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誰更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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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罷,江文宣陷入沉默,其實他心里也明白,那晏公子也是個極優秀的青年,并不會比他差,其父還是吏部尚書,加上自身才學好,將來前途一片光明。 可他就是不甘心,莊婉卿明明那么崇拜上陣殺敵的將軍,最后竟然嫁給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瞧著那單薄的身板就沒有安全感,若是有個什么事都無法保護妻子,只能靠武藝高強的妻子保護。 知子莫若母。 江夫人一看便知他心里在嘀咕什么,無奈搖了搖頭,溫聲道:“文宣,宜寧縣主若是嫁給你,那晏公子也不甘心,覺得她嫁不該給一介粗野武夫呢?” 江文宣當即反駁道:“沒有粗野武夫守衛疆土,國家哪有安寧之日?” 瞧他臉色繃緊,江夫人搖頭失笑,問他:“文臣滿腹經綸、深謀遠慮,能為朝廷發展出謀劃策,幫助朝廷實力壯大,武將則相當于朝廷的“劍”,是王朝穩定的根本,拓展疆土的武器,朝廷的穩定發展離不開文臣和武將的努力,這句話是誰曾經對為娘說過的?” 江文宣被這話噎住,這話是他曾說過的,以前他是瞧不上沈建成一派的文弱書生,覺得他們只是會吟幾首酸詩的酸腐書生,后來因著一些事,對那群書生的看法也大有改觀。 江夫人覷了他一眼,又接著道:“你對文官倒是沒有偏見,你只是對人家晏公子有偏見吧。” 江文宣繼續沉默,沒有否認母親的話。 江夫人語重心長道:“文宣,你心悅宜寧縣主,可宜寧縣主并不知道,一切都是你自己單相思折磨自己,與其自己自尋煩惱,還不如將她藏在心底,也好放過自己。” 說著,江夫人目光溫和地看著兒子,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撫,又道:“夫妻之間,合適最重要,他們兩個一文一武剛好互補。你好好想想,娘暫且不回去了,再歇息一個時辰再走,你也趁著這時間在寺里走走散散心,這寺中風景宜人。” 言畢,江夫人轉身前往前面不遠處以供香客歇息的禪房,眉宇間的憂愁漸濃,無聲嘆息一聲,宜寧縣主出嫁的消息,因著淮南王和淮南王妃的緣故傳到淮州城。 兒子得知此事后,把自己關在房內一醉方休,她也清楚,只是翌日兒子酒醒后并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沉默了許多,她也只當什么都不知道,就連對丈夫也沒提起過此事。 現在宜寧縣主與夫婿來到淮州,兒子心底的不甘再次被勾起,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放下。 宜寧縣主是個心思純良的姑娘,心里沒那么多彎彎繞繞,簡單直率,她也甚是喜歡,若是能有這樣的兒媳婦也不錯。 他們家是將門,沒有文臣之家那么講究,要什么才情雙絕的姑娘,只要姑娘心思正就好,若是門當戶對就再好不過了,只可惜他們與他們家沒有緣分。 江文宣腦海中不斷回響著母親的話,神色黯然,他的確是在單相思,莊婉卿就是個棒槌,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心思? * 那廂,莊婉卿和晏景舟上了馬車,打道回府。 馬車上,晏景舟神情幽怨地盯著莊婉卿看,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莊婉卿被他的眼神盯得莫名其妙,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地回瞪過去,心想自己方才也配合得挺好的,完全站在他這邊,沒有讓他失面子,也不知道這人怎么又矯情了。 晏景舟被她瞪了一眼,瞬間沒了脾氣,好氣又好笑道:“莊婉卿,你有沒有良心?平時跟我吵架嘴皮子功夫那么好,現在你的追求者想欺負我,你怎么屁都不放一個,啞巴了不成?” 聞言,莊婉卿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著,糾正他的話:“他有意為難你,我能聽得出來,但他不是我的追求者,只是跟我有過節的人。” 莊婉卿說著頓了頓,瞥了他一眼,又接著道:“我不出聲,那是因為你能解決得更好,你是男子漢大丈夫,他原就瞧不上你是文弱書生,現在你們讀書人最擅長的嘴皮子功夫都不行,連他的話都接不住,斗嘴皮子都要我護著,那豈不是在打你的臉,顯得你無能?” 她的解釋晏景舟接受,因為說得在理,的確無需她動嘴皮子,但另一件事并不認同,笑問:“你真認為他不喜歡你?” 一個人的眼神最能出賣自己,他們當著那江公子的面打情罵俏的時候,他清楚地看到對方眼里忽然黯然無光。他就算沒有經歷過男女情愛,也明白那種失落感,除了對喜歡的人,對其他人是不可能有的。 莊婉卿剜他一眼,好笑道:“他素來瞧不起我這種舞刀弄槍的粗野丫頭,有事沒事就捧高淮州城那些千金貶低我,逮著機會就嘲諷我、找我麻煩,嘴巴欠得很,哪有人會貶低自己喜歡的姑娘?” 聞言,晏景舟瞬間愣住,若非是在說那位江公子,他還以為這丫頭是在說他,他除了沒有用捧高別人的方式貶低過這丫頭,可那江公子對這丫頭所做的其他的事,他都做過。 若說那江公子做這些事是因為喜歡,想要引起這丫頭的注意,那他做的那些事又是為了什么?他對這丫頭嘴欠似乎成了一種習慣,只要相遇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晏景舟沒有回話,莊婉卿也沒在意,忽而想起一件事,沒好氣地瞪他,輕哼一聲,控訴道:“若非你們一個姓晏,一個姓江,我都要以為你們是親兄弟了,都是一路貨色,嘴欠得很!” 她越說越氣憤,最后說著說著就咬牙切齒地質問:“我天生跟你們八字不合還是怎的?天下間那么多姑娘,你們偏偏逮著我不放,就因為我是沒有大家閨秀風范?我沒有大家閨秀風范與你們何干?” 晏景舟臉色凝住,有了那江公子作比較,現在他心里也犯嘀咕,一種怪異感油然而生,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對莊婉卿如此,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內心并沒有討厭莊婉卿。 默了片刻,他眼神古怪地望了眼莊婉卿,輕聲問:“那我跟他,誰對你更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