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輕薄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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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婉卿看晏景舟一臉慍怒地訓自己,整個人都是懵的,明明自己什么都沒有做,怎么搞得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兒一樣。 她茫然不解地望著晏景舟,青年臉露慍色,臉色微微泛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熱的,就連眼尾都泛著紅,丹鳳眼含怒卻又帶著克制,大抵是克制著沒有揍她。 她不是沒見過晏景舟生氣的模樣,可就算生氣了也是跟孩子似的直接不理人,哪兒像現在這樣居高臨下睨著她,臉色陰沉沉的?她明明武功不錯,打起來的話完虐晏景舟,可面對這樣的晏景舟,氣場沒由來的遜色一籌,只覺晏景舟現在特別怵人。 好端端的被兇巴巴的訓了一頓,且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兒,莊婉卿心里憋屈,氣勢瞬間又恢復了,怒瞪著晏景舟,三連反問:“姓晏的,你腦子有病是不是?誰狡辯了?我做什么混賬的事兒了?” 晏景舟瞧她還想抵賴,怒極反笑:“看來我以前讓著你,給了你對我胡說非為的底氣了,嗯?” 倆人劍拔弩張地對視。 莊婉卿怔了下,這廝說以前讓著她,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 在知道晏景舟在惡毒繼母手里活得好好的,最后拿回生母嫁妝,一鳴驚人中舉且還奪得首榜的時候,她就知道晏景舟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單純,是個城府頗深的人。 如此有心機的人,若要對付她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可基本上每次都能讓她贏了,九成是對方有所謙讓。但是一邊向她找茬,又一邊讓步,這廝若不是腦子有病,就是閑得慌。 她一臉坦然,沉聲道:“腦子有問題的話,回春堂的大夫妙手回春,沒準兒能治好你的腦子,我最近可什么都沒對你做,你就這樣沖我發脾氣,我沒把你扔出去已是仁慈,你可別得寸進尺。” 見她事到如今還不肯承認,沒有半點心虛,甚至還理直氣壯,晏景舟怒意蹭蹭蹭上漲,渾身燥熱得難受,都是那兩盅補湯惹的禍,這罪魁禍首還給他裝無辜。 他氣得咬牙切齒:“你把我當傻子不成?你做的混賬事,有膽子做沒膽子認?” 莊婉卿壓根不知道他在氣什么,感覺他就像個腦子有問題的人在胡說八道,沖他翻了翻白眼:“那倒不至于,只是覺得你腦子有點問題而已。” 男上女下,對方居高臨下,雙手撐在自己的身側,姿勢曖昧,莊婉卿被他這么盯著看,渾身不自在,剛想將人推開,有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想起。 “莊國公正氣凜然,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死不認錯的丫頭?” 晏景舟說罷站起身來,直接將人翻了過來,讓莊婉卿趴著,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時,手起掌落,巴掌落在她臀上發出“啪”的一聲響。 這一聲突如其來的聲響讓莊婉卿整個人愣住,腦袋瓜嗡嗡作響,臀部的痛意告訴她,她被晏景舟打了,打的還是屁股,她都這年紀了,還被人打了屁股! 瞬間,她臉色漲紅,又羞又怒,翻過身來,怒不可遏地瞪著他,一字一頓地從牙縫兒里擠出六個字:“晏——景——舟,你——找——打!” 晏景舟輕笑,伸手在她氣呼呼的臉上捏了一把,直視她含怒的杏眸,冷哼:“等會兒再找你算賬,便是打不過你也饒不了你。” 言畢,晏景舟放開她的臉頰,轉過身去,想要出去喊丫鬟備冷水,后衣領子就被人揪住往后一扯,他猝不及防,整個人倒在床上,反應過來的時候忙撐著床坐起身來,卻又被人壓在身下。 晏景舟臉色一滯:“你別鬧。” 莊婉卿壓坐在他身上,掐著他的臉,似笑非笑地問:“知道害怕了?剛剛打我的氣勢呢?你說我是將你吊起來打屁股,還是直接上手打?” 明艷動人的姑娘就這樣坐在自己的腰腹上,即使對方在欺負自己,可這曖昧的姿勢,以及視覺的沖擊感使得晏景舟剛剛壓制住的躁動瞬間突破臨界點,他臉色登時黑了:“莊婉卿,你給我下去!” “我就不!” 莊婉卿跟他杠上,看他氣得面紅耳赤的模樣,感覺尋到了樂子,笑容滿面地欣賞著他生氣的模樣。 忽而,她感覺對方好像用什么東西膈應自己,直接伸手抓住,冷哼:“都這樣了你還是想使壞?信不信我真把你吊起來揍屁股?” 晏景舟倒吸一口涼氣,怒不可遏、一字一頓道:“莊婉卿,你給我松手!” 莊婉卿愣住,掌心傳來灼熱的溫度,感覺握住一條燙手山芋,懵了一瞬,以前好奇看過的春宮圖的畫面涌上腦海。 福至心靈,她馬上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臉色再次漲紅,忙松開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他身上下來,羞赧又無辜地坐在一旁看著被自己拽倒在床上的青年。 只見青年臉色潮紅,眼尾都泛著紅,羞憤欲死地瞪著自己,仿似被輕薄了的良家婦女,心底的氣莫名的不見了蹤影,卻讓她忽然有種深深的負罪感,就差沒說出“我會對你負責”之類的話了。 “那個……我……” 莊婉卿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此刻說什么都像是在狡辯,垂眼看方才不小心做了壞事的手,只覺掌心火辣辣的,恨不得這只手從來沒有長過。 晏景舟瞇了瞇眼,而后瞥了眼重要部位,深吸一口氣后坐起身來,轉眼看身邊的姑娘,問:“莊婉卿,輕薄我好玩,還是看我難堪覺得好玩?” 他聲音隱忍壓抑著,語氣卻是淡淡的,聽不出喜怒,卻給人感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讓人不知所措。 莊婉卿因著不小心輕薄了人家,覺得理虧,方才那氣勢洶洶的模樣早已蕩然無存,垂著腦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歉然道:“不是,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晏景舟想要將人訓一頓,可看到眼前的人不安地耷拉著腦袋,想來她這回應該是知錯了,到了嘴邊的話咽又回肚子里去,抬手煩躁地捏了捏眉心,道:“我要沐浴,你去給我喊丫鬟備水,要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