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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死后我成了黑蓮花 第96節

    再有骨氣的人,都不至于如此螳臂當車。

    只有沉默。

    弱者只有沉默。

    汐姮看他們神情極為悲憤,倒是覺得好笑得很,又慢悠悠地坐直起來,不緊不慢道:“此地本就是神族的地盤,即便千年前你們來此,也不過是借居,爾等有如此修為,皆依賴于我族人在地隕落。”

    “讓你們離開,又有何不可?”

    神族隕落的地方,靈氣會異常充沛。

    這是他們修煉的資本。

    而毀了這里的天劫石,便會讓天道對此失去感應,整個瀛洲的靈氣便會倒流,重新凝聚成混沌之力,讓凡人無法修煉,只適合神族居住。

    那些弟子不知道,但太滄君是依靠這些修煉的,如何不知其中道理?

    他神色頹靡,突然佝僂了背脊。

    許久,他抬手道:“在下這便去安排弟子們撤離,還請神君再多等等。”

    周圍的人不料他就這么妥協,紛紛出聲,而太滄君抬手令他們噤聲,只緊盯著汐姮看,直至汐姮懶洋洋地“嗯”了一聲,這才轉身離去。

    太滄君轉身走遠后,才有人趕緊上前,是太滄君的大弟子季閔。

    季閔急切道:“師尊為何妥協!我們世代修煉與此,早與塵世間脫離,就算離開瀛洲,人間那些修仙門派也斷然容不下我們,豈有我們容身之地!”

    周圍還有弟子連聲附和:“就是!就算這是個神族,我們也不必如此妥協吧,她再厲害,我看也比不上萬年玄龜厲害,不如我們啟動這瀛洲的防御法陣,喚醒玄龜,與之一戰……”

    “她孤身一人,再厲害也敵不過我們人多!”

    看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一個比一個激動,太滄君面色凝重,搖頭道:“你們想的太過簡單了。”

    “我瀛洲數年來,遇到了無數強敵,但從未遇到過神族,若是其他神族倒還好說,但你們看,這位神君身著衣裳規制,氣質神態,定不是一般的神族。”

    “她讓我想起……當年我剛是個普通弟子時,在此地看到的神族殘留的神識。”太滄君撫著胡須,連連嘆道:“那位神君,后來經我查了數年,才得知其身份,與如今的北荒帝君乃是一母同胞,既然相貌與之相似,想必這位乃是燭龍一族。”

    而不受天道約束的年輕燭龍,只有一位。

    ——那位神族要尋覓的公主。

    她自稱汐姮,恰巧神族將這位公主護得極好,幾乎世人都不知那位公主的名字。

    若真是神族的公主,他們拿什么來斗?

    只怕瀛洲滿門覆滅,也無法與其對抗。

    若非逼不得已,太滄君也不會如此抉擇。

    “神族歷來高傲,不屑于人族交談,這位神君已足夠仁慈,不可再拖延時間了。”太滄君說完,便撫著胡須轉身離去,不顧身邊數個弟子的呼喚,只頹然道:“快讓所有弟子立刻收拾,我們即刻出發,前往塵世,切記抵達塵世之后,不得干擾世人。”

    太滄君說著,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巨大火輪。

    只有一個時辰。

    “師尊!”季閔還欲再追,卻見太滄君神色堅決,不由得暗暗咬牙,袖中手攥得死緊。

    季閔怔怔地站在原地,直到身邊的弟子叫他,他才回過神來,滿臉不甘道:“想不到師尊如此軟弱,連打都未打就要不戰而降!將來即便去了塵世,也會永世遭受恥笑。”

    周圍有人小聲道:“可太滄君已下令,我們還能如何……”

    “我會去想辦法,殺了她。”季閔眼底掠過一絲狠意,咬牙道:“我就不信,就算是神族,又能強到什么地步?如今三界中的神族所剩無幾,神族?我看不過即將滅亡罷了,有何可懼?”

    “還有你們……”

    季閔轉過頭看著他們,一字一句道:“不想茍且偷生的,便隨我一起!其他人,我季閔不屑與之為伍!”

    -

    汐姮慢悠悠地靠在玉石上閉目養神,將那些人在山下說的話盡數收入耳中。

    “這些人啊……”她睜開眼,慢吞吞地打了個哈欠,感慨萬分:“未免也太小瞧我了些。”

    她的神識蔓延千里,以為到了山下,她就聽不見么?談論著要如何鏟除她,可真是不自量力。

    汐姮轉頭,對一個弟子笑了一笑,和顏悅色道:“你說是不是?”

    那位一開始被定在池邊的弟子,宛若雕像一般杵在一邊,一直眼睜睜地看著所有人來了又走,又看著汐姮坐在這兒自言自語、嘲諷他們,看得渾身汗毛倒豎,心驚膽戰。

    眼見汐姮問他,他忙不迭點頭。

    唯恐被她殺了。

    汐姮自認,方才她笑得與做謝姮時沒什么區別,倒也能讓這弟子見了鬼似地看著她,委實納悶得很。

    一個時辰,算一算也還長著呢。

    先放他們再玩會兒吧。

    汐姮索性再曬會兒太陽,將雙手枕在腦后,優哉游哉地閉目養神。

    她聽著風聲,也就睡了一會兒。

    再次睜開眼時,一個時辰已到。

    她站起身來,掠向空中,居高臨下地睥睨著整個瀛洲。

    果然少了許多人。

    但留下來的,幾乎人人手持刀劍,似乎還在構造著什么法陣,顯然是在準備著殺她呢。

    汐姮揚聲,聲音傳過瀛洲的每一個角落。

    “一個時辰已到,所有留在瀛洲的人,皆視為抵死不從,既然如此,便休怪我無情。”

    她的話音一落,下面果然響起一片忿恨的吶喊聲。

    “殺了這個入侵者!”

    “殺了她!”

    “快快開啟陣法!”

    “……”

    汐姮覺得可笑。

    她驀地拂袖,天上凝聚出巨大的黑云,砸落大片大片的火球。

    玄火所過之處,一片哀嚎慘叫。

    火舌舔舐萬物,甚至能將石頭焚燒成灰燼,被夜風一吹,天地之間只有一片赤色,將天上的云層也染得通紅。

    突然之間,整個瀛洲一分為二,像兩邊移開,地面發出低低的轟鳴聲。

    “嗯?”汐姮疑惑地看著這一幕。

    海水從裂縫中洶涌而至,激起澎湃的浪花,沖刷著上古玄火,一只萬年玄龜緩緩從水中冒出。

    這玄龜活了整整一萬年,隱隱帶有神族的氣息,倒是讓汐姮極為意外。

    看來這只玄龜,與神族有些關系,想來從前侍奉神族的玄龜,如今享受人族供奉崇敬,已然成了這瀛洲的一方守護仙獸。

    但是……就這?用來殺她?

    汐姮挑起一抹冷笑。

    那玄龜緩緩睜開眼,眼底金光閃過,驀地化為一道煙霧,朝汐姮直沖過來。

    唰!

    汐姮側身一躲,白霧纏繞著她,如同黏在她的身上,甩都甩不掉。

    煙霧中隱隱又出現一個男子的輪廓,那人嗓音如雷霆震動,沉聲道:“哪里來的狂妄之徒,膽敢入侵瀛洲!”

    那玄龜活了萬年,目光飽含歷經滄桑的壓迫感,落在她背后,如刀子般要將她劈開。

    看了許久,須臾冷笑:“原是個不知死活的小女娃娃。”

    到底是誰不知死活?

    汐姮道:“養過的狗反過來要咬死主人,那只狗留著也無用了。”

    她抬手,掌心出現一柄溯月弓,拉滿弓弦,身子往后一掠,直直射出三箭。

    三箭穿透云霧,但那云霧無形,可以任意變幻形狀,根本難以射中,那玄龜輕蔑地冷笑,“就這點功夫,也太……”

    話未說完,又是一箭厲射而來!

    這回的箭勢極其兇猛,汐姮蓄力時將神力注入其中,聽聲辨位,驚天動地的一箭,追光逐影,快如雷電,卷起浩瀚狂瀾,以rou眼無法追尋的速度,直射入煙霧的最中心。

    “唔!”

    那人低哼一聲,隨即直直接住了那支注入神力的箭,又冷笑,“溯月弓,萬年前我也見過此物,不過是個尋常的上古神器,殺不了我……”

    “是嗎?”汐姮說。

    溯月弓尋常。

    那流昆劍呢?

    她像是早有準備一樣,與此同時,那玄龜身后金光大盛。

    神劍沖破天際,那金光如破云而開,剎那間刺入眼底,仿佛天光乍現。

    “噗”的一聲,直直刺入那人的體內。

    “啊——”玄龜痛苦地慘叫一聲,在空中橫沖直撞,不斷地掙扎。

    鮮血飛濺,像血雨一樣紛紛揚揚地朝地面灑落,流昆劍卻自有靈氣,緊緊追尋著他。

    “這、這是……”那玄龜難以置信,聲音幾近凄厲,聲聲刺耳,“你怎么會有流昆劍?!你與北荒帝君是何關系!”

    他單以為這只是個普通的神族。

    可怎么會有流昆劍?!

    流昆劍不是北荒帝君的法寶嗎?

    那玄龜的嗓音突然變得極其惶恐,汐姮未曾搭理,只冷漠地俯視著它,是對它的蔑視——它太弱了,弱得甚至無法逼得她使出什么神力,既然如此,便沒有資格與她多說這些無聊的廢話。

    可她眉心的火紋,卻讓那玄龜越看越覺得眼熟。

    “這火紋……”他倏然化為一個雙目狹長的黑衣男子,捂著胸口顫動的劍,震驚道:“你……你難道也是燭龍……”

    那玄龜永遠記得,它主人隕落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