江總兵與曹副將懵了下,就這樣讓他們走了嗎?他們還想著會被罵一頓,來的時候,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zhǔn)備了。 淮南王見他們杵著不動,半瞇起眼眸,淡聲問:“怎么?難不成你們愛子心切,想留下來陪他們跪著?” 倆人連忙搖頭:“不是,我們這就走。” 開什么玩笑,不肖子闖了禍被王爺罰跪著,他們當(dāng)老子的怎么可能陪著跪?現(xiàn)在那么丟人,全拜不肖子所賜,以前闖禍因為他們官職高,沒人敢讓他們押著兒子登門道歉,他們感受不到如此丟人的時刻,今兒惹了他們都不敢惹的人,就深深地感受了一次。 特別是江總兵,他家不肖子以前跟宜寧縣主打過架,以前他有多恨鐵不成鋼,現(xiàn)在就有多慶幸不肖子以前學(xué)藝不精,跟縣主打架沒贏過,不然就不肖子這不知輕重的性子,要是贏了那還得了? 江總兵和曹副將辭別淮南王,離開王府,到王府門口等著各自的夫人出來。 淮南王瞥了眼跪在面前的兩個青年,見他們一臉自責(zé),沒有半絲不情愿,便問:“你們還有沒有什么要說的?” 江文宣回道:“一切都因我們而起,我們沒什么要說的,只求縣主能早日康復(fù)?!?/br> 淮南王頷了頷首,臉色稍有緩和,道:“那好,你們就繼續(xù)跪著吧,卿卿什么時候醒來,你們就什么時候起來。”說罷,他站起身來,離開大廳,留下江文宣和曹明旭在大廳繼續(xù)跪著,也沒派人守著他們。 那廂,江夫人和曹夫人到芙蓉苑看望莊婉卿,見莊婉卿是真的發(fā)高熱了,那張嬌美可人的小臉蒼白無血色,且還做噩夢,嘴里時不時還喃喃著“蛇”、“不要過來”、“救我”之類的字眼兒。 兩位夫人雖然疼愛兒子,可看到別人家的女兒被自己兒子害成這樣,也覺著揪心,心生愧疚,登時就不想再為兒子說什么好話了。 也難怪淮南王會如此生氣,這要是她們家孩子被人害成這樣,她們只會更憤怒,又豈是不打不罵跪著就能解決的? 江夫人輕聲問:“晏公子,縣主她從下午到現(xiàn)在都沒有醒來過?” 她那心疼的神情不似作假,晏景舟倒沒有遷怒于她,頷了頷首:“下午暈倒后一直這樣?!?/br> “縣主武藝高強(qiáng),怎么被一條水蛇嚇成這樣?”曹夫人說著,又覺得這樣問不妥,忙補(bǔ)充道,“我沒有別的意思,晏公子別誤會。” 晏景舟輕描淡寫地回應(yīng):“內(nèi)人怕蛇,小時候受過傷害,對蛇的恐懼是常人的百倍不止?!?/br> 倆人一聽,霎時不知該說什么好,要怪只怪她們的兒子胡鬧,發(fā)高熱如果太久沒退熱,腦子都會出問題,且還會危及性命,若是讓縣主喪命……她們真不敢想象這后果,這不是江家和曹家能承擔(dān)得起的。 縣主是晏家嫡長兒媳婦,莊國公唯一的女兒,淮南王唯一的外孫女,還有個當(dāng)皇帝的堂舅舅。 江夫人大義凜然道:“是我們教子無方,著實抱歉,他們兩個如今就在前院大廳跪著,晏公子要如何懲治,也悉隨尊便?!?/br> 晏景舟自然不會就此作罷,但現(xiàn)在不是算賬的時候,便沒有正面回話,直接下逐客令:“兩位夫人請回吧,內(nèi)人需要靜養(yǎng)?!?/br> 聞言,江夫人也不好再說什么,便道:“那我們就不打攪縣主靜養(yǎng)了,明日我們再來看縣主?!闭f罷,她便與曹夫人一起離開。 出了芙蓉苑,曹夫人終于崩不住了,憂心忡忡地問:“江夫人,看縣主的模樣是病得不輕,我們該怎么辦?” 江夫人雖然也害怕,但比曹夫人沉穩(wěn)不少,道:“做好準(zhǔn)備為縣主尋名醫(yī),若是縣主明日還沒退熱,我們就得尋名醫(yī)為縣主醫(yī)治,明日把家中珍補(bǔ)藥材都送過來。” 曹夫人忙不迭地點(diǎn)頭,別說尋名醫(yī)給藥材了,只要縣主能無恙,傾家蕩產(chǎn)也樂意,不然她兒子別想活了,他們家也別想什么前程了。 她們到了前院,得知各自的丈夫在大門口等著,便匆匆離開,連看都沒功夫看還跪在大廳的兒子,此刻她們心中既氣惱兒子不懂事,又擔(dān)憂縣主會有個好歹,這若是個小門小戶出身的還好擺平,縣主的身份可不是她們能擺平的。 正院。 淮南王妃聽聞?wù)煞蜃尳男筒苊餍窆蛑钡阶约彝鈱O女病好,有些詫異,道:“九郎,讓他們跪到卿卿病好,他們的腿估計要廢了?!?/br> 淮南王回反問:“卿卿退了高熱醒來,我自然會讓他們起來,可若是卿卿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又豈是廢他們一雙腿能解決的?” 說著,他冷哼一聲:“我的外孫女昏迷不醒,他們還好好的,跪一下怎么了?阿菁,此事你別管,我自有分寸。” 淮南王妃沒有反駁,她還沒有善良到自己的外孫女遭罪,還為罪魁禍?zhǔn)浊笄?,即便他們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后果,可是做了就是做了,若非是他們要嚇唬跟他們無冤無仇的景舟,就不會有這種事發(fā)生。 須臾,淮南王妃看晚膳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道:“九郎,你還沒有用晚膳,先吃點(diǎn)東西吧,可別等卿卿醒來,你卻餓暈了過去?!?/br> 淮南王精神萎靡,也沒什么食欲,原想拒絕,但見妻子一臉關(guān)切,便應(yīng)道:“那就隨便吃點(diǎ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