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死后我成了黑蓮花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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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姮抽出了一只,又抽出一只。 一連就抽出了四只。 長蟲在掌心扭動,泛著絲絲黑氣。 謝姮眸色一沉。 “就是此物。”謝姮說:“這是魔域的禍心蠱,背后有人cao控,能鉆進人體之內(nèi),從而控制人的心智?!?/br> 舒瑤聞聲湊過來,看到謝姮掌心里的蟲子時,倒吸一口涼氣。 “如果只有令牌上有它的氣息,令牌又只有江音寧接觸過,那難道真是她?” 舒瑤摸著下巴,看了看謝姮,突然想起自己曾聽到的那些八卦謠言,有些好奇,“江音寧真要殺你?你不是剛在劍陣里救了她嗎?還有……這是魔域之物,她是從哪弄來的?” 謝姮用力捏著掌心的令牌,抿唇不語。 她現(xiàn)在有點亂。 她與江師姐之間分明無冤無仇,她自認以師妹的身份待她,也從未做出過任何冒犯江師姐的事。 江師姐明明也是涔之的師妹。 江師姐那日主動挽她的手,也分明是一副單純可愛的樣子。 何止是旁人,就連謝姮,也信了她的柔弱無害。 如果真是江師姐做的……那她為什么要殺她? 是因為涔之么?還是因為什么其他的秘密? 謝姮突然驚覺,從頭到尾,她可能都被蒙騙了。 根據(jù)今日之事,再聯(lián)想萬劍臺之事,如此小小魔域蠱蟲,若被攜帶在身上,微弱的魔氣足以刺激數(shù)千年的神劍之靈,繼而放出六道殺星陣。 正好她當時路過,誤打誤撞成了被懷疑的那個人。 他們懷疑了所有人,甚至逼得她立誓,卻始終沒有去懷疑江音寧。 這樣一來,似乎都有了解釋。 可江音寧隨身攜帶魔域的蠱蟲干什么?! 她怎么會與魔有關系? 謝姮身子晃了晃,驀地驚出一身冷汗。 倘若真是如此,那涔之……會不會有危險?江音寧的目的又是什么? 謝姮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身邊的人。 她沉下心來,抬眼,正好撞見舒瑤窺探過來的眼神,謝姮略一抿唇,笑意溫淡,“這件事我會去查清楚,你不必擔心?!?/br> “這是你們藏云宗自己的事,誰擔心了……”舒瑤一僵,嘀咕了一聲。 一邊嘀咕,一邊心道,謝姮這性格真是沒救了,人家明擺著要害她,她居然還讓別人不擔心,哪天死了也不知道。 不過這想法也只在心里想想,舒瑤覺得今天和謝姮走得太近,已經(jīng)是犯規(guī)了,她才不要更關心謝姮了,顯得有點沒面子。 舒瑤問:“這四個人怎么處置?” 謝姮說:“他們已恢復正常,也是被人利用,可以放了?!?/br> 說著,謝姮親自拿了匕首過去,將他們身上的繩子割開,想了想,掏出袖中的天樞草,將天樞草的靈力逼入他們體內(nèi),為他們療傷。 舒瑤看著謝姮拿出天樞草,隱隱就覺得有些奇怪——之前江音寧擅闖禁地,好像就是為了拿天樞草給陵山君吧?怎么天樞草又在謝姮的手上?謝姮這么喜歡陵山君,居然沒有把天樞草給他嗎? 那四個弟子逐漸恢復清醒,看清楚四周的環(huán)境,想起發(fā)生了什么,嚇得面無人色。 “謝姮長老……”其中一人愧疚道:“弟子不知為何突然被控制了心智,險些傷了長老,弟子實在是罪該萬死!” 其他弟子也面露懊惱之色,紛紛自責—— “虧我們一身修為,受君上之命斬妖除魔,如今竟然自己也差點成了魔!實在是慚愧!” “若不是長老您,弟子們只有死路一條,您的恩情,弟子們謹記于心!” “都怪我們太過莽撞。” 謝姮微微一笑,蹲下身來,柔聲道:“不怪你們,左右尊使有要事在身,你們也是第一次被派來禁地,這里發(fā)生的事,我不說出去,你們也別說出去,如何?” 若他們出去領罰,被魔氣控制并不是小的罪過,屆時苦牢的懲罰是難免,他們不死也脫一層皮。 謝姮卻說,不將這事說出去。 那四個弟子面面相覷,都有些難以置信。 謝姮笑道:“好啦,快收拾收拾,我讓我的靈獸去拿一套干凈的衣物來,你們換上之后,便立刻回去復命。倘若君上問起,便說是我在萬劍臺受傷耽擱了時間,知道了嗎?” 說著,她站起身來,正要去吩咐白羲,還未走幾步,那四個弟子卻齊齊跪了下來。 “長老今日之恩,弟子們一定謹記!” 謝姮腳步一頓。 許久,她回身無奈一笑,輕輕比了個“噓”的手勢。 她說:“什么都沒發(fā)生,你們也無須記得我的恩情?!?/br> 第12章 瞬息之間,扼住命脈。 謝姮將天樞草剩下的靈力傳入白羲體內(nèi),讓白羲恢復人身,剩下的所有事,就全權交給了白羲去做。 她耐心地囑咐著所有的事情: “那四人受了傷,你去多瞧瞧,別讓他們露餡了?!?/br> “天冷了,你代我去看看,有沒有還沒穿上冬衣的弟子,裁制幾件衣裳送去。” “若有人來找我,你記得替我回絕,便說我傷勢并無大礙,禁地的所有事不可走漏消息,連云袖也不要告訴,別讓他們擔心?!?/br> “還有,涔之愛喝鼎溪茶,你去吩咐下人,每夜申時送去?!?/br> “藏云宗山門處的白鶴,你記得給它們喂食?!?/br> “……” 事無巨細,大大小小,直到把心里惦記的所有事都托付出去,她才安心。 吩咐完了之后,謝姮才專心閉關療傷。 這一次療傷,便持續(xù)了整整半個月。 若是常人,在靈力枯竭、咒法反噬、魔氣入體、內(nèi)外傷交雜的情況下,至少也要修養(yǎng)個幾年,快的話更是要一年半載,但謝姮卻擔心著江音寧的意圖,日夜不休地療傷,竟也在半個月之內(nèi)清理完了體內(nèi)的所有魔氣。 至于剩下的內(nèi)外傷,以及那些耗費的靈力修為,倒也不算什么大事。 謝姮施了個障眼法,讓白羲假扮成自己守在禁地,便喬裝成一位普通弟子的模樣,潛入密閣尋找那魔頭要的卷宗。 偌大的藏云宗,除了禁地的結界、苦牢的陣法之外,便只有密閣的守備最為森嚴,里面藏有藏云宗數(shù)千年來累積的上古典籍、不為人知的密辛卷軸、以及各類奇珍異寶,若無宗主謝涔之的令牌,無人可以進去。 若有人擅闖,一不小心觸碰陣法,便會被當場斬殺。 謝姮隨謝涔之進去過幾次,幾乎次次都是出于公務。 她對密閣也不是很陌生,很清楚每個陣法機關所分布的地點、觸發(fā)的條件,要瞞著守衛(wèi)進去借個無關緊要的卷宗,并不是什么難事。 已至深夜,更深漏靜,星火璀璨。 謝姮的腳步比貓還輕,隨風卷進了密閣的二樓,落地之時,衣袂拂過八角水晶燭臺,帶起燭光一晃。 無人發(fā)覺。 謝姮翻過欄桿,直接跳到了一樓,輕輕落地。 密閣僅僅是第一層,便極為寬廣,以中間過道為分界線,書架鐵柜林立兩側,如迷宮環(huán)繞曲折,其藏寶種類之多,便足以證明藏云宗修仙界之首的地位。 指尖躥出一小撮火苗,借以照明,謝姮循著記憶繞開那些陷阱陣法,開始書海撈針。 衛(wèi)折玉。 謝姮沒聽過這個名字。 暫時排除是藏云宗內(nèi)部人士,因為是那魔頭要查的人,她先從記載妖魔的典籍開始找起。 結果找了一大圈,手都翻酸了,還是沒有。 別說是衛(wèi)折玉,連個姓衛(wèi)的人都沒有。 謝姮突然想起密閣第三層有一個法寶,名叫窺靈儀,是可以搜尋天下一切相關的人與事的。 她直接掠上第三層,往里走去,隨著她一步步往前,以她為中心,一股無形的氣場如水波紋,從腳底向四周蕩去,迅速確認了靈氣最豐沛的方位。 窺靈儀就藏在那里。 謝姮快步上前,打開匣子,一縷金光刺入人眼。 她瞇起眸子,繼而閉上眼,將雙手隔空放在那球形的窺靈儀之上。 這窺靈儀,據(jù)說能讀取使用者之心,繼而根據(jù)心底之人找出于之有關的人與事,即使那人只是出現(xiàn)在別人的對話里,也能尋覓出背后別人說過的話。 ——一個絕佳的找背后說壞話之人的神器。 謝姮默念三聲衛(wèi)折玉,重新睜開眼,窺靈儀上果然浮現(xiàn)了相應的畫面和聲音。 是一個白衣男子,正坐在一棵樹下?lián)崆佟?/br> 奇怪。 這背影,怎么這么像謝涔之? 謝姮彎腰,湊過去仔細瞧,待畫面一閃,她看清那人的臉時,真的嚇了一跳。 還真是謝涔之! 謝姮差點就以為衛(wèi)折玉就是謝涔之了。 但她很快就意識到,可能不是窺靈儀的問題,也不是衛(wèi)折玉的問題,大概問題出在她身上。 她不夠?qū)P摹?/br> 她滿腦子都是謝涔之。